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狐狸尾巴露被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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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袁涛来到了母亲这里，一家三口在家里包的韭菜肉馅饺子，三个人做饭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到一个小时，饺子就端上了餐桌。秦守业打开瓶西凤酒，袁涛给三人满上，一家三口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袁涛拿出了获奖证书和奖章，秦守业和何红英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二等功的奖章，怎么这不声不响的又立功了，何红英有些担心的问道：“儿子你到底做什么，怎么又拿了个奖章，你不是已经转业了吗”。
袁涛大概把获奖原因说了一下，只说是在抗洪救灾中表现突出，得到了上级的表扬。秦守业到是隐约知道一些，因为冀省部队是他的老部队，袁涛的提醒为部队减轻了很大的损失。两个人由衷的为袁涛感到高兴。
然后母亲又问起了袁涛的婚事，袁涛顿感一个头两个大，晚饭也没有吃就跑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闫解成送于莉出来，闫解成有些诺诺的喊了声涛子哥，就送于莉出去了，三大爷自打那次全院大会后，一只躲着怕见袁涛，袁涛对此也不在意。
进了11月份天气越来越冷，白天还能到十几度，晚上就接近零度了，每当到这个时候，人们就开始准备过冬的物资了，大白菜、土豆、白萝卜以及蜂窝煤。尤其是大白菜一冬天主要就靠这个过冬了。
轧钢厂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从郊区组织一批大白菜给员工们当做福利，因为街道给的大白菜劵也就人均不到二十斤，靠这点白菜过冬也是不易。今年还是李副厂长出面，从方山拉了十几万斤大白菜，方山今年受灾严重，灾后公社组织群众种菜，换取今年的粮食。
十几万斤大白菜装在十来辆大卡车上，气势蔚为壮观，保卫科出动了几十号人一边维持现场秩序，一边看守大白菜防止被盗。
几个后勤的工作人员站在卡车旁负责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发放，职工们拿着事先发给的白菜领取凭证，排着队慢慢的领取白菜。
十几万斤白菜几组人发了一天才发放完毕，下班时工人们有扛着麻袋的，有推着自行上面绑着白菜的，还有的几个人组合在工厂借辆平板车，看着就像是逃荒的队伍。
袁涛带着保卫科的队员站在门口两旁，看着一个个走过的工人，不敢放松一点。
忽然又看到李光军这家伙，这个家伙推着自行车，自行车上面放个麻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像白菜，袁涛给旁边的侯忠磊使个眼色，侯忠磊直接带着队员上前盘问。
李光军一看又是保卫科的，立马大声嚷嚷起来:“你们保卫科欺人太甚，不就是上次和你们发生点矛盾吗，你们就这样打击报复，我不服，我要找厂长告状。”
四周围的群众不明就里，站在周围围观，议论纷纷。
侯忠磊见状，直接安排保卫队员维持秩序，自己则带着李光军来到了值班岗亭，李光军边走边嚷，弄得门口一片混乱。
袁涛叫旁边队员打开李光军的麻袋，里面除了几颗白菜剩下的全是团在一起的报纸，李光军一看更加得意洋洋，大声呵斥道：“我带的白菜是工厂发给我的，我没有多占一点，另外我带点废报纸回去引火，这不犯法吧，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到厂长那里告你们，你们对工人阶级打击报复”。
袁涛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下，命人把李光军看管起来，他再怎么嚷叫也无人理会。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人被带了进来，
李光军抬头一看，正是自己车间的统计员张长青，顿时面如死灰，不在叫嚣。张长青这次被人赃俱获，也没有什么可抵赖的。
袁涛命人将两人带到保卫科的审讯室，两个人没等使用手段就都招了。
这两人合伙盗窃车间的零部件，张青山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将一些成品零部件统计成残次品，然后再偷偷带出工厂，卖给修理自行车的和其他的小贩。
这其中李光军负责在厂门口搞事情制造混乱，他表弟高明假装检查，乘乱放行运出厂区，李光军负责销赃，得到的赃款三人按照比例分配。
