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决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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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灵儿……”
耳中传来天麟轻轻的呼唤，雪灵儿嘤咛一声，皱了下眉。
“醒醒，灵儿……”
见她还没有完全醒来，天麟继续呼唤她，直到自己艰难地动了下，雪灵儿这才有了醒来的迹象。她慢慢地扭了扭脑袋，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
“那个……灵儿，麻烦你起来一下。”
“怎么了……天麟哥哥……”雪灵儿迷迷糊糊地回应。
“你胸压到我了，有点……透不过气。”
“啊？”
雪灵儿猛然睁开双眼，瞬间清醒过来，她立即起身，羞红着脸不敢看他。
“呼——”
天麟深吸一口气，做了次长长的深呼吸，感觉自己闷堵的胸口顿时畅通不少。
“那……那个……抱歉，天麟哥哥……”雪灵儿小声地支支吾吾。
“没事儿，不亏。”
天麟笑着贫嘴，雪灵儿则又羞又气得踢他一下，随后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天麟。
“哼！天麟哥哥难道是想占我便宜，故意不推开我的吗！”雪灵儿嘟着嘴质问道。
“灵儿，你真的冤枉我了。”
天麟苦笑着，他缓缓站起身，两只手臂如同秋千一样无力地摇摆。雪灵儿一惊，顿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悲痛。
“我两条手臂都断了，现在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这……”
雪灵儿呆呆的看着他天麟，她伸出颤抖的手，想触碰天麟的手臂，却又害怕造成伤害而不敢继续向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抱住天麟，钻进他的胸口颤抖着。
“没事的，没事……”天麟微笑着，完全没有在意手臂带来的痛苦。
“对不起天麟哥哥，都是因为灵儿才……”
现在雪灵儿脑海中满是昨天坠落下悬崖的情景，天麟当时抱着雪灵儿把她死死护在怀中，随后机智地选择把她收纳进空间项链，而他自己从山崖下翻滚下来，不断地与地面弹撞，天麟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所有的伤害，雪灵儿到现在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醒来后的天麟把雪灵儿从项链里释放出来，但是雪灵儿不知是因为过度惊吓还是收拢混沌质原消耗过度，仍还在昏迷中，一放出来就压在天麟头上，所以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这不是都好好的嘛，这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的。”天麟笑嘻嘻的样子。
“天麟哥哥你个笨蛋，你难道就不怕这次的灵儿也是假的吗。”她哽咽地说道。
“不怕的哦，”天麟微笑着，身体前倾靠在雪灵儿身上，手臂无力地悬挂，两人相互支撑着，“抱住你的第一下，我就知道是你了……”
微风轻轻吹拂，带来清晨的凉意，树林下是静静相拥的两人。四周宁静祥和，两人都带着美好的祝愿，仿佛不再受到任何打扰，清净且遥远。
当然，没人打扰是不可能的。
“咳咳！”凌月从树林中走来，望着抱在一起的天麟和雪灵儿，尴尬地佯咳。
“呃……那啥，早饭我就搁这了，你们……继续！”她手足无措地放下一团布包，看样子是从镇上买回来的食物，把东西放好后，她蹑手蹑脚地退了回去。
雪灵儿看到凌月的到来赶紧放开了天麟，面容羞涩地抿唇低头，躲避他人的目光。
“哎呀，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个毛线！”凌月笑道，消失前还不忘挥挥手，“既然天麟你手断了，灵儿你就帮忙喂下他，不打扰你俩哈，有事再吩咐我。”
临走前还不忘神助攻，内心极其满意的天麟真想给她竖一个大拇指。
……
“那个，灵儿，我记得你会‘化灵’来着，”天麟边吃东西边问她，凌月不知道哪里买来的生煎包，味道很对天麟的胃口，“之前魁抓你那次，你不是能化成灵力状态暂时脱困嘛，怎么这次没那样做呢。”
“……”
雪灵儿低下头，目光有些低落：“我其实也不清楚上次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要变成那种形态，需要很多灵力才行，天麟哥哥发动的那个‘火麟诀’，我可以将那些火焰重新化为灵力，所以这次也是阴差阳错地通过‘化灵’逃了出来。”
“还有这种事……”天麟顿时惊讶，不过还好，原本他还听信了夜隼的话，以为自己误杀了雪灵儿，没想到反而是救了她，天麟不由得庆幸起来。
“那混沌质原呢，”天麟再次问道，“灵儿你应该是用冰灵龙霜才凝固住它的吧，难道冰灵龙霜在你身上吗，你上次也是用了它消灭了不少魔物。”
