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疯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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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先一步走出了木漏茶室，天已经黑了。
明天的离岛之行指不定会有什么意外……
稳健的江暮打算回家求助雾切老师。
……
房间内的雾气已散，托马先一步离开了，只剩下神里兄妹二人。
“绫华，你觉得江暮怎么样？”神里绫人问道。
“江暮吗？”
“唔……是一个很奇怪的厨师呢。”
“他的神之眼是在昨天下午才获得的，可从今天的谈话来看他似乎早就有了应对眼狩令的计划。”
“他的刀法基本功很扎实，对于神之眼的掌控很到位，根本不像一个刚获得神之眼的人。”
“对了兄长，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江暮左手手腕上的紫色手链吧？”
“那是一把泛着紫光的太刀，江暮说是家传的，可是璃月人家为什么会祖传太刀……”
听着神里绫华的话，神里绫人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槽点太多了……
“那么绫华，你对他感觉怎么样？”神里绫人突然又问道。
“欸？”绫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对他的感觉怎么样，稻妻城内叫你‘绫华’的人可没几个哦，这应该是你要求的吧？”
神里绫华看着神里绫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笑意，大声道：“兄长！”
“别喊那么大声啊绫华，我只不过是逗逗你，你看看你，听江暮讲完以后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
“我只是担心……”
“担心江暮的安危？”神里绫人打断道。
“兄长！你够了！我们才刚认识！”
“咳，这才对嘛，愁云满面的像什么样子，我们那么多人都在为废除眼狩令而努力，不用担心的……”
……
江暮利落地躲过了士兵们的视线，不断接近离岛。
路程中他在心底盘算剧情走向。
相较于原本的历史走向，如今尚未被收缴神之眼的人多出了不少，有他们在的话完全可以弥补反抗军尚未发育完成的问题……嗯，过段时间还得去一趟海祇岛……忽悠忽悠心海五郎应该可以做到……
还得考虑屑狐狸，她是废除眼狩令整体过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大概仅次于旅行者正面击败雷神……
等等……正面击败雷神？
这好像才是最后的一步吧？
江暮咽了咽口水。
击败……雷神？
我可从来没觉得我真能和雷神拼刀啊喂！
要不然废除眼狩***还是取消吧，大不了在稻妻待两年，等旅行者来了再说……
也许屑狐狸会帮我，可我的战斗力能和拥有三元素的旅行者媲美吗？
呃呃呃，我觉得不是很行。
要不我忽悠万叶去找屑狐狸吧，他能接下奶香一刀，应该比常态旅行者强……
算了算了，这还太遥远，我还是老实去看看那位高桥先生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他的，顺带还可以跟港口的人打听打听死兆星号的消息。
沿着海岸走，遥遥避开了那位巡查的勘定奉行役人。
江暮站在崖壁底下，呸呸两下磨了磨手，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攀到顶部躲在了下来。
面前的就是勘定奉行所的围墙，江暮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贴着墙边开始往西走。
走到了第二个拐角处后，江暮一愣。
山坡上的长廊里，站着一个黑发姑娘。
柊千里？
江暮确定她在看鸣神岛。
勘定奉行……柊慎介……
哼，老实等着我大舅哥的制裁吧……
……咋滴不给人口嗨？
好在这位柊小姐并未久留，几分钟后就离开了，江暮在确认没人后迅速的冲上坡顶，在勘定奉行正南方遥遥看了一眼那座七天神像。
很快收回目光……看多了我怕雷神感应到我这肮脏……不是，是高尚的灵魂。
……
时值正午，江暮走到了港口。
他此时穿着昨天托马给的衣服，看起来倒是和稻妻人一般无二。
离开了敏感地带江暮就轻松多了，踏上海岸边的木板路，嗅着迎面吹来的海风，江暮的双眼开始寻找目标。
在木板路的尽头，有一个看着海面来回踱步的男人。
走近后看清了他的脸，一整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眼里的茫然藏不住，他的脸颊处能看见泪痕，嘴巴开开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也许是听到了江暮的脚步声，这位中年男人转过身看了江暮一眼，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海水开始来回踱步。
江暮面色复杂。
神之眼被剥夺后，愿望化成了泡影，失去了追逐愿望的那部分记忆后，就只剩下某种潜意识里的执念了。
江暮知道这些人失去神之眼后人生有多悲哀，这也是他为什么决定来看看高桥先生的原因。
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他很愿意帮助他。
只是高桥先生潜意识里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江暮根本不得而知，自然也没办法帮他分担。
水手与大海……
我怎么不自觉的想到了璃月港的那位……
咳咳咳，扯远了。
“高桥先生。”江暮出声说道。
高桥身体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江暮笑笑，没说一句话，继续开始踱步。
“……”
该死，是没见过的情况，他甚至不愿意搭理我。
江暮叹了口气，扭头打算去向其他人询问一下高桥先生以前的事。
余光瞄到了海域深处的一个小黑点。
不会那么巧吧？
江暮眼中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眼狩令发布以后，稻妻外海域雷暴肆虐，寻常船舰根本不敢靠近，放眼提瓦特恐怕也只有北斗大姐头和她的死兆星号有如此气魄！
离岛内部也开始来人了，江暮估计自己还真就碰到了死兆星号来送货的时候。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了。
……
气势恢宏的死兆星号很快靠岸，北斗大姐头一马当先从船上跳了下来，开始和那几位万国商会的商人交涉。
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北斗爽朗的声音。
死兆星号的水手们开始帮忙卸货了，北斗大姐头似乎也和商人们交涉完毕了，几位商人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江暮见商人离开了，快步上前，却没有想到有人先他一步跑了过去。
江暮懵逼的看着高桥先生的背影，追了上去。
莫非……他是死兆星号的水手？
高桥先生跑到北斗身旁，一手抓住北斗的胳膊，眼眶中突然开始流泪，偏偏他的嘴巴还在笑，这副表情可真是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北斗看到这个上来就拽住自己的人，眉头一皱就想把他甩开，但是目光突然瞥见了高桥邋遢的脸，有些怀疑地说道：“你是……高桥？”
“北斗大姐头还记得我吗？”江暮这时走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北斗扭头看向江暮，一下就认出了他，语气很意外的说道：“嘿，是你啊江暮兄弟，好久不见了。”
原身曾经就是搭乘死兆星号来到的稻妻，在海上的时间里，时不时地做两道蒙德菜来让船员们品尝，因此和他们的关系倒是还不错。
“是啊大姐头，好久不见了。”江暮在说话的同时，还隐晦地看了看仍抓着北斗不放的高桥先生。
北斗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高桥的意思，当即哈哈两声笑道：“来！江暮兄弟，上船我请你喝酒！”
一旁的勘定奉行士兵当时就要上前阻止，江暮见状则是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折扇给他看。
“认得这扇子吗？”他问。
“这是……白鹭公主的折扇？”
“奉社奉行神里小姐之命，来与北斗船长进行交涉。”
士兵点点头，抱着长枪回到原地。
白鹭公主的名声还是很好使的。
至于高桥先生……他就当没看见了……
三个人登上了死兆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