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得魂法,情欲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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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鲜亮,简束发簪,人儿俊朗神清,几分傲气凌云,彩瞳中绽放无限光彩。
手里拎着一盒糕点,回廊中奔走,一面影墙下停步,神神秘秘四下偷看,见没人才开启暗格,下到密室。
甬道不长,忽遇云纹石门,黑暗里拜倒,喊道:“现任雁家家主雁桑之女,雁离淆特来拜见四爷爷,请望一见。”
只是半响,雁离淆回音已落下,却也没有个答应。
但,雁离淆不死心就在那里跪着,见不到这位四爷爷,就要长跪不起。
时间长了,石门里的人也觉得不是事儿,便回道:“有何要事前来,若无紧要,便回吧!”
雁离淆面现惊喜,说道:“事情说来复杂,只因半年多前,我于北方偷了越渊派一页秘法残页,怀疑与雁家秘法典籍有关,可我父母不愿传我家族秘法典籍,因此无法求证,离淆知,四爷爷必知秘法典籍内容,因此特来奉上残页,还望四爷爷传授秘法典籍。”
不错,此刻的雁离淆还是被江瑚所控,在弄清楚了雁家亲戚关系,剩下的突破口便只有这位雁老四了。
而说起密室中这位,乃是南雁雁家老一辈人,比雁桑这位家主还要高出两辈,只因雁老四那一辈排行老四,知其名讳之人又少,族下之人都称呼其为四祖爷!
夺回半部秘法典籍本就是雁家之人心心念念之事,有此为引子,石门顿时打开。
紧随着,雁离淆走进去,黑漆漆突亮起灯火,只见密室正方不大,最里面石台蒲团端坐一位黑胡子老者,衣服老旧而整洁,一丝不苟坐在那里,宛如神仙一般。
雁离淆走近再次拜倒,嘴甜的说道:“雁离淆见过四爷爷,残页秘法在此。四爷爷长年闭关苦修,久不见人世,特备一盒云糕,祝愿四爷爷福寿安康。”
残页秘法与糕点一齐送上,关爱孤寡老人,从你我做起。
“二十年一见,你已是如此年纪,有心了。”雁四爷照单全收,当即看起残页秘法,惊说道:“此秘法确实与雁家秘法典籍成一套体系,你竟能从越渊派取得?”
“实是有风尘异人相救,否则盗出残页秘法后,离淆实难脱身,只是我修为浅薄,悟不通秘法,希望四爷爷传授。”雁离淆拱手再拜,此来目的不达成决不罢休。
但雁四爷神色一沉,说道:“家族有家族的规矩,二十年前因雁飞京一事,秘法典籍于家中只传主道境与下任家主,你可知此事?”
雁飞京,便是雁离淆的那位堂姐,同也是这位雁四爷后人之一。
雁离淆低头,说道:“离淆知晓此事,所以希望四爷爷看在离淆取回此残页秘法的份上,能够破例一次。”
“你父为现任家主,他为何不肯传你?”雁四爷非要问个明白,不想稀里糊涂惹麻烦。
其实,这件事江瑚也想了很久,如今已经想通了,借雁离淆之口回答道:“只因我父母过于疼爱我,不愿让我步入飞京堂姐后尘,更不愿让我卷入南北雁家之争,所以不肯传我秘法。”
“但是,离淆身为雁家血脉,从生的那一刻起,便背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再者,若无强大的修为境界,未来也只会成为雁家的累赘,离淆不愿如此,所以特来请求四爷爷传授秘法典籍。”
这话说的占足了道理,每一处都使雁四爷无法反驳,不禁陷入沉默中。
雁四爷看看雁离淆,又看看放在身旁的一盒子糕点和秘法残页,想了许久,才说道:“也罢,你有功在先,确实该得奖励,我将秘法典籍传授给你,但你绝不可对外泄露此事,成就主道之前,亦不可于人前施展,于父母如是,恐如飞京那般,你答应吗?”
