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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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掉被冯玉耳一顿训斥,当时就麻疙瘩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了不冷场,让双方难堪,他就问了一句:
“冯华山的爹叫个啥名儿?”
“冯布启,省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大老板---。”
“那他婆娘叫个啥?”
冯玉耳犹豫了一下,觉得没法回答墨掉这个问题,就很难看地盯着墨掉看:
“你问话还是没水平。冯布启那么多婆娘,你让我说哪一个呢?”
“我哪里晓得他----。”
“一个地产大老板,只有一个女人吗?冯布启要是只有一个女人,房价就不会那么贵。”
“房价?”
“按照冯华山的话说,他死那么多脑细胞是白死的?”冯玉耳打断墨掉的话说,“他吃多了怕三高,吃少了钱又花不出去,所以他很烧脑,想着法儿把钱花出去,后来他才发现,唯有只有养女人花钱来得快,并且是个无底洞。”
“有点意思。”
“你看我,一顿吃那么多,既不出去耍,也不出去玩,吃了就在这床上躺着,坐着,翻来覆去睡,还瘦得皮包骨头,才花他几个钱?”
墨掉看着冯玉耳在心里想,“你是既不出去耍也不出去玩,飞来春大酒店的床垫是哪个压坏了的?你这床为啥用三点八吨紫檀红木?还固定在楼板上?一到晚上八九点至第二天凌晨五六点,从你嘴里发出的声音让方圆半里地虫鸟都没有,你知道是哪块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烧钱--?”
“你在那儿想什么?”冯玉耳指着墨掉问。
“我在听你说。”
“我说什么了?”
“说你再吃不长肉,属于有口服,而冯华山父子为了不长肉,就在外面养女人,一来锻炼身体,二来增加食欲,三来陶冶情操,四来----。”
“我当你开小差没有听我说话呢,”冯玉耳原谅墨掉那种发呆的表情说:
“冯华山爹都那个样子,儿子会好到哪里去?屋檐水滴现窝窝——冯布启出车祸死了,冯华山接着继续干--。”
墨掉在心里说,“你比他们还牛,地面世界的活人看不上,直接到地下世界跟死鬼混。”
思至此,于是绕过冯玉耳的问题说,“玉耳小姐,你说了大半天还没有告诉我冯华山亲娘叫个啥?”
“我这不是正要说了嘛,你急啥子?”
“我是怕时间来不及了。”
“现在才知道时间紧张?”
冯玉耳说得嘴角冒白沫,墨掉赶紧递了一杯水,她咕咚咚喝了,说,“这还差不多,讲得口干舌燥,你还知道递杯水,看来我没有白辛苦。”
“玉耳小姐,”墨掉再次提醒道,“你还有一刻就要犯病了----。”
“知道,你催个鬼啊!”冯玉耳生气地说,“冯布启有很多女人,但是合法的没有一个。要是有合法的老婆,冯华山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冯华山是私生子?”
“他是不是私生子,比你我活得好吧?”
“毕竟是地产儿子--。”
“所以不要说私生子正生子,活得好就是好子。你敢保证你--。”冯玉耳怕挨打,就绕了一下说:
“你敢保证都不是私生子?有些人也是私生子,只是自己不晓得而已。但是娘晓得,而爹是蒙在鼓里的,只好帮别人养一辈子孩子。”
“你说的是偷情吧?”
“墨掉,你说话咋那么难听?”
“你说话不难听,可是处处都透露着这么一层意思。”
“你可以不要说穿吗?小心编辑说你耍流氓,屏蔽你的文章。”
“好好好,我怕。我改正还不行吗?”
“生冯华山的那个女人叫刘会会。不是冯布启合法妻子,也不是他最喜欢的女人,是他在外面出差,在那里久住,就跟分公司一个女职员勾搭上了。”
“两个人在飞来春大酒店住了月余,冯布启因总部有事,就回来了。而那个女人听说冯布启不能让女人怀孕,就没有采取安全措施,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是又喜又惊,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决定不告诉冯布启。而冯布启一生走马观花,见缝插针,也就没有留意这件事。”
“冯华山跟他爹一样,四处留情,处处留种,就是生不出后人。所以冯布启对那个女职员没抱希望,就像冯华山对燕门玉开玩笑一样,只为娱乐。”
“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无心插柳柳成荫----。”
“你这句话说得有水平,”冯玉耳朝墨掉竖起拇指,“世上本无我冯玉耳,却又有了我,那就是冯华山歪打正着跟燕门玉认识了,然后在飞来春大酒店住了一月,冯玉耳诞生了。”
“你是一个催生儿,意外中种。”
“这句话你又说得很对!”冯玉耳再次给墨掉竖起大拇指,“我不但是一个催生儿意外种,而且还是个晚生儿。”
“过期了?”
