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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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被众人齐心协力抬回了酒店，找酒店的医生检查以后，他说并不是中暑。
“也许只是晒得有点晕。”跟着来帮忙的七海帮她们翻译了医生的话，“休息一会儿就好。”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他快死了。”
硝子一脸怀疑地看着把脸埋进枕头的五条悟，他如果不中暑死就是憋死，他的灵魂甚至都有点出窍的迹象。
可以使用反转术式治疗咒术师们伤痛的消息对普通人类的疾病无计可施，因为是医生的女儿，她总觉得小症状也有可能是严重的不得了的大病。
歌姬露出还有这等好事的神情。
“该不会是绝症吧？前辈，你要好好活下去啊。”只有单纯的灰原眼泪汪汪。
七海：……
只是普通头晕。
折腾了这么久，大家都有点累，再三确认五条悟真的没事以后，冥冥提议去吃东西。
“总之，让五条自己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大家去吃点东西。”
她们依次离开五条悟的房间，有人发现她们中少了个熟悉的身影。
“夏油杰去哪儿了？”
“他好像不太舒服，大概在房间吧。”
声音渐渐远去，五条悟鲤鱼打挺似的弹起来，眼睛骨碌骨碌转，试图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的这回事。
没等他想清楚，门突然又被打开，五条悟赶紧又趴回枕头。
原来是灰原雄折返，好心地问五条悟需不需要什么食物。
“甜的饮料和食物。”五条悟抬起一只手，给了他回应。
他需要甜食才能思考（哭）。
……
酒店的餐厅食物味道很美味，聚在一起吃饭的只有高专的学生们，夜蛾正道说自己年纪大了要待在房间休息，此刻正呼呼大睡。
歌姬一直很向往夜晚的海边野餐，来之前特地买了餐布什么的。
“我们晚上去海边怎么样？带一些食物和餐布，一起玩游戏。”
“可以呢，我有扑克牌。”冥冥也很有兴趣，“我们可以玩国王游戏。”
所谓国王游戏，其实是一种扑克牌游戏。
假如有10个人参与游戏，除了需要抽取扑克牌中从1到10（红桃a记作1)这十张牌，另外再加上一张事先挑选好的鬼牌，一共是11张扑克牌。
洗牌后每人抽取一张做为自己牌也就是代号，抽到鬼牌的要明牌表示自己是国王。如果所有参与者中都没有抽到鬼牌，就需要重新洗牌再抽一次，直至抽到鬼牌为止。
大家都抽完之后，桌面上还剩下一张牌。该牌是国王的号码，所有人都不能看，也就是说包括国王自己。
国王挑选出来后，由国王指定代号完成某项挑战或者是问些真心话大冒险，任意挑选一名或者多名参与者去做一件事，最好不要超过三名。
这种游戏非常刺激。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参与者需要无条件服从国王的指令，国王可以享受到权力的乐趣。而因为连国王也不知道自己的代号，稍有不慎还会把自己坑进去。
国王游戏几乎是孩子们必玩的社交游戏，当下众人一拍即合，打算吃完饭去准备饮料和食物。
前辈们都在讨论晚餐，灰原雄拿了两杯甜甜的果酒，另外顺走一些桌上的点心，打包之后送去给五条悟，哦，还有同样没出来吃饭在房间里的夏油杰。
之前路过夏油杰房间时，他也顺便问了他有没有想吃的，尽管他说不想吃，灰原雄还是决定带点东西给他。
“夏油前辈？你在吗？”因为夏油杰的房间更靠前，灰原先去了他那里。
夏油杰过来开门，他把头发散下来，没有把奇怪的刘海和丸子头坚持下去。
“我拿了一些吃了，前辈，你好点了吗？”灰原雄兴高采烈地说，“我们晚上说好去海滩野餐，要玩国王游戏，前辈可以去吧！”
“我……”夏油杰心情算不上很好，本打算拒绝，转念一想问道，“大家都去？”
“当然。”
他接过点心和果酒，“我应该会去的。”
因为确实口渴，他喝了一口果酒，“好甜，是果酒？”
“对。味道很不错呢，我喜欢它的甜味。”
夏油杰注意到他手里还有另外一份点心和酒，大概知道他还要去给五条悟送。
“你要给悟也来一杯？”
“感觉五条前辈会喜欢。”
“哦。”夏油杰的神情有点奇怪，像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那你快去看他吧，他估计很饿——谢了。”
灰原雄没注意他的不对劲，又高兴地跑去给五条悟送食物。
……
“不好了不好了！五条悟死了！”
傍晚，大家已经准备好出行的东西，集结人出发时，负责去叫五条悟的歌姬跑回来跟她们说。
“？”观月、硝子、冥冥、七海、灰原还有三位高年级的学长八脸疑惑加震惊。
她们很快赶到五条悟房间，发现他横七八竖地倒在床上，硝子最先去探了探五条悟的鼻息。
——谢天谢地，还活着。
“什么嘛，歌姬你要吓死我们了，他还活着啊。”
“可是他看起来真的像死了，我一进门就看到他像案发现场的尸体一样倒在那里。”
“你怎么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冥冥观察了一下周围，试图搞清楚五条悟怎么“跟死了一样躺着”。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杯子，她拿起来闻了闻。
“呃……他好像是喝醉了，应该是因为喝了这杯果酒。”
“就这一杯果酒？”灰原瞪大了眼。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因为是五条悟就变得合理。”
