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入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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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土留下数十个馒头和几颗下品灵石后，烨和冉长老就继续前往离城，烨突然感慨道：“我记得族内有几位150岁的老爷爷，他们都要比土健康得多，由此可见秘境之外人族真的活得很艰难；而且土为了自己的孩子，宁可等死也不肯离开村子，他的这份坚持真的令我感受颇深，让我想起了阿爹曾经经常对我们说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有值得让人敬重地方。”看着的烨，冉长老开口说道：“烨少爷，我之前用神魂探测村庄时，发现土的魂魄已经极其衰弱，应该很难撑过一年了，希望他能求仁得仁。”烨接着说道：“我们进城后可以打探下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城主未处罚离下村的原因，能帮的地方就帮一下。”冉长老点了点头，到时见机行事。
二个时辰后，路上各色行人也多了起来，但人族很少，且都在路边走得畏畏缩缩、提心吊胆，反观趾高气昂的妖兽们，用充满鄙视和杀意的眼神不断的扫视在路边行走的人族，特别是烨和冉长老在一众行人里显得如此特别和另类，但看到他们胸口的虎头铁牌后均收回眼神无视他俩直奔离城而去。烨望向眼前的离城，十多米高的破败城墙上悬挂着三具人类的枯骨随风摆动，六米宽的城门，中间近5米的空间任由各种异族自由出入，而人族则是在城门两侧隔离出来的小通道内，左出右进依次排队接受检查，城门旁有一个虎妖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烨和冉长老排着队，看着6个脸上刺有虎头印记的人，左右各3个对进出的人群各种刁难，轮到烨和冉长老时，3个人看着他们胸口挂着的虎头铁牌楞了楞，其中一人从怀内取出一个虎头令牌往俩人胸口的铁牌上照了照，另一人见令牌上的虎眼没有任何异常后，问道：“从哪里来，进城干什么。”冉长老傲气的看了看3个人，昂着头说道：“我俩执行的任务岂是你们有资格了解的，检查完了没，别浪费我们的时间。”说完一把推开拿着虎头令牌的人，抬脚就走，烨看了眼烨跟着冉长老进入离城。
冉长老与烨边走边说道：“脸上有虎头刺青的就是虎族的奴隶，像我们挂着的虎头铁牌，是虎族的仆人的标识，要比奴隶高一级，如果我们对这些守卫说话畏畏缩缩，即使铁牌是真的，也会被他们怀疑，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离城的主街宽约10米，笔直伸向远处的城主府，两旁的街铺林立，妖兽们熙熙攘攘、大声喧哗着，反观人们还是低着头、弓着背、急匆匆地走在街边，偶有驻足也是小声交谈。传送阵在城主府的广场上，只有早上会对人族开放，现在我们找个客栈或者酒楼休息一晚，明早去城主府传送。冉长老拉着继续烨行走在路边，在离城主府两百米的地方，看见了一座名叫食为天的三层酒楼。烨和冉长老刚进入大门，一个看着精明且瘦弱的店小二笑脸迎了上来，问道：“两位大爷请进，本店提供食宿，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冉长老回答道住店，给我们安排一间上等客房。“好咧，大爷请。”再看了看冉长老和烨身上的铁牌后，店小二带着他们穿过了大厅前往后院，进入西边一个小院里的客房，“两位大爷，您看，这间客房安静，宽敞，一个中品灵石一宿。”冉长老看了看，点了点头，拿出二颗中灵灵石丢给店小二，我们先住一晚，另外再给我准备一顿晚饭送到屋内，多的是给你的打赏。“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的叫石头，有事大爷尽管吩咐，大爷请稍等，我去帮大爷准备晚饭。”石头不停地鞠躬，兴高采烈的倒退出客房，掩上房门离去。冉长老和烨前面里间坐在椅子上后，冉长老开口说道：“这应该是离城最大的酒楼，最大的酒楼对应就是价格贵，但安全也是相对的高很多。以人族的地位来说，如果没有这面铁牌，我们是没资格住进来的。”烨听后接着说：“刚才从酒楼大厅经过时，我看见有3桌人在就餐，他们都戴着铁牌，2桌是虎牌，1桌是熊牌。”
“嗯，观察得很仔细，上面二层楼是给妖兽们准备的。烨少爷，你那灵石还充足吧，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凡事都要花费灵石，不足的话我这还有。”
