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人妖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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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原火，是兽妖一族火系妖怪最常见的火焰，许多拥有火属性的妖都会使用兽原火，像炽嚎，还有地藏狮尊。当然，也除了某些例外，就像阿稚所使用的狐火，又或者……圣天麟的永恒之焰。
兽原火是一种能点燃战斗意志的凶猛火焰，在炽嚎与冷月的战斗中就体现了兽原火令使用者越战越勇的特性。这种嗜血效果不仅令他战斗时凶悍无比，而且能强化身体素质，快速愈合伤口，以及降低痛觉刺激，无疑是为妖族战士量身定做的猛火。
尽管兽原火在妖族中很常见，但对于每一类妖族的兽原火，其品质却往往具有较大差异。因为兽原火作为妖兽的战火，妖怪本体的种类越强大，兽原火的品质和威力就越强，就像虎妖的兽原火天生就比犬妖的更强大。当然，这种天赋优势也可以通过后天的修为来弥补，不过总体来说，那些天生就在食物链顶端的妖兽还是要更强大的。
地藏狮尊就是兽原火的使用者中最强大的几位之一，他还是炽嚎的师父，二者的兽原火品质都相差不多，都属于顶尖的那种，最主要的还是修为的巨大差距，以及对自身兽原火的领悟。
妖族的实力往往与修为挂钩，修为越深代表实力也就越强大，一般来说修为达到千年的妖便足够与中等魔物抗衡，只不过绝大部分的妖都无法跨越这个界限。
妖也并非长生不死，对于修为资质不够的妖，其寿命也越短，大部分的妖有五百年修为就已经很不错了。到了千年这个门槛，就会经历一场天劫，挺过了，就能成为一位大能，否则面临的就是寂灭。每一千年都是如此，带来的劫难也是越来越艰难。
不过精灵的寿命却几乎是永恒的，作为灵力最精纯的载体，它们几乎永存于天地间，不用担心天劫带来的灾难。但和妖不同的是，绝大部分精灵都没有什么攻击力，它们由植物衍化而来，灵智极其单纯，只有极少部分开通了灵窍，拥有了不俗的智慧。
精灵的隐藏和逃逸能力极强，对其他生物的生存又没有什么影响和威胁，所以精灵几乎是大陆上最安宁的种族，根本没人会去伤害和打扰它们。
地藏狮尊生活的领域——风箫平原，方圆数千里，也是天地灵川里唯一的大草原。
风箫平原与云瑕岭靠地很近，且由于云瑕岭特殊的地形，气流经过云瑕岭的高山时被许多狭窄的山谷阻拦，空气迂回碰撞振动，以及各种自然巧合因素，被巨大的阻力所困，就像个天然的巨大口哨。而从云瑕岭出来的空气到达广阔的风箫平原时，因剧烈流动，就会发出低沉的呜鸣，虽然声音很小，但绵绵不绝，又因没有阻拦覆盖极广，几乎充满整个平地。
这也就是风箫平原名字的来由。
地藏狮尊在这里生活了近三千年，即使在天地灵川所有的长老中，也属于资历最深的那一层，不过天地灵川的长老毫无疑问都至少有千年的修为，他们组成了妖精界的最中坚力量，每一位都不容小觑。
在那十多米高的小丘，地藏狮尊正与寒宇盘坐一起，为他引出体内的火劲。一阵阵呼啸的大风在草原上驰骋，令广袤的平原滚动着波浪，湛蓝的天空交织的白云，偶尔也能看到高高盘旋的雄鹰。
“这火焰气息确实霸道异常，温度极高，这种火焰无论是威力还是品质，都在老夫的兽原火之上，看来，是永恒之焰无疑了。”
“那，师父，您有办法吗，”炽嚎有些焦急地说道，“如果不能解决这火劲，必会对寒宇今后的修为大打折扣，再难迈进，甚至有性命之忧啊！”
“你急有用啊，要不你来吸收了试试？有能耐你也感受一下永恒之焰的威力？”
“不不不不，弟子知错，请师父继续。”
“哼！”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地藏狮尊忍不住白他一眼。
“唉，直接将这股火劲吸收是不可能了，也无法通过阴寒妖力化解，要想强行处理这残留的永恒之焰，看来只有靠圣天麟他本人，或者是运用冰灵龙霜互相消融了。”
“冰灵龙霜？师父，这……难道我们要去寻找？”
“别急嘛，我又不是让你们去那么做，永恒之焰的出现已经是奇迹了，难道还能指望那个？”
“那我他喵的去把圣天麟请来。”
“回来回来！”地藏狮尊凭空捏出火焰兽爪，一把抓住炽嚎，就像母兽叼着自己的崽子。
“我说你这个急性子能不能改改，都七百多年的修为怎么办起事来还毛毛躁躁的。”
“这不跟您学的嘛……”炽嚎小声嘟囔。
“你！”
地藏狮尊气地手指颤抖，简直想拍死这家伙。
“哼，算了，等我搞定了寒宇这小子，再收拾你。”
“那……师父，除了这两种，您还有别的方法能处理掉寒宇的火劲吗。”炽嚎问。
