第一百八十四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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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图萨持有神赐特性，那附身于他的自己也必然能够用出神赐之力。
林晓的想法本是没错。
但应该如何使用潜藏在图萨体内的力量呢？
林晓的右手已经向前伸了老半天了，却还是没有找到运用自身“节制之力”的诀窍。
他之前使用的“节制之力”是源自哈娜诺斯，并不需要由他亲自操控。
就如同释放储存在预存卷轴中的魔法一般，只要发动就可以了。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全然不同。
明明能够感知力量就在体内翻涌，可又用不上来，这就让林晓感到非常难受了。
“重来。”
眼见一众兽族勇士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古怪，林晓只能让时间退回到了五分钟前。
“再重来！”
如此反复试了很多次，林晓都没能用出图萨体内的神赐之力。
这也难怪。
神赐特性的持有者，在获得神赐特性之时，都会被动的由“系统”本身传授“神赐特性”的使用之法。
林晓没有经历过“系统”传授这个过程，只能靠自己摸索，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莫非‘哈娜诺斯’想要我知道的，就是使用‘节制之力’的方法？”
“或者说，她想让我通过使用图萨体内的‘节制之力’，来明白‘神赐特性’究竟是什么？”
反复尝试了近百次后，林晓的心中也有了些明悟。
“节制之力”并不是万能的。
它或许能够创造出完全模仿一段历史的“伪时空”，却绝对无法创造出其他的十三种神赐特性。
换言之，在场的十三位兽族勇士之中，唯有图萨拥有的神赐特性是真实的，其他人的神赐特性都是徒具其表的伪物罢了。
“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那图萨体内的节制之力，也是由哈娜诺斯的节制之力伪装的。”
“它的本质，还是我之前储存在戒指中的那种神奇的力量。”
在获得哈娜诺斯的节制之力后，林晓也不是没有研究过。
但当时的他只是找到了借用这种力量最粗浅的方法，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入研究过“节制之力”的奥妙。
“既然它的本质是哈娜诺斯的节制之力，那我要使用，就必须先抹去这股力量之上哈娜诺斯留下的痕迹。”
找对了前进的方向，林晓的摸索也终于有了进展。
“果然！图萨体内的节制之力是属于哈娜诺斯的！”
偶然发现的端倪，让林晓直接验证了之前的猜测。
“节制之力”受制于“系统”规则，无法向林晓直接阐述“神赐特性”的秘密。
但若是林晓将这份“节制之力”占为己有，并抹去其上“系统”对它设下的限制，那便能够用它直接获取他一直都在追寻的真相了。
换做旁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但身为灭界魔神的林晓，不仅想到了，而且还做到了。
在经历了数万次的循环后，林晓终于在除去了“节制之力”上哈娜诺斯的印记，将它据为了己有。
又经历了无数次循环，灭界魔神彻底除去了“系统”给“节制之力”戴上的枷锁，让它成为了随自己心意所用的力量。
“主人，伟大的主人，小女就知道，您一定能够做得到。”
看着在虚空中匍匐在地的“哈娜诺斯”，林晓长舒了一口气。
就算身为灭界魔神的他，在抽丝剥茧地去除“系统”缠缚在“节制之力”上的限制后，也有些累了。
“你为什么还是这副模样？”
哈娜诺斯的印记已经被林晓彻底清除，按理说，“节制之力”也不该再幻化成那位紫发少女的容貌了。
“主人，小女的容貌，全凭主人心意而定。”
在林晓的示意之下，“节制之力”也随之幻化成了西芙娜的样子。
“这样便好。”
林晓看着匍匐在地的“西芙娜”，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可以把你们神赐特性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了吧。”
“当然，我伟大的主人。”
“西芙娜”卑微地躬着身子，用手编制出了一幅图画。
“这是什么？”
林晓仔细观察着图画中那台形如高塔一般的机器装置。
这台机器漂浮在高空中，通体皆由一种半透明的石砖材质构成。
机器的底部，形如大口，其中泛着红色的光芒，似乎在吸收着某种能量一般。
“这是那些兽族勇士口中的‘抽取器’？”
“是的，主人。”
“西芙娜”又是用手一挥，图画中“抽取器”旁，也随之浮现出了不少长着数对羽翼的天使。
“‘抽取器’是那位‘不可说的存在’，用来抽取世界力量的工具。”
“不可说的存在？”
林晓很快就反应过来，“节制之力”所说的“不可说的存在”指的是谁。
“你是说，是那个篡改了艾法世界‘系统’的家伙，控制太古神族，创造出了这种机器？”
“是的，主人。”
