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冰火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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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吃掉它。”巫曜温声劝着。
来自身体内部的震动让俞姣姣不由自主地张开口，巫曜顺利地将丹药放进了俞姣姣口中。
少女惊慌地想要吐出来，这位苗疆最年轻的大巫低下头，以唇封缄。
他身上的气息格外寒凉，温度不似活人，心脏处的跳动格外缓慢。
这份冰寒逐渐传递到了俞姣姣身上，她的皮肤逐渐带上了一丝不健康的苍白。
巫曜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再次挥动银铃，轻声呼唤：“姣姣。”
随着银铃晃动，少女茫然的目光有了焦距，看向巫曜一张一合的嘴唇。
“把缅铃拿出来。”巫曜命令道。
俞姣姣歪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伸出了手指。
“太滑了。”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那么，姣姣需要我帮忙吗？”巫曜轻声问道，喉结上下滚动着。
“要的。”俞姣姣依恋地看着巫曜，她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他明明可以用铃铛来操控的，但巫曜伸出了苍白的指节，想要弥补新婚之夜的遗憾。
他的手指修长纤细，指甲光滑平整，动作间露出了掌心断了一半的生命线。
没人问话，活死人是不能主动说话的，少女浑身苍白，却只有脸颊带着玫瑰般的红晕，她见巫曜迟迟不行动，自己忍不住又想要探出手去。
“不可以。”
巫曜的声音并不严厉，俞姣姣的动作却是停住了，被水泡得皱巴巴的手指，不上不下地摸在边缘，像是在主动邀请采撷。
“这么着急吗？”巫曜一边问，一边将手浸泡在加了清洁药液的水罐中，仔细洗净。
“它，它们在咬我。”
俞姣姣小声回答，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正常人的羞耻心。
巫曜终于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滴，重新走向少女。
他似乎是想要把那么多年没有说出的话全部补上，一遍又一遍地问：“是这里吗？”
“放轻松，姣姣，我的手拿不出来。”
而被控制了神智的少女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应着：“是。”
浸泡过薄荷草的手掌带来了清凉的舒缓，但过后又立刻变成了翻天覆地的热意和麻痒。
巫曜摸到了第一颗，突然问道：“姣姣，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进入过？”
他知道颜九渊是个宦官，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有的，有串珠、有鹿茸、还有红枣……”
少女认真思索着，一个词一个词地回答。
巫曜的手指却突然颤抖起来，他暗暗怨恨自己，如果那天早点走出颜九渊布下的机关，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阿黑，不要生气……啊！”俞姣姣伸出手，想要去摸摸他的脸。
但因为她的突然动作，巫曜手中的镂空银球没有拿住，打在了另一个银球上面，一起滚落进了更深的地方。
俞姣姣猛地弓起了腰，她一向娇气，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肚子好沉，姣姣会怀孕吗？
巫曜不敢托大，转身去拿油灯，想看清内壁有没有受伤，只是就这么短暂的几秒钟，再回来时却发现姣姣闭上了眼睛。
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怎么回事？巫曜神色骤变，重新开始唤魂。
俞姣姣感觉自己的神魂被极限拉扯着，她头痛欲裂，和系统的联系都变得越来越弱。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
“巫曜？”
俞姣姣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年，他明明比自己还要年长五六岁，却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袍，一只手拿着一枚银铃。
自己怎么来到这里了？
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父皇身旁哭晕了过去。
看来这是自己的第一个身体，巫曜应该是借此把自己复生了。
她去抓巫曜的另一只手，撒娇道：“巫曜，阿黑哥哥？你送我回京城好不好？我要回去看父皇。”
她摸索了半天，却发现巫曜的另一只手，居然拿出了一个缅铃！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惊愕地问。
巫曜却只是将湿淋淋的银球随意扔到一旁的托盘上，再次伸出手指：“别乱动，还有一个。”
看着少女鲜活的面容，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你忘记了，姣姣？”
“我该记得什么？”俞姣姣并不配合巫曜，但他手中的铃铛却让她软了腰。
这是一个正常的姣姣，那么活死人姣姣，又去了哪里？巫曜眼神发暗。
他按住躲藏的少女，一鼓作气将银球取了出来，这个冰凉的器具已经被少女的体温变得温热，发出了“啵”的一声。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姣姣，不然你以为你新婚之日留下的痕迹，是谁给你清洗的？”
两个人再次见面，本该是一件好事，俞姣姣曾经是那么盼望能听到巫曜的声音，此时却只希望他少说两句。
巫曜的身体有些疲乏地晃了晃，今日接连唤魂，对他耗损极大，但是没有关系，等姣姣休息了，他便向他的王兄借寿。
曾经你欠我的，如今该我讨回来了。
他帮俞姣姣整理好裙摆，翻身上床搂住了她：“睡吧，姣姣。”
日日夜夜唤魂，他已经太久没有休息。
俞姣姣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颈：“巫曜，我的玉佩呢？”
巫曜冰凉的身体在这一瞬间更加寒凉：“你若听话，我就给你。”
俞姣姣闭了闭眼睛，决定呼叫自己的系统：“三哥！我在西南！你看看皇宫里我那个身体怎么样了啊？”
她惊恐地发现，她和系统失去了联系信号。
不管她怎么呼唤，脑海中都无人应答，甚至连系统商城都打不开。
更让她惊恐的是，巫曜浑身都是凉的，只有一个地方是烫的，正亲密地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