不一会高明也被带了进来，看到老虎櫈上二人，高明知道大势已去，也不抵抗全部招了。
三人口供一致，一共偷过五次，所得赃款一共240多元。问明了收赃者的地址，袁涛直接派人去抓，等到晚上10点多，所有嫌疑人全部到案，扔给夜班继续审理，自己骑车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审讯结果全部出炉，袁涛向李副厂长和杨厂长做了汇报，两人要求严办。回到保卫科袁涛直接安排人把嫌疑人和审讯笔录一起移交派出所，二百四十元够这帮蛀虫在里面住几年了。
下午七车间的牛主任找到袁涛千恩万谢，要不是袁涛在汇报时替他说了好话，一个管理不当就能让他丢官。袁涛也没有挟恩自大，两人一番商业互捧，就差斩鸡头拜把子了。
牛主任非要下班后请袁涛去东来顺吃涮羊肉，袁涛推辞不过，就答应下来。
下午下班袁涛赶到东安市场东来顺饭庄，做为京城火锅界的扛把子，东来顺也有六十年历史了，而且至少还有六十年历史。他的创始人叫丁德山回民，东来顺就是取自“来自京东，一切顺利”地意思，当然此京东非彼京东，另一个京东创始人叫大强子，跟咱们这个故事无关。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现在是集爆炒烤涮于一体，算是京帮菜三大巨头之一。55年公私合营后，开始承担领导们宴请外宾的任务，平时来这里吃饭的多是社会名流，党政高官，还有外国友人。可以说能来这里消费一次，是多少京城老百姓一生的梦想。
刚把自行车停好，就听到牛主任远远的招呼着，此时牛主任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站在大厅门口望着。
袁涛走过去，一看都认识，一个是八车间的侯主任，另一个是运输科的黄科长，几个人经常一起开会，互相都认识。
袁涛笑着道：我没来晚吧，呦侯主任、黄科长也在，牛科长也没提前说下，不然我说什么也得提前半小时迎接您二位”。
牛主任看向袁涛道：“兄弟你不要拿老哥们打镲，聂副厂长马上就到，咱们稍等一下”。
聂副厂长没有让众人多等，刚五分钟时间左右就到了门口，几个人前呼后拥将聂副厂长请进包间。
众人落座，服务员递上菜单，牛主任接过菜单递给聂副厂长，聂副厂长点了一盘肥牛，一份小羊腿肉，菜单传给黄科长，黄科长也没有客气，一口气点了4盘羊肉，侯主任点了几份蔬菜，菜单传给袁涛，袁涛选了一份黄喉，就给了牛主任，牛主任又加了份牛肚和两份凉菜。
聂副厂长在轧钢厂分管生产和技术，平时比较低调，很少掺和自己分工以外的事情，但是在工人之中威望很高，几个车间主任都服他。
菜上的很快，而且服务员态度很亲切，让袁涛有种身处21世纪的感觉，这态度让几个大老粗感觉没有被吵一顿，吃的还有些不够味。
牛主任看到菜上得差不多了，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汾酒，给众人满上，然后请聂副厂长先讲几句。
聂副厂长也不推辞，直接举起酒杯道：“第一杯咱们敬老牛，感谢老牛请大家吃饭”，说完一口干掉，众人随着一饮而尽。
聂副厂长看到锅开了，夹起一片羊肉在里面轻轻涮了几下，捞起放入口中，细嚼几下，顿感鲜嫩可口，不由得挑起大拇指，众人也跟着开涮，一时间肉香四起，香味扑鼻。
接着聂副厂长举起第二杯酒道：“第二杯酒咱们一起敬袁涛，具体为什么，喝完这杯酒我在透露”。说着再次干杯，袁涛赶到惊奇，但是也没多问，直接干了，其他三人也跟着干掉。
看到众人干掉了杯中酒，聂副厂长才开口道：“最近袁涛可是立了二等功，他给咱们厂争得了荣誉。”
袁涛立功的消息，还只在小范围传播，大家并不知道。
众人看向袁涛眼神炽烈，和平年代又是企业单位，立功可是不易，可以说整个轧钢厂获得过立功奖励的也没有几个，要不是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是不可能获得这种奖励的。
袁涛不好意思的道：“也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上级给我的荣誉太高了，我都承受不起了”。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这厮不当人子。
第三杯牛主任提议敬聂副厂长，聂副厂长毫不扭捏，直接一饮而尽。众人齐声道好，陪着一起干杯。
随后众人各自觥筹交错，敞开了喝。正所谓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散场的时候，除了作弊的袁涛，其他四人全都醉意朦胧，看着袁涛依然神采奕奕的样子，纷纷不服，说下次一定要他好看。
聂副厂长酒量不错，但是遇到袁涛也只能遗憾败北，拉着袁涛的手说道，：“下次他来组局，一定要让袁涛喝好”，于是众人遂作鸟兽散。
回到家，袁涛也没有想明白今天为什么聂副厂长会出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