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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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在洛阳城中发足狂奔,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林冲六神无主,心中一团乱麻,脚下却越奔越疾。忽然面前人影一闪,一拳如炮d直奔中门,林冲本能之下步子一转,让了开去。
来人拳势不停,变冲为钻,顺势打到颌下,这一拳合上先前一拳余意,气势如虹,林冲一惊,心思回归澄澈,左手滚带来人之拳。
右脚疾上,右掌随即旋出拍到来人左肋。那人忽觉肋下风起,步子陡然一撤,退到一丈外。林冲待要追击,定睛之下却是一愣,原来这人竟是乐心。
乐心吐出一口气,道:“你总算清醒过来了。”
林冲微微皱眉道:“怎么?”
乐心眼中透出几分诧异,道:“你都不知么?方才你不要命地满大街乱跑,叫都叫不住,我几次拦在你面前,都被你三两步闪过去,你小子功夫还真有些门道,没法子,我只好动粗,好在你醒了,不然怕是要在这西门外打上三天三夜。”
林冲一怔,环顾四周,确实是西门,原来自己惊惶之下竟一路奔出了西门外。
乐心微微皱眉道:“那纸条上究竟写的什么?”
林冲缓过神来,缓缓将纸条递于他,只见上面写着:“美人虽如玉,可笑强2出头。一手绣花艺,徒作阶下囚。”
乐心冷笑道:“好大的口气。”
乐心望着他,忽觉背后蹿起一股凉意。只得岔开话题道:“你说这事是何人所为?”
林冲微一默然道:“此事无论谁做,都与林家兄弟脱不了干系。前些日子找不着这二人,多半是去搬救兵了,如今他们掳了我师姐,想必是向我二人示威,这两人也必在暗处窥探,要找师姐,还需着落在这二人身上,你去告知杨崇义,此事有他相助,会容易得多。”
乐心摇头道:“杨崇义前些日子出了远门,据江天络所言,没个十天半月恐怕回不来。”
林冲轻吐一口气道:“也罢,这阵子烦劳你佯装出城寻我师姐,然后借机藏匿形迹,暗中察看我周围有无可疑之人。我便如他们所愿,做出一番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我二人一明一暗,叫他狐狸尾巴露出来。”
乐心心领神会,道:“我今日便出城去。”
林冲抱拳道:“感激不尽。”
乐心洒然一笑道:“甭来这一套,酸倒我牙口。”说罢转身离去,林冲望着他背影,眼中带起一丝湿润。
第二日,林冲以寻洛飞烟为由向左空告假三日,左空深知事态严重,便嘱林冲先行去寻洛飞烟,医馆之事无需操心,寻到再回,又派两个家丁帮忙。
三人分头打探,林冲眉头紧锁,终日不发一言,一日下来毫无头绪,如此过了三四日,到得第五日,仍旧一无所获。
林冲一颗心往下沉,打发二人回去后,自行来到一家酒馆借酒浇愁,他平素滴酒不沾,一碗下去,火辣辣直呛得眼泪鼻涕齐飞。
却兀自一碗一碗往下灌,直灌到心头方才略略舒服了些,才找伙计结了酒帐钱,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医馆,谁知甫一出门,便头重脚轻,不醒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吹来,林冲浑身一哆嗦,方才冻醒,只觉头痛欲裂,却见面前一人正蹲在地上望着自己,一张脸白白净净,眼睛不大,却分外清澈,不是乐心是谁?
乐心笑道:“你还要睡多久?”
林冲微微苦笑道:“那两人找到了?”
乐心点点头,神色却有些奇怪,道:“她真是你师姐?”
林冲一愣,道:“怎么?”
乐心叹道:“我来之时你正醉得人事不知,却一直哭到醒。”
林冲低头默然,良久方抬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但她确实只是我师姐,以后若有机会,再与你细说罢。那两人现在何处?”
乐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你随我来便知。”
二人施展身法,左拐右拐一阵,出了西门,又奔了一阵,林冲只觉地面眼熟。
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初与杨崇义交手的林子,却不知乐心搞什么名堂,正自疑惑,乐心忽地停下了步子,神秘兮兮道:“到了。”
林冲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却见乐心往头上指了一指,抬头一看,只见两个赤条条的汉子,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上,神情恼怒,却叫不出声,显是被人点了哑穴。
这两人自是林家兄弟,而这一番杰作也自是出自乐心手笔了。
乐心笑道:“这二位谨慎的很,憋了几日都不现身,害我好等,直到昨日方肯露面,我便顺手请了来。不过两位大侠贵人多忘事,怕是记不起我,便在这老地方好好招待了一番,想必能让二位记起一点来。”
二人望着他,眼里直欲喷出火来,原来早先那一次两人也是被他赤条条吊在此处吹了一晚上凉风。
乐心笑容满面地将二人放下来,又解了哑穴,笑嘻嘻地看着二人。
林家兄弟面色铁青,只是不说话。
乐心欲待再调侃几句,却被林冲摆手止住。林冲目视二人,淡然道:“我师姐现在何处?还请二位告知。”
林家兄弟对视一眼,均是置若罔闻。
林冲眸子一冷,道:“岑某不愿伤人,还请二位好自为之,莫要逼我。”
林长青抬头看他一阵,忽地冷笑道:“你若跪下磕三个响头,兴许爷爷一高兴还能告诉你,否则……呃!”
林长青话未说完,已被林冲随手一掌拍昏过去。
林若虚一愕,冷笑道:“好威风!好煞气!”
