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学园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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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的高中学校,夏油杰并不是没来过。去年观月邀请她们参加校园祭,一行人很热闹地到处乱逛,可惜观月和其她女孩们都忙着参加活动,真正要说参观,其实没去到几个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还是应该说人们的相处不可思议?隔着街道看到尚且保留着熟悉记忆的校门,夏油杰暗自想。
还不到一年,她们重游故地,观月已经是毕业生,他也不再和从前一样仅仅把她当普通同级生了。
临近傍晚,值日生都已经做完清洁离开教室,校园里静悄悄的。非开放时间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肯定会被保安逮到,观月决定带夏油杰翻墙。
学校的围墙对于一个人来说算得上略高,但如果是两个人另当别论,只要踩在另一个人背上就能顺利翻过去——观月的经验之谈,以前她就经常用这种方法和奈奈她们一起逃课。
夏油杰看着眼前的围墙,思考凭借自己的身高和弹跳力是否能一个人翻过去。
“夏油,我先过去怎么样,可能要踩一下你的背哦。”
“啊……这个……”夏油杰想象了一下观月描述的画面,脸上浮现出莫名其妙的红晕,突然地结巴起来。
四肢着地只有背部弓起的姿势,观月还要踩在他身上什么的,这未免太糟糕了!!!
盯着夏油杰迅速变红的脸,观月忽地凑近,“你在想什么?难不成有点介意吗?”
说实话的确是尴尬的姿势。
卡因盘在观月手腕上,怀疑地看着夏油杰,这小子好像不是在思考尴不尴尬的问题……
“没那回事!”观月的脸在眼前放大,夏油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退开几步,摆着手否认。
为了让自己显得可信点,他咳嗽一声,挺直了腰目不斜视。
他的反应似乎更加深了卡因的怀疑,但没有证据的事也不能横加指控。
在奇怪的氛围下,夏油杰没有太过扭捏,很快就趴下,双手撑地。
柔软的草轻轻挠他的手心,这个姿势不太雅观,但反正附近也没什么人,“这样子就可以了吧?”
他样子很滑稽,一边和观月说话一边左顾右盼,像是只要有一个人出现他就会立马蹦起来。
观月憋着笑,用发带把裙子束好,踩着他的背部翻上围墙。
这种事她很熟练,即使穿着裙子也能做好。在围墙上坐稳,她才注意到手腕上的拉力,卡因伸长身体,一个劲儿地往下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夏油杰拍拍身上的草站起来,脸还是微微红着。
观月:卡因,看人家干嘛?
一听见主人来自心声的询问,卡因似乎被按下可以发言的开关,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叽哩哇啦地大叫,“妈呀,真可怕,我们可是纯爱啊,怎么出现这样的家伙。”
毫无疑问,“这样的家伙”正是夏油杰,它都看见了,主人踩他的时候他满脸爽爽的样子。
作为一个纯情恋爱游戏精灵,卡因浑身难受,嫌不够似的,狠狠对着观月唾弃夏油杰,“还是个m。”
我早说你这家伙贼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人!还是五条悟浓眉大眼的靠谱点。
观月:?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好不容易在围墙上坐稳,身形轻轻晃了一下。
站在围墙下的夏油杰等着观月伸手拉他上去,但她迟迟没有发出邀请。
观月长长的头发悬在空中,当她低下头和夏油杰说话,有时发梢会不经意地触碰到他的脸颊,毛茸茸的,像春天绿色的狗尾巴草。
“夏油,其实,”她稳住身形,似乎憋着笑,“我一个人也可以爬上来的。”
她骗他的。这堵墙她不知道翻过多少次,不论是穿裤子还是穿裙子都不影响她越墙而出。
没等夏油杰反应,长长的头发随着它的主人,消失在围墙上。
夏油杰:?好像被过河拆桥了。
“夏油,可以自己过来吧?”隔着厚厚的围墙,观月的声音有些闷,隐约带着点善意的挑衅。
能怎么办呢?确认过四下无人,夏油杰快速地助跑起跳翻上围墙,他本来就擅长体术,围墙的高度的确难不倒他。
一上墙头,俯视下去就见观月笑盈盈地仰着头看他。他要往下跳下来,她却制止了他。
“等等等等,你跳下来,我接住你吧。”
“啊?”夏油杰脑子快转不过来了,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我很重啊。”
“我力气很大的。”观月满不在乎地说。
能把弓箭拉到最弯的观月当然力气不小,卡因却极力反对,说是会压死它,观月不为所动。
“就直接往下跳好了,大不了一起跌倒。”
观月伸出手,做出真的会接住他的样子。大概那句“大不了一起跌倒”,听起来很可爱,
隐约已经察觉到不对的夏油犹豫了几秒,还是闭上眼睛往下跳。
卡因比他还紧张,命不久矣般地疾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压死蛇啦!!!”
