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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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落空的失落感通常缘自早先过高的期望，拉尔夫仓库的地下二层并没有什么想象里出众的公共设施。
也没有长的像恶鬼的坏坏头领。
此处唯一改变的只是赌徒们的钱包上限，好在加德纳并非为此而来，不过仅凭筹码似乎难以从招待那里换取到面见主人的资格。
于是加德纳不得掏出了劳埃德不久前准备好的证件。
没过多时，一位身穿西装的光头瘦高男人便打发走了同他一起走回来的侍者。
“多诺万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西装男微微欠身，似乎想表达自己的礼节，但那轻飘的语气实在让人寻不出尊敬的意味。
二人没有继续往下走去，反而原路返回，一道走上了拉尔夫仓库的二楼。
“欢迎，长官，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室内没有满屋的烟雾，也没有什么不堪的情景。
这里只是一间干净且整洁的办公室，唯一有些不符合常理的便是一旁的开放式吧台。
算上西装男和加德纳，屋内也只有三个人，这位奎尔先生就像是一位尽职的仓库管理员。
如果不是西装男在关门后就默默移到自己身后的话。
“我是来解决麻烦，不是制造麻烦的。”
自觉的，加德纳把腰间的配枪，甚至手杖都放在了门旁的立柜上。
“看您说的，我真是太粗心了，请坐长官，警局竟然让您这样一位敬职的先生跑到我们这小地方来，瑟雷斯可真是个吸血鬼。”
“不用试探我，我并不完全隶属于警局，这只是一次私人的行动。”
这沙发对一名仓库管理员来说是不是过于繁华了？还是说这里是奎尔专门接待警员的办公室？
“海尔森？我记得那蠢货是叫这个名字，他给你惹麻烦了。”
“看来他也给您惹麻烦了。”
更换一名地区巡警负责人对于奎尔来说是一件恶心且不讨好的事，要重新打点关系，制定比例，烦人的一点是可能还要爆发冲突。
下次试着安排自己人进去吧。
人不会冒然撞上岩石却总会被小石子绊倒，好在那也只是粒石子罢了，只要踢开就好。
难办的往往都是隐藏在水下的暗礁，就好比这位从未有过风声的特约调查员。
“不知他给您添了什么麻烦，您又打算怎么解决呢？”
“他已经被捕了，跟他一起犯蠢的家伙一死一伤。”
西装男在加德纳坐下后很快便给两人端来了酒杯，然后默默退后，期间一言不发如同餐厅的服务生。
“那我能为您做什么呢？还是说您怀疑是我做的？”奎尔拿起了桌上的杯盏，笑着问道。
“我不是来试探你的，那太过浪费时间，这件事属于警局内部的问题，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你大概只会知道海尔森被调离了卡瑟尔。”
“请问与我有关是指…”
“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完成一笔和你的交易。”
“我明白了，长官。那么我该如何配合您呢？”
“上面很重视这件事，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已经被控制，包括那两个孩子。政府会安排相关机构以资助的名义给所有你这样的人员一笔封口费，你要做的只是让这笔钱变成封口费而已。”
“听起来很划算，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一笔钱财，对我们这些小市民来说可是走大运了。”
加德纳没有接话，
一般这样发言的人接下来就要开始提条件了。
“不过那些孩子可都是我从小费尽心力培养成才的，就像我的家人一样，只单单凭您的一句话，当然还有一笔钱就让我忘记他们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你必须要清楚的一点，奎尔先生，我只是到这里来，然后把文件上的东西说给你听，仅此而已。”
还没说完，加德纳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用枪瞄准了，这感觉他体会了太多次，甚至多到了有些麻木的境界。
“瘸腿先生，你也必须清楚一点，这里是奎尔先生的地盘。”
“别这样，克林顿。我可从来不这样对待客人，滚出去。”平静的语调，但几乎没有停顿，克林顿立刻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很抱歉，多诺万先生，管教不力让您见笑了。”
加德纳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刚才的一幕没有发生一样。
“无妨，我的话已经送达，那么你的答复呢？”
“当然，我是说我当然配合，我从来不违反社会的公善良俗。请您放心，这并不是在敷衍您，那笔不值得一提的交易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相信政府也不会让两个受伤的孩子再回到这让他们悲伤的地方的，对吧。”
“这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在汉克街区了。”
加德纳明白这事结束了。
“多诺万先生，跟您交谈真是一件省时省力的事情。是这瓶酒不合您的胃口？让克林顿重新开一瓶吧，我还有几瓶来自布兰维利庄园的佳酿。”
“公务在身，不必了。”
“真是遗憾，我个人还是很乐意同您交朋友的。”
走出了拉尔夫仓库，门口早先的值岗人已经轮替了。
克林顿一直陪同加德纳走到了门口，新换的值岗人员也很恭敬的跟他行了礼。
“还请您原谅我的失礼，瘸腿先生，这里有奎尔先生给你准备的一份小礼，不要拒绝。”
还是那轻飘飘的语气，毕竟一个人要想让友善成为他的标签，那往往需要另一个人来展露他力量的一面，加德纳对此并不介意。
一盒高级雪茄，离开汉克街区的范围后加德纳便随意地将其丢弃在了某位流浪汉的火炉中，小馆内是不允许有烟草制品的。
“老板。”
“送走了吗？”
“是的。”
“去安排人查一下海尔森卷进了什么事。”
“明白，那两只老鼠。”
“不要再管了。”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