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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红狗萨卡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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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老乔治将木船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天然涵洞里。

他纵身向洞里的岸堤上跳去,落地后便迅速的拿住洞里一端绑在岩石上固定好的粗绳,将其套向船头特意设置的铁杵。

再用涵洞里人工加装的锁链将小船高高吊起,以免潮汐涨落所引起的纵向起伏和横向错位对船体带来伤害。

萨卡斯基躲在一旁看着乔治那行云流水般的操作以及事先备好的特殊小船,他立刻明白,老乔治是来过麦格玛多次的科斯特人。

再看向老乔治那写着“正义”二字的兜帽,以及老乔治那满是老茧的掌心,他立刻明白,老乔治是一个正义凛然的剑士。

“你不该来的,科斯特人。”

萨卡斯基不再隐藏自己,他跨着双腿,双手自然垂在在腰间,随时准备逃跑。

老乔治循着声音看去,原来是个半大的小鬼,如果他的侄子还活着的话,大概也是这么个岁数。

“孩子,你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老乔治走进了看,萨卡斯基全身都是与人搏斗留下的伤痕,衣服裤子破破烂烂,左脚的鞋子甚至还破了个洞。

“我叫萨卡斯基,这个岛被一群海贼占领了,我的父母也因此而死。”萨卡斯基眼神满是凶横,冷漠的诉说着这一切。

“那其他镇民怎么样了?”老乔治不假思索的问道。

“他们无可救药,在镇长的哄骗下,一味迎合这群海贼的统治,四处追捕着我。却不知道,我,才是他们活着的原因。”

萨卡斯基满是愤怒,看的出来他并不冷静。

“谢谢你,萨卡斯基。”

老乔治走上前用手拍着萨卡斯基的肩膀,满脸柔情。

“有什么好谢的?”

萨卡斯基放下了些许戒备,困惑的问着老乔治。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把这些都告诉了我。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这封信大概是你父母所写。”

老乔治抽出了卫庄交给他的信,交给了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安静的阅读着这份求救信。

麦格玛的灾难来自于一颗自然系恶魔果实的消息,父母的死便是为了保护这个消息。而如今,这个消息又成了一个筹码,一个用来救这个小镇的筹码。

“我的路与他们不同,纵使镇民十不存一,这群海贼也必须永远的留在这里。”

萨卡斯基那坚毅的眼神和凉薄的话语让乔治不由感到可怕。

老乔治明白,这样的人要么就是胸怀四海的枭雄,要么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但好在萨卡斯基尚且年轻,或许自己可以帮助他改变这样的想法。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可以破解局势的强援,萨卡斯基,海军要来了吗?”

萨卡斯基轻微的点点头,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海军最近的基地到麦格玛也要半个月,但怕是处理不了能够攻占岛屿的海贼团。

除非是北海总支部N1或者海军本部亲自前来,而那需要更久的时间,麦格玛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吗?

“你打算怎么做,萨卡斯基,恕我直言,咱们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老乔治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就带萨卡斯基回科斯特岛,他希望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案。

“乐观,就意味着把结果寄托在希望事情变好,掌握真正的主动,比乐观的被动更有效。他们想要玩猫戏老鼠的游戏,那么我便陪他们玩。”萨卡斯基紧握着双拳,垮着脸愤愤的说到。

“你想去当诱饵?这不是你该做的!萨卡斯基,你太年轻了,这儿还有个大人呢!何况我也知道了那颗恶魔果实的下落,你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

老乔治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刀赠予了萨卡斯基。

“如果我身陷囹圄,请不要试图救我,带着你父母的信去科斯特岛找一个名叫卫庄的家伙,他是一名剑豪,一个令人畏惧的男人。”

“一个有着致命弱点的人并不适合成为诱饵,连我都看的出你的心软。如果他们以镇民威胁,你又会如何?何况你的出现势必会唤醒他们的凶性。”

萨卡斯基接过了老乔治的短刀,却没有随他的愿,一个足够清醒的勇士是不惮于拿自己的血与肉充当战壕,既然他更合适,那么他当仁不让。

“萨卡斯基,你......”。

老乔治傻愣愣的看着这个严肃而又认真的小鬼,再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科斯特人,请在这最后的窗口期教我用刀,我会给那些海贼带来足够惊喜的。”

萨卡斯基拿出了短刀对向乔治,明显是在邀战。

“刀剑的练习枯燥而又乏味,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断练习。

纵然是这样想成为剑之豪者也需要足够的天赋和机遇,十年都已经很快了,这可不是提升实力的好方法。”

老乔治叹了一口气,他自己沉吟此道多年,仍不是剑豪,当然明白这其中的艰难。想要通过练几天剑得到巨大的实力提升,还不如捡到一颗恶魔果实吃了更加现实。

“你是怕了吗,科斯特人,才会在这说这些不知所云的废话。”

萨卡斯基手持短刀主动向乔治发起了进攻。

......

