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真不是海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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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海贼啊。”霍兰德见明昙拒绝，慌忙解释。
“这照片是你吗？”明昙从兜里掏出悬赏令，放在霍兰德脸边，比对了一下。
“额……照片不是，名字是。”
“那你说你不是海贼？”
“我真不是，他是。”霍兰德指了指被明昙暴揍的那人。
“所以你是他手下。”
“不不不，他是我手下。”
“那你不还是海贼吗？”
“等等，你先别问了，你听我说。”
霍兰德的语气中略带恳求，他感觉自己要被明昙绕来绕去的问话逼疯了。
“先别说这个，那十二个孩子真的死了吗？”明昙感觉这会是个很长的故事，便先追问起孩子的事情。
“没死，被我藏起来了。这些其实都是洗脑失败的孩子，父亲怕他们会暴露学院里的事情，便将他们关在了这里。”
“被藏在哪里了？带我去见他们。”
明昙并不信任霍兰德，毕竟他是毕维斯的儿子，谁知道是不是又在演戏之类的。
“那你等一下。”霍兰德点了点头，随后将手放在墙上。
那些因射出石箭而变得千疮百孔的石墙和地面，竟慢慢恢复了原状。
看到明昙惊讶的眼神，霍兰德轻声解释道：
“我是加工果实能力者，可以对触摸到的物质进行加工，只要物质的总量没有变化，我也能把它们复原，就跟这些墙壁一样。”
明昙点了点头，这跟他的猜测大差不差。
现场复原后，二人把那些海贼都绑了起来。
但是把他们这么放在这里不是办法，关进小黑屋也有些不放心。
“你能挖个坑吗？”明昙看向霍兰德。
“可以。”
霍兰德说罢，直接将手摁在地上。
猛然间，其身前出现了一个大坑。
那些海贼被扔到坑里后，霍兰德又重新将洞口封住。
见此一幕，明昙很是好奇，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
原本出现大坑的地方，又变回平坦的模样，而且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的加工果实能改变物质的形态，但是物质总量不会变化，从坑里挖掉的石头，都被我分散到附近的墙壁上了，根本没人会发现。”霍兰德进一步解释着自己的能力。
“难道这些地下空间，和外面的围墙，都是你建的？”
“嗯，在我还被洗脑的时候建的。”
明昙暗暗点头，这毕维斯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放过。
不过现在来看，霍兰德应该也和夫卡那些海贼一样，洗脑的效果渐渐消失了。
收拾完残局后，明昙安抚了一下那些小黑屋中的孩子们。
“对不起，还要委屈你们一段时间……”
现在还不能救他们出去，万一毕维斯发现孩子不见了，肯定会有所动作。
将计就计的前提，是对方的计划不能更改。
告别了那些孩子，明昙跟着霍兰德，离开了这里。
“现在去哪？”
“孤儿院，孩子都藏在那边了。我偷偷挖了一条通往孤儿院的密道，这边走。”
霍兰德说罢，突然调转方向，跑进一扇暗门，明昙紧跟其后。
这里的密道毕维斯并不知情，根本不会有海贼出没，二人赶起路来，也是毫无顾忌。
仅仅几分钟，便来到了密道的尽头。
走上地面，数个老旧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建筑的墙面略显斑驳，周围立着一圈四五米高的围墙，上面爬满了青苔。
但空地上很整洁，能看出来经常有人打理。
“这里是孤儿院？”明昙低声问道。
“嗯，其实这里原本是兵营，但是学院建成以后，兵营和孤儿院对调了位置。”
明昙点了点头，随即感知了一下孤儿院中的情况。
这里有二十多个孩子，还有三十多个成年人。
成年人？
明昙立马警惕了起来。
“怎么这里这么多海贼？”
“那不是海贼，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奴隶，平时在码头干活儿，但最近一直都在这里休息，毕竟现在父亲将精力全放在了学院上。”
“奴隶？”
“嗯，自从学院建立起来后，每年收养的孤儿会根据年龄，分别送到学院和孤儿院。学院用来洗脑和培养海贼，孤儿院则是培养专门用来干活儿的奴隶。”
“根据年龄……大于六岁的是不是就送到这里了。”
明昙猛然想起，克尔拉有提到过，学院只收四到六岁的孩子，年龄超过六岁的学院不收。
“嗯，孤儿都是外界送来的，父亲为了维持自己的口碑，全部都收养了下来。但是六岁以上的孩子，洗脑效果只能持续七八年，于是就被送到孤儿院当奴隶了。
“学院建成后过了十年，原本这里的孩子，也都长大成人了。”
学院的孩子是往海贼方向培养的，那些都是毕维斯往后的依仗，待遇自然很好。
但孤儿院不一样，这边都是奴隶，条件差不说，还得帮忙干活。
如此看来，整个国家最黑暗的地方，并不是贵族码头，也不是学院和兵营，而是孤儿院。
“那十二个孩子都跟他们在一起吗？”
“没有，在那边。”霍兰德指了指靠海的那栋楼。
“嗯，走吧。”
明昙知道那些“奴隶”在睡觉，便没有去打扰，反正最后也一定会将他们救出来。
二人走进靠海的那栋楼后，霍兰德掀起了一处地板，二人随即跳入其中。
刚一落地，明昙便看到了藏身在此处的十二个孩子，心里也瞬间踏实了很多。
“霍兰德哥哥，他是谁啊？”
一个小男孩抱住了霍兰德，警惕地看着明昙。
“他是来救你们的。”霍兰德揉着男孩的头，轻声安慰着。
“他们在这里多久了？”
“一个月。前段时间闹了一阵子流感，父亲收购了大量消炎药抗生素一类的。这些孩子因为常年关在地下，本就身体虚弱，再加上染病，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父亲让我把他们处理掉，我不忍心，就带来了这边。到这里后，我经常给他们送食物和药，结果病情慢慢痊愈。
“但那个格雷在岛上，我又不敢轻易把孩子们送回居民区，好在你们来了。”霍兰德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听闻此言，明昙点了点头，随后又一次问道：
“那你到底是不是海贼？”
“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