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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虚的学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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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楼上喧闹的声音,并没有跟着一起上去的拉斐尔有些头大。他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在这样一个深夜时间拜访一名女士并不是什么合适的事情,拉斐尔在前台附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上边的报纸读了起来,离天亮没多久了,总得有一个人不能留下太差的印象。

让拉斐尔有些意外的是,楼上的吵闹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看上去一无所获的哈迪斯走了下来,他从前台那里得知狄安娜确实在深夜的时候回来过,只是有没有再次出去就不清楚了。

有些郁闷的哈迪斯在拉斐尔旁边坐下,拉斐尔犹豫了一下,说:“也许她只是没听到而已,既然是所谓的那边的人,应该也会修炼吧,比如入定或是神游之类的。”

哈迪斯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反正她的行李肯定在这,大不了等一天就是了。咱们现在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总得想办法了解下。既然这个世界有超凡的一面,而我们又掀开了她的一角,再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就太无趣了一些。”

看着哈迪斯坚定带有些狂热的眼神,拉斐尔张了张嘴,有些泄气地说:“我倒是没想那么多,能平安无事的过回原来的日子就好了。”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回到原来世界的事情,那是他们最深处隐藏的想法,因为过于渺茫,所以难以启齿。

“不说这个了,你这么晚出来,看样子遭遇了和我差不多的事情吧,那种弄得房间里潮乎乎的袭击者。”哈迪斯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还有那个我想不太起来的噩梦,总觉得没有那么……”

话说到一半的哈迪斯突然停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拉斐尔的左腕,那里有着一个浅浅的诡异纹身,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枯瘦的手抓握着一根同样枯瘦的枝桠。

“?”注意到哈迪斯视线的拉斐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内侧,“这是什么?”

“你不知道?”哈迪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我睡觉前还没有来着。”拉斐尔肯定的说道,随后他看向哈迪斯的手腕,“你也有!?”

低下头的哈迪斯同样在自己的左腕发现了同样的纹身,他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这个怪异纹身,这并非是贴上或是铭刻的图案,它和自己的皮肤完全融合,摸不到任何差异。哈迪斯确信自己入睡前手腕上还没有这么个鬼东西,而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印记在慢慢变淡,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也许这是某种记号?”哈迪斯不确定的猜测到,“就像是游戏里的给目标打的标记一样。”他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那那些袭击咱们的家伙就是通过这个标记找到咱们的?”拉斐尔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之前没看到呢?”

哈迪斯愣了一下,迟疑地说:“也许是因为那些袭击者们激活了它们?也可能它会定时激活,向那些家伙告知我们的方位。”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手砍掉吧。”拉斐尔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哈迪斯仰躺在沙发上,有些神情涣散地说道:“要是阿氵……阿瑞斯在这儿就好了,他一定会说……”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拉斐尔同样面带苦涩的接茬到。

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加深了房间里的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寂静充斥着这里,只有前台后边传来的服务生的鼾声不时地响起。

不知睡了多久的狄安娜慢慢睁开眼睛,在看到一片黑暗之后她有些茫然,

随后感受到了脸上传来的湿滑触感,反应了过来。

“我已经醒了,你可以休息了。”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包裹住她半边脑袋的粘稠液体。随后她的视野开始恢复。侧头看向正从自己枕边流下,向木制小盒蠕行的那团液体,狄安娜有些担忧,‘希望这孩子以后不会太笨。’

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的狄安娜看了眼墙上指针指向六点半的时钟,感到些许无奈。在学院里养成的习惯并没有那么容易改掉,早起去照看老师布置的实验装置,记录所有数据之后才是早餐时间,短暂的用餐时间后,是学长学姐们代授的课程,让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等太久很容易被找茬,所以基本上有一半的日子里,狄安娜的早餐都是在路上解决的。

在犹豫了不到半秒钟之后,狄安娜决定把昨天的日记留到今天晚上再说。快速地洗漱、换了套衣服之后,穿戴整齐的狄安娜打开房门,‘今天的早餐应该可以慢慢享用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走出了房间。

然后很快地走了回来。

她一边向木盒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粘稠液体道着歉,一边盖上盖子,接着将木盒和皮革收回到自己的腰包之中。在确认了这一次没有什么遗漏之后,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了房间,总要给自己一个心情不错的理由,不然压抑的生活足以摧毁每一个神秘学者的内心。

而她的脚步刚刚走下楼梯就变得沉重了起来,看着坐在前厅沙发上的哈迪斯和拉斐尔,狄安娜有些怀疑谁才是新人,他们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沙发上闭目小憩的两人留意到踩塌木板发出的嘎吱声,他们睁开眼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矮小身影,不用看脸也能确定她的身份,毕竟这样的身高优势在斯普林菲尔德应该是独一份的。

“早上好,狄安娜女士。”拉斐尔面带倦色的脸庞拉扯出一个笑容,旁边的哈迪斯同样点头示意。

“你们……咳,我是说早上好。”狄安娜迟疑地走下楼,“阿瑞斯呢?他没和你们一起?”

