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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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这天凯特·希兰并没有出现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外,弗雷德希望她不是在躲着自己,但他认为她并不是会这么做的人,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她在部里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做。就好像现在的他,和乔治一起,站在他们的笑话商店里,面对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可能没有之一)——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这个女人依旧像过去一样令人讨厌,她的粉色套装,她的蝴蝶结,她那像癞□□一样的脸。看到她推开店门走进来时,弗雷德看到乔治一瞬间就握住了口袋里的魔杖,当然他也同样。但是他们都没有愚蠢到不去克制自己的冲动,而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乌姆里奇发射恶咒,尤其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巫婆竟然当上了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而且还带着两个魁梧的傲罗当做保镖。
乌姆里奇嫌恶地打量了一下整个把戏坊,然后把视线落在了弗雷德和乔治身上,发出了弗雷德再熟悉不过的甜腻声音:“这就是你们的生意。”
乔治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没错,请问您有何贵干?”
“我们魔法部了解到,你们出售的商品,有严重的质量问题。”乌姆里奇的声音在整个商店里都清晰可闻,弗雷德看到几个客人犹豫着放下了手里的商品,乌姆里奇的出现这显然对他们的生意不是一件好事,“我奉魔法部的委任,前来检视你们的商品,是否是假冒伪劣的产品。”
弗雷德决不怕她:“我们商店的产品质量有没有问题,您作为使用者应该是最清楚的,也许您还想来一打我们店里的招牌产品?韦斯莱家的烟花还出了不少新款。”
乌姆里奇听着弗雷德话,脸上那恶心的笑容逐渐僵硬,弗雷德甚至可以看到她额头的青筋在突突跳着。她的声音瞬间抬高变得尖利起来:“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们出售的防咒系列商品并没有你们宣传的防咒效果,甚至有魔法部的员工因此而受伤!”
弗雷德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那天凯特·希兰带着他重新改造了那批防咒产品,他们的辛苦工作开始生效了。但这也引起了魔法部的怀疑,而他们唯一可以指向的人只有商品的销售者——韦斯莱魔法把戏坊。
反正乌姆里奇也不可能放过把戏坊,她一定早就想端掉这个给人们带来欢乐的所在了,毕竟这个地方的商品,给她留下了耻辱般的痛苦回忆。那就让他来承担魔法部的怒火,不能让他们怀疑到凯特·希兰的头上。
弗雷德和乔治都逼近了乌姆里奇,他们的身高在乌姆里奇面前形成了居高临下的优势,乌姆里奇下意识地看向她身边的两个傲罗,示意他们保护自己。但两个笑话商店的老板并没有做出威胁到魔法部高级副部长的举动,所以傲罗们也并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当然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此刻的乌姆里奇早已不在人世。
“但是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拒绝了所有来自魔法部的订单,我们没有出售任何一件防咒系列商品给魔法部,也就不可能存在你们的员工使用我们的产品而受伤的情况。”弗雷德的眼神里满是蔑视,“也不知道你们魔法部最后是不是购买了翻倒巷伪造的假货,如果你们确认了是哪一家,我们要去告他们侵犯了我们的专利。”
乌姆里奇的脸皱了起来,看上去更像一只癞□□了:“魔法部作为管理巫师界的最高权力机构,来自魔法部的订单都不应该被拒绝,你们竟敢违抗魔法部!”
“所以啊……我们都没卖给你们,你们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呢?”弗雷德耸了耸肩。
乌姆里奇像是一口痰被梗在了喉咙里,咳也咳不出,咽也咽不下去。弗雷德听到旁边有客人没忍住发出了轻轻的笑声。看着乌姆里奇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她,因为她怒不可遏地抽出了魔杖,动作带出了她脖子上戴着的一个挂坠盒项链,如果可以,他真想用那个项链勒死这个老巫婆。当然,他和乔治也毫不犹豫地抽出了魔杖,如果要决斗,他们可不会输给这个老巫婆。
看到这番景象,店里的客人尖叫了一声,落荒而逃。那两个傲罗似乎也愣住了,没有想到一个查抄商店的任务,竟然即将演化成一番战斗,这显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他们拉住了乌姆里奇:“多洛雷斯,我们并没有搜查令。”
乔治扬起了眉毛:“是啊,你们都不能证明自己购买的商品是从我们店里出去的,当然不能有搜查令,更不会有给我们的逮捕令。恐怕,这是你的一次公报私仇吧……乌姆里奇教授!”说到最后几个音时,乔治已然是咬牙切齿。
乌姆里奇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狠狠地碰了壁。她怒视两个胆小的傲罗,决定下一次要换两个傍身的人,而且要挑一个双胞胎不在的时间来,那就是她将这个地方踏平的时候。
弗雷德和乔治看着乌姆里奇愤而离去。乔治回头,看到维丽蒂站在帘布后一脸惊恐,他上前安慰他们的员工:“维丽蒂,别怕,那个老女人已经走了。”
维丽蒂捏紧了手里的帘布:“但是她还会回来的,对吗?”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用沉默来承认了答案。他们其实也不知道这个商店能开到什么时候,他们只是想着能多开一天是一天,能多给这个越来越黑暗的世界带来一些光亮,那就多坚持一天。
维丽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先生,我非常钦佩你们的勇敢,我真的非常尊敬你们,我非常喜欢在把戏坊的工作,我从一开始就是把戏坊的忠实粉丝。只是……只是……”
乔治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们都明白。”
“我和家人们要离开英国了,要带着奶奶出去养病。”维丽蒂说,她脸上带着歉疚,“我会在店里坚持到离开前的最后一天的,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不管是我的工作,还是你们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但是……”她捏着手指,说不下去了。
乔治上前给了维丽蒂一个安慰的拥抱:“你们能去安全的地方,这再好不过了。”维丽蒂的眼神里带着不舍。但今时今日,这样的离别已经是最幸运的事情了。“希望将来如果你回来了,还能回来工作。”乔治说。
年轻的女巫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时候,弗雷德更想见到凯特·希兰了。
凯特·希兰家所在的公寓楼一如弗雷德上次来的那样,有些破旧,却像是一个温暖的住所。弗雷德蜷起了自己的长腿,坐在了凯特家门前的台阶上,确保这里不会被房东太太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凯特却迟迟没有出现。他看着夕阳从窗户间落下,看到夜幕在灯光中升起,就在他肚子都开始叫了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听到凯特·希兰的脚步声在会发出吱呀声的楼梯上响起。
凯特看到了他,她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弗雷德,你怎么在这里?”
