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阴谋提亲,劫掠北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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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摆飘然，洁白胜雪，金丝宝带显出不俗身份，一身长袍布衣书生的人站在堂内，眉头紧蹙，内心很是不解和愤然。
整个大堂也就两人，门窗紧闭，万福金边地毯两侧客座临排，主位上一人，看上去垂垂老矣，却又有无穷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布下结界把整个大堂笼罩。
一双老目被下垂的眼皮遮盖，没人能看透这位的意思，老者开口说道：“此事之重要，非你不可，等办完了此事，你也可名正言顺继任城主，不然未来如何服人。”
白袍青年还是心有顾虑，说道：“不久才和郝宿孙女成婚，若是由我去做此事，不管怎么样，一旦事发，我的名声将毁于一旦。更何况，这会不会让我们和越渊派产生矛盾，掌门孙女婿大婚之后跑去跟仇家提亲，千古奇闻了。”
老者沉默半响，说道：“你的顾虑虽是问题，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你拿到那半部秘法，成就主道境之后，便无人再敢说你什么，届时南北之争也该结束了。”
“此事容我考虑考虑，这其中尚有细节谋划，深入仇家内部，我可不想因此丧命。”青年很是稳重，并没有因为巨大诱惑而丧失理智。
——
初冬落雪，盖足静无人，回廊寒雾，夜色回音空寂，尚冷，由自暖意心间生！
脚步急促，来到影壁下，偷偷摸摸开启暗格，下到密室。
“四爷爷，雁离淆求见！”
云纹石门开启，雁离淆走进，跪倒雁四爷近前，笑意满目，说道：“天寒地冻，离淆特意带来了棉衣给四爷爷御寒，四爷爷您看还合身不？”
一身黑色棉袍，连带棉披风送上，尽显殷勤。
不过，此刻的雁离淆并非江瑚所控，她在梦镜中经历一场是假似真的幻境，已是知道雁四爷因自己带回秘法残页一事，传授自己秘法典籍之事，而今又来此地，便是因为修炼遇到了瓶颈。
雁离淆自然不傻，送礼这种事最能令人套近乎。
“你有心了，可是修炼遇到了问题？”雁四爷接下棉衣，直言不讳。
对于雁四爷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人情世故这种事已变得风轻云淡，对他而言每一分时间都很宝贵，因此言语间也就直来直去了。
雁离淆点头，难为情说道：“其实也不是感悟出了问题，只是离淆魂力孱弱，秘法典籍中的许多东西，离淆都没有能力修炼，此次来是想向四爷爷请教，有没有可以快速提升魂力的办法？”
不错，这就是雁离淆遇到的问题，不过入道境初期的她，修炼的还是灵魂大道，秘法的修炼处处都受到自身境界的限制。
而像江瑚那种，魂道已是主道境的，别说这半部秘法典籍，就是一整部，要不了多久，细心钻研也能融会贯通。
雁四爷点点头说道：“魂道有别，那一位修炼者不是经过漫长时间打熬得来修为，你怎么如此心急。”
“只是，如今你已二十多岁年纪，却还只是入道境初期，幼时必未专心修炼，如今修炼可有事分心？”
“这……”一时间，雁离淆难以回答，在她看来，自己幼年时确实是因为身为雁家千金大小姐，没有怎么认真修炼过，直到那年入了南方江湖，修为方才有些增长。
而今，确实有事阻挠着雁离淆修炼，只是她对这件事又不太好言说，犹犹豫豫的。
眼看雁离淆沉默不语，雁四爷老人精了，也不过问，说道：“你之事，不可对外言说也罢，只是你要时常自正心境，不可被外物缠身。”
“若可，便留在这里修炼一断时间，让我看看你修炼之时所遇问题。”既然决定了传授雁离淆秘法典籍，雁四爷对雁离淆的教导可谓是十足十的严厉。