“当然有，不过……”地藏狮尊闭着眼，收起手停止检查寒宇的伤势，露出神秘的微笑。
“我饿了，突然想吃羊肉，你去给我在附近宰只上好的山羊给我。”
“啊？”炽嚎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啊，快去啊，对了，最好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山羊啊，那老羊干硬的肉质才是最有嚼劲的，太年轻的肉软，就没口感了。”
“师父，您逗猫呢，这里是大草原呐，哪里有山羊呢，要不我给您抓一只绵羊来吧。”
“不！今儿个，就吃山羊。”
“那我岂不是要去乾山那……”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他不耐烦地催赶着炽嚎，炽嚎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却拗不过地藏狮尊强势的态度，便不得不照做，转身离去。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吃老山羊了呢，那老家伙不会是他喵的中邪了吧……”
炽嚎边走边嘟囔着，突然他注意到前方缓缓走来的老者，他白发苍苍，胡须长到膝盖，微微驼背略显老态，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头上弯曲的双角。
“贤羊公！”炽嚎认出他后赶紧鞠躬行礼。
“起来吧，我有事找你师父，地藏狮尊。”贤羊公在他面前停下，捋了捋胡须。
“师父他老人家就在前方的丘顶上，给寒宇处理胸口处残留的火劲，晚辈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带头引路了。”
“小事，你先去吧。”贤羊公掠过炽嚎，径直朝前走去。炽嚎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也转身便走。但不知为何，这一路走去，他越来越感到些许不对劲，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我他喵……”他拍着额头，一脸懊恼加无语的表情。
“贤羊公的本体就是头老山羊呐，那老家伙又他喵耍我，他奶奶的！那老骨头你自己啃去吧，小爷我回乾山睡觉去！”
……
“老山羊，大老远跑我风箫平原来，不知有没有拖家带口，我和我那些饥饿难耐的狮群子民们，可是等候多时了呀。”地藏狮尊伫立在丘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何必拖家带口，”贤羊公展开双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若是老身这半步入土的残破身躯能为狮尊以及狮群子民们解决一顿温饱大事，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狮尊大可不必客气。”
“嗯……”地藏狮尊上下打量着贤羊公枯瘦的身躯，不由得笑了笑，“算了吧，我猜你这老家伙硌牙地很，别到时候把我噎死”
“那老身得向狮尊请罪了，老身不够健壮，无法激起狮尊食欲。”
“得了得了，妖族早已立下不得食妖的规矩，我可不想遭遇天谴，你可不要陷我于不义啊。”
“自然不会。”贤羊公微微摇头。
“说正事吧。”地藏狮尊在盘坐着的寒宇面前蹲下，面色凝重地注视着他微微通红的胸口。
“莫非这股火焰内劲，连狮尊你也无可奈何？”贤羊公略惊讶地问道。
地藏狮尊低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毫无疑问，这的确是永恒之焰遗留下的火劲，每次我想用兽火妖力将其强行排出或者缓慢引导，都会被其湮灭，真让人头疼。”
“难道狮尊修行了千载的兽原之火，却无法应付这区区永恒之焰残留的火劲，这火焰竟真有如此神通？”
“也不是不能处理，”地藏狮尊挠挠头，“通过我运用兽原妖力与之对碰，其实还是能抵消掉一些火劲的，这样慢慢消磨，最终还是能将这股内劲消除殆尽，但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毕竟是在寒宇体内，他体质阴寒，我的兽原火也不好有大动作”
“不过经过之前对这股火劲的试探，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已经对永恒之焰有了初步的认识，”地藏狮尊起身，对着贤羊公说道，“永恒之焰虽然被称为最强火焰，是先祖得以纵横天下，决战混沌的神兵利器，但或许这永恒之焰的本质，却并不属于火焰。”