林冲目光转到他身上,淡淡道:“不敢,林二侠想必耳朵不太好,没听清楚在下问的什么,以致答非所问。我师姐如今在何处?还请林大侠指点。”
林若虚阴笑道:“那位姑娘美若天仙,任是哪个男人见了都免不了动爱慕之心,此刻只怕,嘿嘿……”
话未说完,忽觉左手一凉,继而一阵钻心剧痛,低头一看,竟是自己一节小指被削去,林若虚不禁疼得哼出声来,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从额上滚下。
林冲依旧语调平静道:“还请林大侠明示我师姐现在何处。”
林若虚满目怨毒,咬牙笑道:“想必眼下已经卖到哪家水果了罢。”
话音方落,手上又是一凉,半截无名指又被削去,林若虚冷汗淋漓,险些疼得昏死过去。却听林冲冷冷道:“林大侠想好下一句说什么了么?反正能削的地方多得是,大可说个痛快。”
林若虚骤然抬头,嘶声道:“我若死了,你这辈子也莫想知道她在何处!”
林冲静静听他说完,手上一动,又将他半截中指削去。
林若虚肝胆俱裂,只觉林冲眸子冰冷,看自己的眼神宛如看死人一般,不禁头皮发麻,先前一腔怨毒尽成恐惧,只觉眼前这少年不似人间生灵。
倒如地狱修罗一般,不禁浑身发抖,身子不自禁往后挪,无奈半步都动不得,一个大男人,竟吓得泣不成声,直看得乐心都有些浑身不自在。
林冲面色却无丝毫变化,只是冷冷道:“林大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林若虚颤声道:“南门外东南五里……有间茅屋……便是关在那里……”
林冲面无表情道:“那便劳烦二位林兄陪我们走一趟,但愿你所言非虚。”林若虚听出他话外之意,不禁后背发冷。却见林冲与乐心对视一眼,一手挟起林长青往南门外飞奔而去。乐心走过来点了他几处穴道止血,也单手将他挟起追了上去。
林若虚只觉耳畔风声呼啸,心中暗惊两人轻功竟如此之强,忽听乐心叹了口气,苦笑道:“早知如此,我便提前审了你们两个,直接套出洛姑娘所在便是。”林若虚不知他话中之意,乐心亦无心解释,二人各自默不作声,转眼奔出南门,又奔一阵,果然不远处有间茅屋。
林冲随手扔下林长青,当先破门而入。见洛飞烟手脚被缚坐在墙角,未及开口,心中忽生警兆,林冲本能抬手一封,陡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只听得洛飞烟一声惊呼,自己身子便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出门外,连退十余步方才拿桩站住,一时手脚麻木,胸中气血翻腾,站在当地一动不动。
乐心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惊,赶忙扔下林若虚奔到他身前,急道:“感觉如何?”林冲闭目不语,只是轻轻摆摆手,将胸中气血平复,方才对着茅屋道:“里面高人可否出来一见?”
却听里面那人冷哼一声道:“功夫倒还不错,只是未免不自量力。”
林冲眼中精光闪动,淡淡道:“我功夫虽不如足下,却有一样胜过你。”
那人似乎有一丝好奇,道:“哦?是甚么?”
林冲忽笑道:“鄙人虽非高手,做事却从不学那藏头露尾的鼠辈。”
那人又是一声冷哼道:“无知小辈!我本只想给你二人一点教训,现在却只能怪你不识抬举。”话音方落,茅屋门无风自开,走出一个中年人,面目方正,一身灰衣,浓眉之下一双丹凤眼,隐隐之中透着一股煞气,背上一个长条形包裹,似是兵刃。
林冲却视若无睹,只是咀嚼他言中之意,冷冷道:“我二人?不知足下如何处置我师姐?”
灰衣人淡淡道:“她福分不浅,可随我去享荣华富贵。你们两个,却只能祈祷下辈子投个好胎。”
林冲面如沉水,道:“这么说,足下是来掳人的?”
灰衣人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有空关心别人。”
乐心眼睛一眯,道:“前辈今天是要取我们二人性命?”
灰衣人淡然道:“若你二人今日接得下我十招,我便只断你们一手一脚。”
乐心大笑道:“如此说来,我还得多谢足下慈悲为怀,每年初一十五给您老上一炷好香。”
灰衣人听出他话中讥讽之意,面色一沉道:“只怕你两个今日过不了这十招。”
乐心笑道:“打了才知道。”话音未落,拳挟劲风已出,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劲力却极为沉雄,多少名家耆宿一时轻视着了道,被打得鼻血横飞。
灰衣人见他一拳打来,淡淡道:“还有些样子,可惜不成气候。”言语间一拳递出,正好迎着乐心来拳。将触未触之际,乐心上身不动,陡然闪到左侧,后脚一动,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仍是直击鼻梁。方才他见林冲甫一进门便被打飞出来,已知对手功力胜过己方二人太多,硬拼绝然讨不了好,唯有智取,方能搏出一些胜算。
灰衣人冷哼道:“雕虫小技。”左拳一动,后发先至,转眼打到乐心面前,尚未出劲,忽然左后风起,林冲一掌不知甚么时候正好罩到他这一招的空门上。灰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身子忽地消失,林冲乐心俱是一凛,猛觉脚下风起,千钧一发间步子急撤,闪开这一记扫腿,惊出一身冷汗。这一脚无声无息,劲风却锐利如刀,若是扫中,只怕二人双腿尽都折了。
忽听灰衣人冷声道:“第三招!”二人只觉身前气息一窒,身子俱在掌力笼罩之下,这一掌凝而不发,却不知最终落向何处。二人避无可避,林冲忽地左掌印上乐心后背,将他送了出去,几乎同时,右掌轻轻一拍,印向灰衣人左胸。灰衣人点头道:“轻生重义,我倒是有些小看你了,朱某便受你这一掌。”话音方落,两人右掌各自打在对方左胸。林冲面色苍白,连连退出十余步,方才一口血喷出,委顿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