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邵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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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最后一张地图,并没有标明出口。
这也是张清看了很多次确认自己没有错之后,才下的笔。
“根据这图上的,没有错。”
“这两张也都是对的,这个墓葬整体非常庞大,设计很是精妙,甚至有诸多的地方用上了阵法。这里,我们现在应该就在最后一张图上的这里。”
赵景堂看着手里的地图,与自己这一路进入古墓起,都一一对上了,自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他指的是最后一张图的中心位置,画的俨然就是他们身处的这墓室的位置。
阿木趁他们在研究地图的时候,把墓室墙壁上的灯注入了油,并且都点了起来。
所以现在整个墓室都是亮的。
张清环顾了墓室四周,方才没时间仔细看没发觉,现在墓室光线足够的时候,再仔细看,就觉得这个墓处处都有一些违和。
按照这藏宝图上隐藏的地图显示,这一墓葬不论是规模也好,还是防盗的手段也好,要说是一个王侯级别的墓葬也是说的过去的。
只是这个墓穴太过干净。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不管是墙壁还是甬道上,除了一些模糊的文字,再也没有看到任何的贵重的陪葬品。
连常见的那种瓷器瓦罐都不曾看到。
更不用说一些贵重的金银器。
他们现在所身处的这墓室,按照规制,应该就是主墓室了。
可是除了他们这些人,和一副摆在中间的石棺,竟是什么都没有了。
“清清,有什么发现?”赵景砚看她眉头轻轻皱起,便问到。
“二爷,你不觉得这个墓室太过干净了吗?”说着张清已经起身,慢慢往石棺旁走去。
“是过于干净了些,用这么精巧的机关阵法保护着的,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一个空的墓室。”赵景砚显然也是和张清想的一样。
张清走到石棺旁,想伸手去触摸,手还没碰到石棺,就被赵景砚一把抓住。
“别动,小心为上。”
见赵景砚这么说,张清也收回了手,只是绕着石棺走着,一寸一寸都用眼睛细细地看过。
两人又围着石棺走了两圈。
“二爷,怎么看?”
赵景砚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看出来。
张清点头,确实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就是什么都没有才显得更加违和,更加诡异。
到底是什么人的墓,用尽机关用尽阵法,最后里面却几乎什么都没有。
而且,这个墓的舆图,解构图用这样一种精妙的方法,隐藏在这张号称是藏宝图的舆图之下?
藏宝图?对了,藏宝图!
会不会这个石棺放的不是人,而是世人口中的宝藏?
张清与赵景砚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是想到了这个可能。
可是两人对世人口中的富可敌国的宝藏都不是那么感兴趣。
一个是因为身为顺亲王府的公子,不用什么宝藏的加持都已经算是富可敌国。
一个是胸无大志,不谙世事的小女子,对于宝藏什么的并没有那么渴望。
两人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找到墓葬的出口。
赵景砚又将几张图翻看了一遍,说到:“方才我进来的那一条路,不在这几张图上,应该是工匠留的一条逃生通道。”
张清点点头表示赞同,她随即又指着最后一张纸上那个她最疑惑的点说到:“二爷,你看这里,这里有一条暗道,但是却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联系,都是断开的。
我看的时候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反复看了好多次,应该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这条暗道,赵景砚确实也是看到了的。只是那么突兀地一条画在图上,与旁的前后左右都没有相连的通道,不知道这条通道画了是做什么。
或者,这是不是一个通道都是个大问题。
眼下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即使解出了隐藏的墓葬结构,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
最可能的出口,还是他们之前所在那条甬道。
“二爷,你说是根据大元帅留下的暗号找的入口,那是不是可以说原本的入口也已经因为大元帅他们触动了太多的机关,已经完全改变?”
赵景砚点头,很是认同她的话,他狭长的凤眼似乎带着欣赏的笑意看着她。
“应该是的。”
“这墓葬设计的也太巧妙了吧!”似乎整个墓葬就是一个大的机关要塞一般。
“阿木,带人退回甬道,再仔细查找,出口应该就在那里。”赵景砚转头吩咐到。
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出口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赵景砚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请问,在下可否与阿木侍卫一同前去?”清冷但不疏离,反而让人安定舒服。
张清是站在赵景砚身边的,所以一眼就看见了那一道挺拔的身影。
“益州邵家大少爷,邵靖。”赵景砚用的是肯定句,似乎只有曾经听过的这个名字才能配得上眼前的这个人。
邵靖并没有武功,但是身体却很是不错,所以在喝了水吃了点东西以后,就慢慢恢复了过来。
就像赵景堂曾经与赵景砚说过的一般,这人完全没有商人的铜臭气,反而一身风骨卓然。
听闻他还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排兵布阵之法,按赵景堂曾经的说法,这人若入朝为官,封侯拜相也如探囊取物。
但是邵靖本人却志不在此,仅仅把自己一身本事投入了商海,让益州邵家这个毫无根基的地方乡绅富户,一跃成为整个大通朝数得上号的皇商,甚至隐隐有成为大通首富的趋势。
而张清是不太知道这些的,她在听到邵靖名字的时候,就想到,哦原来是邵璇璇的大哥。
啧啧,真是不像啊。
这身材比例,完美!
面容清冷但不冷峻,五官端正大气,唇倒是有一些薄,反而更显得他有一种遗世独立的贵气。
咦,干嘛挡住我!
张清看到前面突然出现的一堵人墙,伸手去扒拉了一下,人墙岿然不动。
“在下字善谦,又与你大哥是多年好友,二公子不必如此称呼,可直呼在下的字。”邵靖的声音清清冷冷地十分好听。
“那善谦兄也不要二公子地叫了,我的字是子卿。”虽然是一句客气话,但是赵景砚的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到客气的意思。
邵靖本来也奇怪,为何赵景砚的脸有一些冷,但是看到他身后扒拉他的那双水葱一样的手后,就恍然大悟。
不禁在心里笑了,这王府两位公子,在这方面倒是一致。
一致地防他防地紧。
还真是……他也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