“天麟哥哥，灵儿真的没什么好对你隐瞒的，”她一脸认真地看着天麟，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胸口，“灵儿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从不会去欺骗你什么，灵儿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有点怕……我感觉我不是自己了……”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天麟反抱住她，摸摸她的头，“没事的，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灵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你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嗯……”
“反正目前来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天麟轻轻抹去雪灵儿脸上的泪水，“至少还没出现什么负面影响，而且还帮我们解决不少难题呢，这次也是多亏有你，才能处理这些混沌质原呐。”
“灵儿你有了这些神奇的能力，还未必是坏事，该怎样就怎样吧，至少有了自保手段，我也更安心了些不是吗，放心哈，我一直都在的。”
“噗呲！”雪灵儿破涕为笑，捶了下他的胸口，“天麟哥哥你真的是……越来越会哄人了，以后都要被你拿捏死了，哼。”
……
“呼——”天麟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把头枕在雪灵儿的腿间。
“我好像有点累，灵儿。”
“没事的，天麟哥哥好好睡吧。”雪灵儿轻轻捧住天麟的脸，微笑着亲他额头一下。
“靠着你好舒服，好想一直停留在这。”
“没事的哦，天麟哥哥想靠多少次都可以。”
“真的嘛。”
“当然，因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
纵白镇那边，夜隼缓缓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自己依旧被绑在椅子上，看样子就这么睡了一晚。不过好在罗刚他们那伙人还没那么绝情，没忘记给自己披了件衣服。
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的手脚有些酸麻，她尽量在有限地范围活动了下，让血液流通些。
吱——
房门被打开，凌天端着一碗粥进来，看到正在扭动身体的夜隼，凌天也没在意，把粥放在桌上。
“醒了。”他在夜隼旁边坐下，淡淡地说道。
“嗯……”夜隼伸了个懒腰，微笑着看向他，“第一次这样睡，就是有点不舒服，还有些落枕，脖子蛮痛蛮痛。”
“看得出来，你衣服还有口水印。”
夜隼愣了下，随即低头看了下，果然有一滩没干的水渍。她笑了笑，并没有感到任何尴尬，反而还有些许自豪。
“哎呀，比较大嘛，如果换做凌月的话，就流裤裆里咯。”
“你这……”凌天语塞，有点接不下她的话题。他无奈地摇摇头，把碗推在她面前。
“粥我放这，以我人格担保没有放毒，你放心喝。”说完他就起身，扭头准备离开。
“喂！等等！”夜隼叫住他，示意自己被绑住的手脚，一脸无语喊道，“你这让我怎么喝，当我是食蚁兽吗！”
“那你想怎样。”凌天回头问她。
“给我松绑呗……”
“那不可能。”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那你只能喂我咯！”
“喂你……”凌天愣了下，犹豫不决地看着她，而夜隼则露出迷人的微笑，完全是酒吧女皇调戏小男生的表情。
“我去叫安宁宁来。”凌天终于想出了应对措施。
“劝你别，”夜隼冷冷地说道，“老娘膈应那女的，如果你让她喂我，老娘一口老痰喷死她！”
“啧！你说话真直白。”
“所以呢，你打算喂我了？”夜隼笑着问。
“呃……”凌天回头看着他，一脸犹豫的样子，良久，他长长地舒了口气，闭着眼摇摇头。
“也行，反正不是什么大事。”说完，就端起碗，开始用调羹鼓捣起粥来，轻吹两下，就慢慢朝夜隼送去。
看得出来凌天还是会照顾人的，舀粥的量不多不少，让夜隼能很合适地含住，夜隼也很配合地喝粥，两人动作都轻柔协调，不紧不慢。
“其实我对天麟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凌天边喂粥边述说着，旁边的夜隼则很认真地倾听，并没有打断他。
“这家伙太厉害了，有恃无恐，曾经差点杀死了我妹妹，所以我对他一直都有些心存芥蒂的，当时你刺杀了天麟，我虽然也很愤怒，但其实更多是因为你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你这话要是天麟他本人听到不知会作何感想。”夜隼说道。
“随便吧，”凌天耸耸肩，“我估计他也懒得和我们计较，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我们这些弱者的，没办法，差距太大了。”
“嗯，你说的挺对。”
“现在，我也明白你为什么也看不起我们了。”凌天停止喂粥，把碗放置在桌面，直直地注视夜隼。
“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夜隼皱眉，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昨晚你们到底对我做什么事情！”
“不是我们，是安宁宁，”龙哲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随他而来的还有来自猎魔团的其他三人，“她的战力虽然和我们相比并不出色，但能成为首席弟子的一员，安宁宁的能力绝对是我们中最变幻莫测的一个。”
