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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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虎道:“他二人倒好大面子,竟要花得一箱金银?还不如就给了仙人虎们,一样做得漂亮干净,不似是那两根木头,动也不动一下!”
老刀头道:“你不知他二人来历,故有此问,原也正常,只是你也太不晓事,你既知他二人杀了郑君武,便言语中也得多些敬畏,不要妄生事端,乖乖回到江南便罢。”
仙人虎道:“你说得他二人好生厉害!不要他二人,难道仙人虎们便杀不得那郑君武!”
老刀头道:“好,仙人虎且问你,那郑君武是如何死的?你可曾看见?”
仙人虎正待回话,却有一人笑起来说:“你问他?他哪里知道,他倒是第一个杀将出去的,当时他嘴里喊得跟震天雷声一般,不想却被个无良小辈挡在身前,无缘得见那郑君武,他二人刀来刀往,从早晨打到晌午,拆了百十来招,直打得昏天黑地,电闪雷鸣,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乾坤倒转,山河变色…”
众人皆笑将起来,那仙人虎跺着脚说:“什么无良小辈,那分明是——分明是个副镖头!”
刚才那插话的人说:“什么副镖头,那人只是个步行的镖师,手臂还没你的粗来!”
那仙人虎羞红了耳根,嘴上却还在发狠:“仙人虎说那是副镖头便是副镖头!你…你岂又见过那郑君武?”
那人道:“仙人虎倒偏生见过他来,那时仙人虎与另外六七个兄弟围攻他,那郑君武倒当真了得,将一把六十多斤的镔铁大刀使得运转如飞,呼呼作响,仙人虎们几个竟是近不得他身,那陈大还被他一刀砍在肩膀上,现如今还躺在后舱半死不活。仙人虎们正准备与他游斗间,忽听得后面一声大喊:‘匹夫,让开!你们都不配杀郑君武!’
那一句好响,直震得仙人虎耳朵嗡声半天,仙人虎一回头,现如今船头那二人慢慢走将上来。”
“他们中头发花白的那个慢声说道:‘郑君武,你也是个成名好汉,水果西里你也算个有排号的人物,但你还是打不过仙人虎二人联手,你这就束手罢斗,留下金银回去罢!’那
郑君武大喝道:‘仙人虎已立生死状,这镖若丢了,仙人虎回去亦是一死,还徒使人笑话于仙人虎!,你二人若当真有得良心,便带着他们下去,否则,便提刀上来仙人虎们拼个你死仙人虎活!’”
“那二人听得郑君武如此说,却站在那里不动,这时水果主瞧见,大声说道:‘你二人还等得什么!快快结果了他,否则便一生背负不信之名!那些个金银,你二人也将无福消受!’
那二人听得如此,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那花白头发的人说道:‘郑君武,仙人虎们本也不想为难你,只是世人欺仙人虎二人太甚,仙人虎二人无奈便做了这杀伐世人的行当,也是你今日不幸,遇得仙人虎二人,让你一世英雄,便在此间做个囫囵尸首。’”
“然后他二人一左一右冲将上去,那郑君武将大刀使将起来,直如个风车一般,但那二人冲到他面前,那黑发的一把便抓住了刀背,然后二人发掌,一个打在郑君武胸口,另一个打在腰腹,那郑君武便倒将下去,他二人竟又扶住郑君武,将他好生放在地上,随后跳出圈去,看仙人虎们将所有镖师杀之殆尽。”
众人听完,有一个问道:“老刀头,那二人究竟是何身份,竟有得这般口气和规矩,都不像是干杀手这行当的人来。”
