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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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没事…痛…没事…”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暗处，用着比步行稍快些的速度在移动，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身后传来机械的脚步声。
打开门的瞬间，风机的声音便清晰可闻，因为研究所有一半都是地下设施，空气流通是个很重要的事项，这边是换气设备所在的地方。
2米高的金属人在这里失去了猎物的踪影，随即停下脚步，微微侧着头，似乎想要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倾听到什么。
未等他发现情况，身旁巨大的风机忽然高速袭来！
金属人反应更快！大剑一挥瞬间将风机打飞，巨型的人造无机物在半空中直接分解成细沙。
瘦弱身影发起攻击后并未留下观察，此刻继续着自己的逃跑之路。
跟之前慢悠悠地戏耍猎物不同，这次金属人先是摆出了前冲的姿势，下一秒就已如炮弹般飞掠而出！
与之相比，瘦弱的身影速度实在太慢，转眼间金属人已出现在身后，前方那头逃跑的猎物，如今仅剩下被捕一途。
“哔！哔！哔！哔！…”这时候整个实验室警铃大作，红色的警报灯在各处不停闪烁。
金属人即将触及瘦弱身影的时候，对方一个转向，“嘣！”厚厚的阻隔门迅速从顶上落下，形成一堵坚固厚实的围墙，彻底将两人分开，追捕者再次失去了猎物的踪影。
……
“有点惨，”少年看着地上的肢体喃喃道，顺便揭开一个尚且完好的头颅面罩查看：“浅色头发，鼻梁高凸，可能是苏俄人。”
“这手法真粗暴，对生理和心理都很不友好。”少女皱起眉头移开视线。
“凶手是第一批进来的人？”堂本清智找了片没有血迹的尸体衣服，就着擦擦手套，随口问道：“还是说杀人者本身就在这所设施里。”
“现在的情报不足以下判断。”星噬一姬使用排除大法回答。
“希望不要变成一打二或是一打三的状况。”
“加快行动速度吧。”
距离凶杀现场没多远就是个房间，门呈现开启状态，可以直接窥见内里，室内面积并不大，只有数张桌子以及上面摆放着的计算机，看来是办公用的地方。
「损耗100个实验体，结果只有1人成功生还，实验室被要求关闭，以下为所有实验体结果特征：
昏迷中死亡：86人（无效）
清醒后，诱发能力导致死亡：13人（参照）
清醒后，诱发能力成功且生还：1人（96号实验体）」
房内没什么特别发现，星噬一姬拿起文件查看，堂本清智自觉负责警戒。
「体质：参照的13人身体常规机能一切正常，无法使用魔力。96号实验体成功转化为能力者，智力下降，记忆区块受损，意识认知混乱。推测与身体自我调节机能有关，缺乏对比数据，无法定论。」
「魔力：96号实验体，魔力量大小波动极不稳定。推测与样品本身相关，缺乏对比数据，无法定论。」
「重要：调查过样品提供者生前的遗传信息后，发现与96号基因高度相同，判断两者为亲属关系。推测96号的成功诱发与此相关，缺乏对比数据，无法定论。」
「样品本身对实验体体质、智力的影响，由于缺乏对比数据，无法定论。」
「备注：经过多次实验后，一二三号样品均出现不同程度的魔力逸散，其中一二号的魔力量已经难以观测，三号样品植入96号体内后趋于稳定状态。」
‘这个所谓的「样品」，要是跟薮原那块石头差不多的话，可就有点意思了。’堂本清智也瞄了两眼文档，很快便明白这座设施的功用：“人造能力者，还真有组织在秘密研究这个啊，虽然完全不觉得意外。”
这时候星噬一姬放下文档，揉了揉额头。
看到同伴的样子，时刻关注着房间内外的少年问道：“怎么样，附近都看过了，有什么发现吗？”
“似乎有实验体仍然存活，继续陪我一阵吧。”
“了解。”
伴随着警报声的响动，通道内的照明设施再次亮起，但只有其中一部分正常运作，另一些仍旧处于熄灭状态。
明暗的交界处增多，反而容易导致视觉盲区，两人继续运转通夜咒小心翼翼地前进，到达了下一个房间。
“谁在那里？”负责探路的堂本清智打开门后，直接举起了枪，保险亦随之解除。
“不要开枪！我不是入侵者，我是个医生。”穿着白大褂的人举起手大声回答，生怕自己就这么被不明不白地杀掉。
“这里的驻地医生？”后方的星噬一姬进来后疑问道。
“没错，我还活着真是幸运。”看到少年放下枪，医生定下神来。
“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少女继续提问。
“不知道，察觉到出事后，我一直呆在这里没出来。”医生摇头。
“有什么情报可以提供，例如机密资料之类的？”交流全权由星噬一姬负责。
“实验不是由我负责，来了研究所这么久，实际上我做的事都是身体调理一类的工作。现在的情况是96号实验体暴走了，如果你们答应保护我的安全，我可以带路去找他。”即使身陷险境，医生依然淡定地提出交易。
对两人的谈话毫不关心，堂本清智正在观察房间。很明显这是间医疗室，但没有留下什么治疗后丢弃的人体组织，整个环境十分整洁，其中一张床确实有使用过的痕迹，从垃圾桶内的废弃物来看，白大褂男人至少在这里呆了两天以上。
“带路。”星噬一姬开声表明态度。
“我们先去监控室。”见两人答应下来，医生顿时松了口气。
……
“啊啊啊啊啊…！”
通讯器内连续传出惨叫声，小队成员迅速赶过去后，却只看到穿着装备的尸体，甚至应该称之为碎块，不成形的血肉散落各处。
“敌人到底在哪里？”以队长为首的六人重新集结在一起，这是仅存的行动队员。
“现在开始维持团队行动，做好前后戒备。”队长模样的家伙发号施令。
“但那位…跟着一起来的人怎么办？”有队员不知出于好奇还是担心提问道。
“那人的话没有关系，况且我也没有联络手段，继续我们的任务。”
“明白！”其余五人回应。
六人小队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进，一边进行搜索，途中发现大型实验室之后，两位技术担当队员立马掏出工具，开始破译工作。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名队员条件反射性地举起枪指向风口位置，其余人察觉后赶忙跟上，然而夜视镜内空无一物。
跟之前有组织的戒备不同，现在即便是不相关的路人看到这帮家伙，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弥漫的紧张氛围。
“都冷静下来。”终于发现了小队成员们的情绪问题，队长开口道。
滴滴！“登入成功。”这时候计算机传来机械风格的女声，冷峻而无感情，显然技术队员的工作顺利进行中。
“有没有发现？”队长提问道。
“这里面有实验流程数据，足够交差了。”总算是有了收获，技术队员的声音里都带着兴奋，插入设备开始拷贝资料。
“好，我们准备撤退，剩余的交给那位阁下…”
队长下达指令，没曾想话还没说完，身上各处的血顷刻间已经飞溅而出，不断地发出滋滋声。
更奇怪的是这人并未即时死亡，甚至还能转头观察四周。
于是他便看到所有队员都面临着一样的境况，可惜视野内却完全没有任何敌人的踪影，接下来所有人都分裂成数块，现场重新回归清净。
与之前碎作一团死去的队员不同，这次血肉模糊的人体断面十分整齐，仿佛被高速利刃瞬间切割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