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军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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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你今天起的很早啊？”
正当伯希纳还在思索着两个理论的不同时，拉昂先生推门端着早点走了进来。
伯希纳反应过来，立刻站起来接过他手上的早点，关切地问道；
“您现在感觉还好吗？”伯希纳意识到，昨天晚上拉昂的离开恐怕是为了逃避那段历史，站在他的角度不管是哪边获胜恐怕都不好受。
“我没事，实际上当时走出去没多久就好的差不多了，主要是你和你先祖长得太像了，我在给你讲课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就会想到他。”
提起这段过往，伯希纳也想到了早上的梦境，如果梦中的那个船长真的是威尔·索斯特的话，那拉昂先生会睹人思情自然也在常理之中。
“你在看什么？《圣者的训诫》？京特虽然是个不着调的家伙，但他的文化水平在一群名字都写不好的人里也算最博学的了。”
伯希纳好奇的追问到：“那你们真的进入灵界了吗？”
拉昂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说道：
“进去了，那地方危险的很，幸亏你先祖有可以预知未来的眼睛，我们不仅安然无恙而且还大发了一笔，可惜的是你家里没有人遗传那双好眼睛。”
“你们是从哪里进去的？是有固定的通道吗？”伯希纳的心在蠢蠢欲动，说不好奇那都是骗人的。
“从恩瓦塞路山脉，之后我就一直呆在山脉里面，偶尔才会出来，也因此没有参加内战。”
伯希纳闻言立刻安慰道：“这样恐怕还更好一点，毕竟站在你的角度来看不论是帮卡尔元帅还是其他人，恐怕都会难受的很。”
拉昂长叹一口气，摸着光洁的下巴怅然道：“谁说不是呢”，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你的事情你爸爸和我说过了，过几天安稳下来了你就来军情局吧，我会安排好的，你在家里等通知吧，这几天没事你可以看看书，晚上继续给你上课。”
说完拉昂和伯希纳打了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当然伯希纳也没忘记和他说蜡烛失灵所看见的梦境。
对此他的回应只是简单地：“那是发现震旦的时候，至于诅咒只是坏血病而已，现在的航海早就有办法解决了。”
拉昂先生在说谎。但是伯希纳没有直接拆穿他，他愿意相信自己的家人，拉昂不愿意说总是有自己的理由，伯希纳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事情的后续在一周后才到来，伯希纳在这个时间里看了好几本有关大陆的风俗与神秘学的基础理论知识，到了晚上则是一些实践课程，也是在这个时候伯希纳学会了自己控制能力的使用，而不是一昧的依靠本能反应。
那是在3月11日的晚餐时，由拉昂先生通知的：
“明天早上你和我一起走，去军情局报道，具体的安排已经处理好了，这两天谢斯菲尔德安全了很多，到时会有两个老手带你们三个新人的。”
“三个？除了我以外还有哪两个人？”
“不知道，明天才是选拔考试呢，起码得后天才能看到，和你的同事们好好相处，遵守好里面的规章制度，没事不要找我。”
第二天清晨，伯希纳在六点的钟声敲响时就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昨天一晚上他都激动的没有睡好，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感到疲惫。
他整齐的穿上衬衫、马甲、正装还带了顶黑色的圆帽，随后就一直等在马车旁边。
随着拉昂先生走出大门，
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快咧到耳根了。
“把你的表情收一收，你现在不是强盗窝里刚抢到金子的强盗。”
闻言，伯希纳立刻把自己的脸揉了揉，确认自己的表情恢复后才上了车。
“我今天去会安排什么工作吗？”一上车伯希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拉昂看着报纸头也不抬的回答：“不知道，看你上司怎么安排？”
“那我进去后会不会被安排着去抓邪教徒或者镇压诡物呢？”这些都是伯希纳在这短短的一周内所了解到的杂谈，他自然了解自己的实力，但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那他渴望着参与。
“那是五处和六处干的活，你将来如果有机会进去的话自然能经常接触，你不是有两年游学吗？可以一直呆在军情局里，也可以在四处挂个名然后到处去转。”
五处，六处，四处算上好久之前听到的七处，整个军情的组织机构似乎及其庞大。
“军情局现在有九个处，一处最早建立负责北方情报，后来增设到四处分别负责南方、东方和国内的事务。12年前收编了原民间的歌者联盟和正义者同盟，由此扩编到九处并延续到现在。”
“那后面这几个处是做什么的？”伯希纳适时递上疑问承接拉昂的话语。
“五处负责诡物和诡境，六处抓邪教，七处监管国内的非凡材料流通，八处是和其他教派联合提供帮助的地方，同时还负责制造装备与研究文献，九处负责协调、沟通并统计国内的非凡者的资料、组织培训。”
“军情局还组织培训？”
回应伯希纳的是疑惑与不解的目光，那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农村里养羊都要花很多心思，更何况是比羊麻烦多了的非凡者。”
“一个普通人成为了非凡者，军情局收到消息就会上门，如果没有工作那就提供补助，同时会组织教授一些基础知识，如果想加入军情局则需要通过考核后分配，过不了也可以去地方一些私人公司，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如果不在军情局登记呢？”
“非凡材料是要凭证件去指定场所购买的，不登记就没有，私人买卖是犯法的，各种教会、结社也得服从管理，当然也不可能全都管到，但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连其他小教派都能管理到吗？”这是伯希纳最惊讶的地方，因为这本身就代表着对王国对末端的掌控能力，这是及其复杂而又麻烦的一步。
“都被阿方索打怕了，之后无忧王建立起这个体系的，现在只是延续，但具体能不能监管到那个地步肯定是很困难的，毕竟南境那边问题很大。”
这两天伯希纳所经历的各种各样的反转已经够多了，现在即使来一个人和他说无忧王是隐忍不发的天才，他也能够冷静的接受。
“更多的东西还得你自己去了解，到时听好你上级的话就行了，你把证明拿好等下要用。”说完拉昂就把一张盖着军情局印章的纸递交给他。
马车悠悠在一座高大的建筑前停下，雄伟的大理石庭柱与洁白的外墙给人一种震撼的美，高楼上的四个圆亭与正门口的双狮互扑雕像又让人感到肃穆，站在这样的建筑之下心虚者甚至不敢抬起头来。
军情局背靠劳伦河，往东走是威斯特大桥，威斯特大桥连接着威斯特区与格雷斯特区，一桥之隔两者的环境与阶级却天差地别。
伯希纳刻意比拉昂先生迟一步进去，大厅内感觉十分冷清，只有一个看起来面孔堪称稚嫩的少年坐在柜台后面。
‘现在要干什么？直接过去交材料？’
犹豫之间，那少年先一步开口：“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报道的。”
那少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就是伯希纳·索斯特吧，麻烦把证明给我一下，你的队长和副队长已经在204房间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们。”
伯希纳怀着紧张而又憧憬的心情走上了二楼，站在204的门口，他脑海里已经想象了十几个可能的形象，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大门。
‘希望是两个认真负责的人，而且最好是那种身经百战的硬汉！’
“请进”
深吸一口气，伯希纳咬牙带着自己的文件走了进去。
入门就是震天的呼噜声，一个穿着长袍带着头巾的‘黑人’正捧着香炉绕着那个打呼噜的人做法。
“梅纳德，呜呜呜，我亲爱的梅纳德，你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伯希纳，那人立刻从头巾里拿出一副眼镜戴上，确认是不认识的人才说到：
“梅纳德在睡觉，这几天我们不接任务，推销去六处，那里冤大头多！”
伯希纳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