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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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艘海贼船，海贼旗帜是一个血色狐面骷髅头。
海贼团名为“血狐”，在东海靠烧杀抢掠出了点名气，而后加入了东海最大的克利克海贼团，经营起了一条贸易线路。
血狐海贼团船长诺安三十岁左右，一身干练短衣，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和一把水手弯刀。
他面色阴沉，眼神阴冷地扫视了一眼牢房，沉默不语。
在他身后，心腹小弟达克眼力见十足，当先跳了出来，一巴掌将本应该看守牢房却“睡了过去”的水手打醒。
乔顿是看守牢房的水手，这是他加入血狐海贼团后第一次出海，每日的差事是打扫甲板卫生，这两日多了一个差事，看守牢房里的两名囚犯。
今天和往常一样，牢房里安静的跟鬼一样。
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囚犯后，就在牢房门口的亮光处看起了新闻报纸。
看到什么“东海海贼红发香克斯跻身四皇之一”的大字报后便兴奋地阅览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将这篇新闻看完，没有任何预兆的，他大脑‘嗡’了一下，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打醒的。
“乔顿，让你看守囚犯，你居然睡觉，是不是没把船长放在眼里！”达克扇了几下乔顿的耳光，见乔顿醒来，愤怒地大声道。
乔顿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诺安船长，我，我没有睡觉，我在认真执行你的命令......”乔顿语无伦次地说了起来。
诺安看了眼地上的报纸，打断了乔顿说的话，直接道：“扔海里喂鱼。”
话音落下，便有两名小弟将地上的乔顿架了出去，也不管乔顿如何挣扎求饶。
船上的牢房空间不大，杜克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在昏暗中看不真切他们的面容。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开灯’，一侧的煤油灯便亮了起来，将牢房照的影影重重。
杜克坐在地上，背靠着木墙休息，刚才的剧烈运动让他的胸腔口又流出了鲜血。
他现在连呼吸都不能用力，不然会牵扯到这处致命伤口。
诺安扫视了一眼杜克，目光在他胸腔处停留了一下，便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朗力。
“他死了。”
杜克平静地说了句。
在经历了生死这种大恐怖后，杜克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哪怕死神的镰刀仍在他身前晃动，随时就要收割掉他的生命。
诺安来了兴趣，“你杀的？”
杜克细想了一下，说道：“他用匕首捅我的胸腔，我用嘴巴咬断了他脖颈处的动脉，他先死了。”
诺安拍手鼓掌，道：“好，困兽之斗一定很精彩，可惜我没有看到。”
说着，他仿佛是在幻想“困兽之斗”时的场景......
两只野兽都被捆绑住了双手，但一只野兽用私藏的匕首解开了手上的麻绳，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可以把另一只被束缚的野兽杀死。
谁知道，另一只野兽用嘴巴，用牙齿咬死了他......
死的......太潦草了。
诺安看了看地上一块模糊的血肉，那是死掉的野兽脖颈上的肉块。
不一会儿，他又看向了杜克的胸腔处，开口道：“这匕首太精致尺寸太小，捅的不深，应该是被腔骨卡住了，要不然死的就是你，不过也只是先后问题，你马上也要死了。”
杜克看向诺安，思索一下说道：“救我，我有用。”
诺安呵呵一笑道：“在大海上，医药就相当于一条人命，精贵的很，用在你身上，不值当。”
杜克看了眼自己的胸腔，心道既然诺安这么说，那么应该是可以救自己的性命，只是值不值当的问题。
至于值不值当......
杜克一字一句道：“我有恶魔果实，用它换我的命，值不值？”
恶魔果实？
诺安心头一震，身后的三名小弟也低语了起来。
“恶魔果实？就是那个传说中大海上的秘宝？”
“好像吃了会获得意想不到的超能力！”
“不过据说吃了以后不能游泳诶，碰到水就会死，是不是真的？”
“......”
诺安看向牢房里的尸体：“他杀你也是为了恶魔果实？”
“是。”
杜克干脆道，脸上满是凝固的黑色血液，显得有些可怖。
诺安思考了片刻，在这一秒又一秒的时间流逝中做着决策。
但杜克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么长的思考时间，再度开口道：“我的胸腔伤口处一直在流血，我的大脑越来越沉重了，我快死了。损失一点医药来赌一颗恶魔果实，不值得赌一下吗？”
诺安皱了皱眉，思路被打断后他有些怒意涌上心头。
但杜克的话语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推动着他做出决定。
“比起虚无缥缈的恶魔果实，还是医药这些东西实在点。”
说完，诺安很是干脆地转身离去，三名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着船长诺安一起出了牢房。
面对诺安的反应，杜克并没有感到惶恐，他努力了，求生的**支撑着自己活到了现在。
接下来，在黑暗中静静等待死亡吧……
杜克这样想着，仅存的意识也开始飘忽了起来。
黑暗，等等！
那盏在墙上的煤油灯，照亮了牢房的昏黄火光，好似化作了一道道希望，融入了杜克的身体里。
他会救我的，肯定会救我的。
......
甲板上，乔顿被捆绑吊在了桅杆上，他没有被扔海里喂鱼。
准确说，好运眷顾了他，他在“走跳板”中撑到了最后。
按照船上的规矩，他有活下去的资格，但是惩罚还是要执行的。
诺安和三名小弟从牢房出来，甲板上的十余名海贼纷纷看了过来，心腹小弟达克开口道：“船长，我去把他们的尸体处理了？”
诺安看了眼达克：“你见过恶魔果实吗？”
达克被这问的有点懵。
他只在报纸上见过有关恶魔果实的报道，黑白的报纸上，恶魔果实是黑黢黢的模样，像个画着很多鱼钩的木盆。
“没有，船长，我从没有见过恶魔果实。”达克说道。
诺安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有要达克回答，他目光一凝，对达克说道：“喊船医救活他。”
“啊？”达克疑问道，“船长，您刚才不是说不救他吗？”
诺安一巴掌拍在了达克的脑袋上，不容置疑道：“救活他。”
达克哦了几声，连忙去叫船医。
“等等。”诺安忽然叫住达克道，“把搜他们身的家伙扔海里喂鱼，连个这么大的匕首都搜不到，废物……不要走跳板了，直接扔海里喂鱼。”
达克心下一凛，心道还好不是自己搜的身，随后大声道：“好的，船长，那......乔顿要不要也一起扔海里去？”
诺安摇头道：“按船上的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