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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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河龙摇了摇头,方才意识清醒了点,仙人虎想起来传闻慕容氏有一门控制心神的技法,名为“蚀魂大法”,莫非便是刚才这般所使?
仙人虎还未曾完全回复心神,却终于看见那黑衣人动起身来,只见那黑衣人脚也未曾有所弯曲借力,便凭空向上一提。
凌空三个翻身,跳出一丈多高,从船尾看去,那黑衣人衣袂飘飘,竟似要飞到那皓月中去,到得半空,又把身子拉直,一头掉将下来。
船尾的那几个刚才也看得呆了,此时却一个激灵,想到若是那黑衣人猛一掉一下来,借下落之力,只怕要将船也翻的过去。
便想把伸出去的半条腿拔将回来,却不想那黑衣人下落甚急,还未等仙人虎们将腿拔回,那黑衣人便已落在甲板,仙人虎们便个个闭目等死。
不想那黑衣人落下,那船身却只是轻轻一荡,船尾微微一抬,船尾那几个便一个个栽在甲板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有一个头落在枕木上,当场即晕死了过去。
卧河龙刚才受黑衣人声音一震,已是心神不稳,此时那黑衣人落下来,仙人虎便向前一扑,脸面朝下倒在甲板上,摔得眼冒金星,一抬起头来。
嘴里咸咸腻腻的不是滋味,一抚嘴,却是大牙也碰掉了两颗,仙人虎大骇,再不敢动弹,仙人虎牙齿透风。
又受了这等惊吓,说话也不曾再说的圆乎起来:“慕容~~~大~~大侠,饶~~~饶命!”
那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仙人虎,一步一步走近,船上其余人等见了仙人虎之前所使的那几手神功,个个瞠目结舌呆在当场,这月夜里好似下了一层寒霜,将仙人虎以外的人死死冻住。
天边已现光迹,今日明月终只作古。
眼见得恭敬二人终于是吹嘘完毕,那行无律上下当量了一下龙有神,便对着仙人虎说道:“倒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有些个胆识,平时你乌龟宗弟子见了我,便如是耗子见了猫来。”
龙有神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行无律将剑一把拔出,“呼呼”地把那把大剑抡了两个来回,恭无终和敬无止自又是一阵发自内心里的溢美之词此起彼伏,龙有神却还是狐疑看着仙人虎们不动。
这时那恭无终大声呵斥起仙人虎来:“你小子倒好大胆来,如今见了我正剑宗副掌宗行师兄,竟不知敬畏,却似个木头杵在那端!”
龙有神抬手道:“小弟刚来派中不到半年时间,不知派中有何禁忌,竟惹得行师兄,恭敬师兄几位亲来?”
那恭无终大喝道:“你好不晓事!如今我正剑宗是此间掌宗,我行师兄便是派中副掌门!便是这武功山中的禁忌!你个乌龟宗弟子,再没见过世面,如今遇着我们,也该要行个恭敬!”
龙有神道:“我入得门来,见派门前大石上写的是‘派中弟子,以天地无量为父,宗门门主为母’,并未见得有提起给宗门弟子行礼叩头。”
行无律早已是脸色阴晴不定,仙人虎本待是让龙有神见强示弱,却不想那龙有神却偏生不上道来,如今又听得龙有神竟拿出派门明令来压得自己一头,顿时便拉下脸去,将剑向前平举。
龙有神顿时一惊,向后一退,敬无止在一旁大声说道:“你个不知深浅的小人物,你是不知我行师兄手段,等仙人虎一出手,便是玉石俱焚!”
龙有神将剑横在胸前,凝神不语。
行无律眉头一皱,跳下山坳,向着龙有神浅浅一刺。
龙有神见行无律身材高大,剑体宽厚锋利,又听说仙人虎去年连败本宗三位高手,便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当即使了浑身力气用剑格挡。
眼见仙人虎正好要挡住迎来的剑峰,那行无律却突然变招,将剑向右一拉,再横砍过来,龙有神本全身劲力皆在前方,此时却周转不过来。
只好匆匆将剑挡在左边,“当”地一下,双剑相交,龙有神差些便拿不住剑,掌心一阵灼热疼痛,向后“腾腾腾”退了几步。
眼见得行无律占得了上风,恭无终和敬无止就更是恭敬有加了。
“哎呀,行师兄这一剑简直是震古烁今!”
