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推小将军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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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盛公丰败得彻底,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女儿是何时入的东宫,何时成了太子的良娣,是被何人送去的!
盛公丰不确定猜测董招娣。
可他与董招娣并未撕破脸。
稷川、董修德的身份也并未暴露。
他到底是哪里漏了陷,难道是稷川背叛了他?难道就是一个龙博山香炉?
盛公丰不确定的思索,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不想再留董招娣的命了。
她活得越久,自己暴露的可能就越大。
要在她回燕北之前杀死她。
招娣今日处理完燕北事务,就拉着众人在院里扎秋千。
稷川见此便很知趣地上前帮忙,展现了作为环云堂唯一一位男性的觉悟性。
锯木头、抬木头、绑粗绳,一切苦力的活他都主动揽过,毫无抱怨。
很快红色的秋千,就高高地立在园中,招娣率先上去尝试。
看秋千稳固,便推着尤空青玩耍。
“将军阿姊,沈落霞为何要帮助齐王,弄倒太子呀!”尤空青荡得很高,笑嘻嘻的,有时还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因为她想回到太子妃的位置!”简单一句过后,招娣便不再言语,留尤空自己思量琢磨。
那日,招娣说带她去群芳楼玩,她兴奋地前去,可群芳楼长什么样子,她都没瞧见,头两日不仅在东宫当梁上君子,最后一日更刺激,带她去刨了皇家陵墓。
陵墓中救回来的女娘,就是沈落霞,由于当“梁上君子”那两晚,在太子在杀害沈落霞的毒药中,放了尤空青研制的花溪草,服下后人同死人无异,四肢僵硬,只有听觉,三日后再服下花溪草,便又恢复了五感。
想来沈落霞愿意与太子的死对头联合,与她假死后听到了太子的真心话有关。
“死了便死了,她沈落霞能成孤太子妃,一坐还是五年,已经是孤对她的恩典了,葬礼不必大办,草草送入皇陵即可!”
“霞儿,本宫可怜的侄女,你怎么走到这般急,这让本宫如何对得起乃仲的交代!”
“母后还是节哀,眼下还是要先拿到董招娣的兵权才是,儿子想请母后在中秋宴帮我!”
“霞儿的死和你是不是有关,这些年你给霞儿避子汤,本宫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如今……”
“是!沈落霞就是孤一剂毒药送走的,母后能奈孤如何,母后您也别在意了,沈落霞已经死了,看不到你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母后这么多年疼爱沈落霞不就是希望她能为后,继续你们沈家荣耀吗?换一个沈家女也能维持,如今还是帮孤拿到兵权才是!”
沈落霞躺在棺椁中,听着冰冷的言语,她真的很希望自己是真的死了,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就因为自己挡了太子的路了吗?
即便不顾五年的夫妻情分,她也是太子的表妹呀!
这些年她知道沈家落寞,收敛性子,东宫之事,事无大小,从无出错,知多年无所出,哪怕多苦多伤身子的药,她也甘之如饴的服下,可是这一切竟然都是太子的手脚。
为何不让他有孕,为何姑妈知道却一字也未告诉她。
其他沈家女子,怎配太子妃之位!
这个太子妃的位子,皇后的位子都得是她的!
她要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不惜一切代价!
欲望越自私,越狭隘,变成了害死自己的利器。
太子的欲望是兵权,为了兵权舍去情意,最后也折在沈落霞的情意当中。
招娣坐在秋千中,任由稷川推着自己,随着秋千荡起,微风也从双耳中吹过,她禁闭双眼,感受着背后袭来的力度!
谁有会为了欲望舍去她呢?
“我阿娘下午就会到燕都,今晚我就要和阿娘住在置办的新宅中。”稷川压低声音,平淡着说着。
招娣听到时只是猛然睁开了眼睛,双脚压低,停止了秋千的摆动,只是一瞬的停顿,“哦!”了一声,便自己荡着秋千。
稷川见此接着推着,“董府这边婚事的操办,我也会派人过来,你不必担忧,安心待嫁,就行!”