“离淆答应,谢谢四爷爷传授秘法典籍。”笑语欢快,几分稳重似也没脱离少女青春。
往后半月,江瑚便借雁离淆之身,在这密室中死记硬背秘法典籍,炼不炼会再说,全是记下了。
“四爷爷,离淆全部记下了秘法典籍,只是恐父母又以为我离家出走,因此请四爷爷让我出去露个面,以免父母找来暴露了此事。”这一日,江瑚已经按耐不住,却因附身在雁离淆身上,没法子修炼,因此想要离开一下。
而一直枯坐修炼的雁四爷也是个好说话的,道:“也罢,你去吧,自行修炼便是,如有不通之处,再过来找我。”
雁离淆几番礼拜,而后走出密室,返回到雁离淆闺房,江瑚直接以梦境布幻,让雁离淆经历一场实假似真的经历,与现实契合,免得引发不必要的怀疑。
而后,江瑚这才退出,只是看着倒在床上的雁离淆,江瑚一阵叹息:“控制你这么久,抱歉了,这秘法典籍我不会一个人独享的,希望你能早日成就主道吧。”
继续隐藏起来修炼魂道,而后江瑚便发现,随着秘法典籍的施展,魂力透入虚空,竟有中被某种力量拉扯的感觉,很容易就会陷入浑噩之中,一去不回。
面对如此境况,江瑚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道道秘法凝结魂印,魂印凝结越多,虚空中便开始显化出一道道大道纹理。
而凭江瑚灵魂强度,一下子便凝结出九道魂印,围绕着魂体盘旋,不至于让他陷入虚空中,精神变得浑噩。
“似乎,灵魂大道的力量都是从一个地方而来,那里应该是龙女带我去过的那座深渊裂缝,这部秘法典籍竟能连通那座深渊的力量!”
随着修炼时久,江瑚感触越深,不禁想:“若秘法典籍完整,是不是可用此法,直接从虚空中进入那座深渊,感悟更深层次的灵魂之道?”
思想许久,江瑚也很有自知之明,心知自己对秘法典籍的掌控还不太够,何况秘法典籍只有一半,只凭九道稳固魂体的魂印,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向着大道之力传来的地方进发,如今能够魂入虚空,观悟魂道大道纹理,这已经是极限。
“不能急,还是先稳固魂体,提升修为灵魂力量,我另一道分魂进入深渊,此刻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等完全掌控秘法典籍后,回归主魂,或许能以此法联系到那道分魂。”想清楚该怎么做,江瑚便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闭关,先熟练掌控这半部秘法典籍。
只是,江瑚另一道分魂,境况并不太好!
深渊裂缝下,数不清的灵魂鬼嚎鬼叫,无数年来忍受着灵魂被禁的痛苦,使得这片鬼域怨气化煞,无论什么事物掉进这里,都会被煞气摧得化作飞灰。
当,江瑚分魂进入深渊之后,魂体当即就被怨煞之气侵染,心神遭受重击,魂体隐隐有飘散之感。
而越是深入,遭受怨魂攻击就越是猛烈,遇到一些强大者,江瑚也只能耗费极大的力气遁入虚空,暂避一时。
“该死,灵魂力量消耗太大了,在这里根本没法子恢复,就连灵气也一点没有……”
即便已经是小衍道境,可没有补充的消耗,使得江瑚痛苦不堪,可又不得不继续深入。
他已经没有退路,深渊裂缝外,是一道牢不可破的封印结界!
怨煞之气罡风呼啸,江瑚虽以风法抵挡,但他的魂体却受不住怨煞之气侵染,眼看魂体千穿百孔,似要崩解。
轰——
危难之际,再遭偷袭,只见一个虎面鬼影冲撞而来,利齿化煞,咬住江瑚一条腿拖扯。
而本来就不稳定的魂体,魂力大量流失,竟全被鬼虎吸摄去。
“畜牲!”
江瑚嘶声怒喝,抬掌猛拍,武道之力蜂涌,顿时便将鬼虎魂体击散。
此刻,江瑚也显出狠厉,魂道秘法施展,反吸鬼虎崩散魂力融入自己魂体,顿时就让江瑚得到补充。
只是,得到补充的同时,丁丁点点煞气也进一步侵入他体内,忍受着怨煞之气影响,飞身附到崖壁上,江瑚魂体不禁一阵扭曲。
“煞气之中携带鬼虎残念,好重的怨戾之气,我竟炼化不掉。”江瑚暗自喃呢,不禁想到转世去渊弱道界所修之道,这或许对此刻的自己有所帮助。
旋即,弱道之法使江瑚魂体变得飘飘荡荡,如烟般好似飘散,只是冥冥中又有种力量将他黏连,沉沉间向着深渊更深处飘去。
未用多久,忽见眼前光线一亮,周身飘荡的怨煞之气荡然无存,被一片光怪陆离,奇幻绚烂的色彩世界取代。
“终于进来了,这便是深渊深处区域了,这是什么力量!”江瑚难以置信的言语。
而在这转瞬之间,江瑚魂体便被绚烂色彩渲染,他的魂体一块一块变成彩色。
只是不等江瑚反应过来,魂体突被看不见的力量分割,按照那不同的色彩顿时被拉进了对应的彩色光幻之中。
怎么说呢,事实上这一过程并不痛苦,因为江瑚丝毫感受不到魂体被分割的感觉,反而只是被一团光芒笼罩,转而进入了一个色欲的世界。
“这是哪儿?”
