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幻象阿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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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笔记，真的是丸博士的？”
摩根男爵似乎有点不相信，他满脸狐疑。
“我想这里面的内容可以改变这场战争，先生，”
特雷弗点头，他看了眼上校，又看了眼乔伊三人，
“事实上，正是我的同事们和我一起把它带回来的，我们差点死在地中海里。”
“我们会尝试去破译这上面的文字。”
摩根男爵做出承诺。
特雷弗很高兴有个人能够重视这件事情。
战争办公大楼里的每个人似乎得很忙，都不想关注这件事情，这让他非常苦恼。
鲁登道夫作为德意志帝国最坚定的战争主义者，他绝对会利用这里面所记载的化学武器展开疯狂的进攻！
这会死很多人。
而美国派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阻止这个。
世界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摧残的了。
“那么，也许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参加下一场会议，特雷弗先生，相信这正是你所想的。”
摩根男爵侧开身子，他伸出右手示意欢迎特雷弗等人的加入。
特雷弗欣然表示接受。
但乔伊犹豫了一下。
电影里有过这一段剧情，那记事本上汇聚了土耳其语和苏美尔语两种语言，戴安娜帮助他们进行了破译工作。
历史的车轮不可更改他也不想更改，欧洲人的内战，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插手的想法。
当然，如果涉及到阿瑞斯，乔伊会有一点兴趣。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听听？”
戴安娜拉住乔伊，她很希望他能和她一起进去。
但老实说，对这种涉及到政治或者军事的东西，他并不喜欢。
还不如趁着现在看看这伦敦也那样什么特殊的东西，好歹是一个帝国的首都。
“你和埃凯德娜一起吧，她会的东西很多。”
乔伊耸了耸肩，“我去外面转转。”
。
。
。
今天的阳光还算不错。
霍特霍尔街道内，随处可以见到正在晒太阳的伦敦人。
英国的温带海洋性气候温和、湿润。
因为四季阴雨多雾，阳光于英国人而言十分宝贵，所以晒太阳是大多数英国人民的传统养生方式日常需求。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是工人、孩童、妇人。
毕竟已经到了一战的末尾。
伦敦原本的主人贵族损失惨重。
整个十九世纪纵观来看就是贵族群体的消亡史，以及资本家们踏着血的崛起之路。
而对于贵族阶层来说最直接的重创就是“战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时，当时大部分的贵族仍然将这场人类浩劫当做是“绅士的游戏”。
1914年7月28日战争伊始，许多贵族纷纷投身战场，在他们看来这场战争一定会在圣诞节前结束，贵族们在这一情绪的影响下纷纷鼓励自己领地下的仆人，雇工参与到战争中去。
然而残酷的战争不仅没有立即结束反倒延续了足足四年，1914年还没有结束，就有超过两百名拥有头衔的贵族丧命在这场战争中。
他们在战争中大多担任军官的职务，负责带领手下的士兵冲锋陷阵，而且，英雄主义的勇武传统又让他们冲在最前面。
贵族们的伤亡远大于一般士兵，他们像骑士一样奔赴战场，却像野兽一样被屠杀，像苍蝇一样被埋在瓦砾残垣中。在战争面前，死亡似乎都只是战斗之后一串冰冷的伤亡数字而已。
时代的背景由此拉开，在此阶段下，经济萧条，国内有生力量薄弱，皇室的影响力进一步下降，这也拉开了英国20世纪20年代的序章。
“很难说这对英国而言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乔伊驻足街道。
这个时候的伦敦没什么好转的。
大概过了超过二十分钟，他表现出一丝不耐——
莫非阿瑞斯真不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来试试夺走烙印在乔伊背上刺青的力量？
乔伊不信他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埃凯德娜早已经告知过乔伊，刺青的拥有者能够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伸了个懒腰，乔伊准备返回战争大楼。
但似乎就在这一刹那。
什么东西在波动。
虽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但敏锐的感官和直觉告诉乔治，什么事情发生了。
远古的号角被吹响。
有张扬的战歌在齐奏！
这声音肃杀而低沉，就像回响在古井之中石子入水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冷颤。
一切都定格。
乔伊深吸口气，眉头舒张。
终于来了。
优雅高挑的男人穿着燕尾服跳着探戈从人群中走出来。
乔伊抬眸看向眼前的身影。
“阿瑞斯......”
他低声说。
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帕特里克.摩根。
或者说，阿瑞斯。
衣冠楚楚风度翩翩，不像是战争之神倒像是某个英伦古老的贵族。
“这令人着迷的力量......”
阿瑞斯张开双臂。
似乎要拥抱什么。
乔伊皱眉。
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神经质。
还有点中二。
和传说中、电影里表现的都完全不一样。
他又想起埃凯德娜告诉他，在获得了刺青力量之后，她的本体情绪变得非常奇怪，更容易被诱惑，也更加冲动。
如此说来，这刺青的力量会改变拥有者本身的性格？
但乔伊没有觉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说明什么？
他没有多想。
而是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一个奇特的幻象。
据说很多神明都有创造幻境的能力。
于是乔伊询问：
“现在，在这里的应该不是你本体吧？”
阿瑞斯的真身应该还在战争大楼里进行会议。
阿瑞斯微微摇头。
他看上去依旧彬彬有礼。
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变化，
周围的空气变得略微有些寒冷，即使没上过战场也没怎么感受过生死厮杀，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一股肃杀之气在眼前。
“这真是命运的安排，让我能够获得更大的权、更大的力！”
阿瑞斯缓缓摆正姿势，身上的燕尾服逐渐褪去，化作坚硬冰冷的甲胄。
【噌——】
两柄巨大的长剑似乎从虚空中浮现，出现在他的双手之中。
“直接开打？”
乔伊惊愕。
不放点狠话？
【轰隆隆！！！】
雷霆在咆哮，还有数以百计粗壮的闪电光柱从天空落下，砸落到四周。
的确声势浩大。
连地面都在隐隐颤抖。
乔伊皱眉。
他看周围被定格的普通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这雷电的影响。
但他却隐隐感觉自己可以操控这些雷霆。
有点奇怪。
“凡人怎配拥有这样的力量！！”
阿瑞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他宛如鬼魅，瞬间出现在乔伊身后，双剑交叉要插入乔伊的血肉之间。
【呲——】
金属碎裂的、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两柄长剑居然直接被乔伊的皮肤崩碎。
阿瑞斯抬眼，正对上乔伊凛冽的目光。
“就这点劲？”
伴随乔伊说话，阿瑞斯一大口鲜血喷出。
雷霆停止，周围涌动的气流也彻底消弭，覆盖在阿瑞斯身体的金属盔甲一片片剥落。
他低下眼睑。
胸膛，一只浸染了献血的大手，握着依然在跳动的心脏从背后伸出。
【砰！】
神躯倒地。
“你究竟是什么？”
那具身体在缓慢化作光点消散。
果然不是阿瑞斯的本体。
但他的表情错愕无比，似乎不能相信自己连一个凡人都不能解决。
“我是你爹。”
乔伊说。
安心地去吧。
阿瑞斯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惊恐。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乔伊的目光都变得充满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