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好险,差点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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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希一身强壮饱满的肌肉，令人叹为观止，只有太子朱高炽暗自点头微笑。
自从太子跟着高希锻炼，这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这一年里，除了跑步，高希让人按照后世健身房里的器械样式，几乎打造出一套和后世相差无几的锻炼用具，那些可不是摆设。
力量训练是高希常年雷打不动的锻炼项目。
只不过大明朝的男人绝不会像二十一世纪的健身者那样，穿着背心去锻炼。是以高希练出来的这一身围度、线条傲人的肌肉，除了太子朱高炽见过一两回，再无别人见过。
这高希的体形就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的类型。
马哈木住在锦绣客栈这段时间，只以为高希是个爱跑步的读书人，万万没想到是一个股肉猛男。
这样身材的高希，连诸多瓦剌的勇士都比不过。
马哈木原本以为亮出一身肌肉，可以像自然界的动物那样“尽可能展现自己的强大、震慑敌手”，就像眼镜蛇要攻击前将脖子撑成恐怖的扁平状，就是这个目的。
然而现在，牛高马大的高希，再加上一身硕大的肌肉，完全碾压马哈木，马哈木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城。
“哈哈，这高希，总能给朕一点惊喜。朕倒不知道他的身板如此魁梧，这哪里像朕的新科进士，倒像是一员武将了。”永乐皇帝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宠爱之意。
“父皇，这高希...还会给你带来惊喜...”
朱高炽的话被场内如潮的人声淹没，永乐皇帝也专心致志地看着场地中的高希，根本没注意太子对他说了什么。
“木斯臣，这里是大明。我大明是地主，你们瓦剌是客。动起手来，伤了你我，便伤了和气，对你我都不好。我来说个比法，你听听。”高希说道。
“你说！”马哈木应道。
“简单点，你我只比两局，各指定一局的比赛项目，胜两局、胜一局，都算赢了。”
“赌什么？”
“我输了，瓦剌不侵扰大明，一年。”马哈木已经忘了他叫“木斯臣”了，国与国之间的承诺，他连问都不问一下使节唐古特。
“我赢了，大明要互市，像偏头关，两年，最少。”
你看，这马哈木汉话不溜，脑子却很溜。
不侵扰大明，这种本来就不应该做的事，倒成了他的条件，还只承诺一年。
他如果赢了，却要求在至少两年里，大明要在北部边境上全面实施“偏头关互市”的新政策。
“什么嘛，当我们大明人是傻子吗？”大明将士，还有一百多名“准进士”都听不下去了。
“朕准了你的请求！”永乐皇帝应道。
“父皇...”
“陛下...是不是...应得快了一点？”杨士奇都担心了起来，觉得永乐皇帝答应得这么快，有些冒险了。
永乐皇帝冲太子和杨士奇摆了摆手，让他们暂时不要说话。
“木斯臣，我大明皇帝陛下仁慈，已经应了你的所求。但我高希是大明子民，用‘两年’换‘一年’，明摆着让我大明吃亏，我可不干！我也要加一个条件。”
“你说！”
“若我赢了，瓦剌要允许我大明商人不受限制地进入漠北，公平自由地采购瓦剌最好的马匹牛羊。”
蒙古的战马品种，是大明的马匹难以匹及的。
古代蒙古人，为了选出最好的战马。他们便将生产后的母马拴在高山绝顶之上，幼马们为了找到母亲，便四处探寻。
一旦听到山峰上母马的叫唤声，便急着冲上山去。
只有能沿着崎岖的山路，自己找到母马的幼马，而且是最先找到母马的那几匹，才能被选为战马。
通过这种苛刻的选育方式，古蒙古人驯养出了腹细臀实、背部有力、忍饥耐渴、四肢有力、奔驰迅速、持久力强的战马品种。
就像大明会控制茶叶、铁器向瓦剌、鞑靼出口一样，蒙古各部族也会严格控制优质战马，特别是战马、种马向大明输出。
高希这个“自由采购马匹牛羊”的要求，实则是一个大大的要求。马匹才是真正的目标，牛羊是混淆视听用的。
“陛下，此等大事，我使团无权自行决定。请待臣去信大汗，得到允准方可。”
唐古特不愧是出使大明的使节，汉话说得不能再溜了，连“允准”这种大明皇帝批复臣下奏折的高级词汇，他都能精确使用了。
他这话，实际上是说给“木斯臣”听的，潜台词是：大汗，瓦剌的战马是战略物资，千万不能答应！
可是马哈木才不这么想：你们大明不是想要我们的战马吗？我答应你们。
你们只是说“公平自由采购”，又没说让我上贡。到时候就说，我们的牧人不肯卖，或者在瓦剌的土地上，假扮劫匪抢了你们贩马的商队，不就行了。
“行，我代，大汗，答应！”
“木斯臣！”唐古特对着马哈木大喊，但都是徒劳。
“唐古特，我回去，向大汗说...我不会输！”
他还挺自信。
“好，木斯臣，你是客，你先请！”高希说道。
“比射箭，对射，只准射三箭。”马哈木要了两个靶子，然后叫人绑在了自己的前胸和后背上。
意思就是，两人要骑在马上互射，都只有三支箭，射中对方箭数多且射得更准的人，就算赢。
在快速移动中，骑马射箭，这是蒙古人最擅长的项目。
马哈木显然自信满满。
高希也在胸和背上绑上了射靶，两人各自站在校场的两边。
只听得“咚”的一声锣响，比赛便开始了。
两人快速在场内跑动起来，如果静止在原地，那就成活靶子了。
相比之下，马哈木确实马术更为娴熟。马儿在他的支配下，显得轻巧灵活，进退自如。
无论马儿跑得如何，马哈木的身子稳稳地坐在马背上。
高希知道自己的马术不如他，便驱动马儿快跑，努力在校场内将自己与马哈木之间保持最大距离。
马哈木突然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想与高希相向而行。
高希也立即调转马头，避免与马哈木距离变近。
就在这一调头的瞬间，高希的速度慢了下来。
嗖！
马哈木的第一支箭已经带着劲风射了过来。
高希尽管有所防备，向后一仰，身子几乎躺到马背上，那支箭贴着高希的面门擦了过去，差点让他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