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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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号还不能有效使用魔力。”移动过程中，医生跟两位同行者谈论目标的情况。
“所以他只能灌注到接触的物体里，直接让它们爆开？”想起那些队员的惨况，星噬一姬皱起眉头问道。
“就是这样子，监控室到了。”医生停下脚步，打开门走进去，似乎完全不担心里面存在敌人的可能性。
监控室并不大，只有一张长沙发和茶桌，数十个屏幕安装在两面墙上，大部分仍然在运作，画面清晰显示，剩下的则是一片漆黑，可能已经损坏。
“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冒险，普通人应该很想快点离开才对。”星噬一姬发起提问。
“我认为自己仍然有责任和尊严，要保护我的病人，”医生开关了数次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显示器，确认连接的摄像头坏掉后，坐在沙发上继续道：“如果你们想要得到96号，也应该要这么做。”
“摄像头监视的位置都是走廊，似乎有用的信息不多。”堂本清智把屏幕都浏览了一遍，之前察看过的苏俄行动部队的几具尸体，同样出现在其中一个画面内。
“实验室里面都没有摄像头，研究人员可不愿意让保安队盯着工作。”医生回应道。
整个实验室突然响起警铃，这时候右上角的画面里，忽地出现了一名瘦弱的身影，此刻正在仓促逃跑。
“那就是96号实验体！”医生立马站起来喊道。
“他在被人追赶？”星噬一姬也看到了显示器，但是每当96号经过后，屏幕随即便会闪起雪花，继而完全变为漆黑，没多久已经连续三台显示器出现此种状况。
“看来追踪者在破坏监控，能大概猜测他要去的地方吗？”堂本清智说道。
“根据坏掉的显示器路线，应该是实验体的起居室，可能那是他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医生提出猜测。
“走吧。”星噬一姬果决道。
……
「实验体症状：初始大脑出现疼痛；之后血管扩张，开始出血；随着时间经过，自我意识退化。」
回忆起躺在病床上时，旁边站着的一群白色衣服人们的话语，“没事…没事…没事…”瘦弱的身影仍然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踉跄地逃跑。
「受害者意识退化后，智力发展迟缓，出现沟通困难、行为重复等问题，对外在刺激敏感性增加。」
墙壁的一部分化为细沙落到地上，随即是机械咔嗒咔嗒移动的声音。要不断破坏阻隔门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金属人干脆选择穿墙而过，此时终于拦截在猎物面前，前后两面的阻隔门都已落下，唯一的通道只剩下金属人身旁墙上破损的出口。
“啊！啊！啊！”气喘吁吁的96号跪趴在地，身前的路面持续发生爆破，大块碎片砸向金属人，发出哐哐哐的声音。
但对方完全没有进行防御或是躲避动作，步步向他逼来。
“啊啊啊啊啊！”发现攻击无效后，96号直接举起双手，一股魔力形成的冲击波喷射而出，金属人迅速以大剑代盾挡下攻击，强大的力道使得他径直撞到身后的阻隔门上，造成明显的凹陷，机械双脚地上擦出两道显眼的沟槽，粉碎的混凝土扬起，现场一下子烟尘滚滚，此时瘦弱的身影已昏倒在地。
“水轮印！”
“火界咒！”
金属人尚未得及重整态势，两道咒术已经同时攻击到来！
或许是攻击者害怕误伤旁人，威力都不算太大，只形成了小范围的爆炸，不过足以让防守的金属人冲击开去，直接将对方身后的阻隔门撞毁。
待烟尘散去的时候，金属人重新站起，地上的猎物已经失去踪影。通道周围损毁严重，墙上多了数个可供人通过的缺口，一时间难以确定猎物逃往何处。
……
堂本清智将96号扛在肩上，一路往前奔跑，星噬一姬紧随其后。
“依之前死去的行动部队来看，那名金属人应该隶属苏俄，没有透露过确切的名字，业界都称他为「切尔纳伯格」，源自斯拉夫神话中的黑神。据称他参与过的行动里，无论敌我，死亡率高达九成。”少女提供情报资料道。
“一成的存活率，听起来不算太坏。”少年的样子却并不担心，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
“别走…那么快…别丢下我…”最后面的白大褂喘着粗气，总算勉强跟了上来，不过速度亦变得越来越慢。
“刚才开始就能隐约感受到风的流向，但是感觉有些不对。”来到岔路口，堂本清智停下了脚步。
“之前看到过监控室的平面图，上面显示有三个出口，电梯、楼梯…”星噬一姬话未说完，就突然闭上嘴，因为她听见了金属机械声。
少年叹了口气，首先将肩上的人放到地下，随后对着少女和医生说道：“你们带他走。”
“两人一起上比较稳妥。”星噬一姬对着少年提议。
“我比较擅长单打独斗。”
“好吧，虽然知道学弟不太听喜欢这种肉麻的话，但我还是要说‘活下去。’”
“我比谁都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必要时我会全力逃跑。”堂本清智向来都很直白。
“这队友听起来真让人安心。”星噬一姬回以微笑。
耳朵听着身后三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敌人的身影已经投射到瞳孔上，看起来很臃肿，同时也很有压迫力。
机械摩擦混凝土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金属人与少年相对而立。
“hello，what's your name？不好意思，我不会俄语，将就一下。”堂本清智说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持握起武器。
对面没有回应。
“不打算开口吗？还是没办法开口。真是可惜，我还挺想听听你的声音，是不是像某个挥舞光剑的黑武士。”
对面依旧沉默。
下一刻双枪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通道。
……
远处隐约传来了子弹打击在金属上的声音。
这边三人重新回到医疗室，医生正在往昏迷的96号手上注射药物，似是要解释般，对着少女说道：“一段时间内可以加速魔力回复。”
“但是有副作用对吧，你们对病人的健康似乎不怎么关心，”看着96号那病号服下明显营养不良的体格，拿起桌上资料查看的星噬一姬说道：“而且实验过程也不太人道。”
“在科学界，我们热衷于追求知识，总是得做不少外行人觉得恶心的事。”医生的回答毫不避违。
没有时间等96号醒过来，三人再次离开医疗室。
“现在要去哪里，回去救你的同伴吗？”背着人的医生问道，只需要简单的咒术强化，常年缺乏运动的研究人员都能扛起人跑路。
“不，先离开实验室，带着你们两个也做不了什么。”星噬一姬果断道。
“其实小姐可以把撤离地点告诉我，等我带着96号过去，你就可以回去帮助那位少年。”医生忽然讨好地提议。
“然后方便你带着人逃跑？呵呵。”星噬一姬示意他们走前面：“而且，他可不是需要我们拯救的人。”
重新回到通往上层的楼梯口处，领头的少女正要迈步踏上台阶的时候，周遭忽地挂起一阵狂风，附近的墙壁和天花板一瞬间全体崩解，转眼已将三人全部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