而此时的雁离淆进取之心也是十足，听可以留下跟随四爷爷修炼，当即欢喜答应。
而一直暗中观察雁离淆的江瑚，知道她暂时会留在密室修炼，当即动了离开的心思。
“也是时候去北雁城取那半部秘法典籍了，等我掌控了完整的秘法典籍，便可回归主魂。”江瑚心中盘算，在一位主道境眼皮子底下隐秘离去。
只是江瑚这一去，却不知道南雁家很快迎来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日，南雁城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一队人马当中，俊朗青年骑着高头大马，腰悬宝剑，白衣飘飘，神采奕奕，嚣张跋扈的到了雁家大门前。
跟班的拜帖送上，只听那青年高喝道：“在下西江寨寨主之子，北天明觉，今日特来向南雁城雁家提亲，你等速速通报你家家主，夫人与小姐等人，来人打赏。”
这嚣张跋扈的态度，不过二十多岁的青年完全不知道收敛，背后底蕴可见一班。
“都别愣着，奏乐奏乐啊！”青年对着后面乐队吼了一嗓子。
顿时，雁家大门口吵闹非凡，引得整个雁家所有人围看。
“听说了吧，西江寨寨主一年前破入主道境，如今这寨主之子，北天明觉敢来我们雁家提亲，也不知道家主会不会同意。”
……
“哼，这小子长的还不赖，就是这跋扈气焰，实在……”
……
“实在和咱家小姐有的一比是吧！”
……
“这小子才几斤几两，也配的上咱家大小姐……”
……
对于北天明觉的到来，雁家很多人都不看好，因为所有人都了解雁离淆的性子，骄傲，高高在上，别说西江寨寨主之子，就算是寨主亲自来了，都未必看得上眼。
不过，客人不请自来，明面上的礼数招待自然少不了，雁桑和碧岸两人亲自出面接待。
雁家会客厅，上茶之后里外的人都被驱散，雁桑捋了捋衣角落座，目光打量起北天明觉，一改惧内之相。
而碧岸目光也是打量北天明觉，见其丰俊神朗，坐姿挺拔，似乎也没有表面那样嚣张跋扈。
碧岸含笑说道：“请问北天公子，此次你是一人前来么？即是提亲，媒婆，聘礼一类可有备下，家父又是否知晓？”
这时候，雁桑也搭腔说话：“夫人说的正是，雁家与西江寨非是小门小户，提亲这样的事，哪有你一人独来的道理，若北天寨主都不知，你实属冒昧！”
这话说的，多么刚硬，也有了那么几分主道境的气势了。
“哈哈哈……”可北天明觉却一阵笑，说道：“正是家父要我来与南雁雁家提亲，又怎么会不知道此事，不过来与雁小姐提亲，主意却是我定，因此也用不着家父亲自前来。”
“岳父，岳母，小婿深知，南北雁家之争已经几百年，现如今北雁城与越渊派更是连亲，亲上加亲，若南雁城再不与他家势力联合，未来之势恐怕岌岌可危，而我西江寨正好可以帮得上南雁城。”
“在此，家父有封书信交给岳父，同也说了，待我与雁小姐完婚，便将西江寨寨主之位传于我。”北天明觉拿出书信，很厚的一封信封，似乎有说不尽的话。
雁桑用了将近一刻钟时间才把信看完，脸色无比之阴沉，说道：“北天寨主未免也太小看我南雁城之势，依我雁某看，联姻之事免了吧！”
一口回绝，雁桑目光又打量一眼北天明觉，很是看不上眼。
提亲被拒，北天明觉脸色也是一黑，怒然起身，说道：“雁城主，我父虽是新晋主道，但实力未必比雁城主弱上多少，联姻之事于雁家和西江寨都有益处，再者，我对雁小姐一见倾心，非她不娶，便请雁城主好好考虑考虑吧，过几日我再来。”
话落，北天明觉大步离开，没把雁桑夫妇放在眼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年轻人太嚣张了，确实不适合做我们的女婿。只是西江寨也绝不好惹，南北互通运河西南河段有一部分就掌控在西江寨手中，若是断了此路，南雁城确实就要岌岌可危了！”碧岸说了许多话，就是想让雁桑再仔细考虑一番。
可是，雁桑并没有即时说话，一直黑着脸色，想了很久，才道：“这几天，也不知道离淆跑到哪儿去了，一直没有见到人。”