当看清楚周围景色,竟是一队舞乐纵舞欢歌,且无不是女子,每一人都各具特色,几乎云集了世间各色女子,各样美妙,惊艳绝绝……
只定睛一看,江瑚便发现,这些女子皆是彩色薄衣,若隐若现中肌肤鲜明如水玉,毫无半点私密可言。
下一瞬,两名女子拥上,吞酒口喂,青葱玉手安慰…无与伦比的美妙,江瑚顿时就陷在了女人堆里……
而镜框还不知如此,江瑚那被分割成十几份的魂体,纷纷陷入了不同的幻境,无不是世间最诱人,最能令人沉沦之事物。
人之七情六欲,粘合于一互相制衡,或许可控,但要是单独拎出来,必能让人舍生忘死的沉沦其中,到时也与地狱无异!
此时此刻,江瑚便不由自主的沉沦在自己的七情六欲地狱中,却不自知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爱你!”
美好的幻境,清晨醒过来便能嗅到身边人昨夜留下的芬芳,细腻肌肤相触,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被窝。
“你真的爱我么?”
“当然爱你,我爱你!”
“那…那她呢?”
她?
爱意,使人沉积,但如果这份爱不只是对一个人,则变成痛苦,使人惊醒!
当眼前的人,面孔扭曲中变换,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出现,那是双妃,更是蝶珊,也是霏雪,直至秦玲玄的面孔出现,江瑚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但一股念头却让他惊醒,下意识远离了这张床,瞬时步入黑暗。
所有的光彩消失,心痛的感觉像刀割,但江瑚却坚定的走在黑暗中,因为他要拯救家人,所以他不能在这里沉沦。
一份执念,是让人自毁的开关,也是让人坚定前行的路引,是生亦是死。
只是恍惚中,从黑暗走入一座彩色宫殿,江瑚还是难以想象自己经历了什么,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只觉魂体虚弱,魂力不足来时的十分之一。
“这里是深渊的最深处吗?”
顾不得自身虚弱,抬眼打量彩色宫殿,这里除了庞大,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中也感知不到丝毫力量的存在,没有出口,就像封闭的骨灰盒。
“出不去了吗?”轻触彩色宫殿的墙壁,江瑚发现之坚硬,怕是主魂来了都打不破这里。
但是,也就在江瑚思想如何突破出去时,墙壁上一丝光华一闪而逝,出现时间虽然短暂,但江瑚还是捕捉到了它的存在。
魂力透入墙壁,却被看不见的力量压制阻挡,不久后又是一丝光华闪过,江瑚极力去捕捉它,可那光华出现的时间太短,最后失败。
“这似乎是大道纹理,其中还蕴藏着某种隐秘,或许抓住了它,就能从这里出去。”
不管怎么样,这至少是一丝希望,江瑚便开始尝试捕捉这一瞬间出现的光华。
只是不久之后,一件怪事却让江瑚惊骇欲绝,因为彩色宫殿里出现了另一个自己,周身煞气弥漫,憎恶之气冲天,一出现便出手攻击,打得江瑚措手不及。
“这该死的幻境,竟敢模仿我……”恶音不歇,攻击更是不断,股股小衍风法施展,每一招每一式都和江瑚一般无二。
而看到这憎恶的自己,江瑚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不顾一切冲向憎恶魂体。
似乎是没来得及防备,两魂体相撞,顿时暴散开来,游荡魂力中两股意志争斗。
“果然是,竟将我七情六欲分割出来,怪不得我的精神会恍惚如此。”江瑚心中庆幸,若非因被拯救家人的信念唤醒,恐怕自己就要迷失在“爱情”之中了。
而此刻,第二个出现的江瑚并不是幻境,而是七情中喜、怒、哀、惧、爱、憎、欲中的憎念所化,被深渊力量分割出的一道分魂。
与憎念争斗,正所谓大爱无疆,江瑚以爱念迅速将憎念独立意识炼消,使魂力融合。
“若是被分割出了七情六欲,那我另外几道分魂,恐怕是回不来了!”江瑚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自信,自己的情欲被单度拎出来,以分魂的状态投入幻境中,那幻境必定会让情欲分魂沉沦,面对种种诱惑,江瑚心知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不过,有了憎念带来分魂力量融合,江瑚的魂力恢复不少,紧接着又去捕捉彩色宫殿墙壁中的大道纹理,几次尝试后终于捉住一道大道纹理。
“果然是魂道大道纹理,其中竟还蕴含一道秘法!”观摩大道纹理后,江瑚有所感悟,当即修炼起此道秘法。
随着秘法施展,当即让江瑚感知到了其他情欲分魂所在,看着他们沦陷在情欲幻境之中,急得江瑚上窜下跳。
“哼,我可真是无药可救,这些丑陋的情欲分魂不要也罢!”憎念一起,使江瑚很想出手灭掉这些丑陋的自己。