“事实上我们也在找他,之前他和我们说过他住在这里。”为了取信,拉斐尔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说谎的打算。

狄安娜脸上的神情更不解了,她完全不知道阿瑞斯居然也住在这里,登记的时候店员和自己说过,自己是旅店昨天唯一的住客,‘是在我之后住进来的吗?’心里装着疑惑,狄安娜走到沙发旁,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继续说道:“很抱歉,我也没有见到他。你们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累,似乎不只是彻夜奔波的原因,方便和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伙伴。”

“事实上,这也是我们等待在这里的原因。”拉斐尔说,“昨天晚上,大概是凌晨三点到三点半左右,有身份不明的家伙入侵了我的房间。如果不是刚好被噩梦惊醒,可能已经见不到我了。在看到我醒来之后,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继续攻击我,而是选择了果断撤离,房间里除了满地的潮湿水印,没留下别的痕迹。”

一旁的哈迪斯点着头,表示自己几乎在同一时间遭遇了相同的事情。

明白他们所做噩梦真相的狄安娜并没有打算向他们解释,但是拉斐尔所描述的潮湿水印让她想起了一伙人,‘红夜酒吧的人也掺和了进来?还是,这仅仅是针对他们这些旅者的行动?’心里想着,嘴上开口:“没有继续袭击,说明他们原本的目的应该是从你们身上套取情报,而不是你们本身或是你们的性命。那应该不会是搞出仪式的那些人,我猜是本地一些消息灵通的家伙做的。他们垂涎仪式方法,想从你们身上作为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那个噩梦就是他们审问的方式?就像是编织一个梦境来套话?”哈迪斯询问道。

‘很可惜,就算红夜酒吧的人有这个能力,对你们也没什么作用。’嘴上却说出和心里想的完全不同的话:“有这个可能,虽然梦境和深层梦境是比较隐晦的地方,但是同样有技艺可以抵达,甚至是操控。”

听到这些话语,拉斐尔和哈迪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并不太关心他们想法的狄安娜正在考虑早餐吃什么的问题,她的确有些饿了,昨晚的行动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再加上喂养粘稠液体所花费的魔力进一步消耗着她身体里的能量,狄安娜觉得今天早上或许可以吃下双份的早餐,她有点小小的期待。

“狄安娜女士,方便看一下您的左腕吗?”

被拉斐尔奇怪要求打断思路的狄安娜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挽起一节袖子,露出了自己不算纤细的手腕。

“您知道这个纹身是什么吗?”拉斐尔指着狄安娜手腕上和自己一样的标记询问到,自己手腕上的标记在淡化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变化,就和此时狄安娜手腕上的标记一样浅。

同样看向自己手腕,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狄安娜有些疑惑,随后她很快意识到,那里应该的确有着一个所谓的纹身,但是应该是由于某种心灵暗示的原因,让自己对它视而不见,但是对旅者却没什么效果。

‘或许还有一些特殊的方法能够观测’她一边猜测,一边对拉斐尔说:“很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你可以向我描述一下它的样子吗?”

看了眼面带疑惑的拉斐尔和哈迪斯,她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甩了出去:“已经跨过‘界线’的人,和没有跨过的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所以有些时候,普通人能够看到的东西,神秘学者们——也就是跨过‘界线’的人反而看不到。”

拉斐尔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哈迪斯似乎没有轻信。狄安娜并没有太过在意,在听完拉斐尔的描述之后,狄安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单纯的这个图样在神秘学上没什么明确的象征意义,它更可能是某个神秘学者或是某个隐秘教派、学派、结社的私有标记,就像是个人印章或是公司公章一样。”