“既是最强火焰，却又不属于火焰，这是为何？”贤羊公疑惑地问。
“我们常说的火，无论是自然的火焰，还是妖力或者灵力引动的火焰，都需要通过空气借助，燃烧分解物体释放出热量与光芒，但这永恒之焰却完全不同，它不需要空气，就能在寒宇阴寒的体内一直存留，久久而不消散，我想，这也是永恒二字的由来。”
“普通火焰没有实体，只是光和热，而永恒之焰却有实体，它似乎是某种物质，不需要依靠物质的燃烧，就能源源不断地产生奇高的温度，就像这团火劲，它虽然并没有再焚烧寒宇的躯体一丝一毫，但就是能持续存留迟迟不见减弱，而任何触碰到这火焰的物体都会被瞬间毁灭，所以我认为永恒之焰其实不是火焰，它更像是能分解一切的硫酸，极其霸道无解。”
“那，它自己就能源源不断释放能量，岂非违背了自然规律，它凭空产生的能量又从何而来？”
“这，就是我无法理解的地方了，”地藏狮尊耸耸肩，“或许可能圣天麟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特殊且强大的火焰，如果没有得到良好的控制，就很有可能酿成大祸，像这次，仅仅是一团残留的小小火劲就几乎废了他七百年的修为，我们这些长老都束手无策，这可是任何人都不想面对的可怕存在。”
“那，依狮尊之见，我们是否应找圣天麟谈谈？”
“你确定么……”地藏狮尊瞥他一眼，“你又不是没看到古榕长老对圣天麟的态度，他几乎是把圣天麟当成先祖那样的圣主了！”
“那是榕长老太过轻率，迫切希望世间再现天炽与雪女这类圣君，榕长老固然心系天下，但依老身看，圣天麟虽然传承了永恒之焰，却没有资格委以如此重任，他对人类太过偏袒，并不能代表整个大陆的生灵成为大陆的守护者。”
“那贤羊公意下如何？”地藏狮尊看着他问。
“老身也别无所图，但依旧是之前的想法，永恒之焰乃妖族至尊圣火，必须重新回到妖族，再另寻明主，或者由圣天麟继续占据也可，但他必须得到天地万物的认可，这样才能成为新一位天炽先祖，守护苍生。”
“唉，你说的，又何尝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只是，你觉得以人类的心性，会如你所愿吗？”地藏狮尊叹了口气，在沉睡的寒宇身边坐了下来，“曾经的雷钧殿之主雷厉，就是被混沌质原那强大的力量所迷惑，以至于酿成大祸，差点让整个三圣宗万劫不复。”
“所以我们应该清楚，”贤羊公也在他旁边坐下，对着原野的远方眺望，“人性终究是充满贪欲的，最渴望掌控一切的力量，从某种方面，他们可能会是除魔族外我们妖精最大的敌人。现如今圣天麟得到了永恒之焰，对于人类来说或许是天佑，对于妖族而言，却令我们不得不防，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未来魔族真的被消灭了，那随着人类的发展，还能容下我们妖么！”
“莫非，我们妖会成为新的魔族么！”地藏狮尊皱眉。
“唉，人妖殊途，即使现在迹象仍未显露，但人类与我们之间，终究会有一场决战的，那将决定了谁会永远地主宰这片土地。”
“这偌大的天地，真就没有我们妖族的栖身之所么。”地藏狮尊望着天空，他突然感到很无奈，原本无边无际的蔚蓝色苍穹，在这一瞬间仿佛变得狭窄了不少。
“总之，我们既要期待那一天晚点到来，同时也要时刻提防着人类，这才能为妖族今后的未来得以喘息，在这种趋势下，永恒之焰的归属，将会影响到很大一片格局，我们……”
“咳咳！”寒宇突然的咳嗽，打断了贤羊公的话，地藏狮尊愣了下，随后赶紧扒开他胸口处的衣服。
永恒之焰的内劲突然活跃了起来，光芒愈加强烈，仿佛是要破体而出。那炽热的气息顺着寒宇的筋脉不断涌动，胸口仿佛充气略微股起，寒宇眉头紧锁，露出艰难的表情。
“这……这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要爆体？”贤羊公大惊。
“不，冷静，”地藏狮尊伸出手，挡在身前，“虽然这火劲不知为何突然汹涌，但并没有失控，反而……像流水般协调……”
“难道是……”
哗——
寒宇仰起头，炽热的火焰从口鼻处喷涌而出，如喷泉般涌动，直冲而起，随后迅速升腾，直至云间。而寒宇本人在吐完焰息后又瘫软下去。
“看来，这火焰的主人是来收拾这烂摊子了。”地藏狮尊双手环胸，淡淡地说道。
“寒宇的火劲，是被收回了？”
“可不是嘛，除了圣天麟谁还有这能耐，不过如此粗暴地抽取出这火劲，虽然未造成大的伤害已是难得，但筋脉的冲击还是有不小的影响，交给玉石尊者去疗养一下吧。”
……
纵白镇，揽月山庄。
天麟靠在窗边，望着远处飘来的微弱火团，露出淡淡的微笑。确实如李奥所说，无极号对于永恒之焰在全球范围内都有着超越物理概念的吸引力和控制力，简直难以理解。