但,这道魂中毕竟还有一道爱念,互相制衡下,虽然惨不忍睹,但江瑚还是压下这一念头,施法沟通喜念分魂。
欢喜中,喜念分魂享受着天伦之乐,花不完的钱使自家客栈变得越来越好,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穷的珍馐美味,家人和睦坐在一起说笑,所有一切美好无不在这里,让喜念分魂沦陷。
毕竟都是江瑚的魂,秘法连通之下,江瑚顿把一股执念灌输给了喜念分魂,对其余的情欲分魂,亦是如此做法。
紧接着,江瑚退回彩色宫殿,稳固魂体,等待着情欲分魂回归。
只是这一等,却仿佛永恒,被困在彩色宫殿内,再无其他。
可情欲分魂不回便罢,一回便全部都回来了。
“哈哈哈,难得我们能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聊一聊,你们几个也都不要绷着脸了。”喜念分魂笑呵呵说话,完全没把现在糟糕的境况当回事。
“你放屁,在这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跟你们这一群鬼东西有什么可聊的……”口欲分魂滔滔不绝,一开口便没个完。
“吵什么吵,再吵老子灭了你!”怒念分魂暴喝,整个魂体仿佛都要被怒火焚烧。
“不要,不要打架,求求你们不要……”惧念蜷缩在一角,去被欲念缠身。
欲念分魂围绕着惧念分魂,似要把他活吞了,笑呵呵道:“别怕别怕,长的这么可爱的小可怜,哥哥心疼你……”
喜、怒、哀、惧、爱、憎、欲,生、死、耳、目、口、鼻,七情六欲,爱憎分魂合一,剩下十二个分魂聚在一起顿时炸锅,谁看谁都不顺眼,各自防备。
爱憎之魂看着其他情欲分魂大闹,不禁神念摇晃,爱憎之念又有分离之意。
但江瑚魂法一直压制自身情绪,更使清道道法自照心境,爱憎之念开口说道:“你们不要再吵,我们本该是一体,却被炼魂深渊之力分割,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吗,家人危在旦夕,你们哪里来的脸在此争吵,统统给我住嘴。”
十二道分魂沉静,欲念突飞来,看着江瑚爱憎之魂,火热目光跳动着难以言说的光芒:“你说得对,我要拯救我的家人,那我必然要和你合而为一,我们要活着走出这里,快快与我融合吧,小爱爱……”
面对欲念分魂请求,江瑚可真是恶心到家了。
但不等他反应,生欲分魂当即走了过来:“他说的对,我要活着离开这里,我不要死……”
“死有什么不好,死了一了百了……”死欲分魂绝望喘息,竟恨不得自己掐死自己。
爱憎之魂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神经了,面对这一群是自己,却也不是自己的妖魔鬼怪,他是又爱又憎,一时竟难以下决断。
“哈哈哈,你还在等什么,你的话没有错,只有真正的解救了家人,那才是我的快乐,来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喜念分魂似乎是顿悟了,竟也要合魂于一。
“呵,没有意义的,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没有意义,说不定双双她已经死了,就和玲玄一样……”哀念分魂在这时候站出来出言打击。
而听了这话,怒念分魂发火:“你放屁,双双是不会死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亲人死去,你们通通都给我合魂……”
怒念分魂暴走,不给其他分魂反应,当即抓着蜷缩在角落的惧念分魂与自己合魂。
喜念分魂却还大笑道:“哈哈哈哈,干得好,你们为什么这么犹豫不决,是怕自己的情欲又被压制吗,哈哈哈哈……”
“你们的灵魂简直是臭死了,我才不要和你们合魂……”随着怒念分魂暴走,鼻欲分魂惊怕,转身便要逃走。
而耳、目、口三道情欲分魂亦是如此,都害怕合魂一处,受到压制,分别向着四个方向逃窜。
只是,彩色宫殿没有出口,即便广大却也没处可躲,怒念分魂一个接着一个把情欲分魂抓住合魂,最后便只剩下怒念和爱憎之魂。
“爱憎,你是自己乖乖过来,还是要我动手!”怒念分魂步步逼近,他看得出来爱憎之魂犹豫不决,被爱与憎两个相悖的极端情绪影响。
怒之所以是怒,便是因为他怒起来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包括他自己。
不等爱憎决意,怒念直接撞了过去,所有被分割的情欲顿时合一,相互制衡,亦相互倚仗。
而经历了这一切的江瑚,此时此刻他的心念之中便只剩下一个念头,走出炼魂深渊,解救家人!
可是,彩色宫殿还是在这里,永恒不可动摇,找不到出入口,就连那一闪而逝的大道纹理都已消失不见。
深渊之所以叫做深渊,不是因为它有多深,而是让人一去不返,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