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出版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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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世界的风风雨雨，对于处在断网状态的朱一帆是完全没有影响的。
晚上六点，朱一帆刚吃饭回来，一回到宿舍，陈红毅就对朱一帆说：“五点多的时候有个姓李的人找你，叫你有空时回他电话，有事商量。”
朱一帆一听就知道李社长那边应该有消息了，希望是好消息吧。朱一帆拿过陈红毅的电话，走到走廊上，再拨打李社长的电话。
在接通连线的期间，朱一帆有点紧张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啦，不知道结果如何。
响了有半分钟，在想要不要挂电话时，那边就接通了。
通报身份后，朱一帆立刻向李培元道歉：“李社长，晚上好！真不好意思，刚才有事，没接到电话。”
说着，就咳嗽几下。李社长一听便关心的道：“没关系，你身体怎么啦？要注意身体呀。”
“只是感冒而已，小事情，请问是出版的事有着落了吗？”朱一帆无心嘘寒问暖，迫切想知道情况如何，直接问道。
李培元也直接回答，“嗯，我们人民文学出版社看过你的样稿，有意与你合作出版鬼狐传。”
朱一帆听后，终于能出版了，嘴角不自觉上扬，出书致富成为大作家，迎娶白富美不远了。追着问：“那我现在该准备什么？”
虽然在网上看过流程，但网络上的东西参考一下就好，如果认真，你便输了。广告营销的，搜索平台本身人为操控，都会让信息处于强权影响，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反而找不到。
李培元问朱一帆：“你小说有电子版吗？”
“没有，都是在稿纸上手写的，没电脑弄电子版。”
“嗯，那就将你稿件复印一份出来，寄大概三分之一左右到这个地址，等会我会将具体信息发短信你。”
接着又问朱一帆小说写得怎样了。
朱一帆在心里预估一下，“好，明天我就去寄三分之一稿件过去，小说现在大概写了三十万字了吧，年底放寒假18号前肯定能完成。”
李培元沉吟片刻，“嗯，照这个进度，可以考虑完本后，一起出版。具体怎样，还是等出版社给出什么合作方案再说。”
朱一帆专业的事听专业人士意见，“嗯，听你的，麻烦李社长了。”
李培元客气几句，知道高三学业繁忙，便不打扰朱一帆学习了。
朱一帆让这好消息刺激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直接冲个冷水澡。但考虑到还在感冒中，还是乖乖的下楼打热水，七层楼来回，真是个巨大挑战啊。
当晚再次恢复深夜寒风中挑灯夜战的计划，小小寒风已经挡不住心中那团火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朱一帆将早上装有小说原稿的背包带到学校复印店。本着能砍价就砍价的原则，直问老板，大量印刷，能不能给个优惠价。
但老板不为所动，他这里根本不缺业务，直说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减。
朱一帆也是随口一说，能减最好，不减也咬他不动。便从背包拿出一叠稿件。大气的说：“老板帮我复印一份。”
复印店老板嘴角抽了抽，吐槽亏大了，这工作量太大。不过老板也只是吐槽，将过稿件，开始操作起来。
条件有限，朱一帆也得忙，要将一个故事的稿件标记好，后来觉得太麻烦了，直接手写页码，简单粗暴。
老板很好奇朱一帆复印这么多东西，随意看看写的是什么。居然是小说，大吃一惊，手写的字体不比电脑印刷的差，这就利害了。
于是老板跟朱一帆闲聊起来，而朱一帆也无聊，跟他吹水一波。
虽然不是男女配合，干活不累，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小半个小时也干完了。
