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洗白白后遇到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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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院门一响，年轻的老爸推着二八大杠后面跟着年轻的老妈，老爸进了堂屋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锅，带着疑惑进了西屋，老爸并不高，不足一米七的身高，即便在后世在张智心里也如同一座山一样，说话从来不敢大声，外面和和气气的老爸在张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冷着脸的七八个瞧不上的样子，严父对儿子从来都是命令的语气，不听那就打到你听，所以张智唯一害怕的人就是老爸，即便暴躁老周还有和蔼可亲张老师在老爸面前都是渣渣。

老妈在院子洗了洗手，进屋看见冒热气的锅，随后表演如同影后，先是疑惑极短时间变成惊讶，接着秒眼睛笑了，“哎呦，我大儿子今天这懂事啊，还知道给我热饭了”，老妈高兴的掀开锅盖，脸上笑开花了“哎呦呦，小智他爸，你过来看看，这臭小子还会熬粥了”，“知道了”西屋传来老爸波澜不惊的声音。老妈弯腰朝锅里吹了口气，看了看玉米粥的浓稠，满意的点点头说“挺好，啥时候学会熬粥了？”“哦，原来烧火的时候妈你熬粥不就是这么弄的么”张智编着鬼话，“嗯嗯，以后我回来晚了你熬粥就行了”老妈开心的走进西屋，仿佛家里多了个壮劳力的模样，张智一咧嘴，妈耶，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今天我二儿子挺干净啊，这小脸儿这小手儿，你奶奶给你洗的啊？”老妈在屋里欣喜的问着张建，“不是，我哥给我洗的”张建含含糊糊的回答，“今儿小智不对劲啊，这混蛋玩意儿今天怎么变懂事了呢？”老妈刻意拉低声音问着，老爸也微微带着疑问低声回答“应该是学校老师教的吧，要不就是有啥事，想要好吃的？”二位父母怎么也没想到张智的心里现在最想要的其实是能不能给搞一身新衣服，这幅鬼样子见不得人嘞。

一家四口围着饭桌吃着简简单单的饭菜，又听见院门哐当一响，看着窜进来的身影张智眼里满满的喜悦，“黑子，黑子”听见声音的黑子更加兴奋的跳进堂屋卧在张智脚下，欢快的尾巴左摇右摆，这条叫黑子的狗，是张智六岁的时候老爸抱养的，那时候不到一岁的黑子病的快死了，黑子的主人是老爸同事，那人已经放弃黑子觉得救不活了，老爸和同事把黑子要过来，花了点钱从兽医那里配了几服药，黑子就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老爸同事隔了两年来家里做客，发现了黑子立马跟老爸商量，打算花五百把狗赎回去，老爸死活没答应，黑子是一条德国黑背，略逊于警犬的那个等级的血统，放在市场也是价值千八百块，相当于老爸三个月左右的工资啊，黑子在村里众狗之间战斗力是狗王级，干仗从来没输过，这狗东西在村子的狗群里作威作福，三妻四妾不知道多少老婆，认出认不出的儿女不晓得多少。一般时候黑子都是被拴着，倒不是怕黑子咬人，这狗贼鸡儿聪明，不管在哪不管什么情况绝对不咬人，甚至什么鸡鸭鹅之类的也从来不碰，逮到老鼠也是咬死完事。

张智三下五除二胡乱吃完饭，带着黑子跑到前院，眨眨眼犹豫着走进棚子里，果然一个口袋装着多半袋的玉米康，这个年代人吃饱了就不错，至于狗有的吃就算富贵人家了，舀了一瓢玉米康倒进黑子的饭盆，又从堂屋拎出暖壶，半壶热水加上玉米康搅拌了下，黑子在旁边急得连窜带跳嘴里呜呜呜的叫唤，张智不发话黑子是不敢进食的，至于为什么，张智怎么怕老爸，黑子就怎么怕张智，棍棒下不光出孝子，还出听话的狗。“行了，吃吧，”听到命令的黑子扑倒盆子里，至于烫不烫嘴，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饭后张智老爸老妈聊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地里农活干完了，老爸夜班七点半走，下午得眯个觉养精神，老妈下午洗洗衣服之类的家长里短，张智左耳听右耳冒听了个大概，手里拎着半暖壶热水放到脸盆边，又从屋里拎出一个灌满热水的，寻思这我小时候这么脏么?多久没洗头了?新洗的手挠几下脑袋手上就一层油腻还夹杂些许不知名东西，身上的衣服一块块的油渍与污渍还隐约有股怪味，鞋子是老妈手工做的千层底布鞋外面是黑色的，里面也是……黑色的，原本的颜色，至于袜子，那是什么东西，不好意思没听过，有双鞋穿就算对得起你了。