三天后,萨卡斯基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麦格玛镇的视野之中,他是那样的明目张胆,一出现就惹得路人皆知。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李国助在案牍上写着计划安排书,他已经察觉到镇里的骚乱,正在等待着属下的汇报。

“不好了,大副。萨卡斯基挟持了镇长,说是要我们拿十天的粮食跟他换。”

一个海贼慌慌张张的汇报了现场的情况,虽然他自己也有些错愕。

“换东西?我愿意和他换。”

坐在主位上的李旦舔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抢答到。

“李旦船长,我们是海贼,你为什么总是要忘记这件事!趁此机会将这小崽子抓住不好吗?”

旁边的干部布·哈伦目眦尽裂,又被自己家的船长给气到了。

“哦。可他不配合的话,我们抓到他也不管用啊,又问不出具体位置。”李旦舔完了一根手指,换成了另一根。

布·哈伦无助的看向大副,但大副一点发言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坐在那里沉思,扮演着思考者的角色。

“小甲,还不快去!”

李旦愤怒的看向自己的干部,被称为小甲的布·哈伦身上瞬间布满了冰霜。但好在李旦下一秒就恢复了那个像傻子一样的状态之中,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依旧优雅的舔着自己的手指。

大副李国助见到了这副场景,也是怅叹无比,无奈至极。

他的船长是拥有自然系雪雪果实的雪雪人,强大无比,纵横西海时更是没遇到过对手。

但自从船长将果实开发到了觉醒的程度后,一切都变了。船长不知为何就变成了这副状态——每个月除去几天的正常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是这副痴呆至极的模样,像被冻坏了脑子。

至于他们为什么来到这个岛屿,这都是命运的指引。

在他们四处寻医的过程中,偶然间遇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占卜师。

可以说是病急乱投医,为了寻到能够医治船长病情的地方,他们试着做了一次占卜。

未曾想到,那个占卜师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预言。

“可怜的人,你将被岩浆果实的拥有者杀死,死相凄惨。”

那个占卜师只是冷冷的看了李旦一眼,二话不说就直接走了,像是在躲避着什么瘟疫。

自此以后,他们海贼团便多了一项任务——寻找岩浆果实的下落。

恶人难磨,在长达两年半的烧杀掠夺中,虽没能找到优秀的医生,却是让他们得到了岩浆果实的消息。

岩浆果实于他们而言是一大祸患,为了帮助船长打破命运的枷锁,李国助自然是势在必得,除之后快。但越是迫切,便越是急不得。他要保持足够的耐心,谋而后动。

另一边。

布·哈伦如李旦所言驾着一车的粮食赶往现场。车辙滚动所发出的巨大声响让那些旁观的镇民们自觉让了路。

看台上的萨卡斯基已经带着仇恨与宿怨在镇长的胳膊上划了几刀,鲜血涓涓而出。

“萨卡斯基,放了镇长。”

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的镇民们仍高喊着,互相衬托着气势,却也没有一个敢上前的,毕竟上次萨卡斯基赤手空拳便将十几名海贼击退得以逃走。这样的战绩足以说明他不是个好惹的人,何况现在他有着刀啊,那是要人命的东西。

“萨卡斯基,放了镇长。”

布·哈伦也高呼到,他身上穿着雪花海贼船的团服,因此让萨卡斯基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驾着马车的男人。

“我的条件,怎么样?”

萨卡斯基左手捏着镇长的脖子,右手拿刀指着布·哈伦。说起话来有种狠厉的感觉,像极了反派。

“这辆马车有着你需要的十天粮食,也许你能够摸到它,但你能在这重重包围之中将它带走吗?”

布·哈伦嘴角洋溢着笑容,但马上就凝固了。原来并不是局势有所变化,单单是因为他刚被李旦用能力冻过,笑容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废话少说,交易开始。”

萨卡斯基并不满意这水字数的行为,他带着镇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马车,人群同样避让在旁,不敢遮拦。

布·哈伦见状也是离开马车一步一步的向萨卡斯基走来,最终停在离马车二十步远的地方。这就是一手交人一手交货的绝佳位置。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萨卡斯基放开了镇长的瞬间,抽出短刀向布·哈伦直刺去,恰巧布·哈伦也做出了相类似的举动,一时间短兵相接,谁也没能奈何谁。

萨卡斯基见偷袭不成便不再纠缠,快速奔向马车。意图在布·哈伦旧力刚消、新力未起的时间里与他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

“这小鬼真够狡猾的。”

被摆了一道的布·哈伦不免有些愤怒,他朝着其余的海贼们高声喊到,“给我挡住这个小鬼。”