不过,想象中被压扁的场景并没有到来——观月在关键时刻跳开,夏油杰在不算软但也不会摔得太惨的草坪上滚了两圈。
黑色的高专校服上沾满青草,观月再也忍不住,为自己成功的恶作剧捂着肚子痛快大笑。
知道她是故意整自己,夏油杰也不生气,只是满脸无奈地说,“什么嘛,好欺负人。”
话一出口,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太像撒娇了,脸红起来。
观月伸出手,“我可没欺负人。”
夏油杰牢牢地抓住她,她没有松手,直到他重新站稳。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才注意到这里应该是学校修建的花园,一片紫色的烟雾般的藤萝正往木制凉亭上刺绣,饱满的花朵串串垂下,阳光透过缝隙和凉亭里的阴影较劲。
四月份了啊。繁花盛开,这种时候,他才真正对春天的到来有了明确的认知。
“一起走过去吧。”
两个人手牵手走过凉亭,夏油杰对这点没有提出异议。
“要去哪里?”
“跟着我走就好啦。”
走出花园,最靠近她们的一栋教学楼就是观月曾经上课的地方,她指着某间教室,和他一起趴在玻璃窗上,告诉他自己以前坐在哪里。
安静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被值日生擦洗过的窗户隐约倒映出少年的脸,观月长长的睫毛让夏油有种没准它们会触碰到窗户的错觉。
她注视着自己曾经的座位,眼神很温柔,也许带着怀恋吧。
时间并不紧急,观月带着夏油杰慢悠悠地转来转去,仿佛这里不是学校而是公园,她们只是趁着傍晚出来散会儿步。
田径场上空无一人,因为天气晴朗,粗心偷懒的老师没有把全部体育用品收回保管室,就大喇喇地放在场中央。
走到跑道上时,观月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停顿,夏油杰问。
“我们倒着走路吧。”
在夏油有些疑惑的眼神里,观月松开他的手,没有看背后,“或者你正着走,让我不要跌倒就可以了。”
她慢慢地往后走了几步,始终面对他,只是越来越远,好像就算身后是悬崖都不会让她转头看看。
倒着走路的人究竟在想什么呢?
夏油杰三两步追上她,第一次主动牵起她的手,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是和你一起,大不了一起摔倒咯。”
他转过身和观月并肩,轻轻翻转手腕,朝她笑了一下。夏油杰笑起来很温和,有时候莫名带着点邪气,也许这正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
从认识以来,对于观月所做的怪事,他从来没有反驳过,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身体力行地和观月站在同一阵线。
就像他曾经看见观月使用咒灵操术,最后还是隐瞒下来。她们心照不宣,从天台那次以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他守口如瓶的原因,不仅仅是她威胁在先。如果夏油杰真的想让高专或是咒术高层的人怀疑她,暗地里举报她并不难,但他不想说。
夏油杰从来不说,也从来不问。
明明已经隐约发现她在做不好的事了吧。观月有些漫不经心地想。
微冷的风从两人之间穿过,观月拉住了想要继续走的夏油杰,“夏油,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