“猎魔团的人，都喜欢窃听别人的谈话么。”夜隼冷冷地看着龙哲他们。
“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毕竟你现在是我们的俘虏，你想怎么说都行。”
“你们是怎么得出我的情报的！”
“通过‘幻想曲’对你的精神控制，我们问出了很多事情，你的身份确实很特殊，我们不了解你，当然，你也不了解我们。”
“精神控制？”夜隼疑惑地看着他，“脑电波催眠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深究呢，”龙哲微笑着，在凌天旁边坐下，“大致情况呢我们也都了解了，你来自两千年后的未来，因为天麟对你们的世界造成了很大的危害，所以你们就想趁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强大起来时先除掉他，对吧。”
“嗯，对！”夜隼点点头。
“有些不自量力啊，怎么，你们冥海就派你一个人吗。”罗刚问她。
“第一次时不是差点成功了吗，如果不是有人捣乱的话。”夜隼得意得仰起头。
“对，也是，如果不是因为圣天冥，天麟或许真的难逃此劫。”龙哲点点头。
“不过我们现在仍然有些问题要问你，毕竟有些你们所谓的的专业术语，需要你清醒时才能解释清楚。”
“哦？都有了精神控制，你们还有问不出的答案吗，”她不屑地笑了笑，“没文化真的是最大的代沟啊。”
“第一个问题，”龙哲直截了当，“你来到我们这个时空，是有两个目的对吧，第一个是消灭天麟，第二个，则是因为燕锋的妹妹，燕清，对吧！”
“嗯，不错！”夜隼漫不经心地点头，“我们需要她的dNA，这对我们冥海的生化研究有很大帮助。”
“难怪你当初说服我们去闯燕府，”凌天平静地望着她，“但很可惜，燕清早已不再人世，你来晚了。”
“难说哦，谁也不知道你们这段几乎空白的历史会发生什么，反正这个任务也只是碰碰运气。”
“那个dNA，是什么意思。”龙哲问她。
“脱氧核糖核酸咯，一种双螺旋结构的大分子有机物，每个细胞里都有的遗传物质，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哦。”
“你是故意嘲讽我们听不懂这些吗。”罗刚冷冷地看着她，生气地攥紧拳头。
“拜托，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你们听不懂，怪我咯？”夜隼轻浮地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第二个问题，”龙哲继续问她，“昨晚审问你的时候你不止一次提起了‘洞察的智者’这个称呼，把你传送过来的关键装置和提出消灭天麟这个想法，似乎都是来自这个‘洞察的智者’，而对于这个智者，你却无法做出明确的解释，所以这个‘洞察的智者’，到底是谁。”
“这……我就真不晓得啦，那是一群老头经常神神叨叨的人物，你可以把他理解为我们冥海的最高级大脑，反正我是没见过。”
“最高级领导人的意思吗……”龙哲低声喃喃。
“看在你们给我粥和盖了衣服的份上，老娘我现在心情不错，可以多回答你们几个问题哦～”夜隼惬意地靠在椅背，想跷下二郎腿，但反应过来腿被绑着，便无奈作罢。
“我突然想到了些事情，”罗刚皱着眉，看向龙哲，“天麟既然能活到两千年后的未来，如果夜隼真的杀了天麟，那她未来的那个世界会怎样。”
“这个……”龙哲愣了下，和众人一起沉思。
“还能怎样，无极号直接消失了呗，很多电影里都这么演的，穿越过去改变未来。”夜隼无所谓地说道。
“应该没那么简单，”龙哲开口，“既然天麟活了那么久，那这段两千年时光里他一定对世界做出了巨大的影响，如果现在天麟直接消失了，那未来绝不仅仅是没有了天麟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巨变。”
“我高中是学文的，大学里也各种挂科，跟你们聊不来那么高深的问题，行动组的人只负责执行任务，别的一概不管。”
“不过龙哲兄，以你的头脑，要是生在我们那个年代，或许会有很大作为哦。”她笑着补充。
“那你们想过没有，”龙哲一脸严肃地望着她，“你们所做所为，很有可能会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这会造成什么影响，完全不是谁能控制的，你们就那么无所顾忌么！”
“所以呢，我受到惩罚了，再也回不去了，无极号也没死，作为你们的俘虏我只能看着你们趾高气扬地高谈阔论，你们一个个都能随手弄死我而我还要讨好你们来苟命，我如果不是因为无极号杀了我父母，我他妈就想来接这活了？”
夜隼越说越气愤，最后甚至直接在怒吼。而龙哲他们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夜隼则是把头扭向一边，喘着粗气。
“天麟……杀了你……父母？”龙哲一脸不可思议。
夜隼闭着眼，深吸一口气，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中，她开始娓娓道来。
“我九岁时，还在家里搭积木玩，一群黑西装的特工突然闯进我家，给我递来了一支U盘，在保姆的帮忙下，我看到了U盘里的视频。”
“那是一个充满了岩浆的地下溶洞，你们所敬佩的圣天麟，在那里跟发了疯一样，厮杀着上百人的考察队，其中我父母所乘坐的钻地机也被他徒手拆开，并扔进岩浆里，在那个录像里，我亲眼看着他们，包括我父母，被岩浆缓缓吞没，没留下一丝痕迹。”
