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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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因为越来越临近新年，所有商店、超市的气氛都很热闹。
奇怪了一阵的夏油杰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至少硝子是这么觉得的。
照例和五条悟一起到处捣乱，自然而然地和观月说话，就像从无芥蒂，不再调换任务搭档顺序，抽到谁就和谁一起。
对比起他，五条悟就像碰瓷的流浪猫，只要有机会，就缠着观月不放。
一遇到观月，他的表现欲就强到令人难以忽视，很想要观月把所有视线都转移到他身上。
上次夏威夷游，五条悟喜欢观月的事，悄无声息地在高专传了个遍，主要是大家太无聊了。
在寺庙一样的高专里，竟然出现了感情支线，简直是不可思议。
可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公开调侃过观月和五条悟——呃，说到这个，硝子一开始还觉得疑惑，大嘴巴男生们竟然不起哄，真是稀奇。
后来为了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私底下去问了灰原雄，他说是因为学长们嘲笑五条悟脸红最后被打了一顿扔出房间。
当时五条悟还一脸凶恶地威胁他们不准在观月面前提起。
他有点傻气地问他是不是喜欢观月，五条悟就像土拨鼠一样叫，试图阻止他，“啊！”
灰原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有点心虚自己用了土拨鼠的比喻，“五条前辈好像很在意，他不许我们说。”
硝子被他的转述逗到笑出眼泪，跑到她面前厚脸皮地大喊“观月肯定喜欢我”的人，竟然会因为别人说一句“五条悟你喜欢观月吧”而突发恶疾。
大概五条悟对于自己的心意还有点害羞，想要欲盖弥彰，但他的表现却总是太明显。
明显到有一天夜蛾正道突然问硝子，“你们几个孩子，有谁在相互恋爱吗？”
硝子心头一跳，“这……没有的事。”
“听说五条……”夜蛾正道欲言又止，最后倒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走掉。
五条悟的表现是任何人想忽视都没办法的程度，但夏油杰却好像已经不在意。
硝子无法确定夏油杰是跟观月和好了还是已经放弃观月。
因为观月家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做，每次她回到高专都显得很疲累，她甚至没机会直接去问本人。
于是硝子决定寻求一下别人的意见——没错，别人正是冥冥和歌姬。
休息日时，冥冥、歌姬被邀请到硝子的宿舍享受暖气，硝子给她们做了热巧克力，还准备了很多零食。
她们一进宿舍，不能说是循序渐进，只能说是直奔主题地说起了两个问题儿童和观月的八卦。
如果说五条悟喜欢观月人尽皆知到已经没什么好讲，那把情感藏得很好的夏油杰就过于让人在意了。
“我觉得……可能是和好了？”歌姬摸着下巴，有些举棋不定。
“所以她们为什么开始闹别扭？”
硝子把耳钉的事说了一遍，并且用绝对的语气猜测了肯定不是观月主动跟夏油说了什么才让他变正常。
鉴于观月的性格和她和夏油杰关系的推拉程度，她绝对不会是先低下头的那一方，甚至她都没把夏油杰在怄气放在心上。
冥冥和歌姬听了直呼内行，都感觉观月有种天然的屑感。
“不知道观月到底怎么想的。”
硝子叹了口气，“最近她接了很多个人任务，也经常回家，不知道在忙什么。”
“看起来她没有恋爱的打算。”
她们猜不透观月的想法，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既然不太可能是和好，那就是夏油放弃了吧。”
虽然夏油杰像从前一样，遇到观月就对她笑，和她说话，看到五条悟黏着她也没表示，但是冥冥偶尔——只是偶尔，能看见他一瞬间追随观月的目光。
“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吗？”
“可能是因为——观月表现得更喜欢五条悟？”歌姬一脸沉痛地说。
五条悟那么烦人，在她身边待上一秒钟对她都是一种折磨，观月能忍受他那么久，感觉是偏爱。
