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大汗差点被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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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全场发出一声惊叹声。
永乐皇帝久经战阵，倒也不觉得有何惊险。
朱高炽和杨士奇却惊出一身冷汗，尤其是朱高炽，他知道高希是自己的亲弟弟，是父皇的小儿子。
高希也吓出一身汗，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瓦剌人的箭有多厉害。
他一边起身，一边双腿用力夹动马腹，想催动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却又是一声“嗖”，再一看，箭支已经近在眼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
“噗呲”一声，箭头没入高希前胸的箭靶中，虽然没有贯穿靶子，但还是顶得他生疼。
马哈木看准了高希吃疼，动作已经变形，毫不犹豫“嗖”地射出了第三支箭。
高希也确实因为躲闪，催动马儿的动作也不再协调，速度变慢。
这第三支箭和前一支箭之间，几乎没有时差，紧随而来，就是不给高希任何调整和喘息的机会。
眼看第三支箭就要射中高希的背部，情急之下，高希将右手中的箭，狠狠地往马屁股上扎去。
那马儿顿时疼得五佛升天，连嘶叫声也没有，身体猛地向前一窜，险些将高希摔落马下，却生生地帮高希躲过了第三支箭。
瓦剌使团发出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永乐皇帝等一众帝王将相，在场的将士以及准进士们，先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待看到高希侥幸躲过了第三支箭，他们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欢呼起来。
场上形势显然对高希不利，马术不精啊，没办法！
马哈木也看出高希马术不如自己，信心满满地催动马儿快速跑动，他很有自信躲过高希的三支箭。
高希似乎急于求成，不假思索地就向马哈木射出第一支箭。
这一箭看来过于“潦草”，马哈木轻松避开了，这更让马哈木放松了警惕。
第二支箭也“嗖”的一下跟着来了。
咦！这支箭怎么射得这么低，这么偏？
这箭术也太差了吧！
马哈木都想笑了。
他还在用看客的心态研究来箭的高低左右呢，那支箭“噗”的一声闷响，却扎进了他坐骑的前胸。
马儿吃疼，一下子前腿上跃，上身便腾空而起。
马哈木光防着高希射向自己的箭了，一点也没有想好马儿受惊、受伤时该如何处置，此时只能拉紧缰绳，别让自己掉下马去。
就在这暂时腾空的一瞬间，第三支箭已经到了马哈木的面前。
躲？往哪里躲！
“噗”，箭支又稳又狠地扎入马哈木前胸的箭靶。
高希力量很大，箭头立时刺穿了靶子，箭头又刺入马哈木的皮肤，正好顶到他的胸骨。
伴随着一阵剧痛，他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手中的缰绳却不肯松开，结果连人带马“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哗，全场响起暴风骤雨般的掌声，除了瓦剌使团。
“高希，高希，高希...”全场大明将士一起有节奏地齐呼高希的名字。
咚，咚，咚~~
这时校场的鼓声响起，为高希庆贺与助威，振奋人心。
观礼台上的好些大臣都忘了不应“御前失仪”，也跟着大喊“高希”。
内阁大臣金幼孜笑着对永乐皇帝说道：“恭喜陛下，得一卫青矣！”
看看，这才是真正的高级马屁，明面上是夸高希勇猛，实则是夸永乐皇帝堪比汉武帝，是一代明君圣主。
永乐皇帝哈哈大笑，“金阁老，是我大明得一才俊，继续，继续...”
永乐皇帝指了指场中，意思是继续看，还有一局呢，下面更精彩。
站在场边观战的士子和武生，都大为赞叹：“这高希文武俱佳，我等不如啊！”
几个瓦剌人冲进场子，去看大汗马哈木有没有事。
马哈木一把推开扶他的两人，跳起来，冲着高希嚷道：“高希，你...作弊！”
高希坐在马上，笑着说道：“你是说我先射了马，再射的你，是不是？”
“是，说好，射人。”
“是说好射人，但也没说不能射马。我射马的目的，也是为了射中你啊！这是战术。”
“你...不守规矩！”
“我问你，你们瓦剌每每来偷袭我大明边境，可曾守规矩？你们的大汗顺宁王马哈木，是我大明臣子，却抢我财货、伤我子民。你们这，算不算作弊？”
“你...”马哈木理屈词穷，只剩下气得发抖。
此时，场内的大明这边的人也好，瓦剌使团中的人也好，都没有想到高希居然将刚才的比试，和瓦剌袭扰大明边境的事联系在了一起。
