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恶魔不找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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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借海贼旗这种事辛罡还是知道的，就是某些地方通过依附强大海贼来保护自己的一众手段。
最知名的例子便是白胡子将自己的海贼旗借给了鱼人岛，自那以后针对鱼人岛居民们猖獗的人口拐卖案件大大减少。
但是辛罡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向自己借海贼旗。
首先，他别说是海贼旗了，甚至就连海贼都不是。
其次，一般来说借海贼旗的对象都是实力强劲的大海贼才是，最差也得是个七武海级别的才能有足够的威慑力吧？而辛罡自认为充其量也就是千万赏金海贼的那个级别，距离“两年前”的超新星都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不管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猫腻，他的选择都只有拒绝。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也没什么名气，镇不住谁的。”
“不，能镇住。”
老者抬起头笑着看向辛罡，
“至少这个镇上剩下的帮派成员绝对不敢有所违抗，不然就带他们去看一下那条街的景象。”
“原来是这个意思。”
辛罡明白了他们的打算，无非跟那些意识到打不过自己的帮派首领打着一样的算盘。
但是他既没有留在这里当黑帮明星的打算，也不喜欢让别人打着自己的旗号行事。
而且像这种突然就被一群人拥护为首领的情节很是可疑，他严重怀疑这些人是打算拿自己去挡灾，比如说什么赏善罚恶令之类的。
“但我还是拒绝。”
辛罡笑着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接受眼前这些人的行礼。
“这样吗？也是预料之中。”
老者倒没有多么失望，他转过身去从其他人那里取来两个白铝手提箱又递向了辛罡，
“不过就算如此你也帮了我们很大的一个忙，这点心意还请收下。”
辛罡也没有拒绝，接过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放满了面值一万的贝利。
“这两个箱子每个里面都是一亿贝利，总共两亿贝利算是你帮我们除掉那些人的报酬。”
老者在一旁解释道，
“而且请放心，这些只是单纯的报酬，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好，钱我就收下了，但是我并没有海贼旗借给你们。”
辛罡也没有多推辞，将两个箱子都收了下来，因为他确实还挺缺钱的。
不管海木镇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管究竟还有多少人幸存，都需要大量物资来重建家园与维持被劫掠后的生活。
同时辛罡也不担心收了这些钱后杰福他们就会擅自借用自己的名号，毕竟如果他们真想这么做，就算辛罡不答应他们也会这么做。而且他们什么信物都没有，出去说是有辛罡在背后当靠山也不会有人信。
为了避免更多麻烦，也是为了更快返回海木镇，辛罡一手一个箱子开路分开人群离开了澡堂向港口跑去，就算有人叫也不做任何回应。
“杰福，这下怎么办？只凭我们可没有办法快速掌控斯嘉丽镇。”
一个中年男人满脸忧愁地看着老者说，
“这破地方恐怕会混乱很长一段时间。”
但老者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走到澡堂前台旁拍了拍桌。
随后那个驼背老头提着一个厚布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袋子本来是棕白色，但是现在能明显地看到有红色在不断地蔓延。
老者指着那个袋子说：“这就是我们借到的海贼旗。”
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驼背老头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那是一件被血染成暗红的白衬衣，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圆形的弹孔。
“这个应该够有威慑力了吧？”
老者很是得意地看向了其他人说，
“除非在座的哪位出去乱说，否则我想那些混蛋应该还是会给我们一点面子的。看在那位一人杀穿斯嘉丽镇几大帮派的‘恶魔’的份上，我们应该能得到一段时间的安定，剩下的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但是这样不会很危险吗？”
有人提出了异议，然后其他人也陆续七嘴八舌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啊，刚才那个人可并没有同意我们的要求不是吗？”
“这样擅自使用他的名号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我们岂不是要步那些蠢货的后尘。”
……
“安静一下。”
老者压了压手示意其他人听自己说，
“关于这一点还请你们放心，虽然那个小伙子多半就住在这条航线的下一座岛，想要回来很是方便，但是他是个好人，所以还请不用过分担心。”
“好人？”
一个人嗤笑一声，随后众人都像是听到了什么绝妙的笑话一样都笑了起来。
显然没有人会认为做了那种事的辛罡会是一个好人。
老者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只要我们不做一些威胁到他的事情，做的事情也不过分恶劣，他是不会因为偷借他的名号而对我们发难的。”
说完之后老者打量了一会儿其他人又话锋一转道：“还是说之前你们说的想改变这破地方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还是想做和那些蠢货一样的事情？”
这一问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的眼珠都无意识地转动了起来，应该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后还是老者开口大声道：“各位，要是你们想继续过之前的混蛋日子，那我们就解散吧！老头子我也大可以让自己混蛋的一生找不出一件值得称道的好事。但是如果你们想试着做一下好人，那么大可不必担心‘恶魔’会找上门来收债。”
“喂，老杰福，如果跟着你干我之前欠的债能不能一笔勾销？”
在老者身旁的驼背老头似是玩笑般地一问。
但是老者却一脸严肃地看向老头说：“马尔文，我们这样的烂人做再多的好事也不可能摆脱过去干的烂事，所以我的回答是不能。”
“切~”
驼背老头极为不屑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到了澡堂前台里对外面的众人说，
“我看就算了吧！大家一起继续当烂人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有一天被海军剿灭，或者被仇家捅死在哪条臭水沟里。反正我无牵无挂的，这么大一把年纪也活够了。”
这看似泄气的一番话反倒是让不少人恍然大悟。
在这里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杰福和马尔文那样年迈，也并非是所有人都无牵无挂。
恰好相反的是，他们愿意听杰福的话集结于此正是因为他们年轻，有家人，不愿意继续在一个混乱的地方继续浑浑噩噩下去。
“好，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一个先是犹豫后又果决的声音突然响起，为在场的众人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