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另一个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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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之间的通道永远没有退路。
要么就重新开一个，要么就走完。
乔伊只觉得自己没走过一段拘留，身后便化作混沌撕裂的虚无，骇人无比，即使是他掉落进去也会陷入绝境，再也无法回归。
终于，他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白色的光。
那光愈发灿烂，愈发刺目。
【轰！！！！】
乔伊以恐怖的速度冲了出去。
身后的裂隙刹那间便弥合。
回收四望，只觉荒芜。
这里大概曾是某座城市的郊区。
乔伊看向眼前满是残垣断壁的废墟，还有那无比巨大如同陨石坑洞的凹陷区域。
原本属于城市排污系统的地下管道连接了不知道哪里，现在还在源源不断地向那个坑洞内排出黑的的粘稠液体。
有点眼熟。
空气中充斥着强烈的辐射。
乔伊身上穿着来自零号母舰的达克萨姆最坚固最高等级战衣，这套战衣可以根据他自己的想法变化成几乎任何形态。
如果愿意，他甚至1能弄个马克系列装甲出来。
现在，它就像覆盖在乔伊体表的一层密布银色光辉的金属战甲，借用了达克萨姆宇宙维生战衣的外形。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件供能齐全且强大的战衣，它甚至能够检测空气中的辐射含量。
乔伊谨慎地收敛自己的力量，行走在这片陌生的世界中。
这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死去的不止是生物，还有土地。
走在这篇焦黑的土地上，简直就像是行走在地狱之中。
老鼠和蟑螂成为了这里唯一的生物，正在向西方靠拢的太阳投下炫目地让人头晕的光芒。
炎热。
孤寂。
乔伊低声说：
“请帮助我连接这个世界的网络，王后。”
和马克系列装甲一样，乔伊也在自己身上这套战衣之内装载了一个人工智能，正是氪星飞船原本搭载的那一个。
在获得达克萨姆零号舰队之后，乔伊便归还了那艘飞船。
而且艾尔薇也在协助达克萨姆人开发新的人工智能，王后便没了用处，直接被乔伊带在了身上。
他现在也成了王后的第一权限人。
“如您所愿，先生。”
王后的声音直接从耳麦中响起。
乔伊说：
“帮我查查这个世界发生了些什么。”
只要能连接上网络，哪怕如今世界化作废土，乔伊也能获悉这里究竟曾发生过怎么样的灾难。
王后沉寂了几秒，宛如宕机一般安静下来，随后说道：
“按照您的要求，我连接上了网络，并对已有信息进行检索，在此期间，我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你发现了什么？”
“您。”
。
。
。
蓝色的3d光影被王后投射到乔伊眼中。
镜头摇晃，黑暗荒凉。
何等可怖的巨兽从天而降，双臂被从根处折断，血肉蠕动似乎正在自我修复。
“毁灭日......”
乔伊眉头微皱。
不是瑟尔可以变身的那种削弱版。
是真正的毁灭日。
莫非这里才是dc电影宇宙？
忽然，一道身影宛如陨石，紧随其后自天而落。
乔伊眉头皱紧得更深。
正是他自己。
连力量都没有区别，毁天灭地，自天穹坠落之时周身有漫天雷霆追随。
正是他操控气候自然的能力。
下一瞬，二者碰撞，影像骤停。
接着，3d重组。
这一次，是一座重工业设施废墟。
巨大的、宛如山峰的工业烟囱缓慢倒下。
挂着红鲜红披风的身影自乔伊身后斜向上冲击，音爆环向四周扩散。
巨大的烟囱被击成粉碎。
接着，画面陡然向下。
赫然是一具被捏断四肢的银甲生物，一道并不算雄壮的身形踩踏在他的胸膛上。
乔伊认出了那东西是什么。
荒原狼！
电影中出现过的荒原狼！
那身形一拳接一拳，几乎要将荒原狼打成肉糜。
忽然，他猛地回头，看向摄像者。
乔伊没由来一颤——
正是自己！
影像再次重组。
这一次是一段文字记叙。
乔伊按捺自己的慌张，耐心读下去，却发现这是一段独白，但留下这段话的人似乎知晓乔伊的到来，其中甚至隐隐然藏着指向性的词汇——
“是小丑！”
“他抢走了我的本年度最佳疯子的名头，还害得这个世界变得比我那个世界更加糟糕！”
“他绑架了露易丝，那时候的露易丝怀孕了。”
“你警告过布鲁斯，乔伊，也警告过超人，但他们当成了耳边风，只有我试图去阻止他！”
“但我失败了......”
“小丑用氪石让超人中招，然后超人失手杀死了露易丝母子......”
“我从没伤害过女人和孩子，小丑那个混蛋狗娘养的，我真想冲进地狱把他提出来千刀万剐！”
“可惜没机会了，超人在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就把我撕成了碎片，我唯一完整的脑袋花了起码一个星期才长了一个新的身体。”
......
独白就此结束。
其中藏着几个要素。
1.独白者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当然也有可能他在其中所说“我那个世界”只是他的内心世界。
2.小丑害超人杀死了怀孕的露易丝。
3.独白者拥有恐怖的自愈能力，只剩下一个脑袋都能恢复。
乔伊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没有看过不义超人相关的漫画，但大致能猜测到些许，这个世界应该就是不义超人那个世界。
但又为什么会有疑似黑灯的力量从这个宇宙渗透到原来那个宇宙之中？
他暂且阻止了王后继续进行影像的播放。
问道：
“这里是哪里？”
王后回答：
“从原有地图上看，这座城市原本的名字应该是大都会。”
大都会是超人成年之后工作和生活的城市。
绝不可能如此荒芜。
乔伊有些不好的推测：
“有什么事情在这里发生了？”
“核爆。”
核爆......
只是不知道这核爆究竟是对谁，又是谁使用的。
莫非是政府？
有王后在，乔伊倒是没必要自己猜测。
但这也不重要了。
克拉克女士没有明说要自己来这个世界做些什么，但想来大概是先前影像中看到的、去到过去的那个乔伊告诉了她关于汉考克的事情。
不行，脑子有点不够用。
乔伊晃了晃头。
看向天际。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