“这是我一生中最恐惧的时刻，几乎每晚都做那个噩梦，虽然我对那个经常工作而把我丢家里的父母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看到那么多人在我眼前被生撕，屠杀，我被吓得好几个星期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几乎每天都黏着保姆睡觉，所以后来我就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死这个人，让他知道一个人面对死亡时有多恐惧和害怕，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这……天麟有那么残暴吗……”
罗刚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之前确实骗了你们很久，现在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没必要那这件事博你们同情，这个世界上，无极号和那个女的，是我他妈最痛恨的两个人，除非你们现在弄死老娘，不然我永远都不会罢休的。”
“可是你们的方式就是错的，”龙哲微眯双眼，沉声道，“已经发生的历史不可再改变，我们每个人都只能去争取未来，而不能改变过去，或许你钻了时间的空子，但你戏弄了时间，时间也会戏弄回你。”
“你是在教我做事？”夜隼狠狠地瞪着他，随后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会他们。
“我们不会现在就杀了你，等天麟回来，他肯定也有很多问题要审问你，反正我们不可能让你再次造成威胁的。”
“放马过来，老娘我谁都不怕！”夜隼嘴角上扬，看着他们一个个从房间内离开，“总之送你们一句话，圣天麟是灾难，你们最好别和他靠的太近，这是老娘我对你们的忠告。”
……
“龙哲，关于夜隼说的事，等天麟回来，我们要告诉他吗。”离开房间，冷月就问向他。
“那肯定要啊！”罗刚想都不想就开口，“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还是和天麟有关的，肯定要跟他说啊！”
“就是不知道天麟如果相信自己将来会造成那么大的灾难，会是怎样的心情。”安宁宁低声说道。
“或许夜隼就是骗我们的呢，她根本就不是未来穿越来的，在那胡编乱造。”凌月也皱眉思索着。
“应该不会，她都带了那么多奇妙的武器，根本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工艺，她来自未来这点应该不是骗人的，况且这还是我的‘幻想曲’问出来的，不会假。”
“我觉得……关于天麟以后的事……”龙哲缓缓开口，望着众人，目光沉静淡然。其他人也停止议论，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向他。
龙哲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了不少。
“关于天麟以后的事，我们还是不要和他说了吧。”
“为什么。”罗刚最先问他。
“你想想，既然这是他以后会发生的事，那这对天麟来说，就是‘天机’，会有那样的结果，必定是某种趋势所使，如果我们把这些告诉了他，那我们的做法和夜隼有什么区别，无疑都会对未来世界造成影响，我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但我总感觉会很可怕……”
“我……算是我的直觉吧……反正我就觉得不该去告诉他，该怎样就怎样吧，我们走好自己的的路就行。”龙哲一脸平淡，又带着微微的严肃。
“好像，也有道理……”凌天点点头。
“那夜隼要如何处理，难道我们要一直监视着她吗？”冷月问他。
“那不可能，我们又不是她的保镖。”罗刚大手一挥，一脸不屑的样子。
“要不，放她走？”
众人愣住，纷纷望向龙哲。
“让她回到自己原来的时空吧，”龙哲微笑道，“她本来就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尽快让她回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觉得，天麟会同意吗，”安宁宁说道，“夜隼干了那么多伤害天麟的事情，还绑架了雪灵儿，换成我我也不可能放过夜隼的，而且夜隼不是回不去了吗，她的空间石被封印了。”
“所以现在，我们是真的头疼了，”龙哲无奈地挠挠头，“为了未来世界的稳定，我们必须在天麟的怒火下护住夜隼的安全，还得说服天麟开启那项链的空间封印，让夜隼重新取出自己的传送装备，唉……太难了……”
“不是吧，合着那女的给我们惹那么多麻烦，我们还得给她擦屁股？”罗刚惊愕交加。
“冷静点罗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夜隼身份太特殊了，如果轻举妄动，我们真的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我特么！”罗刚气结，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话噎下去，他挥挥手走开。
“这种事你们去搞，反正我是不会帮忙的，你们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