“对对对。”冯玉耳第三次给墨掉竖起大拇指,“十月怀胎分娩。可是燕门玉怀了我十二个月。”
“如今医疗那么发达,你不想出来,医院也要把你剖出来。”
“当时是这么个情况,但是冯华山问了呀,‘医生,发育正常哇?’”
“各个指标都很正常。”
“要不要剖?”
“在里面多待两天也不妨。”
“哪吒在娘肚子里……?”
“哎哟哟,墨掉,你今天妙语连珠啊?”冯玉耳第四次给墨掉竖起大拇指,“当时冯华山站在窗户旁拉住燕门玉的手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决定保胎,继续观察,在医院一住就是二个月。”
“姥姥说你生出来白白净净,腿长,手长,脖子长,漂亮得很!”
“现在呢?”
“你的意思是从娘肚子里出来虽没病,但带有病珠,也就是说随身携带毒,迟早晚要爆发是吗?”
“墨掉,你今天是怎么了?不但妙语连珠,还总结到位,你的智慧是不是我刚才那一通批评激发出来了?”
“穷人跟上富人的思维,难道还不会附和几句话吗?”所以墨掉说道,“关键我们是同病相怜的新生玩意儿,不足为奇。”
冯玉耳摇摇头说,“同病相怜不成,”然后又点点头说,“新生玩意儿倒是蛮恰当。”
“冯华山在娘肚子里怀上的时候,就没见过冯布启。那个女职员被公司同事远离,知道她跟董事长睡觉怀孕了。”
“大家既想靠近她,又害怕靠近她,因为她在董事长眼里是一个最不起眼的东西,为了生理需要,她乐意为董事长暖被窝。”
“所以大家不看好她。”
“但是那些人万万没想到,冯布启劳碌半生,膝下没有骨肉,听说女职员怀孕请假看身体,他掰起指头一算,把他高兴惨了,赶紧赶到医院,陪在冯华山母亲跟前,又是照顾,又是置办家产,冯华山在娘家出生了。”
“他是什么时候把母子二人接到身边的?”
“冯布启发现自己上炕吃力了,再也玩不动了,该把冯华山接到身边的时候,他这才把他们接回来认祖归宗,成立一家人。”
“他离婚了?”
“墨掉,你一点也不聪明,是不是我刚才把你表扬过头了?你以为冯布启像今天那些有钱人吗?动不动就要结婚离婚?!”
“冯布启不是一般的人。”
“他在人面上是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可是实际呢?他结个狗屁婚。今天在这个女人家打牙祭,明儿在那个女人家混吃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外面鬼混--。”
“你是说冯布启一直在过流动新郎官?”
冯玉耳皮包骨头,只有一个表情,她龇牙咧嘴地竖起大拇指,“墨掉,你的智慧又回来了。冯布启在前面走,冯华山在后面跟着。”
“玉耳小姐,你是说出车祸那日冯华山在后面跟着的是吗?”
“是的。冯布启跟冯华山的母亲开车走在前面,冯华山单独开车走在后面,一路你追我赶往省市来。冯布启,刘会会也许久违相见,老牛遇春天——望青,在车上拉拉扯扯说情话,方向盘偏离轨道,撞下万丈深渊,二命当场呜呼。”
“哎呀呀,”墨掉捶胸顿足说,“眼看一家人团圆了,却发生如此不幸之事,痛惜啊!”
“痛惜啥呀?他要是不栽在沟里,冯华山也不至于像今天,我一病,冯家就要断种了。”
“玉耳小姐,按照你的意思冯布启把自己的儿子带进阴沟里的?”
“他要是死在平原,儿子会掉进阴沟里吗?”
“他们要是掉进水里呢?”
“冯华山早就被女人淹死了。”
“哦,我明白了,”墨掉说,“冯布启的死直接影响着冯华山的生对吧?”
“要不然古人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倒下来?现在到了我这一辈,该是摔断种的时候了。”
说完,冯玉耳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