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巴里．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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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中国官员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推开那扇木门，然后在一张巨大的美式沙发中瘫下。
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摘下，扔到一边的架子上，然后很自然地把双脚搁在茶几上。
随后看向乔伊：
“随便坐......对了，还会说中文吗？”
真有够随意的。
眼前还有一台占据了整个几乎整个墙面的液晶电视。
茶几上放着一整袋的卤鸡脚和烤鸭翅，墙边还有一台曲面显示屏的电脑。
这地方看上去很适合用来作为一个欢乐糙汉或者死肥宅的秘密小基地。
和这个本来不苟言笑的中国人似乎完全不沾边。
摇了摇头，乔伊也坐下来。
他说：
“我的中文比英语还流利。”
虽然关于第一世的记忆有许多遗忘了，但语言这东西，尤其是母语，谁在有些难以忘怀。
“那就好......请稍等一下——说起来你现在大概还不认识我。让我找找，让我找找......找到了，给_”
中国官员坐直身子把一张名片递给乔伊，
“这是我的名片，欢迎回来，乔伊。”
乔伊看了一眼名片：
“JLc？欧阳？”
“看背面。”
“哦。”
乔伊又翻转过来——
【中国正义联盟
欧阳】
他抬起头：
“你们那儿也有正义联盟的分部？”
他真不知道真有神州本土的正义联盟存在。
自称欧阳的男人摇头：“不是，我们并非上下级关系，只是名称恰巧重合。”
一个正义联盟已经够受得了，乔伊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克拉克女士请求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目标——黑灯戒和刺青的拥有者。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中国正义联盟。
真是麻烦。
乔伊心想等回去了一定要让基路伯议会发展成世界性的神秘组织，直接杜绝各种个人超级英雄团体的出现。
他也坐下来：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就为了跟我坐在这里吃卤鸡脚和烤鸡翅？”
“那是烤鸭翅！”
欧阳撇撇嘴，他端起一盘鸡翅递给乔伊，自己也端了一盘，然后打开电视。
上面的巴基斯坦午间新闻在滚动播放着寻人启事和重金求子之类的广告。
周围的墙壁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大概是某些机关在启动。
乔伊很敏锐地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墙壁充斥着密度极大的铅。
这种方法可以隔绝超人的视线和部分听力。
不过对乔伊没有效果。
他本身也没有透视眼这个技能。
等机关完全启动，欧阳才说：“算是一个跨越时空的讯息，过去的你，要我们对现在的你给出一些提示。”
乔伊正襟危坐。
过去的自己......
他很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他。
或者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
不过乔伊记得以前阿瑞斯说过，他经历过七个宇宙的历史，结局和过程几乎一模一样，但只有那一个世界出现了乔伊。
难道我不是唯一的？
乔伊其实一直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是多元宇宙唯一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欧阳说：
“超人的独裁统治已经开始或者即将开始。”
乔伊默不作声。
是他的话可能不会像超人这样极端，也不会这么明显。
如果是在那一个世界，他只会利用基路伯议会来推动人类一体化进程，该灭绝的灭绝，该融合的融合，战争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人类走向星辰大海自然便会消失。
不过他很难承认超人的行为是错误的。
他看向还在播放新闻的电视。
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有一天。
还没有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在他看来超人做的并不是坏事，乔伊并不反对他要清除整个世界战争与犯罪的事实。
这算得上独裁吗？
他不知道。
欧阳似乎意识到乔伊的想法，他说：
“去年三月，有确切消息告诉我们，克拉克肯特的妻子露易丝.莱恩受到了小丑的袭击，并因此丧命。明日之都大都会在核爆中荡然无存。”
“超人开始变得暴力且偏执。”
“他冲进利亚比亚总统府，绑架了他们的总统，把他带到了联合国进行审讯。”
“他向整个西方世界与非洲民族发起通牒，要求战争停止。”
“他冲入大西洋，和所谓的绿灯侠与沙赞一起，把整个亚特兰蒂斯古城抬起来并扔进了撒哈拉沙漠。”
“超人已经彻底变了，乔伊。”
但乔伊听到了某些特殊的声音。
是从欧阳的耳朵里传出来的。
他突然笑了。
他说：
“还有谁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
乔伊的耳力如此强大，甚至远远超过超人，他可以清晰地听到欧阳的耳朵传出的细微声音的男人声音。
欧阳苦笑：
“果然，怎么都瞒不住你。”
他把耳麦取出来，然后轻轻捏碎，那东西在他的指尖爆出一小团火花。
他说：“是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
“嗯。”
乔伊沉默片刻。
蝙蝠侠啊......
在不义超人的故事中，他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半晌，乔伊才问道：“过去的我，给现在的我留下的提示是什么？”
欧阳犹豫刹那：“你得寻求巴里.艾伦的帮助，当你想做什么事情的时候。”
乔伊在脑海中搜寻了许久关于巴里.艾伦这个名字的讯息，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他看向欧阳：“是闪电侠吗？”
“是。”
“他能带我穿越时间？”
乔伊恍然大悟。
说不定过去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他，正是未来借助了闪电侠穿越时间的他。
穿越到过去，已经成了他的未来，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历史被改变的情况，毕竟现在的时间线就是历史已经被更改过的时间线。
这意味着乔伊不用担心蝴蝶效应。
因为现在的世界就是蝴蝶扇动翅膀之后的世界。
欧阳说：“我不知道，你只让我给你带这一句话。”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超人从未插手东亚，他在养精蓄锐，但你回来了，全民超人，乔伊.霍尔，你和他站在一起，所以他在联合国宣布了最后的宣言。”
欧阳突然站起来，他的背直得像一把剑，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蝙蝠侠和他的伙伴很难绊倒一个不再饰演人类的神明，我们需要一个真正站在我们这边的......神。”
乔伊摇摇头：
“算了，我没兴趣，等以后再说吧。”
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是为了阻止超人建立秩序的。
他是为了抹除克拉克女士口中的“危险”，还有找到那个黑灯戒指与刺青的拥有者。
最终欧阳也没用说出什么道德绑架的话来。
他只是看着乔伊离开，口中有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