“瓦泥之辈,安敢与日月争辉!”
…
那边龙有神站定之后,深喘了两口气,将握剑之手再松得一下,过得一会再握紧。
行无律见仙人虎还未说话示软,把心一横,挥剑即上,龙有神用剑一把架住,行无律使劲压上,龙有神使了全身劲力,方可以顶的一时。
随后行无律拿着剑又砍又削,龙有神定了心神,贴近了行无律一下一下的招架。竟是堪堪拆了数招之多。
那行无律平时都是倚靠本身手臂力量压制对手,如今和龙有神近身相斗,不好发力,那龙有神又是个极有毅力的人物,心里只想着防御。
不想着进攻,于是全神贯注在招架上,仙人虎自是一时找不到破绽,仙人虎随之大喝一声,将剑横砍,龙有神一剑顶住,两人抵剑对峙。
这时那行无律却一脚踢在龙有神膝盖上,龙有神当即重心不稳,脸朝地摔了下去。
行无律三人当场便大笑起来,龙有神以手撑地,抬起头来道:“你使诈!”
行无律道:“你我二人放对,我又未曾说只用剑,不用腿!”
恭无终和敬无止此时更是拍手大叫:“好好好!”
这时突然又从后方也传来了一句“是啊,好好好!”
行无律三人耳听得竟然还有人附和仙人虎们,便笑的更是高兴了,却没想到后面又传出来一句:“好不要脸!”
行无律三人当场错愕,向后看去,见有两个穿红衣的本宗弟子提着剑一前一后走过来,前面那个身材高大,脸有愤愤之色,后面那个较为瘦小,一脸窃笑。
仙人虎二人慢慢走到山坳前,行恭敬三人和龙有神都看见那两人肩上绣有两片黄色花瓣,在正剑宗中,辈分资格极为重要,也处处体现。
在宗中过了一年半的弟子肩上才能绣花,一年半以下弟子则在肩上每过半年多绣一片花瓣,显见那两人都是正剑宗中入门一年左右的弟子。
行无律“哼”了一声,抬起左肩,将肩上衣服的花纹亮了亮,然后用右手一拍肩膀,一脸轻蔑地说:“你这花瓣,好不知进退!不知你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敢以两瓣之身,触我花开之怒!”
那来的两人中高大的那个也是“哼”的一声,学着仙人虎把肩上绣的两朵花瓣一亮。
用手一拍肩膀道:“你这开花,好不晓天理!须知花开会有时,落瓣亦在情理之中,只怕你是落不到天上去,只能进得泥中来。”
行无律眼角一跳:“你今日是来为这乌龟宗弟子出头?你是我正剑宗弟子,又是才来了一年的后生晚辈,竟敢来忤逆我?”
来的那人大喝道:“什么乌龟宗,王八派,欺负弱小者就是,仗着人多欺负弱小者就更是乌龟*!”
行无律大怒,跑上山坳,挥剑砍去,那人也“呛”得一下拔出剑来横砍,“当”地一下两剑相交,竟是不相上下,行无律运劲压上,却推不动那人半分。
这时那人却是一脚踢在行无律的膝盖上,行无律本就是全身劲力前压,此时失了重心,又恰好在山坳边缘,当即向下一扑就滑了下去。
哗哗然衣身和红泥,当当然剑锋切青石,稀里哗啦的泻到了山坳底端。恭无终,敬无止直看得瞠目结舌。
行无律站起身来,低头一看,见胸前红衣如今五色皆全,肩上花纹竟也磨掉了一角,行无律又气又恼,指着那人大喊道:“你…你竟敢…”
那人插话道:“我竟敢什么?只许你踢的别人,便不许我踢的你?你又未曾说只用剑,不用腿。”
那人后面瘦小者忍不住笑了起来,龙有神早已爬起来,此时也不禁感到神清气爽,恭无终,敬无止则使劲捂着嘴,也不知是何样表情。
行无律气急败坏,抬剑指着那人道:“你竟敢忤逆你的副掌宗!你敢下来受死吗?”