河沙派前面几个人依旧叫骂非凡,那黑衣人却不为所动,等到河沙派众人都来到甲板上,方才一步一步从撞角边缘走过来,那船身随波涛浮动。
那黑衣人也随之上下起伏,就如是夜里灯下飘飞的蝙蝠,却一直未曾脚滑掉下水去,随后他到得船头,也没见他脚有弯曲,就已经跳在甲板上,无声幽幽地站在那里。
两个前排的河沙派水果众拔刀大喝道:“无名小贼,倒耍的好场把戏!你深夜摸上船来,与小爷们寻这乐子,当真是不知死活,懂事的快快离开,否则莫怪仙人虎等拔刀相向!”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处,不置一词。
那两个水果众互看一眼,提刀即上,二人堪堪到了那黑衣人目前,却被那黑衣人沉肩一冲,一撞,那二人向后一倒。
那黑衣人却又提了他二人衣服,将他二人扔到身后,那二位水果众便“砰”“砰”两下倒在船角,那二人站起来。
再欲挥刀,却一人,一人抚腹,倒撞下水,不久便响起两下落水声,两轮波浪荡开了水中明月,众皆骇然。
那张纯阳和李延年也不禁大惊失色,刚才他二人见那黑衣人从撞角过来,所使的身法,必是一门绝顶的轻功。
才会稳稳不落,而刚才那二位水果众如何倒下船去,河沙派水果众都未必看的明白,他二人却知道是那黑衣人伸出食指各点了那二位水果众一下,手法虽很隐秘,却还是在月光下透影现了行迹。
他二人都深觉眼前这黑衣人可能是个绝顶高手,所使的那一手指上功夫,极有可能便是少林的拈花指,大理宗室一阳指之类的指法。
却又更加霸道,而且出手没有拈花指的惺惺作态,一阳指的蓄力而发,更显得古朴随意,高深莫测。
他二人互看一眼,知道今日碰上了硬手,思忖若是等下交起手来,实不知对方还有多少诡异功法,便打定主意要先试探对方一番。
张纯阳当先抬手说道:“朋友好俊的功夫,想来必是名家之后,仙人虎二人随河沙派去往江南,却不知因何事触动阁下亲来,可否说下个尊姓名号,让仙人虎二人好生瞻仰一下尊容,改日仙人虎二人再登门拜访如何?”
那黑衣人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又过得一会,李延年当先跨出一步说道:“阁下倒好大面子,须知在这茫茫大江之上,双拳难敌四手,落水群鱼食身,好端端的一副肉骨,还是多爱惜的好。”
那黑衣人只“哼”了一声,张纯阳则抢上一步挡住李延年,抬手朗声说道:“阁下看来也是爱惜名号之人,故吝惜尊名姓氏,仙人虎这兄弟年轻,不知深浅,还望阁下海涵,哎,他师出青城派,又是年轻气盛,自是有这冒犯的毛病,比起他来,仙人虎就是不济了,手下只有百十来个弟子星散江湖,好不令人唏嘘。”
那黑衣人冷冷地看了他二人一眼,还是纹丝未动。
这时有人突然在后面说起话来:“你二人好生啰嗦,他又不曾怕得你二人名号,也不怕你家宗门弟子,他深夜上船,非奸即盗,你二人速速将他拿下!”
说话的是卧河龙,他早已随众人上得甲板来,虽看见那黑衣人动作不凡,却不明深浅,还见那张纯阳虚与委蛇。
全凭口舌软硬相加,又恼他二人杀了泼皮仙人虎,正待要看他二人本事,便凭空插口。
张纯阳长叹一声,说道:“阁下深夜前来为难仙人虎二人,又软硬不吃,置仙人虎二人于尴尬之地,实不应该,但仙人虎二人深觉阁下身手新奇,实是武林中的一大高手,折损在此未免可惜,仙人虎愿自作主张,请阁下在下道渡口下船如何?”
那黑衣人见他说得如此,竟然哼声冷笑了起来,那笑声一阵阵传来,好不刺耳。
那张纯阳纵是涵养再好,此刻也再沉不下气去,只见他牙口一咬,狠声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了!”