当“西芙娜”说起“不可说的存在”之时，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恐惧。
那个自称“系统法则”的人，为了追求真正的永生，篡改了艾法世界的系统。
在艾法世界，生命体的等级代表着其相应的灵魂强弱。
想要升级，方法只有两个。
其一，便是杀死其他生物，获取经验。
其二，便是反复使用技能，积累技能熟练度。
前者能够提升等级的原因，是杀人者从被杀者的灵魂中抢夺了一部分力量，让自己的灵魂得以强化。
被杀者死亡后，除了被杀人者夺走一部分灵魂力量之外，大部分的灵魂能量会回归世界，并再度以1级的基础状态，投胎降生在艾法世界之上。
后者，则是从世界之中，抽取力量，用以强化自身的灵魂。
两者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平衡。
世界的整体能量保持不变。
然而，追求永生的“系统法则”，却在死者灵魂能量回归世界这个环节加入了自己创造的“代码”。
灵魂能量除了有一部分回归世界之外，还有一部分则是被“系统法则”抽取，用以维系他的永生。
如此一来，平衡就被打破了。
世界的总体能量无疑会越来越少。
无数被“系统法则”篡改了“系统”的世界，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而逐渐走向了灭亡。
“艾法世界与众不同，它是无数时空，无数世界的中心。”
“节制之力”所说的话，让林晓大感震惊。
在他看来，艾法世界的构造极不稳定，甚至无法承受住四个以上超阶魔法的能量。
其稳定程度不仅比不上自己强化后的阿努比斯之戒，甚至和已经被自己破灭的死界相比也是远远不及。
这样脆弱的世界竟然是无数时空，无数世界的中心之地？
林晓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原因。
造成这一切的，无疑就是“系统法则”对艾法世界能量的肆意掠夺。
“那‘神赐特性’的由来又是什么？”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林晓还是想要让“节制之力”亲口说出这惊天的秘密。
“太古时代的‘神赐特性’和现在的‘神赐特性’并不相同。”
“西芙娜”说出的话，再次让林晓感到了意外。
同为“神赐特性”，为何还有不同之处？
“百万年前的兽族英雄们，从艾法世界获得的‘神赐特性’，要远比现在的强大得多。”
“那时的‘慈悲’乃是赋予持有者不灭之体，而且还是范围效果。”
“……”
林晓的弟子海琳娜所持有的“慈悲”特性，只能让她无限制的使用治疗魔法。
虽然能无限治疗也很逆天，但和赋予群体“不灭之体”的太古“慈悲”相比，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初艾法世界的力量还很强大。”
“她为了反抗‘不可说的存在’对她的侵蚀，召集了十四位勇士，并赐予了他们强大的‘神赐特性’。”
“这么说来，哈娜诺斯说，‘神赐特性’是用来对付‘系统法则’的武器，也不算是说错了？”
“的确可以这么说……”
“节制之力”虽然低着头，但林晓也能察觉到，从它的眼中流露出的悲伤。
“后来呢？他们是怎么失败的？”
林晓回想起自己在炽阳之境中遭遇的那个“系统法则”，又联想到艾法世界目前的脆弱程度，已然在心中笃定，兽族勇者们反抗“系统法则”的行动最终失败了。
“他们并没有失败，或者说没有完全失败。”
“节制之力”看着“伪时空”中静止的那些兽族勇士，眼中泛起了一丝悲悯的神色。
“当时，‘不可说的存在’不满足于窃取艾法世界能量的速度，于是便控制太古神族，创造出了所谓的‘抽取器’，用以加速掠夺世界的能量。”
听“节制之力”这么解释，林晓总算是明白了抽取器的由来。
按理说，“系统法则”已经篡改了艾法世界的系统，应该无需再制造这所谓的“抽取器”才对。
原来，是因为艾法世界作为无数时空的中心，拥有极强的世界防护之力，“系统法则”篡改的效果并不理想。
因此，他才会选择利用太古神族，用“抽取器”直接掠夺能量。
“太古神赐之力极强，原本可以彻底解决掉那个‘不可说之人’带来的威胁。”
“然而，最终却只是将它重创，并赶出了艾法世界……”
“艾法世界本身也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而兽族一脉也就此断绝，退化成了现今的‘半兽人’……”
“节制之力”所说的话虽然不多，但其中透露出的惨烈信息，还是让林晓能够想象得到，那场太古神战是何等的壮烈。
“这里只有十三个人，莫非他们没能彻底消灭‘系统法则’的原因是没来的那一个……”
“对，因为那一个人，成了叛徒。”
“谦逊”，那位本该成为兽族领袖的存在，却是投靠了系统法则。
“伟大的主人，据小女所知，您在炽阳之境所击败的那位，并非‘不可说之人’的本尊。”
“节制之力”接下来所说的话，更是让林晓惊出了一身冷汗。
“您所击败的，正是那个数百万年前，将兽族推向深渊的叛徒，太古‘谦逊之力’的持有者，唯一存活于世的兽族，拉尔布尔布鲁鲁嘟噜。”
“这名字真是绝了……”
原本的紧张感，在节制之力说出兽族叛徒名字的瞬间，顿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