“上品灵石我还有百来颗，中品、下品都有数百颗呢。”
“那就好，明天传送还要花费灵石，城池里的传送阵和我们秘境不同，秘境里的传送阵是靠人输送灵力激活，依据激活传送阵的灵力品质决定传送的距离，族内记载中最远的传送距离都在一千里左右，族长这次把我们传送到二千里外的离山，这也说明族长的实力已经是冠绝我们火之族了。城池里的传送阵是固定传送对应的城池，相隔超过数万里，是用阵法吸收多颗妖兽内丹的灵力激活，所以花费不菲，以前传送费用是二颗上品灵石一人，现在不知道是多少，一颗上品灵石兑换百颗中品灵石，中品灵石换下品灵石也是一样，一颗中品灵石就足够普通人家庭一年开销了。”
“大爷，晚饭来了。”随着石头的声音传来，二息后，石头轻轻叩门，“进来吧。”冉长老说道，门被轻轻推开，石头提着食盒进来，将食盒内五碗菜一一在桌上摆好，再取出一壶酒，躬身说道：“大爷，请用餐。”
冉长老和烨从里间走出坐在餐桌旁，石头给冉长老斟满酒后准备给烨斟酒时被烨拒绝，然后就弓手退后立在旁边介绍道：“大爷，这菜都是本店的招牌，酒更是三十年的陈酿，请品尝。”冉长老和烨点了点头。冉长老边吃边问石头：“石头，你今年多大，来离城多长时间了，家中还有何人？”
“回大爷，小人今年三十有六，祖籍就是离城，从小就在离城长大，家中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见冉长老和烨不在说话，石头主动说道：“小人的妹妹今年刚满二十，姿色尚可，擅长歌舞，可为两位大爷助兴。”
烨一脸吃惊的抬起头，望着石头，冉长老轻轻咳了声，说道：“石头，你看见我们带着的虎头铁牌了吧，我们有使命在身，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你既然是离城人，我有些问题，你若答得令我满意，另有赏赐。”
“请大爷吩咐，只要小的知道，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先说说近5年离城有什么变化。”
“近5年离城的变化。”石头歪着头，口里念叨着，不断回忆。
冉长老示意烨不用惊讶，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味片刻，咂咂嘴，好酒，继续自斟自饮，烨回过神来，也开始吃了起来，作为火之族的少族长，言行举止自有一身气质，石头打量着俩人，苦苦思索，冉长老见状取出一颗中品灵石放在桌角，5年时间你觉得没什么变化，你可以从近10年、20年的变化说起。石头看见桌角的中品灵石，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大爷，那我从25年前讲起吧，因为那时候离城发了天大的事情。”“说来听听。”冉长老点头说道。
话说25年前，小的才11岁，夏季的一天，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强盗，直接在城主府偷袭并杀死城主，然后还大言不惭的让我们听他的话，他试图用灵石和粮食诱惑我们，但我们仍是意志坚定不受他的诱惑，只有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接受了他的诱惑领取粮食，所以当她离开城主府后，大家把她堵在巷子里，直接打死。后来这个强盗离开离城，不知道在哪里杀了一个虎兽，提着虎头回城欺骗我们，说他又斩杀了城主继承人，大爷，您说这个强盗是不是很可恶，挑衅圣虎族，还当我们是傻子。哦，对了，这个强盗居然还是个人族，简直是人族的耻辱，因为我们一直在抗拒这个强盗，也害怕这个强盗迁怒我们，所以我们全城的人都离城避难，幸好这个强盗总算是有点良心，没为难我们。后来圣虎族的老爷们果然回来报仇，还有圣熊族的老爷，强盗也请来几个帮手，但最终不是圣虎族老爷们的对手，落败而逃。
烨听着石头的述说，两手捏拳，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时，“烨少爷，冷静、冷静，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不要和一个愚昧无知的人如此计较。”冉长老传音过来。