老父亲开口，雁家上下都去找雁离淆去了，几百号人把雁家宅邸搜了一个遍，愣是没找到这位大小姐。
而身在密室修炼的雁离淆，魂体外祭，隐隐间欲要遁入虚空，正是在修炼秘法典籍中的秘法。
在一旁，雁四爷却连连叹息，对雁家发生之事，他已了然于胸，不禁为雁离淆将要承受的麻烦哀叹。
等到雁离淆这次仍没有太大进展的修炼结束，雁四爷开口道：“离淆，你父母在寻你，家中发生了一些事，需你露面去处理一下，出去吧。”
“啊？”
雁离淆明显没反应过来，家中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自己去处理，这就挺奇怪的。
不过，看四爷爷那副哀痛的神色，雁离淆便知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是好事，又和自己有关，不禁想：“难道是我闯荡江湖那几年，招惹的仇人寻上门了吗？”
没有多问什么，雁离淆立刻离开密室，刚把暗格密室门关好，一回身，回廊中正好撞见父亲。
“额…爹！”雁离淆心知，跟随四爷爷修炼之事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她又说道：“爹，您看见我养的猫了吗，我都找了好几天了，家里家外我都找了，就是没找见。”
“你又偷跑出去了！”这次，雁桑摆出一副严厉面色，阴沉的脸却也没和女儿细说，道：“去闺房等我，再敢乱跑，让你娘把你吊在房梁上。”
说着，雁桑走到了密室暗格前，私下看看就女儿一人，毫不犹豫就打开暗门，走下了密室。
而雁离淆不敢犹疑，立刻回到了自己闺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算还有父亲和四爷爷撑腰。
不过，雁离淆母亲碧岸早就在她闺房等着，雁离淆前脚更进门，就被母亲擒拿手揪住了胳膊。
只听骂声：“死丫头，你跑哪儿去了，害得我跟你爹一顿好找。”
手一松，顿将雁离淆推了个大马趴。
这娘，这是后娘吧！
雁离淆气愤爬起身，小声嘀咕道：“至于么，我不就出去几天找猫了吗。”
碧岸愤恨话音直入主题，说道：“你可知道西江寨，今日其少寨主北天明觉前来提亲，明言非你不娶，你是什么时候招惹得这样的人？”
“这……”雁离淆一时无语：“原来家中发生的事就是这事儿，早知道出去躲躲好了……”
西江寨之名，雁离淆自然听说过，甚至还去过，不过这什么少寨主北天明觉，雁离淆细细的想了好一会，最后说道：“不认识，我怎么可能招惹那西江寨少寨主呢，游历江湖那几年，我也就在西江寨呆过两天，哪里认识什么少寨主。”
碧岸冷语道：“哼，指不定那小子在哪儿见过你，被你美色所迷，今时查明你的身份，自作主张上门提亲。”
“唉，可西江寨寨主已是主道境，若是得罪了他，恐怕又树一大敌，娘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嫁？”
“不愿意，我可是下一任雁家家主，甚至是下任南雁城主，怎么能下嫁给什么西江寨，我这辈子都不嫁。”雁离淆话语也是果决，为了一个目标，宁肯一辈子不嫁人。
“你放屁！”碧岸怒瞪眼，骂道：“你不嫁人，你娘我上哪抱外孙去，即便不嫁给这西江寨少寨主，未来你也给我招个上门女婿。”
“得了，过几天，北天明觉恐怕还要在过来闹，你出面回绝便是，到时候便是你们年轻一辈人的事，也免得雁家和西江寨为敌。”
此刻，碧岸只想着，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去闹吧，只要不闹出人命，一切都有缓和的余地。
什么叫你不嫁人，让娘去哪抱外孙，这算什么话？
看着亲娘离开的背影，雁离淆心里可不舒服了，这都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配种的驴呀？
实在气人！
只是，亲娘碧岸刚走，亲爹雁桑后脚就到。