马哈木，还有瓦剌使团，气归气，但道理还真是这样的道理。
哦，你平时偷袭人家觉得没什么，现在被人家“不守规矩”地先射了马，你就觉得人家作弊，那你们瓦剌平时在大明边境上偷鸡摸狗的所作所为，算什么？
“我没输，你，我，都一支箭。摔倒，不算输。”马哈木没法和高希论理，只能硬拗。
“欧，欧，欧！”大明将士向马哈木发出喝倒彩的声音。
“好，那就依你，平手。”高希不与他纠缠，干脆地应了下来，“下一局，我说了算，比摔跤。”
“啊？哈，哈哈，哈哈哈...”马哈木以为自己听错了。
比摔跤？你忘了我是蒙古人吗？
你们汉人，要和我们蒙古人比摔跤？
马哈木觉得高希是个白痴，他越笑越开心，笑得浑身抖动，放松下来的肌肉也跟着乱颤。
瓦剌使团里的人，更是笑得人仰马翻。
“高希，这是，这是，哈哈哈，你说的？”
“嗯，我说的。”
“我学过一个汉话，班门弄斧，说的是你。”马哈木一得意，学过的成语都想起来了，还用得无比准确。
“这高希，是不是脑子有病？”
朱高煦在边上看了半天，作为以战绩立身的他来说，他很佩服高希表现出来的智慧、勇气和高超的武艺。
可是，和蒙古人比摔跤，脑子让瓦剌的马给踢了吧？
少顷，高希和马哈木在场中站定，各自摆出进攻的架势。
马哈木试探性地伸出两只手，有点费力地架在高希的双肩上，高希整整比他高出一个半头。
这正是当初高希和准大舅子袁寿，初次玩摔跤时的样子。结果还用说吗？
高希闪电般地从马哈森的双臂中穿出自己的双臂，将他的双臂死死夹在自己的两腋之下，自己的两只手又快速绕到马哈木两个大臂的外侧，紧紧地抓住。
好了，齐活了！
此时的高希，已经远不是当初大病初愈、瘦弱的高希了。
他两臂力量奇大，马哈木虽然是战场上的老油子了，经验丰富，但蒙古人崇尚力量，对这种“快、狠、准”的擒拿技巧，他们见都没见过。
高希稍稍一用力，将马哈木的双臂向上一抬。
嗷~
马哈木发出一声几近凄惨的叫声。
“认输了吗？”
“认输，认输！”
啥？全场懵逼，这么快就认输了？
场边观礼的大明将士、瓦剌使团都莫名惊诧：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皮，怎么就结束了？
高希放开马哈木，马哈木也不搭话，也不讲武德了，趁高希不备，一拳抡向高希的胸口。
他不敢再靠近高希，怕着了高希的道。
“怎么，不是认输了吗？怎么还打？还偷袭！”大明的将士、场边的文武士子高声抗议。
高希抓住马哈木那条抡过来的胳膊，就势一扭、一拉，马哈木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带动，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高希就势坐到他的背上，用力将那条胳膊向上一扯。
这就是当初在松江府城的悦来酒楼，生擒双刀张的招式，屡试不爽。
嗷~
马哈木又发出一声几近凄惨的叫声。
“认输了吗？”
“认输，认输！”
啊？这么快，又认输了？这回场边观战的人都看清了！
高希再次放开马哈木，马哈木又跳了起来。
他现在知道高希的近身肉搏术了得，他根本占不了便宜。
这次，他既不敢抡胳膊，也不敢近身搭肩了。
他尽可能与高希保持着距离，不时试探性地将一只手伸向高希，又快速收回，寻找着机会。
突然，他看准一个机会，低下身子，猛冲向高希的下盘，想将高希放倒。
高希也不拉他，当马哈木上身冲向他下盘时，他看准机会，一下子环抱住了马哈木的腰部。
然后，就像将一个大麻袋抡到肩上去一样，高希腰腹只轻轻一用力，就将马哈木整个人抡飞了起来。
“啊...”马哈木叫了起来，只觉得身体完全由高希掌控了。
然后，毫无意外地，他被高希狠狠地抡到了地面上。
“嘭”的一下，摔得他感觉自己已经裂开，好半天喘不过气来。
“陛下，瓦剌认输，请停止比试！”唐古特向着永乐皇帝大叫。
瓦剌使臣的请求，表示瓦剌确实认输了，场内所有的大明人发出胜利的欢呼声，欧欧欧...
唐古特怕马哈木再不认输，要被高希玩坏了。
很明显，无论在力量，还是技巧、身形上，高希都占尽优势，马哈木赢不了。
更何况最后一招，高希用的就是蒙古人的摔跤式。
“让他们停了！”永乐皇帝说道。
礼官看得一愣一愣的，随侍太监传旨他都没听到。
随侍太监气得跑过来踢了他一脚，他才醒过来，慌忙跑到场中：“陛下有旨，比试到此结束。”
“认输了吗，木斯臣？”高希继续问马哈木。
马哈木在内心仍旧放不下大汗的尊严，这第二场比试太惨了，他被高希耍得团团转。
他引为为傲的蒙古人的优势摔跤，啥也不是，在高希这里，一点卵用也没有。
这第二局，他至少输了三次。
“我没输，你，作弊！”马哈木还在硬拗。
“你还不认输？”
“我不认！”
“你还不认输，木斯臣？”
“我不认！”
高希一声高过一声质问“木斯臣”，“木斯臣”也一声高过一声硬顶：不认输。
“还不认输，马哈木？”高希这高声一问，响彻全场。
“我不认！”马哈木不假思索地高声应道。
什么？马哈木？瓦剌大汗，马哈木？
霎时，全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