“歌姬！？”听到这个，硝子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情，“你怎么看出来的观月更喜欢五条悟，是不可能的事啊。”
迷茫地歌姬眨了眨眼，“怎么说？”
说来话长——硝子决定长话长说。
她已经通过察言观色，基本确定了如果要观月选出她更中意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个中的谁，那个人应该是夏油杰。
那一天——
由于长时间被关在医务室照顾病患，精神上的空虚让硝子感到非常寂寞，她叹了口气，想透过医务室的窗户往外看。
她在医务室待了有一段时间，窗户上都是由于呼吸和冷热温差产生的水汽。
硝子伸手抹掉了一部分白雾，想看看窗外的景象，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因为水汽而有些扭曲的脸。
“……五条悟你又在发什么疯？”
长在窗户上的五条悟这次不是过来发疯的，因为接到了援救任务，他和夏油杰过来叫硝子一起去。
高专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上冥冥和歌姬，她们似乎在任务地点遇到了危险。
硝子暂时抛却寂寞，匆忙跟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去找她们。
歌姬和冥冥被困在一所房子里，她们遇上了会制造结界的咒灵，想要从内部逃脱很不容易。
但如果有外援从外面攻击就简单很多，五条悟的攻击力在赶来的三人中是最强的，他没费多大功夫就爆破了结界。
由于过分简单粗暴，被困在房子里面冥冥和歌姬都差点“遇难”。
因为被呛了一嘴灰，歌姬低着头咳嗽，被五条悟看见，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始犯贱，“歌姬，你在哭吗？”
歌姬被刺激到，抬起头恶狠狠地说，“我才没哭，你这家伙给我好好用敬语啊！”
“是因为你太弱了才不被尊敬，对救命恩人竟然是这种态度吗？”
这下歌姬更是怒从心头起，大声反驳五条，“我不需要你救也可以出来！”
她光顾着对他生气，浑然不知自己处于巨大的危险中，一只身影庞大的怪物正在她身后。
歌姬来不及反应，另一只从地下钻出的咒灵已经把怪物吞没，几乎是同时，一只箭矢擦过五条悟的脸颊，带着他的血迹也向歌姬身后射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五条悟的无下限还开着，这种情况下，应该没人能伤到他才对，除非——
是观月来了，她的与一之弓是不受无下限影响的。
疾驰的箭矢在马上就要射杀夏油杰的咒灵时停下，乖乖转了方向，回到了她的主人手上。
观月微微拧着眉，抹去了箭头的血迹。
她不太高兴，见到她第一眼时，大家头一次能这么统一地认识到。
观月很少有不好的情绪外露，所以难得的一次让人有些堂皇。
尚未有人摸着头脑时，夏油杰突然说，“悟，你别总是欺负歌姬惹她生气。”
五条悟：？
按照常理，夏油杰应该会道貌岸然地说：欺负弱者是不对的。
这样五条悟就能顺着他的话继续犯贱：肯定不会有白痴去欺负强者啊。
但他突然改了口风，迟钝如五条悟，也能模糊意识到是因为什么。
他的脸在流血。
观月温声问歌姬，“受伤了吗？”
神经大条的歌姬没注意到怪怪的氛围，“没受多重的伤。”
等观月和硝子过来帮歌姬和冥冥治好了伤，歌姬一手一个，抱着硝子和歌姬乱蹭。
“啊啊啊我以为要见不到你们了！”
“还好你们也来了，不然我不是被咒灵杀死，就是被五条悟气死！”
“歌姬，五条悟是人渣啦。”硝子安抚性地拍了拍歌姬。
她去帮五条悟的脸止血，观月倒没说什么。
看着五条悟漂亮脸蛋上的伤口慢慢愈合，硝子意识到如果五条悟不管住自己的嘴，他在观月那里的好感度会一降再降。
至于夏油杰——他只是笑眯眯地站在旁边，硝子对他有股奇怪的感觉。
如果她先前能听见卡因说话，也许就能知道为什么她会有那种感觉。
在夏油杰谴责五条悟欺负歌姬的时候，卡因对观月说：主人，他有点茶啊。
……
“总之，五条悟那家伙肯定不行。”硝子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教鞭和黑板，指着她画的分析图说，“那次以后，我以为夏油杰和观月已经和好了，但是后面夏油杰再也没有其他过激行为，让我很疑虑——嗯？歌姬，你为什么眼含泪水？”
歌姬眼泪汪汪，“呜呜呜呜没想观月这么爱我，我感觉我胜算很大。”
冥冥、硝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