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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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他们可以在战场上刀戎相间，也可以放下一切展开一场厮杀。
但在超人的面前，他们甚至不敢抬起他们那仅曾经侍奉于湿婆罗的高贵眼眸。
和平协议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拟定结束，克什米尔获得了独立，尽管哪怕这里的人民并不想这么做。
把双手枕在脖子后面，乔伊走在前面，他一步一个脚印，似乎身体有数百万公斤的重量。
身上来自达克萨姆的衣服自然而然地变换成了西装。
超人说：“那个中国人，是欧文的亲人吧，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我舌苔发苦的中药味儿。”
乔伊头也没回，只是在想欧阳所说，他回答：
“我不知道，不过他叫欧阳，说不定和你口中的那个欧文有关系。”
超人笑笑：“我也和欧文没什么交集，不过曾经听布鲁斯.韦恩说起过，他们在训练属于中国的正义联盟。还有一次我被氪石子弹打中，他帮我找来了一种神奇的草药。”
说到这里，克拉克犹豫了一下，他伸出舌头，似乎又想起了那种草药的味道。
他的脸上做出发苦的表情：
“相信我，乔伊，你不会想去碰那东西的，太苦了。”
“克拉克，你得看看这个。”
忽然，有声音在克拉克的耳麦中响起。
乔伊挑了挑眉，是钢骨，前面在聚会上见过。
那是个半人半机械的家伙，很危险，说不定能黑掉王后的系统，所以乔伊早早地便让王后从这个世界的网络中断开了连接。
下一秒，一副全息投影自克拉克的腕表上向上投射，似乎有莹蓝色一道圆形罩顶从天而降。
一副宏伟磅礴的全息投影就呈现在这圆形罩顶之下，还有慷慨激昂的音乐在四周响起。
震耳欲聋。
克什米尔已经戒严了。
所有没有什么人看到这一幕。
一望无际的3d投影大海上，在这片海洋的尽头，天与海的交界处，太阳遥遥升起。
数十艘巨大无比的战舰昂扬向前，这些钢铁巨兽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造物。
它们一往无前，乘风破浪！
当看到这些伟大的东西的时候，人类会感到自豪，他们会想，神算什么，人类才是真正的伟大。
更加激昂的音乐响起。
乔伊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他看到那艘巨大航母上方飘扬着的、颜色如此鲜艳的国旗，美利坚国旗。
海浪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这头宛如利维坦的巨兽，那些翘起的舰载机机头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克拉克面色骤变：“这是战争。”
钢骨又用更加愤慨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克拉克的话：“这是战争！”
即使隔着数千公里一整个太平洋加上一整个亚洲的距离，乔伊也能听到钢骨蕴含在声音里那无法压抑的暴怒。
一年以来，他们所向披靡。
没有人能够反对他们。
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向他们屈服了。亚特兰蒂斯和利亚比亚因他们的强大而颤抖。连天启星都曾被强大的超人所挫败。
在人间之神的率领下，他们天下无敌。
但现在，美国政府居然胆敢开战？
钢骨的声音冷静下来了：
“我可以现在调动神奇女侠和绿灯侠紧急前往事发点，以阻止这场战争的爆发。”
他又成为了那个机器。
但克拉克阻止了他：
“不，维克托，也许我们根本犯不上去和一整支军队硬碰硬。我们的总统先生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们为什么非得大费周章呢？”
钢骨说：“他不会帮你。”
克拉克语气坚定：“不，他会的。”
他确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现在的他冷静得简直让人害怕。
但这也让乔伊皱眉。
宣战权，是一个国家的合法权利，哪怕现在的国际社会并不认可这一点。
如果克拉克要用武力来胁迫一个国家的领袖，以使他放弃这项权利，那乔伊是不是可以认为，超人已经开始摄政？
掐断了通讯。
全息投影也瞬间消逝。
克拉克把目光转向乔伊，上一秒他还不苟言笑，现在他的脸上又带上了灿烂的笑意。
他说：
“是朝鲜半岛，总统要对朝鲜政权开战，这是正义联盟的教条所不允许的。”
“正义联盟的教条？”
“是，一些类似中世纪骑士宣言那样的东西，我们保护弱小、我们保护妇孺，诸如此类的。”
克拉克耸了耸肩，他的脚步明显放快了点，
“只是我们的教条是阻止一切战争的发生当然，当然我们也保护弱小。事实上，阻止战争也是保护弱小的一种方式。”
乔伊跟在克拉克身后。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超人，没有听懂他的话。
那句话的着重点不是“教条”，而是“正义联盟”。
现在，怕是应该被称为不义联盟了吧。
乔伊又看向克拉克的后脑勺。
或许超人就是克拉克女士口中给世界带来危险的东西？
如果现在出手，有没有把握直接把这个人间之神的脑子挖出来？
但最后乔伊还是没那么做。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还得依靠正义联盟的路子去对地球和地球之外的广袤天地进行搜查。
背后的刺青依旧混沌一片没有显现出具体的模样，但每日都在愈发燥热。
乔伊必须找到另一个刺青的拥有者，找到他，杀死他，掠夺他。
相信另一个拥有者也是这么想的。
乔伊猛然间打了个冷颤。
他忽然汗毛炸立。
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着他。
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但又丝毫找寻不到窥探者究竟在何方。
他于是向克拉克和戴安娜追赶过去。
在乔伊没有见到的地方，在刺目阳光下的阴影中，似乎有扭曲颤抖的身影在窃窃私语，它们如此兴奋，甚至恨不得要挥舞那些章鱼般的触手，来向世界宣泄自己的情绪，低语声如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闭嘴！”
只有它们能听到的咆哮从喜马拉雅山脉席卷过来，灵体的世界瞬间崩塌，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东西发出惨烈的痛嚎。
“多元宇宙中，原本只有他，只有超人值得我去玩弄......有趣，真有趣！”
那个发出咆哮的声音低声述说，他声如雷鸣，却又尖细的像是孩子在呼喊，
“乔伊.霍尔......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