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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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伯希纳一直站在原地，那人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伯希纳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入了房间内，房间内一共有五张桌子，两张已经有人使用了。
他拿出已经盖了章的证件，“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前台的人叫我直接上来找队长和副队长。”
顶着伯希纳震惊的目光，那人用自己的香炉朝睡着的人头上砸了一下。
“快醒醒梅纳德，出事了！”
原本睡着的人尖叫一声，一个邋遢的人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卡佩罗你发什么疯！”
原谅伯希纳用这样的名词，但那松松垮垮的衣服、胡子拉碴的面孔与纷乱的卷毛实在很难与体面扯上关系。
“喂，新人不是明天才报道吗？这个新人是哪里来的？”卡佩罗并没有回答梅纳德的问题，反而还把梅纳德问愣在了原地。
但几乎是立刻他又反应过来，对伯希纳热情地开口道：“你是伯希纳·索斯特吧，欢迎欢迎！我叫梅纳德·切里高也是你队长，旁边这个是卡佩罗·巴里斯副队，欢迎你加入我们小队。”
伯希纳和面前的两个前辈了握手，随后问道：“我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有的有的，我这里有一些信件需要你分发给各个部门，记得先把红色的交给312的九处，然后按照信上的门牌号分发就可以了，主要是让你对军情局的各部门有个大概的了解。”
伯希纳自然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待他的离开，巴里斯立刻关切地询问切里高：“不是说明天才来新人吗？这个是什么情况？”
切里高摆了摆手，坐回椅子上道：“索斯特家的少爷，上面说今天他先来报道，我还以为他下午才会来的。”
巴里斯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来这？没几个贵族子弟会来军情局，就算来也直接往七处或者九处走，干嘛要来小队找罪受？”
“谁知道呢？估计就是来体验一下生活，咋们不得罪也不奉承，安安稳稳把他送走就行了。”
切里高摸着自己的下巴感慨道：“那就这样吧”，但随后他又意识到“我们穿成这样是不是太自由了一点？”
伯希纳郁闷地走在楼梯上，两个前辈给他的的感觉不能说是可靠吧，起码也和靠谱沾不上边。
他不是没想过这是不是特殊的欢迎仪式，但从两个人的表现来看显然不是。
怀着郁闷的心情好不容易走到312门口，在敲门得到肯定后才推门而入。
令伯希纳惊讶的是接待他的却是一位女性，并不是他在刻意地歧视女性，虽然卡西利亚现在的确已经有一部分女性参与文书等工作，但实际上的人数少得可怜，现在真的让他遇见一位自然也感觉到惊奇。
“你似乎很惊讶？”一头金发，穿着长裙带着黑色面纱的温蒂妮调笑道，这是伯希纳刚刚才知道的名。
“额，那个你是知道的，这很少见，所以额，真的我没有歧视的意思。”舌头打结的伯希纳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仅仅只是和一个刚认识的女士讲话就已经尴尬到这种样子，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温蒂妮见此忍不住用扇子掩盖自己的笑容，并宽慰道：“你不要紧张，我毕竟还是少数，军情局里虽然有女性但也少的可怜，这还是看在王国内有许多女性非凡者的情况下才招收的。”
“的确如此，我所接触到的神秘女士也大多是呆在家里，明明她们的数量应该也是有很多的，
但存在感甚至不如女工。”
伯希纳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话回应，这是王国的客观事实，至于那部分女性非凡者的待遇怎么样，事实上他也不清楚，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这个群体，至于谈论谈论少之又少。
“你说的没错，这几年改革女士才有机会进入军情局，但都只能在九处或者八处参与辅助工作，这是事实，也不知道什么会进一步发展。你应该还有工作，我就不打扰了。”
听出了温蒂妮话语里送客的意味，伯希纳也脱帽致意后离开。
‘温蒂妮女士是个富有教养的人，她应该对现在王国的情况有自己的看法，可惜的是她的身份决定了这也只是个想法。’
伯希纳拿着另一封信件敲响了八处的门，房间内的氛围很热烈，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穿着牧师袍的人掐着一个穿着学者长袍，带着单片眼镜的人的脖子不断摇晃：
“你那套理论完全是胡说八道！是亵神！你这种胡言乱语的疯子，当年没给你绑上火刑架，宗教裁判所简直是瞎了眼！你研究的初始经费还是我们提供的！”
而被他抓着的这个人则含糊不清的辩驳道：
“你松手！你辩论不过我就动手是吧？！过去的事情不提，我现在吃得是国王的面包，我永远效忠国王！你觉得我是错的，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混乱的场面一直到一个带着厚厚镜片的光头注意到伯希纳才稍微消停会儿，那个光头对伯希纳招了招手，他立刻过去把信交给他。
“辛苦你了，你刚刚看到的只是正常的争论而已，年轻人嘛～都这样。”那个看起来就很有学问的先生，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他们在争论什么？”
“光明教会的起源，有些人啊争不过别人就开始人身攻击，还动手，一点修士风度都没，你说对吧？”回答他的是刚刚被掐脖子的人，说完还朝对面的修士挑了挑眉毛。
‘大光头’无视了手下两个人的波涛汹涌，反而和善地怂恿伯希纳：“等你小队期结束后可以申请调来八处，八处正好缺人，我们和索斯特家族一直有合作，到时可以联合把你培养出来。”
“可我就是索斯特啊，伯希纳·索斯特。”伯希纳用指了指自己，茫然的说道。
眼前的人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随后直接把嘴角咧到了一个吓人的程度，他的语气也一改之前的不紧不慢变得热烈起来，他一把抓住了伯希纳的手：“哎呀，你看这不巧了吗！你就该来我们这里啊，这样吧，我去和上头还有你队长打个招呼，把你的队期缩短，你到时直接来就行了！”
其余的人也用一种热切的目光盯着他，这给了他一种兔子闯进了狼群的感觉。
惊慌之下，伯希纳不得不拼尽全力的才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立刻脚底抹油，临走前还不忘说道：“不不不，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等下次再说吧。”
他近乎是以逃得方式窜出房门的，但是那恐怖的声音却又从后面传来：“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随时可以来问啊！八处随时欢迎你啊！”
“下次一定！”
惊慌失措的伯希纳好不容易来到七处门口，-在获得允许后他进入了房间内。
整个房间被酒精和烟的气味笼罩，这让他的鼻子感觉很难受，房间内的四人似乎正沉迷纸牌，四个人都有些面熟，是贵族子弟但伯希纳和他们不熟。
他刚进去，背对着他的一人就直大喊：“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就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带上。”
坐在他对手位的人似乎认出了伯希纳，他戳了戳说话的那个人，那人转过身后也明显认出了他。
“哦，是伯希纳爵士啊，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南境塞涅尔郡的好酒，产量少的很呢。”
伯希纳皱着眉头捏住自己的鼻子，面前那人红透的鼻子让他想到了小丑，浓郁的酒气甚至让他感到作呕，他把东西一放就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砰！’
剧烈的关门声让醉鬼稍微清醒了一点，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愤怒。
“他什么意思？！我好心邀请他，他这样子对我？！”
“别这样别这样，索斯特家的都是出了名的死脑筋。”
在同伴的安抚下他终于稍微冷静了一点，但那股怒火却一直难以消失。
‘反正我家和索斯特家是对手，我刁难他一下，他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终于稍微好受了一点，一口气把桌上的小半瓶酒闷下去后大喊道：“继续继续，这次我压50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