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廖家兴投靠宝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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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兴上次到太谷城去闲逛,在赌场拒绝了宝方亭的邀请后,回到李家村又观望了一段时间。看看城里仍没有什么动静,他已打定了主意,准备到城里做个游方郎中。为此,廖家兴在家里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到太谷城里找个落脚的地方,等安排好了萍儿丫头后,他打算重操旧业。
但是,廖家兴在头一次进城时,并不知道陈守田已经在城里开了医馆。而他回村望风的这段时间里,陈守田却接连救了三个人的性命,他能起死回生的名声,已经在太谷城里传扬。当这个消息传到了李家村后,却引起了他的叔叔廖江福的关注。
原来想给春梅姑娘说亲的闫掌柜,名叫闫鑫举,平日人们都尊称他为闫老爷。因为廖江福和闫鑫举在业务上有联系,所以他不仅认识闫鑫举,而且对他的人品是非常了解的。当他听说,春梅姑娘因不同意这桩婚事而寻死,而后又被小神医陈守田救活时,廖江福不由得大为感叹。
对于闫老爷儿子的婚事,廖江福其实早有耳闻。他虽然对这桩婚事一直不看好,但朋友之间的好事,他不愿意说些什么。哪知这件事情拖了一阵子,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可是廖江福没有想到的。出了这档子事,听了人们的议论,廖江福不仅感叹春梅姑娘是个烈性女子,而且佩服小郎中陈守田的医术高明。
这一日,廖家兴正在家里喝闷酒,忽听得叔叔在那儿长吁短叹,便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廖江福告诉他,侄儿最近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太谷城里出了一个小神医,你居然不知道?人们传说,这个小神医名叫陈守田,他虽然岁数不大,却有起死回生的医术。
廖家兴听了此事一惊,他不相信这事情是真的。为了弄清楚陈守田,是不是自己在北山时遇到的陈郎中,他请叔叔廖江福过来一起饮酒,两人边喝边细谈此事。
他的叔叔廖江福,首先讲了陈郎中给人治病的经过,同时对他的医术大为赞赏。而看到廖家兴对此事问这问那,满脸不相信的样子,便趁着酒兴对他道;“陈郎中是不是神医,侄儿信不信他的医术高明,这都放在其外。但陈郎中救活了三条人命,这确实是真的。假如这三个人运气不好,碰到个劣等的庸医,那他们都要命丧黄泉了。”
听了叔叔确定的口气,廖家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道:“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我和萍儿丫头逃出了几千里,难道在这儿又遇到了陈守田,他还成了人人传说的小神医?”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廖家兴是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个知道底细的冤家。恨的是,自己的罪恶一旦被他举报,不是被处以极刑,也难逃牢狱之灾。现在,陈守田在太谷城开了医馆,而自己想做游医的计划肯定是泡汤了。如果小神医就是陈守田,自己不仅要躲着他,而且还得带着萍儿远走他乡。当天晚上,廖家兴被这个消息折磨得如坐针毡,一夜也没有休息好。他暗自琢磨:天亮以后,我无论如何也要到太谷城里去看看,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第二天,廖家兴起了个大早,他换了一身行头,随后便进城来打探消息。在城里的东街上,他很快就打听到了陈守田的医馆。但由于他来的比较早,医馆还没有开门,廖家兴只好在医馆附近来回走动。当医馆开诊后,他趁着门前排队的患者混杂,便趁机探头看了看医馆里面,当确认坐诊的郎中就是陈守田后,廖家兴迅速地离开了医馆门口。
中午时分,在商业街西边的一个小酒馆里,廖家兴正在吃午饭。由于亲眼见证了叔叔所说的事情,因此廖家兴整个人像丢了魂。为解心烦,他破例用大碗饮酒。此时他心道,自己躲在太谷城外的李家村,有叔叔廖江福作掩护,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等风声过后,自己不愁在太谷城里混碗饭吃。但今日见到了老冤家,看来要另谋出路了。
想到这儿,廖家兴的怒火涌上了心头,他一仰脖将碗中的酒灌下,然后把酒碗重重地摔在了桌上。谁知酒碗发出的重响,却惊动了旁边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宝方亭的心腹常遇顺。原来上一次廖家兴出了赌场后,宝方亭便指示他要关注这个人。谁知廖家兴那次出了南城门后,最近却一直没有露面。