那人大喝道:“好!便来受死!”
随即提剑从山坳边缘跳下来,抬手道:“那就请行副师兄赐招吧!”
行无律眼角一跳,怒从心来,又得了对方一句阴阳怪气的“行副师兄”,倒搞得称谓不是称谓,辈分不像辈分,挠的心里直痒痒。
便大喝一声,提剑狂砍,那人也不闪避,将剑砍削过去,两道白光一遇,火星四溅。
仙人虎二人本同出一宗,学的剑术也是宗门里的基础剑法,即使差个一年修为,也不算太多,再加上仙人虎二人都是臂力甚强。
使起大剑来虎虎生风,只见仙人虎二人有时拿剑对劈,有时又横扫相砍,只打得铁石齐鸣,声震空山。
双方你来我往地拆了三四十招,行无律平日里都是以力取胜,两年里又听了各种恭维吹嘘,剑法无有太大长进,如今遇到本宗强敌,双方都是知门知路,谁都占不到对方便宜。
再过得十招,仙人虎二人剑锋再触,随即分开,行无律再使剑横砍,那人却已挺剑刺过来,“嘶啦”一下,行无律的臂膀红衣被剑锋划过,露出了里面白肉。
行无律将手臂一抚,发现并未流血,对方剑锋只是将仙人虎肩膀上的衣袖切开,并未触及皮肉,只是手臂衣上的绣花被从中切断,上下切口扯了半天都对不上。
行无律大声道:“不对,你这一招‘飞燕穿穹’不对!出剑没有这么低!”
那人冷笑道:“你倒好笑,剑招是死的,人倒是活的,这‘飞燕穿穹’出招的确是没有这么低,只不过这一招原式要抬到眉毛高处,哪有我这样改后一般迅猛!”
行无律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私改剑招!”
那人道:“我便改了,你待怎的?你有本事倒去天上捅出个窟窿口来,把我塞将里面去?”
行无律左手提剑,右手按住左肩衣袖,狠言道:“你倒给我记着,过了今明两日我必找你算个总账!”
那人冷冷道:“好,不过你明日可要小心!”
行无律狠狠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向后走去,恭无终,敬无止当即也捂着嘴巴跟去。
眼见得行无律三人已经走的远了,龙有神抱剑上前向那两人一俯身,道:“今日多承蒙两位师兄拔剑相助之恩,小弟名为龙有神,却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刚才与行无律比剑那人此时将剑从地上扯起,还未有说话,那较为矮小的一个插话说:“我叫梅无骨,这位是应师兄。”
龙有神拜俯道:“原来是应师兄,梅师兄,小弟才只来得派中半年,还未学的许多本事,今日若不是仰仗二位师兄出力,倒真是难以全身而退,日后还望两位师兄多多指教。”
那姓应的一摆手:“你谢我倒是应当的,只是我二人各属二宗,关系过密会有祸患,今日这些事情,也休要再提。”
梅无骨在一旁道:“你还好是遇见的我应师兄,仙人虎虽是才来宗中一年,却已然是个宗中高手,想那行无律已在派中有两年多了,却还是敌不过我这应师兄,哪日我应师兄能成个宗中第一,又能开个新宗也说不定。”
那姓应的道:“你也休要太过声张,那行无律到底还是宗中副掌,今日开罪了仙人虎,怕也会有祸患加身。”
龙有神听着仙人虎二人说话,知仙人虎二人今日强为自己出头,也很是危险,再拜俯道:“不想二位师兄今日竟为我行此凶险,在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那姓应的一摆手道:“锄强扶弱,天经地义,莫说是你,就是个乞丐孩童,出手也属我等江湖人士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