“经历了这几天的折磨，应该也够了吧，”天麟将这微弱的火气收回，他笑了笑，“再想对灵儿动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然而，他刚想关闭了窗户，却突然感受到某种异样的视线，他不由得皱眉，直接朝着不安的方向望去。
那感觉很诡异，仿佛被阴暗处的毒蛇盯住……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但是并没有打断天麟的思绪，他一直紧紧盯着远处的天空。
“错觉么……”天麟双眼微眯，慢慢关闭了窗户。
“我，龙哲，”他在门口喊道，“我们要出发了，东西收拾好了没。”
“马上，你先进来吧，我喝口水就来。”说完，天麟就走向柜子去拿碗。
“正好我也渴了，顺一口。”
龙哲笑着推门进来，天麟推开柜子准备找碗倒水的，不过他突然愣住，一脸疑惑地望着那带着黑褐色液体的瓶子。
“龙哲，这什么，你放的么？”他把那瓶东西拿给龙哲看，透明塑料包装，瓶身环着蓝色的包装袋，红蓝半球被白带分开，“百事可乐”四个字历历在目。
“不知道啊，不是我，”龙哲看着那瓶可乐也有点纳闷，“那柜子里不是还有张字条嘛，你看看？”
“行吧。”天麟转过身取出字条，一下下对折展开，龙哲看到这却瞬间明白了什么，突然大惊。
“不对，等下！”他伸出手，想去阻止天麟，但晚了，天麟已经看着夜隼留下的字条。
内容：提前给你带点好东西哦，我记得你是百事党来着，扭一下蓝色盖子就能打开，不用感谢我。
pS：真的没毒！！！
“嗯……你能看出是谁的字迹吗，我是没见过。”天麟把字条给龙哲看，龙哲看了眼内容，随后松了口气，幸好这里面没什么暴露夜隼身份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店家给的优惠吧，你想尝尝？”
“那尝尝吧，都没见过。”天麟笑了笑，扭开瓶盖，但因为之前摇晃地有些剧烈，大量二氧化碳迅速挤出，同时里面的可乐也涌动着，即将溢出，幸好天麟眼疾手快倒在碗上。
“嚯！什么鬼，该不会是砒霜吧！”龙哲看着那碗里不断沸腾冒泡的液体，不禁皱眉。天麟耸了耸鼻子，闻到可乐那刺激性的气味，突然有些懵。
“喂！我说你俩怎么磨蹭了那么久，不会在搞基吧。”安宁宁一脸不耐烦地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其他几个人。
“我们在房间里发现了瓶很可疑的东西，你们来看一下。”龙哲招呼他们过来。
“百……事……可乐？”安宁宁一顿一顿地对着瓶身念道，“这什么鬼，不会有毒吧。”
“有没有毒我不知道，不过味道呛鼻是真的，”龙哲来到安宁宁身边，凑到耳边低声，“夜隼留下来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啊？”众人大愕。
“天麟哥哥，扔掉吧，”雪灵儿着急地说道，“万一是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不会吧，这应该是酒楼送的饮品，怎么会有毒呢，”天麟笑了笑，开始端起碗，“再说了，我这身体经过永恒之焰的淬炼，早就坚韧无比，我可不觉得有什么毒能对我造成影响。”
还没等他们制止，天麟就已经喝了一口，而且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众人直勾勾得看着他，看上去有些紧张。
“怎……怎么样……”龙哲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不好评价，不过放心，没毒，你们也尝尝？”说完天麟就拿来几个碗，分别倒上一些。众人望着那碗里的液体，开始面面相觑。
“我来试试。”罗刚率先开口，端起碗一饮而尽。
“哇！这尼玛，比白酒还辣！”他大呼小叫地放下碗，连忙后退。
“有那么可怕？”龙哲疑惑。
“你行你上。”
“那我也尝尝。”龙哲笑了笑，也端来一碗，不过不同于罗刚，他是慢慢品尝。
“嗯……”龙哲闭眼皱眉也放下碗，“刺激性太大了，就像一把刀插我鼻腔里，我向来只喜欢清淡的东西，不行受不了。”
“那，你们也尝尝……”天麟问向其他人。
“不不不不……”众女子纷纷摇头，凌天也不例外，仿佛那碗里的就是岩浆。
“天麟哥哥，难道你觉得这东西味道很好吗？”雪灵儿问。
“我……”天麟看了看手中的可乐，正连续不断地冒着气泡，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扭过头略羞涩地避开众人目光，但始终无法抹去嘴角的笑意。
“感觉……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