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上第一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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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江区朝阳路财富广场17楼，秦福明把路明非带到了人事部。
“事异局分为华东华西华北华南以及华中五个分区，分区下则是分局和办事处，分别下沉到各市县，至于乡镇一级别的，一般都只有重点区域会有小队驻点监控，村一级那就实在没法子了，我们人手不够。”
秦福明从电梯里走出来，走廊左边不远处是一扇透明的钢化玻璃门，门上印有“二流侦探猫社”六个深绿色的简体字，他顺手按上大拇指，指纹锁亮起绿灯，门朝两边游开。
“到了，十七楼，这里只有两个部门，人事部和综合部。”
一进门，就是一架半月形的前台，旁边种着两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没有看到人，只有一只橘黄色的大猫懒洋洋趴在椅子上，百无聊赖舔毛，但因为它的体型太过于庞大，下面是舔不到的，在路明非无比惊讶的眼神中，这只猫先用爪子抠了**，然后再用舌头去舔爪子！
“它它它……”
路明非震惊到说不出话，还能有这种操作？！
“它叫坦克。”秦福明只是瞥了一眼：“我们是从虐猫组织中救下它的，因为之前饿得太狠，一直有报复性进食的倾向，而且食量大得吓人，再不减肥的话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我们给它准备了标准的饮食计划，严格控制它的能量摄入，但这货连叶子也吃你敢信，啰，旁边的绿萝就是它祸害的……”
路明非忽然觉得这辆小猫咪，啊不是，这头小猪咪有点可怜。
“坦克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拿着饭盆哐当哐当，发出已经过了十分钟我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的信号……”秦福明耸耸肩：“千万别觉得它可怜，这家伙横行霸道连局长的水壶也敢给你掀啰！”
从前台左上方滑过去，是一个简单的休息厅，摆着几张沙发和茶几，但同样没有人。
再朝里面走，一路经过会客厅，机房，监控室，档案室，储藏室，会议室以及办公室，仍旧没人。
秦福明一拍脑袋：“我说怎么没人，才八点半，九点上班，咱们来得太早了点。”
九点上班？路明非眼睛一亮，这地方来对了呀！
“正好趁着这会功夫，我给你讲讲，这里是华东区景江分局，局长虽说是黄廉宏，但他前几个月才刚被调到省里负责全面工作，所以过不了多久他就不是了，上面要么派个人过来，要么提拔……”
秦福明连忙打住话头：“和你说这些干嘛呀，你小子就算是想去总局估计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整个分局现在的人员构成比例大概是三比七左右，混血种仅仅占有三成，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做着后勤以及正常的商业活动。”
“三七开？那些普通人知道他们的工作性质吗？”
“当然知道。”秦福明坐在沙发上，在旁边拍了下，示意路明非也坐：“在保密条例还没失效之前，我们也严格遵守着秘党定制的世界规则，这些普通人祖孙三代都经过了筛查，说他们是打工人倒不如说他们是穿着工作装的军人！”
“我们有人事部，综合部，战略部，后勤部，执行部，纪律检查部以及商业部七大部门，其它分区分局的结构和我们也大差不差，其中执行部的工资是最高的，你放心读书，在执行部挂个名就行……”
秦福明又和他讲了一点关于各个部门的职责职能，但也没太过强调。
“今天带你来就是先认认人，摸一下环境，到人事部报到建立档案，把你的个人基本信息，信什名谁呀，家庭住址呀，包括虹膜，指纹，生物组织等等这些内容录入系统。再等上面审批通过你就有相应等级的权限了，然后——”
秦福明开了个玩笑：“出入自由，欢迎加班。”
这时候，电禁门嗡嗡划开，一个身材高挑，肤色极白的女孩走了进来。
“早上好啊，坦克！”
她先是和舔毛的大猫打了招呼，热情地撸了一把，在橘猫幽怨的眼神中哈哈大笑。
“不错，瘦了点！坦克你可要活到明年冬天呀！不然谁来当我的保暖……”
女孩转身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剩下的几个字便吞回肚子里。
“秦专员，早上好！”她扫了一眼旁边的路明非：“今天来的可真早，这位小朋友是顾客还是新同事？”
“呸呸呸！”秦福明连呸三声表示鄙夷：“用你那2KB的脑容量想一想，顾客我不带去商业部带来17楼干嘛？这里可只有你们人事部和综合部！”
“那就是新同事啰！”女孩眼睛亮起来，对着路明非上下打量好几秒：“小朋友还未成年吧？那你岂不是雇佣童工……哦，难道是混血种？不对啊，规定写得很清楚，不允许任何未成年的混血种奔赴调查一线，他们享有接受教育和渡过完整青少年时期的基本权利！”
“小朋友！”她笑吟吟地看着路明非：“你不应该是在雏龙学院吗？”
“雏龙学院？”路明非望向秦福明。
“字面意思，里面都是全国各地发现的无家可归的混血种，三岁到十八岁不等，他们大部分是孤儿，政府免费对他们进行教育，涉及到真正的一部分历史！”秦福明开口以作回答：“那个小女孩出院后我会尊重她的意愿，她想去雏龙学院我会送她进去，想正常上学我也会送她去市区的小学。”
他又认真地看着女孩，强硬而又冷漠：“路明非是特殊的，陈夏竹，记住，不要随意在办公室里对同事，对任何人使用你的能力！”
名叫陈夏竹的女孩愣了一下。
路明非有些好奇：“能力？言灵吗？我好像没有感觉到，而且她的眼睛也没变黄哎？”
“侧写不是言灵。”秦福明解释道：“侧写是根据对方的语言行为方式推断出对方的心理状态，从而分析出他的性格，生活环境，职业，成长背景等……她刚才在偷窥你的心脏啊，小朋友路明非！”
路明非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倒发出真心实意的赞叹：
“听起来像是心理专家，真是了不起！”
少年人最为纯粹的夸赞总是动人心弦，女孩下意识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