“离淆，事情你全都知道了吧，虽说爹也觉得这门婚事不妥，但西江寨寨主毕竟已是主道境，雁家不可树此大敌，因此此事解决起来实在扎手，你不得不出面，亲自和北天明觉交谈。”雁桑言语委婉，时刻观察女儿神色，实在是怕家庭不和睦。
雁离淆可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思，说道：“就说我不在家，离家出走了，这不就完了么，还谈什么谈呀。”
“爹爹，女儿不想嫁人，女儿想一辈子陪着爹爹，求您了，就替女儿回绝了西江寨吧。”瞬间化作老父亲的小棉袄，雁离淆很懂得怎么说服自己的父亲。
不过这还没完，雁离淆又说道：“爹爹，您不是一直都不想让离淆卷入南北雁家之争么，可我要是下嫁到西江寨，那不就成了雁家和西江寨联合的媒介，到时候南北雁家争斗激化，北雁城岂非要拿女儿开刀，断开雁家与西江寨的联系，您可要好好想想啊！”
“呵呵……”可雁桑笑了一阵，说道：“你总算是长大了，能考虑到这般长远之事，只是眼下，也绝不能开罪西江寨。”
“那爹爹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真要女儿下嫁给北天明觉么？”看着亲爹模棱两可的态度，雁离淆当即怒了。
雁桑老目沉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便先行离开了，实在是经受不住女儿吵闹。
而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雁离淆心知这件事怕是改变不了，顿时又有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只不过有了上一次离家出走，这次雁桑和碧岸又怎么会轻易的让雁离淆离家出走，不仅布置了人手在雁离淆闺房外看守，全府上下戒备森严。
见到这种势头，雁离淆苦闷不已……
——
却说，前往北雁城盗取半部秘法典籍的江瑚，此刻已经抵达北雁城，正在大街上闲逛。
“北雁家一位主道境坐镇，余下入道境巅峰倒是不少，我若是就这么潜入进去偷盗，一来不熟悉地形，二来魂体魂力消耗庞大，实在有些不值，看来还是要附身他人之身，混进北雁府中。”思想如何盗取半部秘法典籍，这可是愁坏了江瑚。
虽说，凭江瑚的本事隐藏深入北雁家并没有大问题，可江瑚并不想过多消耗分魂的力量去冒险，只想找个更稳妥的方式拿到秘法典籍。
只是，江瑚在北雁城内观察北雁府邸几日时间，虽说北雁府每隔三天都会派几十个下人外出采购吃穿用度，但似乎是经过越渊派失窃一事，北雁府对每一名下人盘查都十分严格，让江瑚始终找不到混进北雁府的机会。
“娘的，对一个普通下人都要用灵阵监测是否具备修为，即便我附身在他人身上，怕也会被查出来，而北雁府的守卫力量又太严密，看来这一遭不耗费大力气是不行了。”
遁入虚空，看着北雁府各处运作，江瑚实在是等不了了，便直接潜入了北雁府。
而北雁府之大，占三十余亩地，分为前后左右四个大院落，而就在中央一大片林景假山中，一处可共一人进出的洞口，明目张胆的在那里。
因观察了很久，江瑚知道北雁家宝库就在这座假山洞中，外表看并不能深入，也没有人看守，可在内部布置了极其强大阵法隔绝，常人难以发现端倪。
站在宝库门口，江瑚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以魂力打向假山洞口，顿时就触动了阵法。
而阵法被触动，不到半刻钟时间，人头涌动，四面八方冲来了三十几人。
这些人中修为最弱都是入道境后期，由十余名入道境巅峰带领，结成一种诡异秘阵，直接穿透虚空，搜索林景区域。
“果然啊，这只是外部防守力量，想必宝库之内还有不少人看守，即便凭虚空大道之力穿过隔绝阵法，恐怕也要被人发现。”躲开北雁家修炼者搜查，走到这里，江瑚不得不停下脚步。
就算他再着急，此刻也不得不等待北雁家人开启宝库隔绝阵发，跟随进去。
