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下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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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街区繁华的娱乐行业是卡瑟尔人民对抗热浪的唯一手段，这里有为贫穷人准备的廉价饮品和过期果蔬，也有为老爷们备好的鹅毛枕头和香粉雪茄。
即便正午已至，烈阳依旧驱散不尽游荡在此处的人们那高涨的热情。
这热情是商人装满的钱袋，是现代贵族溢红的脸庞，亦是那盯紧了肥羊的老鼠眼中绿油油的闪光。
“别乱动，孩子。我的手不是很稳，就像我的脚一样。”
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在几个墙角围成的暗巷中散步了一段时间后加德纳绕到了老鼠身后，然后抬起手杖轻轻地抵在了对方的后脑下方。
“冷静，先生，冷静，我想你误会了。”
一道破空声快速在耳边划过，接着那冰凉的硬物又一次回到了原处。
硬木手杖没有丝毫晃动，但小扒手却利索的扔掉了双指间藏起来的刀片。
“是啊，消除误会是人际关系中最让人欢喜的几个情节。你的名字，孩子。”
“霍尔，先…”
这次手杖划过空气的声响不在落于空处，而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特纳的肩头。
“我家乡的人们讲究事不过三，但我比较性急，往往等不到事情的第三次重复，明白吗，先生？”
“是…是，我明白、明白。”
“很好，你的名字。”
“特纳。”
“不错的进展，特纳。放轻松，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下一个问题，你上供给谁？”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加德纳把手杖放回了它本应该待的地方，一直维持刚才的姿势也是很累人的。
特纳也很精通门道，既没有拔腿便跑，也没有转身回望。
他只是站在原地，就好像那坚硬的武器还没有离开他的脑袋。
“我不能...”
头顶的矮帽突然被人掀起，但好在幅度不大，很轻易的特纳便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帽子，也看见了那本不存在于其中的钞票。
“就当自己现在是一位街边商人，卖了几颗蔬菜，得到几张钞票，没有人会记得这件小事的。”
整整十柯尔，而且没人会去找巡警报案，也没人会在街上大喊大闹，这意味着帽中的十柯尔不需要上缴，是完完全全的灰色收入。
“奎尔，我为奎尔先生工作。”
“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特纳。那么，奎尔先生现在在哪？”
“拉尔夫的仓库，也可能在贫民窟，那是他的地盘。”
等特纳说完这些地址后，没有得到回应。
“先生，你还在吗？”
慢慢的扭过了自己的脖子，狡猾的瘸子已经离开了。
意识到这点后，特纳当即拉开了盖在自己肩头的衣袖，看到了那红肿的痛点。
大骂了几句后，他揣起钞票快速离开了巷子。
首先要把这十柯尔藏起来，然后去面包店给杰姆瞧瞧自己的惨状，最后再找个地方乖乖躲起来。
自己这次是需要携款出逃，还是能够安然无恙的继续生活全靠上帝他老人家了。
…………
贫民窟只是人们给这片地区取的昵称，事实上这里到处都是五六层高的楼房，只不过其中的房屋被分割成了蚁穴的模样。
若要举个例子，加德纳出租的房屋若是按照这里标准，他的房产可以扩大十倍以上。
同样具有地标意味的还有这里的露天下水道，
这也是同属于蛇头的房产，而且是最受欢迎的一类房产。
可惜的是人属于杂食动物，这里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如果不是要火并或者抓人，加德纳相信奎尔不会在这地方久留，即使对方早已习惯了这里味道也一样。
毕竟，有成批的手下在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而日夜奔波，身为首领的自己又怎么能厚脸皮的去抢夺他们的工作呢。
拉尔夫的仓库最出名的不是他的巨大，在卡瑟尔没有谁的仓库比沃尔特矿业公司的仓库更像是一座宫殿。
他的闻名得益于那完善的地下设施，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因受庇护于蛇头，这里也免受无趣警官们的骚扰。
只要你口袋中还装有钱财，只要庄家还认为你可以再贷一笔，你便不会受到打手们的热情款待。
没有搜身环节，门口的人员只负责探寻客人们的钱包里是否有钱，然后将它们一一兑换成五彩缤纷的筹码。
一楼确实是一处仓库，门口那两位五大三粗的侍者给加德纳指明了去处，他们这里并不排斥生人。
还未彻底踏入地下一层，那灌耳的声浪便先一步传了出来。
和将娱乐大厅摆在一楼的阳光企业不同，-这里并非给富人们准备的高级场所，这里是属于底层人的欢愉，只不过在这里，他们往往像个贵族老爷们一样豪爽。
屋内放眼看去全是男人，烟草、酒精在这里都敌不过他们振奋的神情。
那些在战场上的士兵如果能有他们此刻一半的精力，那么指挥官需要操心的事情就足以缩水大半了。
这是一群围着草堆的羊，却都自认为是咬住肉的狼。
每隔一米便有一堆围起来的人群，若不挤进去细看，你难以凭靠那乱七八糟的叫喊声判断桌上是在进行什么活动。
对了，有一种声音是意外的清澈，它属于那些被拖走的人们。
用两枚筹码从侍者手中换过了一杯饮品，过度的齁甜，清虚的薄苦，但很是符合这些青筋暴起疯子们的胃口。
手中的筹码在这里便是一切，除掉庄家和打手，你能在这里用它们换到任何东西。
当然也包括人命。
加德纳不清楚奎尔会给两条孩子的性命标上多沉的价码，如果按照他付给那位小队长的价钱，那自己手里的筹码还尚可填饱他的胃口。
呃，或许一分钟前刚好，现在它们缺了两枚。
这是最简单的方式，只需要一个担保人，这便是一笔可以进行的生意。
如果对方恶意加码，哎、到时候在谈吧。
或许是根本无人问津的缘故，这里的椅子跟老杰夫接待室的长椅可以一教高下。
加德纳没心情玩什么赌神上门的戏码，在一番亲切交流过后，侍者答应带他前往地下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