招娣知道稷川这是为了保全她的体面,董府上下如今都在为董毅之事烦心,怕是忘了董府内有一位不日就要出嫁的女儿,除了环云堂内几个丫头替招娣操办成婚之事,董府其他的地方更像是在办丧事,一片死寂。
稷川定是发现了这点,才找了个委婉的方式替招娣解决。
不至于让宾客前来时,董府连一片红布也没有。
秋千再次荡起时,招娣淡然说了一声,“多谢小公子费心!”语气透着冷漠,可嘴角的笑意却无法掩饰。
两人都在期待成婚过后,两人的关系会不会有所舒缓。
随着季母来到燕都,两人的婚事也逐渐张罗起来,才有了要成婚的喜庆感,那日燕都码头足足抬下了将近二百个红礼箱,尽数全部抬到董府。
光小厮丫鬟就将董府里里外外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家富可敌国,果真不是瞎说的。
蔺蓉见此,这么让她张脸的场合,怎会不出现露一露,待季母很是热情,两人也口头商定了初六娶亲的良辰,谁知请期之日时,蔺蓉连面都未落。
短短两日功夫,燕都便传来功勋之家嫁女,竟是选择了门不当户不对商贾之家。
季母是个有修养的女子,见蔺蓉如此态度,既不恼怒也不生气,反而心疼招娣,蔺蓉如此势利眼,自然能猜到招娣在母亲蔺蓉处并不受人重视,要不然何至于在请期之日,闹得两方如此难堪!
这不是故意向婆家表明招娣无娘家可依吗?
最后还是招娣出面将季母请到环云堂招待,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兰便准备好了一桌子菜来招娣季母。
“季伯母,今日母亲因我父入狱之事,突发头疾,招待不周,望伯母多多担待!”招待行蹲安礼向季母请罪。
兰竹菊三个丫头,也随着招娣行礼,惴惴不安地等着季母的反应。
自古婆媳关系最难,恶婆婆刁难媳妇之事屡见不鲜,她们董府就有现成的例子。
她们真害怕季母会像程舒一般,刁难自己的儿媳。
谁知季母温良地笑着,转眼就将招娣扶起,“瞧你这孩子说话何必如此生分,谁家没个难处,若是因为难处而怪罪,岂不是嫌我不知礼数了!”
握着招娣的手入座,继续说着:“从我第一眼见你时,我就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儿媳妇,没想到不到半年,我这梦竟然成真了,也是我这小儿子好福气,能娶到将军你!”
转而又捂着帕子惊慌道:“瞧我这张嘴一高兴竟然还唤将军,马上就是一家人,不知招娣的小字是什么?唤小字也亲切些。”
“英英!”
季母听后,直接从自己手上拔下一对上等和田玉镯子,直接套到招娣手上,“英英,这是我嫁人时,我母亲给我的,我没有女儿,你即是我媳妇,以后也是我女儿,我会好好疼你的!”
转而捏着稷川的耳朵,看着稷川,“这小子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说事,我替你好好收拾他。”
稷川握着吃痛的耳朵,呢喃道:“我可打不过她!只有我受欺负才是!”
即使能打过,我也不好让小将军受委屈的,让她欺负我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季母商定好迎亲吉时过后,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抽搭搭地哭着,抓着招娣的手不放,“英英,上次你中毒之事,我那样说你,你可不要怨我,我是怕,我是真的怕我刚寻回的儿子又要看不见了,才那样说你。”
招娣、稷川二人听后心头都是一怔。
原来有阿娘疼竟是这样的。
原来阿娘的手也可以这样暖。
是夜,稷川送醉酒的母亲回屋时,一直听季母对自己忏悔。
“川儿,是阿娘不好没照顾好你,让你在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阿娘一定会好好弥补的!”
“川儿,你放心,你和英英的婚事,阿娘一定会大办特办,不让你俩在燕都受人鄙夷,也不会让英英受了委屈!”
稷川背着季母,一语不发,一双桃花眼中隐约闪着波光。
稷川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小偷,偷走属于季川的爱,他将季母缓缓的放在床上,替季母掩好被褥。
跪在床前,向季母磕头。
谢谢您,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
若她生母还在世,应该也会像季母一样,疼爱稷川,也会因为稷川疼爱招娣,可这一切都被沈皇后毁了,都被沈家毁了。
稷川掩好门离去后,季母呢喃说着,“川儿,要是你真的没死,就好了!”随着话落,眼泪止不住的流,最后季母在被中失声大哭。
翌日,季家不仅派来百余人去董家操办婚事,还又送去了几十箱上好的绸缎、翡翠、玉石。
对外说是太喜欢招娣,总觉得聘礼给多少都配不上如此好的媳妇。
这么大排面的聘礼,怕是连皇室也拿不出,惹得燕都女眷各个羡慕不已,再想到稷川那如此绝佳的面容,对招娣羡慕也变成了嫉妒!
燕都女眷甚至传出宁为季家妾,不为公府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