“灰原你不知道吗？五条是沾一点酒精就大醉的程度。”这事连歌姬都知道。
不怎么了解前辈们的新生灰原雄有点懊恼，“我不知道啊，早知道的话就不会给前辈喝这个了。”
看样子五条悟是没办法参与她们的夜晚活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把五条悟摆好以便于他能睡得舒服点以后，她们离开酒店去海边。
挑选了可以听见夜晚海浪的地点，摆好食物跟扑克牌，女生和男生们没有很快就开始写玩游戏，边吃东西边聊天。
“夜蛾老师最近似乎在经历难关呢。”其中一个三年级学长说。
“什么难关？”
“他妻子要和他离婚。”
“怎么会？老师人很好啊，出轨了吗？”
”那倒不是。”
“一年到头没几天在家，谁都会想离婚咯。”知道一些内幕的冥冥说。
“说的也是。”
“我说你们这些男生警惕一点，要是一年到头不见人影就不要谈恋爱——算了，不会有人喜欢你们的。”
歌姬边洗牌边教训。
“好啦好啦。”男生们蔫蔫地说。
第一局抽到的国王的是三年级的学长，他挑选的数字是3和2，恰好是另外两个学长。
“你们去要一下那位小姐的联系方式怎么样？”国王下发了命令，七海跟着两个学长给他们当翻译。
然后她们就看到了三个大男生不停地鞠躬道歉——原来是那位小姐有了男友。三个男生刚靠近那位小姐，她的男友就警惕地跑过来保护女友。
大笑了一阵，她们才开始新的一局。
这次是冥冥当国王，她有点恶趣味地要求5号把7号抱起来跑30米。
结果5号是她自己，7号是夏油杰。
“……”真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倒不是冥冥力气小，而是夏油杰太太壮实了，她多次试图抱起他无果，还好几次把夏油杰摔到地上。
观月和硝子她们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这个挑战不了了之。
第三局国王是歌姬，她选了8和3，竟然又有夏油杰，另外一个是七海。
“怎么又是你？”歌姬对夏油杰嘟囔了一句。
这次的要求是8和3跳进海里比赛游泳，最后赢家是七海。
“很不错嘛。”就算输了也没有不满的夏油杰夸他。
七海笑了笑。
第四局的国王是硝子，她选中了7和1，恰好是冥冥跟观月，要求是7号问1号两个“攸关”的问题。
“咳咳，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观月。”
“拜托，我不是敌人啊。”观月举起手做投降状。
冥冥本来是看着观月的，这时候突然越过观月的肩膀，和站在观月后方的夏油杰对视。
她不是故意的，也许只是因为夏油杰的目光太胶着于观月才会这样。
“嗯……”冥冥开口，问的是观月，眼睛却在看夏油杰，“观月觉得这里的男生谁长得最好看？只能说一个人哦。”
夏油杰稍微有点狼狈地转移开了眼神。
歌姬快乐地吹起来口哨，“好耶！”
在场的男生们都不约而同地挺起腰板，假装不在意又屏息静气地想听回答，谁更帅气这个问题没有人会不在意好吗！
“这个嘛………”观月犹豫了一下，她回头看了身后一圈，“夏油杰吧。”
“哇哦——”
大家发出整齐地调侃声，弄得夏油杰很不好意思，他有点局部地挠了挠脸，感觉乌云一样的心情被火烧云赶走了。
其实以歌姬和冥冥的审美，五官最标准的是灰原雄，夏油杰算不上是正统的帅哥。
——看来正好夏油杰在观月的审美点上。
“第二个问题，观月的初恋是个什么样的人？”
“喂喂冥冥，你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观月的初恋——真的很好奇啦。”
大家吵吵闹闹，这个问题使得少男少女们都炸开锅。
观月没有因为她们起哄过于害羞，本来并不是不能提起的事。
“初恋的话，对我来说指第一次心动的人。”
“那就说第一次心动的人好了，是什么样的？”
观月低着头，似乎是在想怎么描述那个人。
实际上，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并不是真人，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让她心动的那个人是个硝子她们一样，只存在于漫画里、电视里的角色。
冥冥的问题让她有一阵恍惚，她再一次非常清晰地认识到这个地方不属于自己。
“观月？”她发呆太久，冥冥试探着叫了她一声。
观月扬起笑容，用了狡猾的言语，“是一个白头发蓝眼睛，性格很拽的人。”
大家:？
这描述真的不是五条悟吗？
气氛稍微有点微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硝子和冥冥特地看了看夏油杰。
“啊那说的不就是……”灰原雄大大咧咧地准备说出口，“哎哟！七海，你干嘛掐我啊？”
七海建人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我……想去买点冰啤酒，你要一起去吗？”
“好啊。”他忘了没说完的话，站起来跟着七海走了。
他们一走，夏油杰也站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大概察觉到了点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起观月的初恋。
人一下走了三个，气氛有点冷场。
三个学长划拳一样招呼起来，试图重新开始游戏，碰巧有同样在沙滩的日本游客被吸引，请求加入，一时又变得热闹。
喧闹声里，硝子在观月耳边小声问了句，“真的不去看看杰吗？”
“他只是累了。”观月事不关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