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事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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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太痛了！
刚才那一幕，不过数秒钟的画面，现实中却过了几分钟。
充血的脑袋让他满脸赤红，头痛欲裂，太阳穴处顿痛麻痹的感觉不断袭来。
“啊！我的身体？怎……”
此时项信凡的双腿十分臃肿，全身鼓起，像个充了气的胖子。
佛珠的法力入体了，不停的有一股气息在体内乱窜。
令他十分难受，必须得想办法赶紧消散掉。
他将一旁的《禅相经》摊开，按着书中的姿势盘坐。
很快阵阵金色霞光，不断在他身上炫出。
膨胀到差点爆体的感觉逐渐稳定。
他每每变换手印，都能感受到一股洗涤肉身的力量涌现。
法力源源不断地被消耗掉。
**像是被改造，肌肉不断凝实强化。
这一坐便是两个时辰，最终恢复原样的他吐出一口浊气。
“呼……我承受了我这个修为不该承受的法力。”
项信凡反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契合的缘故，这功法练起来格外的熟练顺畅。
“好强！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他摸着石头庙台的一角，稍微捏下就揉成了粉末状的碎屑。
身体的重量也仿佛消失了，轻轻一跳居然腾空近两米多。
这种体能的强，他无法形容。
大概一晚上17次，腿都不带软的吧。
接连三天，他一直在庙内。
不断重复看佛珠、胀体、修炼。
他也顾不得什么振兴方庙，只想赶紧取回记忆。
可每次记忆在分尸之后，就痛的撑不住了。
“六臂蓝皮，这么有标识度，回到佛门得打听一下。”
这时他听到庙外远处，有对话的声音。
“我说老李头，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山上那庙都荒废多少年了，夜里怎么可能会有金光冒出来？”
一位老妇人搀着个气喘吁吁的老头。
两人步履阑珊的踏在杂草丛生的山路。
“你也看见了啊，这两个晚上那里一闪一闪的。等下你到了可别说什么不敬的话，要知道我小的时候……”
“知道了知道了！你爷爷那时候就是村子里求神拜佛才治了旱灾，天降甘霖是吧，别再提了。真要是灵现在庙怎么会废弃？”
老头脚步一顿，气血有些上头反驳道。
“那市中心的城隍庙灵，你天天去拜咋不实现啊？”
老妇人被呛得语塞，也叹了叹气不再言语。
这些年，他们两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
还是坚持每周从蛇灵山下的村子，起早就坐两小时公交。
往雷川市中心的城隍庙里赶，就为了祈愿。
大龙国最南方沿海的雷川市，只是个二三线城市，农村包围城市的现象比较严重。
城中心繁华一片，但城郊却都是些老旧的小镇，除了沿海一些的地方还能发展渔业、旅游业之外，其他地方经济还是比较落后，连地铁都没有。
终于。
两个老人花了半个多小时，可算是见到了山顶的小庙。
瓦楞碎落在庙门不说，牌匾上的灰尘。
将漆黑的“方庙”二字都盖的看不太清。
“你看连电线都没有，别说金光了，灯泡都不会亮一个的。哪会有人住啊，这下死心了吧？”
这时庙内传出项信凡慵懒的嗓音，徐徐走出。
“谁说这庙没有人住的？”
老头看到一米八几，浑身健壮，穿着僧袍的帅气小伙顿时一愣。
“你，你是？”
此时的项信凡，被自己的法力洗髓换骨。
一改之前十五六岁的饥瘦模样，身体已经成长到20岁。
“嗯，我姑且算是这的守庙人吧，你们进来吧。”
两位老人入庙后，四处打量起来。
庙内到处都是灰尘，石佛还有裂缝，踩一脚都能扬起黄沙。
老妇人拉扯着老头的袖肘，使起眼色。
“这守庙人不用打扫的？”
老头子也有些狐疑起来。
这荒山野岭的，如果这年轻力壮的小伙。
有什么坏心思，动起手来。
他们这副老骨头死了都没人知道。
“大师，我们只是走错，这就回去了。”
老头本能的将老妇人护在身后，握拳行礼就想离开。
“别害怕，走错能朝山顶上走？你们要是有什么愿望，不如烧上一香，心诚则灵。”
都送上门的香火，能放走？
“这……”
老头有些犹豫的看向老妇人，但老妇人心思却很果断。
对方都把话撩这了，背了一路的香，烧几柱并不碍事。
没必要在这点事上惹个不高兴，跑不过的话就拖。
老妇人将手机偷偷塞给老头，然后一把掏出包里的香。
于小鼎前，烧了三柱躬身一拜。
“李太，心不诚可不灵啊。”
老妇人一身鸡皮疙瘩直窜后脊。
两个老人满脸惊怕的瞪着项信凡。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姓李！”
项信凡微微一笑，摇头道：
“我当然知道。我说了，心诚则灵。我不会伤害你们，反倒是你们从山脚走了一路这么久，如果真想祈愿，不妨诚心叩拜后离开。”
话只能说到这了，这两个老人头上的善恶值虽为正。
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但好事也没做多少。
呵，区区两个普通的凡人。
但作为第一个香客，为了香火客气些呗。
简单的愿望倒不是不能办。
“老婆子，我们就听大师的吧。”
老头将按好了求救电话的手机塞回兜里，在石佛前上了三柱香。
拉着老妇人，不顾地板的黄尘。
两把老骨头双双跪下，诚心叩拜。
“求佛祖大人赐子！我儿子都30了，娶妻两年至今未有动静，上医院检查也都没问题。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庙我都拜过了，求签也说时机未到什么的。我老来得子，这把年纪了只求能抱上孙辈，享享天伦之乐，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啊！”
“我这老太婆甘愿折寿，还请佛祖成全。”
项信凡看着两个老人虔诚的叩首乞求，脸色古怪。
求子拜错人了吧？
再说了，这个讲究双方意愿的。
倒不是难实现的愿望，但不该是你们来求。
“这种愿望佛祖不会显灵。”
项信凡淡淡宣布道，声音不大。
却散在庙里清晰可闻。
老头一听瞬间急了，血压升高，话语颤颤巍巍道。
“大师何出此言！我来……”
李老太连忙将老头按住，不让起身。
从包里搜出张老旧的100元纸币递过。
这种神棍的开场白，听到就该提前止损，息事宁人。
项信凡肯定不收，直接拒掉。
两位老人转身就想走，便听到他说。
“我只说佛祖不会显灵，但没说愿望不能实现。”
两位老人有些疑惑的转头。
便看到项信凡哈哈一笑。
“两位施主，可知佛与菩萨的区别？佛是无牵无挂的，这种凡夫俗子的愿望可不会理会，而菩萨是心系众生，有牵挂才不愿成佛的，所以你们的愿望，只有菩萨会显灵。难不成二位听说过佛祖会下凡？”
老头子手有些颤抖。
愿望真的能实现？
管他菩萨也好，佛祖也好，只要灵就是好神仙。
“大师，您说菩萨会显灵？还请指点！”
项信凡姑且先问上一句。
“首先，你们儿子和儿媳是真的想要小孩子的吧？”
“是的，我儿子为此去医院也检查过很多次了。”
老头连声回应，但李老太目光有些不定。
“我们儿子肯定是想要的，但那儿媳心里怎么想，我倒是不敢保证。”
项信凡觉得差不多了，摆摆手准备送客。
“你们的愿望菩萨收到了。三天后发货，居家签收就可以了。”
两个老人走后。
项信凡才不掩饰心中的激动。
香火都有了，离续上还会远吗？
成就香客就是成就……啊呸！
差点被资本洗了，他连踹地面。
“蛇灵老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