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灵物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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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极快的从他手腕处滑落,好似划到了铁板般。
贾谊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最外层的衣裳已经被划破,但他的手腕却没有丝毫痛楚。
是那件襌衣。
贾谊急忙翻开袖口,是集长沙国百户之力缝制成的襌衣,这件轻如蝉翼的衣裳,竟然可以抵挡住利刃!
怎会这般神奇。
屋外,敲门声响起。
贾谊将小刀丢弃在一旁,前去开门,见了来访之人后,他诧异道:“许神相?”
来者正是许玉。
“我说过,我们终会在长安再见的。”许玉笑道:“不过我如今已不是神相了,这名号由我师姐担着最好。想必吴廷尉也已经给你说了,周勃是在当年官职的调动上动了手脚,查明我并非招摇撞骗后就陛下特许我回长安,还是在天禄阁任职。”
“那就好。”贾谊恭贺道。
这一抬手间,许玉便发现了贾谊手腕衣袖上的刀痕,惊道:“这是何人所伤?”
贾谊面露难色。
许玉正色道:“贾太傅,你即便不说,我大抵也能看出什么。究竟是何人敢在长安城对朝廷官员动手,这是大罪,我带你去报官。”
贾谊急忙摆摆手,才自己先前所为如实告知,这衣袖,乃是自己划开。
许玉不解道:“太傅为何如此这般摧残自己?”
贾谊摇摇头,不想在此事上继续说下去,而是盯着衣袖。普通蚕丝不会这般坚韧,但这件襌衣,却如同盔甲一般。
许玉眯了眯眼,他已经与灵物接触了不少的时日,内心已有预感,这襌衣恐不同寻常。
他掐指一算,“这应是天降祥瑞,是长沙国百姓对贾太傅的感恩戴德,才有了这百家衣,太傅万不可辜负长沙百姓的一片心意。”
“所以这件衣裳是天意?”
许玉摇了摇头,“是人愿。”
贾谊明悟。
一段时日过后,朝廷任命诏书下达,还是在长安城的渭桥边。
吴廷尉叹气道:“我与陛下争论许久,还是没能让你官复原职。周勃虽除,但朝中还有不曾经追随过他的党羽,实在没有机会让你留在长安为官。”
贾谊微微一笑,接过圣旨,“对学生而言,这不是贬谪。”
吴廷尉一愣,瞧着贾谊云淡风轻的模样,以为他在离开长安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急道:“或许有朝一日陛下又特许你回京了,万不可埋没自己的才华。”
贾谊大笑一声,“老师,你误会了。”
吴廷尉甚是不解,“三年前,你去长沙国时,乃是满脸不愿,今日你这番表现,豁达的有些怪异,你真不会得过且过,一辈子就这么算了?”
贾谊摇摇头,“真不会,此去梁地乃是辅佐梁王。关于那位小王爷我打听了不少消息,深得陛下欢喜,本又是个爱读书的性子。学生的一些政策,许有机会在梁地施行。”
吴廷尉惊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贾谊点点头,忽然间挥了挥手,吴廷尉朝后看去,一男一女出现在视野里,正是许玉和许负。
见到这两人,吴廷尉腾出地方去,往一旁走了走。
许玉和贾谊本是好友,贾谊在离开长安之际,定当有许多话说。但是许负来此他摸不着头脑,许负乃是预测了当今陛下神人,此刻来替贾谊送行,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那梁王,莫非是今后的皇帝?
许玉并未多少话语,拱手道:“他日,长安再会。”
贾谊眉头一拧,内心一番挣扎后,深呼一口气,问道:“在下实在有一事不明,从我初入长安认识神相,至今今日七年有余。身边之人朝气不再,或是两鬓斑白。唯有许大人还是当初的容颜,一点不曾改变,实在令人深思。”
许玉想了想,“可是长安这地域的特殊,怡人。”
贾谊没有反驳,“若许大人说出长生不老我都不会半分质疑,更不会告密。在下是想说,不论梁王今后是不是大汉的皇帝,我都会好好辅佐。治理好了长沙国,再治理梁地,也算治理了半个大汉。”
许玉一笑,拱手道:“太傅能这样想自是极好,我会在长安城等着太傅再次回京的。”
“一定.”
贾谊最后回望了眼长安,这座皇城,依旧是他向往之地。
他还会回来的。
一阵骏马嘶吼声,马车缓缓驶离长安。
许玉朝许负凑近了些,问道:“其实我有一事,亦是不明。”
“哎,天机不可泄露,你要问我梁王的消息,无可奉告。”许负摆摆手。
许玉面露难色。
“你那小女友为何没有一起来,还在修复物件呢?”许负问道。
许玉尴尬一笑,“那有什么小女友。”
许负一愣,“这么快就成负心汉了?”
许玉摇摇头,“半颗长生不老药并没有长生之效,她能保持年轻的容颜是因为灵物之效。不过长久的相貌不变确实会带来不少问题,估计不久后我也要离开长安了,换个方式再出现在世人眼里。”
“理应如此。”许负眯眼道。当初她游历中原,奉她师尊之命前往蜀地寻找有缘人,她当年一眼就认定了许玉不是寻常人,将其带回面见了师尊,传授了看相之术。
但似乎,许玉并未学到多少,万般无奈之下,倒是传授不少她不知晓秘术。
如今看来,她当年的选择没有错,许玉比他想象中还要不同寻常。
“那件衣裳你不心动?”
许玉摇了摇头,“我既长生,便不可再贪心,至于襌衣,有缘会回到我手中的。”
......
鉴宝铺子。
江秋月一阵恍惚,再睁眼时,在长安城外的光景都消失不见。她惊醒过后,已经没了第一次慌张的模样,迅速起身,与许玉拉开了距离,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许玉?那陈离为何与我如此相像?”
“这是不是你另类的催眠?”
许玉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反问道:“如何修复素纱襌衣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汉朝会出现一个与我相同相貌之人?”江秋月警惕之心不减,她早就知道,这间铺子有古怪。
许玉苦笑一声,“我说了你大抵也不会信。”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许玉大步走上前去,贴近了江秋月,“我就是许玉,你亦是陈离。”
江秋月痴楞片刻,扭过头去,“骗人,你难道还真的长生不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