二十多位海贼闻讯而动,拦住萨卡斯基跑向马车的路。

萨卡斯基在跑动中观察了现场几秒,猛地转向撞击一个看上去较为瘦小的家伙,将其撞飞在空中。

自己则适时做了一个前滚,以防因为撞击而骤停。接着便是借着飞行的海贼遮挡子弹一路小跑,直至那个瘦小的家伙止住了飞行的势头,也才堪堪跑过了九步路。

于是萨卡斯基再次冲向另一个海贼。而那名海贼为了避免萨卡斯基故技重施,便拿刀向自己的前方捅去,以此来化解攻势。

萨卡斯基则是抓住机会,趁机从这个家伙的左侧矮身横越至右方,用短刀向海贼的腰间划去。引得海贼害怕受伤向另一侧闪躲,这就给了萨卡斯基从右侧突进的空间。

于是,萨卡斯基再过一人,离马车只有五步之遥。

但这次他面对的是四个人的联合防守,不好突防。只好使用人类传说中的绝学——滑铲来破解了。

只见萨卡斯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个滑铲,就冲到了马车前。

正如牛战士从不脱下他的面具,年轻的萨卡斯基也从不扣上他衬衣的钮扣,衣服随风起舞,让海贼们错估了距离,慌乱中只给萨卡斯基的衣服划了几刀,这就是他们唯一的战果了。

此刻的萨卡斯基早已跳上了马车,逃离了现场。

“还是让他给跑了,需要追吗?”

几名海贼来到了布·哈伦的身边,询问着他的意见。

“没那个必要。”

布·哈伦示意手下的海贼们有序解散慌乱的人群,自己则朝着大副的位置走去了,他的心中也有着很多的疑问。

“大副先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放任船长做出这样的选择。”布·哈伦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

“他才是船长,我又何必去更改他的选择。何况我听说过一句话。”

大副拿着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爱刀,看都没看布·哈伦一眼。

“什么样的话?”布·哈伦好奇的问到。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一个人可以把世事都做绝,但他想要活命,必定不能饿肚子,这是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弱点。

他铤而走险拿走了这十天的食物,那么就必定会有下一个五天、三天,只要我们不断的增大他的风险,再削减他的收益,他总有一天会自己亲自送上门来的,到时候再撬开他的嘴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大副擦完了手中的名刀,拿在手上打量了几眼,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那我们需要监视他吗,他带着这么大的目标,我们可以很轻易的找到他的踪迹。”

布·哈伦被萨卡斯基摆了一手,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手。

“当然,监视的意义在于确保他没有其他途径获取粮食,经过他挟持镇长这一出戏,他将自绝于此,不会再有任何急公好义的家伙去救助他。”大副将名刀别回了腰间,胸有成竹的说到。

“那监视的事就交给我吧,大副先生。我与他交手那么多次,我很熟悉他的气息。”布·哈伦露出了会心一笑,主动请缨到。

“去吧,小甲。不要让船长他失望。”

大副侧目看了布·哈伦一眼,便挥手示意其离开,他还得深化一下计划,避免意外发生。

......

科斯特岛,帕里斯街444号。

老乔治摸着右臂的疤痕,这是与萨卡斯基最后一次切磋中所留下的,宛如游蛇一般。

“疤痕浅而平整,从右至左约莫五公分,伤你的是把短刀,而那个人的爆发极强。但,是谁伤的你?”

这伤口太过特殊,连卫庄也无法判断出太多东西。

“那个我要救的人。”老乔治深沉的叹了口气,“他是个天才,可惜,背负着太多。”

“他是怎样的天才,值得你如此叹息?”

卫庄适当表现出了自己的兴趣,示意老乔治继续说。

“也许我该称之为怪物,他拥有让我感到胆战的心性,他能让所有事情变得简单而直接,尽管这意味巨大的利益碰撞与牺牲。”老乔治不由感叹道。

“能够不择手段的都是强者,弱者根本没有手段可以选择。你既然和我谈这些,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不够强。”卫庄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老乔治还未曾挑明的事。

“他还是个孩子,缺少的只是时间。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人能够在刚触摸到刀的三天内便伤到我。”

老乔治想起了这些天比试的点点滴滴,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老师。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卫庄的鄙夷感油然而发,像是在暗示老乔治少见多怪一样。

老乔治被卫庄赣沉默了,卫庄身为一位实力强大的剑豪,他说的应该都是真话。

“但也不是一件易事。”

卫庄在心中过滤完了师哥和自己后,得到了这个答案。

“我会出手,但他得值得我出手,否则......”卫庄意味深长的看老乔治一眼,没有选择将这句话说完。

命运的帷幕就这样被揭开一角,带来的却是焕然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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