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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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如梦。
次日,胡定山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经过昨天父子对谈,他终于找到了方向。
父亲,乃至整个胡府能到这步田地,还不是因为自己是胡府的公子?
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
要是能救整个胡府,成就老父亲称相的愿望,他做个逆子有何妨?
胡定山暗自得意,远处管家已跑了过来。
看着步履急促的管家,胡定山顿时一阵无语。
这又怎么了?
他琢磨着,是该好好调教一下了,没事总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这还像话?
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稳重一点。
打扰自己就算了,还妄想干扰自己的闺房之乐,这就不能忍了。
“说吧,这次又什么事?”
待管家来到身前,胡定山当即喝问起来。
心里还想着,昨夜就算了,看你这次还有啥借口?
“少爷,宫…宫里来人了?”
恩?
胡定山听完也是一愣,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就在他疑惑的当口,国子监也迎来了传旨太监。
小楼中,传旨太监捏正嗓子,正在念旨。
在他面前,于贞、宋濂等一众教员屏气凝神,丝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当中,以于贞和宋濂两人最是震惊。
前者还好说,于贞作为的祭酒,往日醉心学问,很少理会朝堂之事。
对于陛下的处置,他丝毫没想过党争的事情,就是觉得荒唐。
这状元榜眼不予派官,天下的仕子该有多寒心。
不过事情既然过去了,后面的事情也不用他多操心。至于前面那些荒唐事,也由不到他来说。
但宋濂就不同了。
作为浙东文官集团的一员,他自然明白陛下的心思。
这昨日才进宫,今早旨意就下来了,足见陛下的重视。
“宋大人?”
“于祭酒?”
直叫了几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宋濂当先开口,试探般问道:“敢问公公,这真是陛下的旨意?”
“宋大人可不能开玩笑。”
那太监汗都下来了,“咱家就是跑个腿,还得回宫复命呢。”
“公公慢走……”
待送走太监,众人顿时喜上眉梢。
“多亏陛下英明,这乱子总算能歇歇了。”
“事不宜迟,我先回去了,再晚怕楼都给拆了……”
“……”
感叹声中,众人走得干干净净,只余两人。
“于兄,要不您来?”
宋濂直接说出了想法,自己这身份,怎么处置都讨不了好。
与其到时候出问题,还不如给祭酒来做。
别的不说,从身份上来说就有说服力。
“宋兄说笑了,我哪懂那些。”
于贞当即表示拒绝,
说话间已捞起一卷书,直接溜向门口,边走还说着:
“再说宋兄是科考总考官,此时非你莫属。”
“于兄?”
“于兄……”
看着他离去,宋脸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
“定山,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宋大人学富五车,原本就是科举总考官,自然是极好的。”
中极殿中,胡定山说完,小心地瞄向前方。
好家伙,这哪能说真话?
总不能,说自己把徐家小子忽悠瘸了,然后去国子监闹了一通这事说出来吧?
陛下这是在装傻?
闹呢!
原本他是不信的,但经过暗卫的事情后,他对此再无怀疑。
此时的朱元璋坐在案后,目光调侃,看着眼前的胡定山。
“也罢!”
沉默良久后,朱元璋再次开口:“对于派官,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朱元璋说着,目光逐渐审视起来:“太子传的信我看了,但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是要在这京城,还是……”
那还用说?当然是京城!
胡定山眼中一亮,当即回道:“全听陛下安排。”
“那就好,你下去吧。”
“臣告退。”
胡定山从善如流。
对于陛下的决定,他丝毫没有抗拒的想法,甚至觉得很合理。
起码,派官有着落了不是?
这也不是他认怂,完全顺着陛下想法来的。
试想两兄弟真要派官京城,到时担心的可就是自己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走的远远的。
虽说心疼弟子境遇,但也不能惘顾党争为患的事实,陛下的苦衷自然能够体谅。
“这小子!”
待他离去,朱元璋不由摇头。
对于胡定山,他自然是满意的,但偏偏这家伙就闲不住。
希望经过这次,以后别再有收弟子的想法了,也省了自己很多麻烦。
……
“什么?重新考核?”
“还是陛下传旨?”
后院中,宋慎听完随从的回禀告,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下过的旨意还能改,这还是陛下?
不予派官,这不是陛下的意思么?
这怎么还重新考核了?
“等会,”
宋慎很快反应过来,追问道:“你是说,这事是国子监传出来的?”
“是这么说的。”
随从稍一回忆,回道:“据监生说,大祭酒还久违开了次讲,鼓舞仕子求学呢……”
大祭酒亲自开讲?
宋慎心头微酸,在国子待了许久,这待遇他都没赶上。
不对!
稍一思索,他很快发现了其中的妙处。
记忆中的大祭酒可不是这样的。
往日里别说开讲了,寻常监生想见一面都难,就算是宋慎也不例外。
这里面,莫非有别的计较?
很快,宋慎眼睛一亮,当即吩咐道:
“知会何立命那边,是该有反应了。”
“少爷,还见啊?”
随从满脸懵,少爷这又是做什么?
先前用派官试探就算了,但那都是没谱的事,也就何立命那傻子能信。
但如今陛下已亲传旨意,这事还能蒙过去?
“就按我说的办!”
凭什么好事都是你胡定山的,我偏不让你如意。
宋慎眼中闪过坚定,一扫先前的阴霾。
若他所料不错,考核的重新考核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爷爷来负责。
大祭酒懒于政事不假,但为人却极有原则。
要想从那讨到好处,只怕比登天还难,但爷爷就不一样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
自己作为孙子,哪怕早一点知晓结果,这都是难得的砝码啊。
有这一层的关系,还怕那小子不俯首帖耳?
别人且不说,但何立名那嗜官如命的小子,早晚把胡定山拉下水。
对于这样的事,他自然乐见其成。
到时京城还有没有胡府,这还两说呢!
如是想着,他眼中闪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