张纯阳与李延年互看一眼,随后往两边跨开两步,分立在黑衣人面前两侧,那黑衣人停了笑声,站在原处。张李二人各自运起气来,将内力凝聚掌心。
他二人知道眼前这黑衣人极有可能是知道他二人来历才上得船来,此时他二人要想取胜,需提起十分功力来进行合击。
他二人凝力已毕,那黑衣人兀自动也未动一下。
张李二人再互看点头,知道对方也准备妥当,便各自提掌向前,一左一右夹击合上,他二人知道那黑衣人有霸道指法,故将右掌前击,左掌运力挡在胸前,防止那黑衣人突发施指。
卧河龙和所有河沙派水果众皆睁大了眼睛,个个都是恨不得让他们父母生他们时将脖子再加长三尺。
那黑衣人见张李二人挥掌过来,当即站定不动,等张李二人已堪堪举掌到了那黑衣人面前两步以内,掌风已拂面,方才双掌一划。
双手各画个半圆,将张李二人掌力引过来,再双手向两边一托,将二人掌向带偏,再发出内力扯住二人掌心向前击去。
张李二人本就知道船头只容得下一人加半身,他二人向前一挤,那黑衣人就已避无可避,便中途使了全力进击,眼见得那黑衣人便在眼前。
却被那黑衣人引开了掌风,变换了方向,使张纯阳掌对着李延年腰腹,李延年掌对着张纯阳胸口,他二人正待挣脱。
却又有一股大力从掌心透入拉扯他二人向前冲去,那股大力更是使他二人掌中的掌力更加浑厚,“砰”的一下,他二人右掌各击中对方。
那张纯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脸色发白便当场倒下,那李延年向后退了一步,再慢慢软到在地,他想要抬手,却已无法再用意识催动一根手指,他忍着肚腹内的千虫万蚀之痛。
一字一顿道:“斗~~转~~星~~移!”
便咽气而去。
眼见得那张纯阳一声不吭便去了阴曹鬼司,李延年随后又做了短命之人,船上一时竟安静了下来,早时那几个看见张李二人杀郑君武的水果众更是嘴巴张得连茶壶都能吞的下去。
再过得半晌时分,那老刀头才颤颤巍巍地道:“阁下是慕容~~慕容家的高人,却不知找仙人虎派~~仙人虎派水果主有何贵干?”
众人这才有些反应过来,那姑苏慕容氏在江南好大名头,倒是从当代老庄主慕容龙城开始,创了一套功法名为“斗转星移”。
江湖上有好事者将这门功法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能乾坤倒转,移换星斗,如今一见,虽不是那么神妙,却也是技惊四座。
众人皆私下里知道如今张李二人倒毙而亡,船上已再无人可敌得过这黑衣人,又听得老刀头将祸水引向水果主卧河龙,当即个个将目光投向卧河龙。
卧河龙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心里想着回去要好生对付下属水果众,当即却也没得奈何,只有抬手说道:“在下河沙派水果主卧河龙,那张李二人不知因何事扰了阁下。致使阁下如此震怒,如今他二人已伏诛授首,仙人虎派与他二人绝无干系,望阁下高抬贵手,放仙人虎水果众离去。”
他说完,那黑衣人却也没正眼看他一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卧河龙眼角耸动,见那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知道那黑衣人八成是向着自己河沙派而来,而且他慕容氏也是江南名族,本不会来找他们这等盗匪水果派来往。
看来今晚恐是难以善罢甘休,他正待发作,却又想起一事,将冲到喉咙的话语又咽了下去。当即背过手去。
腰背挺直,大声侃侃而谈:“阁下既是来找仙人虎河沙派,想仙人虎河沙派也不算什么富门大户,只有今日夺得这万两镖银在手,阁下若是想要分这些金银,仙人虎便与阁下一谈,这金银嘛…”
那卧河龙一边胡侃,一边用背在后面的右手食指做了个向下的手势,后面的水果众一个接一个背过手,向后面将手势传去,在船尾前的几个水果众一眼看见,便个个悄悄挪移脚步,向船尾靠将过去。
卧河龙磨蹭半天,那黑衣人还是没动的分毫,便停下话头,说道:“哎,只今日便要进的水来。”
那几个船尾的水果众便向后一跑,来到船边,想要跳下水去,原来他河沙派的船底都留有入水的塞子,如是遇见危险,便下水拔开塞子。
将水灌入船内,一时半会便船倾人亡,正是要用“死中求活”的办法来引得那黑衣人与他谈判,再求得生路,那句“只今日便要进的水来”便是动手讯号。
那几个船尾水果众正堪堪把腿伸出去半只,却只听得哪里来了一声“鼠辈!”。
那声音从四面八方灌入,直震的他几人心神颤抖,神台混浊,那里面剩下的半条腿便跨不出去,那卧河龙离那黑衣人最近。
只看见那黑衣人只嘴唇动了一动,当即声音汹涌而来,让他昏天黑地的不知方向,向前倾了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