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杨二小姐的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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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意和堂兄杨金被林管事引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布置的富丽堂皇，最上首并排摆放着两个高背椅，左右两边一溜儿放置了五六张坐椅，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会客厅。
林管事对杨如意请了请，“你先坐，我去请掌柜。”
杨如意点了点头，“你请便。”
不一会儿，一个清丽的丫头送上了香茗，“你慢用。”
“谢谢。”杨如意颔首致谢。
房间外响起了脚步声，杨如意起身迎到了门口，门开处，林管事陪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进来，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脸上不见皱纹，眼神温和，穿着一件青色长袍，一进来对着杨如意拱了拱手，“鄙人姓王，添为靠山镇六合居掌柜。”
“王掌柜，久仰。”杨如意福了福身子。
“请坐，上茶。”王掌柜伸手请了请。
两人重新落坐，端上新上的茶品了品，谈起了不着边际的话，谁也不提来意。
杨如意知道王掌柜故意如此，不过是为了占据主动，为后面的压价做铺垫，她前世也经常这样，毫不着急，转而聊起了茶道，她前世出身豪富之家，对此颇有研究，从泉水的研究到茶叶的选择，火侯的掌握侃侃而谈。
王掌柜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明显，说实话，如果不是林管事的坚持，他根本不会过来，他刚一见杨如意是颇有轻视的，一身寒酸，明显不是出身世家，开口便要见主事之人，如此不知轻重，但他很好的掩饰了下来，但到此时，他的神情也慢慢郑重起来。
“不知杨小姐来见老夫，不知有何见教？”王掌柜见自己不主动开口，对方还可以就泉水的研究说上半天，只得直入正题。
“哦，我想与贵店谈笔生意。”杨如意似乎被打断了话语，有点意犹未尽的道。
“不知是什么生意？”王掌柜问道。
“这生意说起来实在说不出口，让祖宗蒙羞，不是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我实在是……”杨如意故意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似乎是不好意思。
“不妨说来听听。”王掌柜被吊起了胃口，追问道。
“唉，不瞒王掌柜，我杨家祖上也曾富贵逼人，权倾朝野，不但杨家女儿曾服侍过皇上，深得皇上欢心，姐妹也多人获封国公夫人，而且杨家男儿官居宰相，身兼四十多职，只是一朝变故，为恐祸及宗族，不得不远走他乡，今落得要靠祖荫庇佑，思之怎不令祖宗蒙羞。”杨如意开始了大忽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一个从没出过门的乡下丫头，突然拿出了杨贵妃的美白配方，谁信？只能开始胡扯，往祖宗身上靠了，什么没这回事？我不是说为恐祸及宗族，远走他乡了吗？肯定得改族谱以防万一啊，这不就什么都圆过去了。
旁边的杨金已是目瞪口呆，作为长房长孙，未来的族长，我怎么不知道，杨如意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马上闭嘴了。
“哦，莫非祖上是前朝杨贵妃的杨家？”王掌柜听了也吓了一跳。
杨如意扶着额头，重重点了点头，什么？你说为什么扶着额头，肯定是不好见人，后代如此不孝，愧对祖先了，其实她是为了挡住脸颊，免得看出破绽。
“不知你说的生意是什么？”王掌柜陪着唏嘘了一阵，转回了正题。
“传说贵妃在小时候时皮肤粗糙，肤色暗沉，相貌是颇为难看，”杨如意又捏了捏额头，似乎对评价祖宗的相貌非常为难，“但后来她从古籍里得到了一张秘方，使用一段时间后变得皮肤细嫩，肤白如雪，吹弹可破，平时的化妆已经破坏了她的素颜，所以后来白乐天写诗才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她越说声音越激动，似乎与有荣焉，“后来马嵬驿兵变后，这张秘方已失传，但我们杨家还保留着这张秘方，今日，我与贵店谈的生意便是这张秘方了。”
“真的？”王掌柜的声音都颤抖了，他也听说过这件事，只是几百年过去，从来都没人得到过，今日骤然与闻，由不得他激动，
“千真万确。”杨如意肯定的点了点头。
王掌柜得到了肯定答复，激动的起身快步转来转去，“不知姑娘想要什么价钱才肯出手这张秘方？”
“不知王掌柜能给出什么条件？”杨如意不知王掌柜能给出什么价码，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王掌柜有点为难，从刚才的接触来看，这个姑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开价低了，肯定谈不成，开价高了，自己又没有这么大的权限，他试探着问道，“白银八百两？”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数目了，杨金在旁边暗暗心惊，忙给堂妹使眼色，是恨不得替他答应下来。
杨如意摇了摇头，心中也有点心惊，没想到会给出这么高价码，这还是刚接触呢，肯定还会更多，想来能得到更多。
王掌柜见杨如意不动声色，知道不出大价钱，是很难拿下秘方，但他的权限只有这么大，“我请示上面再给你答复，可否容我几日？”
“当然，我等你答复，只是请尽快。”杨如意一点也不着急的道。
王掌柜送杨如意兄妹俩离“开合居”，林管事凑上来低声询问，“掌柜的，他们的话可信吗？”
王掌柜看了林管事一眼，“我不管她的话可信不可信，我只要她的秘方是真的就行，你去挑两个可靠机灵的，去杨家庄打听打听，仔细着不要走漏了风声。”
“是，我马上去办。”林管事郑重道。
“另外，重点是那个姑娘，我看她那位堂兄神色不对，当她说是前朝杨家的人非常吃惊，按理说，真的有这种事，也应该是传男不传女，怎么一直是那位姑娘主导此事，有古怪。”王掌柜想了想，又吩咐道。
“是，我也觉得不对。”林管事其实有点怀疑
“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杨家真的是前朝杨贵妃的那个杨家？我怎么不知道。”堂兄杨金一挨驴车离了“六合居”，忍不住问杨如意。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真的呢。”杨如意不负责任的道。
“啊，你不知道还敢这样乱说。”堂兄杨金惊呆了。
“都姓杨，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呢。”杨如意看堂兄急了，惊觉古代人宗族观念极强，立马话往回转。
“你这是骗人，就算是真的，我们杨家哪里有什么杨贵妃的祖传秘方？”堂兄杨金质疑道。
“这个，前几年的一天早上，我开门看见一个快冻死的老人，看他可怜救了他，就是他传给我的。”杨如意说出了骗姐姐的那套说辞。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人呢？”堂兄杨金不相信的道。
“真的，他好了就走了，还教了好多东西呢。”杨如意这是为以后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提前铺垫，不然再发生点什么又得找借口。
堂兄杨金一脸不信，但也没办法。
“这些事先不要告诉我父亲。”杨如意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堂兄杨金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