倒好热水舀了半瓢凉水试试水温，洗发露是不用指望了，香皂是奢侈品，洗衣粉都算高大上，弯腰脑袋伸盆子里泡了约么半分钟，抄起胰子围着脑袋转圈蹭啊蹭啊，蹭完却揉不出一点沫，蹭了两遍胰子，倒掉一盆能见度接近零的浑水，换上盆水，终于脑袋上出肥皂沫了，借着肥皂挠了好一会，感觉丝丝痛感脑皮快挠破了才停下手，换了清水洗了一遍，张智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拽过一条洗的发白的毛巾擦了擦头发，唉，还是年轻好啊，这要是后世的自己，这么弯腰近十分钟，不扶着都不见得能直起腰来，现在丝毫没感觉累。

“妈，我还有别的鞋没?”隔着窗张智喊了句，“你那屋地上有双”屋里传出来一句，张智走进自己的屋子，在地上发现老妈说的，貌似比脚下的干净点，品相也稍好一些，拔下脚下的鞋，套上另一双，拎着那双里外一个色的鞋，又从堂屋拿出一个掉瓷程度叙利亚版的洗脚盆，热水霍霍光了，舀了几瓢凉水，打了几遍胰子，搓了好一会，两盆凉水后一双黑脚终于见到本来模样，又废了三盆凉水原来那双布鞋也变得顺眼多了，一顿忙乎后，可怜的胰子瘦了两圈能搓出丸子的身子来不及也没条件洗涮了，换衣服等晚上洗洗身子再说吧，换了也挡不住由内而外的油腻。

下午两点，张智回到了教室，笑眯眯的看着小美女同桌，“高佳萍啊，昨天的数学作业是什么啊，借你作业本抄一下呗”，“给你，最后那页就是”，同桌很诧异的从桌子里翻出一个干干净净的作业本递给张智，原本在高佳萍的心里张智就是脏兮兮只知道淘气的同学，因为脑子挺聪明所以成绩还挺好，只是很少和自己说话搞的很陌生，连桌子上原来的三八线都被张智用削笔刀加深了两遍，有时候自己不会的题都不好意思问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笑眯眯的和自己说话，小美女没有嫌贫爱富的想法，原本的张智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仿佛一只癞皮狗面对一只高贵纯洁的天鹅，悬殊的差距湮灭了所有的可能，没有嫌弃自己的高佳萍却给张智留下了一个高傲与拒人千里的印象。

张智翻到同桌的作业本，又翻出自己的破烂本子，却又发愁了，后世自己的字虽然说不上多好，可是怎么也比现在的自己好了无数倍，看着自己原来写的歪歪扭扭犹如蜘蛛爬的字，怎么也下不了笔，高佳萍扑哧一笑脸若桃花，“照着抄都不会么?”“不是啊，我在想别的呢”敷衍了一句，张智故意的一笔一划照着本子抄起来，旁边又冒出一个声音”你这字怎么突然好看了啊?”高佳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间瞄了眼我正在努力的作业本惊讶的问了句，张智没停下手中的笔沉默了几秒钟后，“这阵子练得呗”，“哦”高佳萍回应了下就不再关心这事了。

嘿嘿，还是小女孩还糊弄，说什么就信什么，希望明早上暴躁老周也如同这位小美女一样好忽悠吧，突然变好看的字该怎么解释呢?肯定怀疑是找人替写的吧，应该会有一场现场验明正身的节目出现。作业并不多三五分钟抄完后，本子还回去，一声谢谢，再次勾来一双带着满满疑问的杏核眼。

下午的课上，张智呆呆的看着课本，脑子里胡乱的思考，贫穷落后是这个年代农村的正常现象，该怎么改变呢?超出这个年代三十年的思想放在这个弱小的身体里，怎么能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搞钱呢?老爸工作的隔壁镇子上的批发市场不知道现在应该建好了，再过一两年村子里冒出了四五家靠制作秋裤运到批发市场售卖发财致富的，鼓动老妈试试?会不会信自己的呢?

再过几年互联网浪潮里自己倒是有做一只风口的猪诀窍，可前提是得有猪的资本啊，自己这单薄的小体格，起飞有点费劲，估计随便一阵小风，自己就翻着跟头没准扎到哪个沟里。

脑壳痛啊，张智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句风马牛不搭噶的话，劳资空有万种泡妞的方法，奈何劳资自己就是个妞，一下午的几节课这个空有无数种发财路子的张智也没能想出一条不显山漏水将自己藏身暗处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