最后老板还是给了个优惠价，40块钱，优惠10元。朱一帆看到老板辛苦忙活半小时，于是到旁边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返回复印店给了老板一瓶。
这才捧着一叠复印件到邮政快递，填好资料，打包好，也将希望留在稿件上，这才回宿舍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朱一帆更有动力写小说了，仿佛写字速度更上一层楼，晚上挑灯夜战时间延长半小时。
心无旁骛的状态，加上周六日奋战20个小时以上，终于在11号这天完成既定计划的40万字的小说集。
朱一帆放下笔，揉揉手腕，胡乱的收拾好东西，往床上一躺，将整个人放空，进入到无欲无求的贤者时刻。
感知不到时间流逝，朱一帆回过神来时，看时间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环顾四周，张风波在默默看书，其他几人则在小声交流着，可能是怕打扰到自己休息。而陈红毅与张金健刚不见人影，不用想也知道他俩还在网吧奋战。
现在这个点，热水也断供了，想冲凉真得靠钢铁般的意志。但刚完成目标任务的朱一帆觉得自己无所畏惧，拿出换洗衣服直接往冲凉房冲锋。
张风波留意到这动静，叫停朱一帆，“刚发烧感冒完，不要洗冷水澡了，我热水壶有热水，拿去用。”
朱一帆有心表现下自己不屈不挠的精神，但热水实在太香了，犹豫了三秒钟，“谢谢啦，明天帮你打回来。”
说完，就去拿张风波的热水壶进冲凉房。美美哒洗了个澡，扫除了这些天来的疲累。
舒服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整个身体被温暖包围着，一会儿后，却感觉很无聊。平常这时候都是在奋笔疾书，霎时间空闲下来真不习惯。
但朱一帆也不想其它事，觉得睡一觉最好，很久没试过早睡了。
可能人太累，一时放松下来，不一会儿，朱一帆就传出鼻鼾声。
第二天，天蒙蒙亮，朱一帆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十五分了，冬天的太阳要七八点才看到，周围可见度十分低，但高三学生已经有人起床洗漱了。
朱一帆平常是六点半才起床的，还总是想睡个回笼觉，现在却感觉很精神，充满干劲。
于是也不懒床了，顶着寒冷，离开温暖的被窝，起来洗漱。
洗漱发挥出鹏城速度，三分钟结束战斗。感觉到肚子饿了，可以悠哉悠哉的吃个早餐，不像平时要赶着早读，没时间吃早餐。
朱一帆以饱满的状态投入到当天的学习中去。
经过快一个星期的时间，由盘龙县寄到燕京的快递终于到达人民文学出版社。
陈建军在收到快递后，自己先随意抽几个稿件出来，检查一下作品成色如何。
几个故事看下来，虽然都是怪异小说，但绝不类同，每个主角与其他人物有血有肉，篇幅虽短，但笔力老练，故事依然出彩。
觉得这作品可能会不同凡响，于是召集出版社最优秀的团队对作品进行评估。
对市场把握精准的曾研，精于宣传营销的张永俊，还有负责审核的程阳，负责封面插画的小祝，负责录入排版的小全等几人。
几人在会议室内对眼，感觉又有重要作品要出版了，不然也不会召集这么多人。
陈建军咳嗽一下，示意大家坐好。拿起一叠稿件，向大家介绍，“这是出版社刚收到的短篇小说集，有点奇怪，大家先互相看下稿件。”
于是陈建军向每人分发一部分稿件。
他们接过稿件，也不废话，立刻看起来。一看即大吃一惊，居然是用文言文写的，怪不得说有点奇怪，是十分奇怪才对。
陈建军也不打扰他们看稿件，自己也投入到看小说之中。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他们将自己的稿件看完后，又与其他人交换稿件看起来。
一个时间后，陈建军觉得对于鬼狐传已有充足的了解。于是敲下桌子，提醒他们停下。
其他人才停下阅读，陈建军看到他们都停下后，就让他们发表下看法。
老资格的曾研首先发言，点出最突出的问题，“故事很精彩，但文言文有些看不懂，对我很不友好，可能会劝退普通读者。”
说完，其他几人也立刻举手，表示赞同。
“但故事曲折离奇，人物刻画得好，鬼狐与人相恋的美好故事很吸引人，歌咏真善良这种调调，人们会喜欢，有一定市场，但能达到什么高度不好说。”吐槽一句后，曾研说出自己的看法。
