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考核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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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上,长街清冷。
为民酒馆内,两兄弟正忙着最后的打烊。
柜台后,看着满目的宝钞吊钱,何为民眼角都笑咪了。
这可都是血汗钱啊。
有了这些,往日压下的想法逐渐冒了出来。
这首当其冲的,还是仍在桑梓的老娘亲。
“小弟,要按这样下去,再过不久就可以把娘接过来了。”
“到时候再把后街那宅子盘下来,我们……为民?”
何为民正畅想着,一转头却发现了不对劲。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几日来小弟总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的原因却又说不出来。
“大哥你说……”
“也没啥,别太累。”
何为民也不计较,当即揭过话头,“若是累了,早些歇息便是。”
何立命应着,起身上楼。
看着小弟的背影,何为民眼中闪过疑惑。
……
三更声响。
酒馆二楼上,一片寂静中传来‘嘎吱’的轻响。
何立命提拎着鞋,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直走到楼下,他这才长舒口气。
幸好大哥睡得沉,不然还真没办法。
又耐心听了一阵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开门而出。
长街后巷,何立命左转右转,约走了一刻功夫后,来到一处暗巷。
“这也没记错啊?人呢?”
何立命提着灯笼,左右打量了半天,心中顿时恼怒起来。
明明约好了三更,但现在别说是人了,鬼都不见一只。
亏他做贼似的溜出来。
就在他要回返之时,一声轻笑自身后传来。
“这就要走?”
不多时,那人已来到眼前。
潇洒从容一如往昔,只是衣服换成一身黑色。
见状,何立命这才反应过来。
看这样子,对方早就来了?
之所以不出现,是要考验自己?
“原来你早就到了!”
“多的就不说了,我就问一个问题。”
黑衣公子不答反问,昏暗中双眼隐约闪烁着神采。
“你,想好了么?”
“我也正想问呢,”
何立命也不示弱,当即反问道:\信中说了,事成之后保我入仕,这可算数?\
“信不信在你。”
黑衣公子笑了,转身就走。
追?
还是回去?
视野中那灯笼已走的老远,隐约就要消失。
“等等!”
轻唤一声后,何立命撒腿跟了上去。
……
“夫君,该起了。”
“急什么,再睡会。”
“哎呀,还要去给婆婆请安呢…嘤……”
柳思思俏脸泛红,不住催促道,中间试图挣脱爱人的怀抱。
但挣扎半天,脸却更红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对她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胡定山在的半个多月,每日都胜似新婚,真让她有些受不了。
再瞧外边,早已过了辰时。真要传了出去,她还有脸见人?
“哼,再不放,我回头告诉婆婆去……”
“恩?”
身子忽然一松,柳思思一脸疑惑。
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心中也是一乐。
感情夫君也有怕的?
“娘子辛劳,代为夫问好。”
胡定山说完,直接翻过身去。
倒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系统又活了。
相比之下,母亲训斥几句又能算什么?
“恩?”
稍一愣神后,胡定山暗暗点头。
骂是不可能骂的,要柳思思真那么说,依母亲的心思,或许还能夸上两句。
收起念头,胡定山开始关注起了任务。
谁知没看两眼,胡定山直接炸了。
从前扣扣索索就算了,谁知月余未见,这系统竟然让他霍霍俩弟子。
“擦,狗系统你当个人吧!”
胡定山嘀咕着,心中盘算起了对策。
说是霍霍是有些夸张,毕竟放任两人一月不去干预,不过简单的放养罢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
重新考核就在这两日了,身为二人的师父竟然不管,这在他的观念里,和放逐有啥区别?
“算了,我累了。”
胡定山想了半天,索性放弃。
幼鸟的归属,终究是蓝天。再干预下去,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陛下的交代,这压根就没想过。皇命哪有系统吃香?
“后面还有什么事来着?”
“恩……寿礼?”
他也是刚想起来,徐祖寿他爹的事情还挂着呢。
准确的说是那寿礼,约的可不就是今天!
这么一想,他顿时翻身而起。
……
国子监。
熟悉的小楼中,茶香四溢。
大祭酒于贞品着茶,看向宋濂的眼神满是戒备。
“我说宋兄啊,出题这事好商量,但出题点评这事没商量……”
于贞说着,自顾收起茶具,“再有下回,我致仕养老去。“
“我还不知道你?”
宋濂当即无奈摇头,笑道:“你这话都说了几遍了,也没见你真请辞啊……”
目光交汇,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
“哼!”
气氛陷入沉寂。
“额,我说,”
不知过了多久,宋濂当先开口,轻挥着手中茶杯,“不去就不去吧,你把茶递过来。”
“你说的?”
“那是自然。”
于贞稍稍放下戒备,但随即补充一句,“两人的考卷我看过,我倒有个想法。”
“愿闻其详。”
“为民,立命……这名字倒有点意思。”
于贞念念叨叨,目光逐渐游离起来。
宋濂表面平淡,心中却乐开了。
同僚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啊?还不就图自己的好茶叶?
“有了!”
于贞很快回过神来,兴奋地说道:“就以名为题,且看明日对答,他们当不当得起此名了,嘿嘿。”
只见他一脸兴奋,似乎对自己的决定也颇为得意。
\此事,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好的?”
于贞一瞪他,气道:“若陛下不允,我便带走他们,游历天下,开塾讲学,反正我早不想干了。”
“再者,如今科举初立,你我不应限于一地,自缚手脚啊。”
“我早知你会这么说的。”
宋濂无奈一笑,说着自袖中掏出一个纸包。“也罢,不去就不去,你给我泡上。”
“好你个宋濂。”
于贞直气得吹胡瞪眼。
就这还没三两的东西,也犯得着扣扣索索的?
气归气,于贞可没打算放过他,抄起纸包就张罗起了茶具。
此时碳炉正旺,不多时水又沸了。
品着新沏的茶水,眼中闪过笑意。
有人分担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