石头仍是两眼盯着桌角的中品灵石，毫无察觉的说道。虽然我们全城人都没有屈服这个强盗，但新的城主老爷还是很生气，所以我们还是被杀了近万人才平复了城主老爷的怒气，都是那个该死的强盗害的。因为这个强盗杀害过城主老爷，所以我们离城也被老天爷惩罚了，城外村庄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直至近几年基本没有收成，城主老爷为此每年都要离开离城，去为我们购买粮食。因为粮食始终不够吃，城内城外的人口越来越少，城主老爷一年前发布公告说是他已经作法祷告上天了，上天会宽恕我们，同时也要从很远的地方迁徙万人来离城恢复灵谷的种植。
“城主的公告是什么时候发布的？”冉长老问道。
让我想想，石头挠了挠头，“二年前，三年不到的时间。”
“公告现在还能看到吗？”冉长老继续问道。
“看不到了，贴了三个月就撤了。”
“那你把公告的内容说说，记得多少说多少。”
石头点了点头，完整的公告记不得，大概意思就是因为人族强盗大逆不道，杀害了前任城主，所以导致离城所有人都遭到老天爷的惩罚，粮食减产，生育困难，城主为离城所有人的生存，主动向上天祈祷，并献出自己的精血，拼着折损寿命，终于获得老天爷谅解，三年五载后，老天爷就不在惩罚离城，粮食和人口都会恢复，而且为了更好的恢复粮食种植，城主已经去各地收集人口和粮食，到时候我们就有人有粮食，可以好好的活着了。
“我记得城主老爷以前都是不贴公告的呀。”冉长老表示很意外。
石头见状，完全地放下了防备，是啊，大爷，城主以前从不贴公告，但自从三年前，有个人做了城主的师爷后，就开始发布公告了，公告里说城主现在为了我们的生活经常离开四处奔劳，城主不在都是师爷在管理离城。说着，说着，石头居然还流下几滴感动的泪水。说起师爷，他对我们挺好的，至少他不会无故吃了我们，城主老爷一旦不开心，看见人就吃，我们虽然很感谢他，但还是很害怕。哦，对了，师爷招了几个管事，他们太坏了，特别是那个叫三狗的做了三管事后，简直是坏透了。
“哦，怎么个坏法，说来听听。”冉长老将桌上的中品灵石拿起丢给石头。“你讲的虽然不合我意，但看你是真心实意感谢城主的份上，赏你了。”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灵石到手后，石头简直快把嘴巴给笑歪了，赶紧收到衣兜内，继续讲道。
那个叫三狗的管事，别人可能不清楚，我有个亲戚也是管事，所以对他的事那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三狗不是离城人，是来自离城外的离下村，他有个哥哥叫二狗，他们兄弟一起进的城，因为没什么本事，找不到活计，进城后先是靠卖体力搬运货物为生，活得很是艰难，后来不是城主请了师爷吗，师爷就开始在城里贴公告招管事了，因为三狗平常就比较喜欢偷懒，干活都是他二哥做得多，三狗是早就不想做了，还吵吵说要回离下村。见到公告后，三狗就拉着二狗一起去试试，当轮到他们兄弟时，师爷说你们兄弟二人都不错，但只能留一人，谁能证明自己的忠心谁就能留下。二狗一听，就说我证明不了，我走，说着就掉头向外走去。三狗转头望着二哥，暗自欢喜，但师爷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三狗，在二狗快要跨出院门的时候，三狗喊了句，二哥等等我，然后向三狗跑了过去，二狗止住脚步，回头看着跑过来的二狗，疑惑的说，“不是说留一人吗，做管事不用手提肩扛，还可以吃香喝辣，三弟你留下吧。”三狗盯着二狗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二哥，你是真的希望我留下做管事吗？”二狗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三弟，你力气小，苦力活不适合你，能做管事那最好不过了。”“谢谢二哥，那我就留下做管事了。”说完，三狗右手扶着二狗的肩膀送他走向院门，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入二狗的后背，一刀穿胸，刀尖从二狗的胸口透出，二狗极其惊讶的看了看胸口的刀尖，又看着三狗，倒在地上，用手指了指三狗，用惊诧的眼神瞪着三狗痛苦死去。三狗呆呆站着，只到鲜血浸湿了自己的破布鞋才动了动身体，看着死不瞑目的二狗，三狗冷淡地转身，然后带着讨好的笑容走向师爷，师爷满脸笑意的说道，“不错，现在你就是离城的管事之一了。”大人您说这还算是人吗，而且自打这三狗做了管事，在城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他在地方，人们都会躲得远远的。
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烨心中怒火翻腾，冉长老见此，就打发石头出去，对烨说道：“烨少爷，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