而这一守，江瑚便又等了四五天，终于等来了北雁家人入宝库。
刹那间的功夫，跟随着一个胖墩墩的人进入宝库，在宝库内还有许多机关禁制，江瑚只能一直跟着此人到来一间书房般的石室，看着他拿取各种秘辛卷宗。
“这里应该是北雁家各种机密存档之地，眼下我还不熟悉宝库中禁制，不可乱闯，再加上最深处竟然安排了两名入道境巅峰时刻以秘法监视宝库内的一切动静，这实在是不好下手啊！”
神识笼罩整个宝库，江瑚很快就发现这一行恐怕要浪费更长的时间，才能拿到秘法典籍。
“不过还好，秘法典籍应该不在北雁家主道境手里，毕竟这种东西是属于家族的，而非个人的，不然我还真没法子拿到手。”江瑚一阵暗叹，在这宝库之中寸步难行。
“诶，既然这里是存放北雁家秘密档案之地，那不如……”
江瑚忽然有了偷看北雁家秘密的心思，要是被发现，跟北雁家主道打起来，也好以此为要挟。
当即，江瑚翻看起一本本秘辛卷宗，北雁家身为北方第一大家族，第一大城，丑陋的秘密之多，那可是让江瑚大开眼界。
就比如，三十年前，上任北雁家主夫人，居然和小叔子通奸，而上任北雁家主发现之后，不仅没揭发此事，还任由夫人和小叔子生下一子，至今此子被关押在北雁家地牢，现任北雁家主便以此丑事要挟小叔子那一脉的人，成了最好走狗。
另外，像什么强抢民女，要挟北雁城各大商家，杀人放火之事数不胜数，最惊人的一桩事，还是北雁家人居然派人拜在越渊派掌门门下，伺机下毒，图谋越渊派掌门之位……
“嗯，好歹毒的恶计，雁离淆……”
突然，正看的性起，江瑚便看到一绝密，居然是北雁家派人截杀西江寨少寨主，由现任家主之子冒名顶替，前往南雁家提亲一事，等等阴谋诡计……
“不行，算算时间，这个雁归已经抵达南雁家半月有余，若雁桑同意了这门婚事，恐怕……”
想想那像极了蝶珊的人儿，此时此刻恐怕已经嫁给了一个要害她的人，江瑚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又怒又气，情急之下便什么都不管了，虚空大道之力施展秘法，瞬间隐去身影，向着宝库最深处走去。
“拿到这半部秘法典籍，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阻止，救不了她，难道我连这个像她的人也救不了！”
一路穿过层层禁制，也不顾是否会触发禁制，被人发现，瞬间来到那两名入道境巅峰面前。
这二人都是垂暮之年，枯坐在石门外，不知道石门内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而江瑚来势凶凶，顿时就引起了这两个老者的注意，二人魂力扩散，以秘法探查虚空。
江瑚两掌推出，直印在二人脑门上，磅礴魂力输出，只听“砰、砰”两声，两个老者头颅炸裂。
小衍之魂，魂力之旺盛，庞大，岂是两个入道巅峰可抗！
打开石门，只见内里空空，几十平米墙壁上刻画着许多繁奥纹路，江瑚只是扫上一眼，便知道石室墙壁上的纹路就是半部秘法典籍。
“精明啊，偌大石室如何带走！”
江瑚咬牙切齿，分魂无法打开符纹空间，若带着几十平米的石室离开，必被发现，可是人都杀了，过不久还是会被发现。
无奈之下，江瑚只好调动土法大道之力，搬着整个石室离开。
轰隆隆！
北雁家府邸中央林景，地面开裂，一座石室突兀飞上天空，引来不少人瞩目。
“大胆毛贼，敢来偷盗雁家宝库！”
怒喝声震空，北雁家主道亲身现出，一脚踩在石室顶部，便要将刚离地的石室压回去。
但，狂风骤卷，阴冷森然之气弥漫，整个天空仿佛化作寒冰地狱，无尽寒意沉降，恐怖威压刹那间摧毁整个北雁家府邸。
雁家主道被震退，清风中石室被席卷远去，只听震空喝声起：“北雁老匹夫，你敢派儿子假冒西江寨主之子去南雁提亲，等着断子绝孙吧！”
本欲追去的雁家主道愣住，脸色阴沉无比，想不通来人是谁，可再想去追时，神识中却早就没了对方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