今天早晨,常遇顺在商业街一带巡视,忽然发现了打扮一新的廖家兴。只见他头戴网巾,身着灰蓝色圆领紧身袍,脚蹬一双灰色的新布鞋,与上次见到他时判若两人。常遇顺觉得可疑,便在他的后边紧紧追踪。
常遇顺见廖家兴先在“陈守田医馆”前徘徊,后又趁医馆开门时上去观看,尔后便在街上到处游走。见此情形,常遇顺心里嘀咕,这廖先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中午时分,见廖家兴进了一家小酒馆,他随后也跟了进去。常遇顺在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点酒菜,但眼睛却观察着廖家兴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廖家兴大碗喝酒,长吁短叹时,常遇顺知道机会来了。他随即端起一碗酒,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廖家兴的身边,悄声道:“廖先生,别来无恙啊。”
酒气熏天的廖家兴,这时见来人是宝方亭的心腹常遇顺,他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而常遇顺在他的身旁坐下后,随即叫店小二又上了些酒菜。接着,他给廖家兴倒了一碗酒,然后说道:“廖先生,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来来来,先干了这碗酒,有什么心事,咱们兄弟俩随后再聊。”
这碗酒落肚后,见廖家兴仍不理他,常遇顺嬉笑道:“廖先生一定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与兄弟交交心。”
廖家兴今日虽喝得有点上头,但心中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便随口敷衍道:“廖某其实没有什么烦心事。在这儿喝酒,只不过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营生而已。”
常遇顺诡笑道:“廖先生,论岁数我比你长几岁,但兄弟在赌场里的本事,却让大哥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我们的宝二爷,对先生的能耐也是欣赏无比。既然廖先生手头拮据,为什么不到我们宝局里找点事干?为什么不与我们的宝二爷合作?”
廖家兴本来是一个心毒手辣之人,为了银子可不择手段。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与别人不同。一来,他正在被官府通缉,二来,他弄不清楚宝方亭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听常遇顺如此说话,他苦笑道:“宝局里的勾当,廖某心知肚明。假如宝局里出了什么事情,拉出来垫背的,肯定是我廖家兴。”
常遇顺道:“廖先生此话差矣。我们的宝二爷,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的。廖先生与他呆的时间长了,他的为人处世,先生自然会知道。再则,宝二爷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在这一点上,我可以给你打包票,假如宝局里出了什么事情,那绝对是宝二爷给你兜着。”
听了常遇顺的这番话,廖家兴心道:“我刚才只是敷衍了他几句,没想到这个常遇顺,还是想让我给他们做赌托。上次与他们的宝二爷见面后,我已发现他们这个赌场不一般。虽不知他们留下我出于什么目的,但他们的宝二爷确实很看重我。话又说回来了,我现在已走投无路,一怕小郎中在城里认出我,二怕惹上牢狱之灾。既然是这样,我不如投靠了宝二爷,至于他们想让我干什么,我边走边瞧。”
廖家兴打定了主意后,跟着常遇顺出了酒馆,两人朝城北的赌场小巷里走去。
当常遇顺带着廖家兴,又一次进入赌场的小跨院时,宝方亭已在小院的厅堂里等候着他们俩。宝方亭请廖家兴落座后,满脸堆笑道:“廖先生请用茶。”
两次见面,宝方亭冷暖不同的表情,让廖家兴感到诧异。
“谢谢宝二爷。”廖家兴诚惶诚恐地应道。
“廖先生不用客气。今日上午,狗儿兄弟知道先生进城后,已派人传回了消息。临近午时,我一直在小院里等候着先生。现在,廖先生再次踏入了我的小院,说明先生想通了,愿意和我们宝局合作了。先生上次走后,我曾对手下人说过,廖先生迟早会回来的。”宝方亭得意的笑着。
“宝二爷料事如神,廖某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廖家兴点头哈腰地奉承着。
“廖先生,我宝方亭正在招贤纳士,对先生这样的人才求之不得。我欢迎您的到来,望廖先生与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宝方亭把一包银子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