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城布公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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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意告别了姐姐，由姐夫护送着回到了杨家庄。
她先去看了看采摘的野花，己阴至半干，应该可以用了，先在锅底铺上一层河沙，使可受热均匀且易与控制，锅里放上甑锅，开一冷凝器，器下开一槽以引流管引出馏液，甑锅内再放一箅，这与传统蒸酒器结构十分类似。蒸馏时，箅上置花干馏，这是与?蒸酒器使用上的不同之处。
一切准备就绪，杨如意把野花置于箅上，开始猛火烧灶，烧了近一个时辰，才见引流管开始滴滴答答的流出香精液体，马上拿过一只粗瓷碗，接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总共也只得小半碗;她又重新清洗了器皿，稍作改变，用同样的方法蒸馏出了酒精。
杨如意按6:3:1的比例相继倒入了泉水、植物香精和酒精，当然如果想气味清淡，可以适当减少植物香精的比例，但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混合好后，拿着根干净木棍拼命搅和，搅拌混合后放置密封环境一段时间，让香精中的杂质充分沉淀，这样对成品的澄清度及在寒冷条件下的抗混浊都有改善。本来此时用冰低温保存会更好，否则香水碰到较低温度，就会变成半透明或雾状物，此后如再加温也不再澄清，就此始终浑浊。只是没此条件，只能就此作罢！
杨如意把搅拌好的半成品香水放置在床底隐蔽角落，以免让三丫无意中破坏了，长呼了一口气，总算做成了一样，就等堂兄买回东西了，就可以试试面膜了，杨如意心情高兴的收拾东西，准备做晚饭。
还没做好晚饭，堂兄就来了，“意姐儿，你的东西给你买来了，只是珍珠太贵，与那掌柜交涉了好久，搭上了我的交情，才拿到了一些。”杨金拿出了三个纸包，其中一个稍大，应该是杏仁。
“这也买不了这么多吧？”杨如意疑惑问道。
“嘿嘿，我搭上了我的私房钱。”杨金挠了挠后脑勺。
杨如意点了点头，没说话，得人恩情不必挂在嘴上，以后报答就是了，“我知道了，谢谢堂兄，快回去吃饭吧。”
“那我走了，有事再找我。”杨金离去前道。
杨如意放好东西，继续做饭。
第二天，杨如意拿上纸包，到了村口的广场，只是看见村口的大石磨，她就摇了摇头，就那么点东西，磨出来还不知能不能看见东西，她记得堂兄家有个小石磨，是为了家中偶尔吃白面时置办的。
杨如意磨好了东西离开了堂兄家，在门口碰上了脸色不豫的大嫂，她多看了两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回到家中，杨如意把杏仁粉，珍珠粉，滑石粉按1:1:1的比例配制了一份，倒进提前准备好的鸡蛋清里搅拌均匀，抹在了脸上，只觉一阵清凉，仿佛每个毛孔都得到滋润，一刻钟后洗去，顿觉神清气爽，脸庞似乎得到了改善。
效果得到了验证，杨如意心情顿时变得轻快了起来，愉快的去检查了密封罐，本来这个东西时间如果能长一点才更好，但她已等不了，她想尽快变现，她想去外面看看。
是的，她想出去走一走，去长安，去开封，听说那里人口过百万，在古代，这是一个不可想象的景象。在此之前，她得必须有一笔钱，安全得有保证，还得给家里留一笔钱，把这两个配方卖给“六合居”可能就是一个好选择。现在，她觉得是时候跟父亲谈一谈了。
……………………
吃过了晚饭，收拾了厨房，杨如意来到了父亲面前，沉默不语。
杨父看了看她，敲了敲旱烟杆，“你有话跟我说？”
“是，我想出去走一走。”杨如意低声道。
杨父的手顿了顿，“就因为那读书人的事？”
“不是，我早就有这想法了，只是这件事使我更下定了决心。”杨如意低低道。
“二丫啊，你已经不小了，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去求你大伯，他认识人多，见多识广，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杨父劝道。
杨如意低头不语。
“唉，自从你磕了头，我就看出你不对，以为过段时间，还会变回以前的样子。”杨父叹息道。
“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没有改变。”杨如意固执的道。
“我的女儿可问不出那样的话，也出不了那下联。”杨父道。
杨如意再一次沉默。
杨父“噗噗”的抽起旱烟，腾起的烟雾让他的面孔若隐若现，“那你想好怎么走了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行走可不方便。”
“听说六合居经常往返全国各地，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去往京城开封，我想去试一下。”杨如意早有准备的道。
杨父又叹息了一声，抽起了旱烟，没说话。
过了几天，杨如意拿出那个密封罐，取出一块上好的棉布，经过几次过滤，得到了不多的液体，凑近闻了闻，气味不是很清新，毕竟不是专业的，原材料的野花也不是最理想的，古代无法成规模的种植花卉，只能走精品路线，物以稀为贵。
需要的两种东西都试制出来了，杨如意觉得可以找“六合居”谈谈了，她从来没想自己来做这些事，太小没意思，赚不到什么钱，做大了，没有后台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听说你想出去走走？”第二天，在大堂兄杨金的陪同下，杨如意赶去靠山镇。
“咦，你怎么知道？”杨如意惊奇问道。
“二叔去找我父亲了，我看他愁得很，他想让父亲帮忙，看有没有熟人可以帮忙照顾下。”杨金道。
杨如意默然，虽然父亲不同意，但是他总是在背后默默付出。
到了“六合居”，今天不是旬日赶集的日子，店里的人不是很多，“我想见见贵店主事的人。”杨如意对迎上来的林管事道。
林管事的记忆还不错，记得是上次去过二楼参观的少女，对她的印象很深刻，落落大方，毫不局促，不像是小地方的人，更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家闺秀，此时见对方一脸郑重，微一犹豫后伸了伸手，“请。”杨如意点了点头，一路上到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