张永俊接着发言，从自己专业角度分析，“虽然文言文阅读对普通读者有障碍，但整个故事还是能看得懂。而文言文在小说市场中独树一帜，是一个大卖点。我觉得这部作品身上有足够多卖点，如果宣传得当，可能会成为爆款。”
其他几人也陆续发表意见，基本脱不开觉得可以出版，但具体市场如何反响不好判断的范围。
陈建军面无表情的听完他们的看法后，以另一个角度向他们发问，“如果将鬼狐传翻译成白话文呢？觉得怎样？”
曾研他们愣住了，没有尝试以这角度分析，又不是古代经典名著与国外名著，一般作品那有这待遇呀。
他们纷纷思考起来，随即表示首先不提翻译的工作量，就翻译面临的难题能否翻译到位就不好解决。
有时读原著时，感觉文字十分唯美，画面感强，但一翻译，却翻译不出那种唯美的感觉，差强人意。
翻译的三层境界：“信、达、雅”，既要意思准确，又要通顺明畅，还要文辞雅致。翻译是一个技术活，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好的。
纷纷表示就算要推出白话文版，也要将文言文版先推出，不然是对这部作品的不尊重。
陈建军向他们问道，“你们都赞同出版吧？”
曾研他们纷纷点头。
陈建军见到统一意见，就向他们分别交待任务。市场调查，宣传方案，电子版录入，内容排版，封面插画风格等事宜。
临了，陈建军想起好像没有向他们介绍该部作品的作者是谁。于是将浮生是该作品的作者，还有一些浮生身份信息介绍给他们。
曾研他们才知道作者原来是浮生，他们也喜欢近期在人民文学冒头的浮生，十分喜欢他的作品。当听到浮生是一个高三学生时，更是惊讶不以。不顾领导在场，吱吱喳喳的八卦起来。
最终陈建军看到他们聊个没完，便打断他们，让他们出去工作，赶快完成任务。自己负责找浮生签约。
陈建军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拨打李培元电话，当那边接通电话后，直接说：“鬼狐传这部小说我们出版社要了，稍后会找他签约，并商讨出版事宜。”
李培元十分惊讶，“怎么这么快决定呀，样稿应该刚寄到吧。”
陈建军解释一下，“看到好作品，就是要快，免得被别人抢了。具体方案还没出来，可以先与作者沟通好。”
李培元心想朱一帆的样稿其余部分应该成色很好，不然陈建军也不会这么心急。“我就说嘛，天才就是打破常规的，作品很出色吧。”
陈建军也不废话，对李培元发出邀请：“我对朱一帆很感兴趣，打算签约时，亲自走一趟，跟他见见面，聊聊天，你要不要一起？”
李培元有点心动，其实他也很想见见朱一帆，才华如此的人很少能遇到。
“也行，不过等你方案出来后，再与朱一帆与我三方约个时间吧，要凑对我们空闲时间，特别是朱一帆还在读书，要优先考虑。”
陈建军便答应下来，“行，等方案出来后，你也来看看，免得说我欺负新人。现在鬼狐传样稿在我这，要不要过来先睹为快？”
李培元犹豫了一下，两家办公地点不远，过去一趟很快，装模作样起来“嗯，正好有公事找你商量，顺便过去看看吧。”
说完，便对秘书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有预约便往后推，很快就回来。
当天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朱一帆便接到陈建军电话。
陈建军通报了自己信息后，直接说出来意：“长话短说吧，你中午要休息。我社收到你发来的鬼狐传样稿，符合我们的出版标准，请问你将了我们这家出版社寄过样稿，还有没有向其它出版社寄过样稿？”
朱一帆想也不想便回答：“没有，你们是我第一家寄样稿的出版社。”
陈建军听后，再次对朱一帆说：“好的，我就先与你约定你的小说在我社出版，具体签约要几天后再当面与你详谈，到时李培元也会到，大家见面时再说。如果有其它出版社联系到你，你就先不答应，听过我们方案再决定。”
朱一帆表示知道，直说自己只能在盘龙县等你们到来，而时间最好是在周日，希望谅解，实在分身不得。
陈建军表示自己明白，具体商谈时间地点以你为准。
陈建军想起之前他写小说的进度，问他写得如何了。
朱一帆表示昨天已经完成了。
陈建军了解小说情况后，便与朱一帆告别，方案出来后再联系，便挂断电话。
朱一帆忍不住在走廊挥舞拳头，觉得今天的太阳照着更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