说到这里,狄安娜回想起来昨天和阿波罗还有墨丘利的约定,中断了话题:“我会和你们讲讲一些入门知识的,但不是在这儿。我猜你们今天早上一定约了阿瑞斯见面,一起去找他吧。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让你们初步入门对于‘这个临时的团队’也是有好处的。当然,最好找一个咖啡厅之类的地方,你们需要点东西提提神,而我也得吃点东西。”

看着起身走向门口的狄安娜,哈迪斯和拉斐尔两人虽然还有一些问题,但是也只能起身跟了上去。

阿瑞斯睡得并不算踏实,一方面那个噩梦似乎还在纠缠着他,让他有些心神不安,另一方面在他看来墨丘利并不值得信任。他原本并不打算真的睡着,只是盘算着闭目休息一会儿,可是直到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响起,阿瑞斯才惊醒了过来。他看向窗外有些泛白的天空,暗道自己如此不小心。转头看向房间里,墨丘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充裕,但是睡上一觉休息的时间还是有的。’落款是墨丘利和一个奇怪的符号“?”。

拿起留言看了看,又瞥了眼没有留下任何个人物品的房间。阿瑞斯明白,墨丘利说着合作,但是对自己也没有过多的信任。对此他十分理解,毕竟自己也只是有限的相信着他的话。

借用了这个墨丘利很可能不会再回来的房间洗漱过后,看了眼墙上指向七点的挂钟,阿瑞斯决定先去找自己的两个同伴碰头,昨晚上他们过的估计也不会太好。

看着已经吃下两份早餐并再次打包了一份无盐面包之后,拉斐尔和哈迪斯都有些好奇,她吃下去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难道神秘学者都是大胃王?’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看着可能不太适应这边餐食而没怎么吃东西的哈迪斯和拉斐尔,心满意足的狄安娜拿起打包好的面包,说:“走吧,去旅店里等他。你们也不希望被当成神经病围观吧。”

看着没有任何停留直接离开的狄安娜,两人无奈地结了帐,走出这家位于亚特兰蒂斯旅店对面的早餐铺。四下张望了一下,他们很快发现了正蹲在不远处路边巷口的狄安娜,她正在将手中的面包揉碎,喂给几只流浪猫,似乎还不时的和猫说着什么话。只是在看到想要趁机抚摸进食猫咪却被呲挠了的狄安娜,他们一致认为,那些话应该只是这个小姑娘的自言自语而已。

“你们在看什么呢?”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哈迪斯和拉斐尔看到正在咬着三明治向他们这儿走过来的阿瑞斯,“这儿的熏肉三明治味道确实不错,熏烤的过程中应该用了某种特殊的木料,有一种独特的草木清香。”

“在看萝莉喂猫。”哈迪斯意简言赅的回到。

“哦吼?我看看。”阿瑞斯来到两人身旁,看到那边正在捂着自己手背的狄安娜,“啧啧啧,熊猫看了要心疼的吧。”

“不好说。”拉斐尔搭茬,“毕竟很难说在他看来,狄安娜算不算萝莉。”

阿瑞斯耸了耸肩,看到已经在向这边走过来的狄安娜说:“早上好啊。你要是想学撸猫我可以教你的,怎么样?我挺擅长的。”

狄安娜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阿瑞斯,对拉斐尔说:“去你房间里聊吧。”

看着捂着右手手背的狄安娜,拉斐尔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拉斐尔的房间里,当着阿瑞斯三人的面,狄安娜在四人围坐的桌子上用一把银色仪式刀刻下了一个符号,随后用刀尖抵住这个符文,她默念了一句咒语,紧接着阿瑞斯三人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

“这是一个简单的静音结界,并不能真正的消除声音,只是很大程度上削弱声音传播的距离而已,对于谈话来说足够了。”狄安娜解释了一句,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很多东西,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只会跟你们将一些基础性的常识,如果有什么要问的话,等我说完再问。”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条不可视的‘界线’,绝大数普通人都在‘界线’的一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而少数跨过‘界线’的人则看到了这个世界更真实的一面。那些诡异怪奇的新事物解答了很多普通人生活中的未解之谜,同时也带来的更多的未知,还有这些未知背后的所蕴含的恐怖。

这些跨过‘界线’的人自称神秘学者,相对的,正准备跨过界线的人被称为神秘学徒。

依照传习知识的手段不同,神秘学者们分为三类群体,像学校那样开班收徒的被称为‘学派’;以信仰为基的被称为‘教派’,比如三大正教还有那些信奉各种所谓邪神旧主的邪教;还有那些没什么门路,因为各种意外或是无畏好奇心而闯过来的就是‘荒原派’。