弗雷德站了起来,坐得久了,他的腿都有点麻了:“你回来的也太晚了。”他们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不想惊动楼下的房东太太。
凯特脸上有着无奈,她带着怪罪的眼神看了弗雷德一眼:“都怪某些人,在高级副部长面前大放厥词,乌姆里奇回去在部里在皮尔斯·辛克尼斯面前好一番告状,意图申领下一张法令,能让她不需要逮捕令,就把笑话商店查封。”
这已经是弗雷德料想到了的结果:“这是迟早的事情,他们不会放过韦斯莱家的任何一个人。”这样的事实,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已经跟所有的孩子传达过了。
凯特开着门的手顿了顿:“你不应该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她看向弗雷德,“我在辛克尼斯面前说,在我的监视下,你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比起查你们,不如查一查部里有没有能碰那些防咒产品的内应。”
弗雷德一震:“那不就是你吗?万一他们查到了你的头上……”
凯特的表情很平静:“到时候会有到时候的解决办法。”
弗雷德抓住了凯特的手:“你不应该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危险。我和乔治只是笑话商店的老板,我们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只需要关上店就能跑路,可是你是凤凰社重要的一员,你能做的事情比我们多得多。”
“可你们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快乐,更加重要!”凯特扬起了声音,她看着弗雷德的眼神非常认真,“你们值得一个正常的生活,就算危险始终相伴,可你们好好存在着,就能提醒着喜欢你们的人,他们也拥有着生活,他们总会有一部分快乐,不会被这黑暗的世道所影响,就和黑魔王归来之前一样。”
楼下传来了房东太太重重的脚步声:“凯特,是你回来了吗?!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凯特赶紧用力打开了房门,弗雷德熟练地钻了进去。他在门里听到凯特的声音:“是我回来了,房东太太。你今天过得还好吗?我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只想说胡话。”
房东太太的声音听着温柔了一些:“我做了一些南瓜派,你想吃吗?”
“谢谢你,房东太太,不过……下次吧!”
房东太太的脚步声远去了,凯特进了门来,用力地把门关上,她没有去开灯,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了黑暗里,凯特回过头来,看着弗雷德,轻轻地笑了。
“弗雷德,我答应过你的父母,我要好好地保护你和乔治。”凯特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不可以让自己陷入危险,想想他们。”
弗雷德走近了凯特,这样他们更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就好像他的脸上,现在满是坚定与坚毅:“你只是因为爸爸和妈妈保护我们,还是因为你自己,而保护我?”
凯特的脸上怔了怔:“作为朋友,我当然也想保护你。”
“可我不是作为朋友,想保护你。”他说。
“弗雷德,听着……昨晚的事,或者说,之前的事,我非常抱歉。”凯特轻声说,“我相信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跟你差不多大,能和你一起开玩笑的女孩。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对我的那些……心动,只是暂时的,只是一时的迷惑。”
“凯特,我没有比你小多少。”弗雷德说。
“你比我小八岁!”
“那又怎么样?那并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做孩子,把我的感情当成幼稚的想法,把我的举动定义为不成熟的表现。就像今天,我为什么要激怒乌姆里奇,是因为我不想你陷入危险,就像你不想我陷入危险那样。”
弗雷德逼近了凯特。凯特没有动,她不是会被吓退的那种人,她一如既往地坚定在原地。
“凯特,我不想被你当成孩子。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喝下增龄剂,一瞬间成为和你同龄的人,如果那样就能平等地站在你身边,如果那样就能让你正视我。我一度不敢在你面前随便使用我的幽默和我玩笑,我生怕那样会让你觉得我幼稚,觉得我是个孩子。”
凯特摇了摇头:“不,弗雷德,你现在就很好,你不需要改变。就好像我刚说的,你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快乐,才是最宝贵的。你应该做你自己,一直做你自己。”
“那你愿意让我给你带来更多的快乐吗?”
凯特愣了愣,下一秒,面前的十九岁少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吞噬了她脑海里的所有。她用最后一丝理智,用力地推开了弗雷德。
“嘿!”她怒视弗雷德,“你做什么?!”
弗雷德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是你让我做我自己,这就是我自己。”
凯特一脸无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就是这个意思。”
狂热的,极具侵略性的,不容置疑的吻又落了下来,他扣住了她的发间,不让她挣脱。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也没有想要挣脱,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纵容一刻自己又怎么样,就让他闯进来吧,如果这样就能快乐的话,如果这样就能让过去的所有都被忘却的话。她听到他的牙齿撞在她的牙齿上发出的响声,这是他在对她的心墙发起攻击。她就这样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空气,却拥有了滋养荒芜心田的甘甜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