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术式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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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野区出现了咒灵力量波动，有一名受害者在垃圾桶里被发现，‘窗’还没来得及确定更多消息，咒灵就消失不见了，级别不明，现在你需要前往中野地区试探情况。”
接到了辅助监督发给自己的任务短信，大清早起床的观月见夏把手机砸到床上。
“好想睡觉。”
她把在枕头旁边的卡因从睡梦里拖出来，“卡因，起床啦，去打工了。”
“啊啊不要去！”卡因在空中挣扎着乱弹。
“你在哪里不是睡觉？”观月对它的抗议充耳不闻。
观月今天想穿灰色衬衫配黑裙子，为了看起来更协调更酷，她给自己打了黑色领带，高高地扎起了马尾。
“卡因，我很帅气吧。”
“是非常帅气啦。”
卡因缠绕着她的肩膀，对主人的自我欣赏表示赞同。
东京中野区是全日本低层住宅最多人口最密集的区域，这里因曾经发生过令人震惊的惨案而出名。
在这种地方出现咒灵的概率非常大，咒灵的数量也不会少。
观月见夏在丁目之间穿梭，看到好几个男人的手臂上或是脖颈上缠着咒灵，男人的死活和她不相干，她没兴趣在他们身上浪费咒力，全部当做没看见忽视掉了。
她到了辅助监督说的那名受害人被发现的放着垃圾桶的小巷，现场被拉了警戒线，警方介入过了。
情报里说，死者是男性，据说去便利店买了烟，可能是抽完烟来扔烟头的时候被杀害，他的死状凄惨，整颗头都爆开了。
观月感受到现场残留下的咒灵怨气和咒力残秽，那感觉很熟悉。
她循着这股咒灵的气息在丁目之间转，发现被杀害者不止这一个——还有未被发现的，共同点是都在阴暗的小巷，他们的尸体都被藏在垃圾桶里，还盖上了垃圾用来掩盖。
观月用咒力翻倒了垃圾桶，尸体死不瞑目的脸露出来，她面不改色地和这位女性尸体已经死亡了的惊恐的眼睛对视。
看来这只咒灵很清楚这种地方隐蔽又偏僻，它甚至有掩藏尸体使其更晚被发现的意识。
最近遇到的咒灵怎么好像聪明很多。
观月正准备打电话通知辅助监督叫人来处理这些远比她们想象中数量多的死者，卡因突然说，“主人，咒灵好像就在附近。”
她更加强烈地感应到那股不属于她的咒力有一股熟悉感。
“村正。”
卡因展开领域，观月从如同小黑洞一样的虚空领域里拿出了村正。
这附近没什么人，她提着长刀寻找准确的咒灵所在地。
在小巷里。
观月的鞋子停在了巷口，那只浑身缠绕着黑气的咒灵背对着她，它听到脚步声回头，观月和它对视，这下她们双方都知道已经看见彼此了。
那股黑气更强烈地爆发，包裹住了观月见夏。
“呜呜……”她听见咒灵身后传来小女孩微弱的呜咽声。
它还会挟持人质？那可真不好办。
观月握紧了手里的长刀。
咒灵朝她扑过来，尖锐的利爪直冲她的心脏。
观月挥起村正，划出银色的刀光，咒力朝着它反击过去，它的手臂被切断，但是很快又恢复。
从它的咒力波动来看，它是一只一级咒灵，对观月来说不是很难祓除的程度。
只是有点奇怪……
咒灵刚刚还剑拔弩张，现在却好像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它行动不怎么灵活，缓慢地朝着她走过来。
观月向它举起长刀，用刀锋对着它。
“别过来。”
它好像没听到，继续前进着。
“姐姐——”观月准备再次攻击咒灵的时候，突然听到小女孩微弱的声音响起，“不要伤害它。”
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从咒灵身后走出来，她刚刚因为被咒灵挡住了视线看不清，现在才发现她只穿着上衣和内裤，女孩的裤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她用两只手扯着一块破布挡着自己。
观月有些错愕，咒灵把尖锐的爪子收起来，用宽大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感涌过来，观月被迫打开了术式共情，这种术式有不受她控制的时候——如果她遇到一只来源于女性愤怒和诅咒的咒灵的话。
她们有同样的咒力来源。
第一个死者是第一个被发现的男人，第二个死者是她在没被发现的尸体中找到的女性，他们是一对夫妻。
女人诱拐了这个小女孩，交给自己的□□丈夫，在男人准备实施兽行时，咒灵出现杀死了他，然后它找到并杀死了女人，剩下的死者都是没有参与但是被无差别杀死用来泄愤的男人。
“它没有伤害我，求求你。”小女孩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她的声音颤抖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不安。
观月收起了长刀和鞘，走过去抱住了小女孩。
“它保护了你对吗？”
女孩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咒灵紧紧地挨着观月，似乎很信赖她。
“抱歉，刚刚攻击你了。”观月对她道歉，“你杀了很多人，咒术师在找你，你知道吗？”
它似懂非懂，咒灵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奇怪的响声。
“你要找地方躲起来。”观月对它说。
咒灵摇了摇头，不安而恐惧。
“主人，我的领域应该能装咒灵，上次都装了人类来着。”卡因突然说。
观月想了想，轻声问它，“那你愿意待我身边吗？”
咒灵握住她的手腕。
观月还有一种术式没有在人前使用过，她可以直接复制别人的术式化为己用——她可以利用卡因完善设定，反正技多不压身。当然六眼和无下限没办法。
不过拖五条悟以前总是把组队机会给她和夏油杰的福，她对夏油杰的术式一清二楚。
“咒灵操术。”
她回忆夏油杰的术式发动方式，第一次不太顺利，但是第二次很成功，体型较大的咒灵很快缩成了咒灵球，躺在她手心。
“姐姐……”女孩害怕地抓紧她的衣襟。
“别怕，它不是人，是咒灵。坏咒灵会被姐姐这样的人杀死。但它是保护了你的好咒灵，所以我不会伤害它，我会保护它的。”观月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安抚她。
“你害怕它吗？”
“不害怕。那些人才可怕。”
“那今天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好吗？”
小女孩重重地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家在哪里吗？”当务之急是找到小女孩的家人送她回去。
女孩小声地说，“我叫入江纱树，我的妈妈叫入江藤奈，我家住在中野区弥生厅二丁目xxxx。”
纱树的母亲应该教过她安全防范。这状况比她想象中好处理多了。
观月见夏松了口气，抱起她，卡因的领域里放了一些她的衣服，她挑了一件长袖衬衫把女孩裹住，“姐姐带你回去。”
她们找回纱树家时，入江小姐已经报过警，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她是离异女性，独自带着女儿生活在这边很不容易。
观月省略了咒灵参与，把情况大致告诉了入江小姐，她没告诉她两人已经被杀死，入江小姐听完简直恨得牙痒。
“这种无耻的人……一定会遭报应……”
纱树还是孩子，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入江小姐帮她洗了澡后，她就在卧室里睡着了。
观月临走之前去看纱树，她熟睡的小脸看起来天真无暇。
希望她能做个美梦。观月想。
在入江小姐的百般感谢中告辞，观月有点累，从中野区坐车到新宿区，为了放松心情选择了闲逛。
“欸？观月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遇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