神秘学者们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的区别,唯一驱动他们的是活下去的意志和追求新知识的渴望,毕竟死人是没办法研习的。

当然,这个世界存在异族,神秘学同样并非人类专属,而异族学者们所拥有的知识也被部分人类学者所渴望。还是那句话,神秘学者只看重利益,只要利益一致,就有合作的可能。

你们现在连学徒都算不上,只是一群刚刚看到‘界线’的门外汉,不过即便如此你们也拥有了与普通人不同的地方。比如刚才我启动结界时,你们所感受到的那种氛围变化。记住那个感觉,那往往意味着周围有人在释放法术,而你处在那个法术可能的影响范围之中。

再次喝了一口水,狄安娜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到手中数量不少的脱发,她怀疑这两天自己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她随便拿出其中一根,将一小角便签纸悬吊在桌边。

“记住这张纸片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想象有什么东西从你们的身体中散发出来,触碰了这张纸片,维持个六七秒再睁眼。”

三人照做,那张悬空的纸片突然飘动了起来,就像有无形之风在吹拂它一样,睁开眼睛的三人诧异的看向了狄安娜。

同样感慨的狄安娜暗叹于旅者那惊人的资质,开口道:“你们所感受到的东西被称之为魔力,是神秘学者力量的基石之一,它往往和你自身的意志强度有关,而且并非一成不变。”

“魔力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它是施法可用的代价之一,也是最常见的代价。魔力本身也是一种力量,当你们跨过‘界线’之后,你们就能用它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这样。”说到这里的狄安娜停了下来,看不到她做出任何动作,离她五六米外的窗帘突然慢慢地拉上,让整个房间里的光线暗淡了许多。

“至于你们现在,刚刚那样差不多就是极限了”她指着那张已经停下的纸片,“由于魔力这种易感的特性,注定了施法时的动静难以掩盖。而你们现在在我身上觉察不出任何异样的原因则是因为魔力的另外两个特性。

其一,通过各种手段寄存在物品中的魔力在未激发时很难被感知,但是直接看到神话物品本身,还是会让你产生异样的感觉,这会是一种直感上的预警,敏锐程度因人而异。或者通过用手触碰直接接触的方式,同样能够鉴别相当部分的神话物品,不过神话物品本身各异的功能会让这样的行为显得十分鲁莽。

其二,具有活性的血肉是最好的阻断魔力感知的事物,同时也是魔力最佳的来源之一。前者意味着只要一名神秘学者愿意,视觉上甚至接触上,都不会与普通人有任何的区别,这也是大部分神秘学者能匿藏在人群中的原因。而后者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懂的。”

狄安娜不介意向三名旅者展示神秘学者们‘吃人’的真实面貌,这是他们以后必然会经历的事情,早点知道也好早做心理准备。

看了眼神色各异的三人,狄安娜顿了一下,最后说道:“另外要说的是,不论对于哪一派学者来说,有三种神秘学者是十分危险,需要谨慎接触的。

‘教徒’,对于正教来说就是各种邪教徒,对于非正教的学者来说,就是所有的教徒。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信仰的神秘学者是危险的异端,虽然考虑到实际情况不一定会见到就立刻根除,但是如果不需要什么代价的话,他们不介意消灭己信以外的任何人。

‘道士’,一种东方或者说中国独有的僧侣。道士和绝大部分神秘学者不同,他们有着独立的知识传承体系,以避世研习为主,可以视作一种特殊的学派。但是道士修行有着一个被他们称之为‘入世’的阶段,通常情况下能接触到的道士也都是这个阶段的。道士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入世’的目的据说是什么‘见阅众生,回返自然’,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些道士往往什么事情都要掺和一下,而且完全看不出任何原因或者预兆,仿佛一切都是临时起意一样。这种意外性被所有其他学者忌惮。而由于那些道士的传承十分久远,‘入世’的道士往往都神通广大,难以应付,所以见到了躲远点总是没错的。‘谨慎是神秘学者的美德,除非你是道士或者旅者。’

而‘旅者’,就是最后一种了。指的是灵魂来自异星甚至是异界的神秘学者,由于差异的价值观和飘渺的认同感,他们有些时候比异族的神秘学者更加危险。而且旅者们的内斗同样极其严重,似乎是由于自身出处差异造成的,对于一名旅者而言,另一名旅者同样是旅者。”

听到狄安娜最后的话语,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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