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话 忙碌的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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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花市过完周六后，林清泽和余业乘车返回江北市。在返程的路上，林清泽和郑芸芸正通着电话。
“喂？”
“写多少字了？”
“...我回水花...没时间写...”
“我这周就要交付了啊！你是不是玩游戏去了？”
“我...”
“算了你把你写的先发给我，我自己写。”郑芸芸气冲冲挂掉电话。
“郑芸芸最近脾气不太好啊？”
余业印象中的郑芸芸算是温柔有礼的女孩，不过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自从上了大学后余业几乎没有和郑芸芸碰过面。
“她家里的情况比以前严重了。”林清泽说道。
“没有根治的办法吗？”
“没有吧，我也了解不多，她不让我去看她父母。”
“你们之间...关系还好吗？”
“废话，当然好了！她就是这样，有时候太要强了。”
“行吧，有什么能帮的上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
林清泽有点敷衍地回答，但他从心里感激余业，从小到大余业为他抗下了很多，只是如今他已经不能再允许自己躲在余业身后。
林清泽拿出手机开始编辑文字，想在把工作交付给郑芸芸之前尽可能多的完成一些，只是他实在不擅长这类文字工作，在去往江北市的两个小时车程里，林清泽绞尽脑汁才憋出几百字。
回到江北市后，林清泽打算先和孙谦文碰头，他答应了孙谦文在今天下午进行MOM用户测试。还有关于曾泽华被拘禁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林清泽翻遍了MOM实验室的线上平台也没能找到有关的线索，若是想要有所突破恐怕还得从孙谦文着手。
比起MOM实验室的其他成员，孙谦文相对来说好了解许多。他是文学院的学生，长相清秀阳光的孙谦文在社交媒体上也受到不少关注，林清泽想着为什么他会选择进入MOM实验室做帮手，曾泽华又怎么会选择他。孙谦文的家里是从商的，江北市乃至江州省都有他家的产业，从孙谦文坚持要做用户体验测试这一点来看，林清泽也确实感受到了他的商业能力。说不定曾泽华就是看中了孙谦文的背景才选择了他也说不定，不过曾泽华有打算把MOM商业化吗？如王合所述，为了MOM实验室的生存曾泽华迫不得已才把MOM技术卖给了克雷艾特公司，这样看来曾泽华似乎又没有商业化的打算。
林清泽忽然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曾泽华。他与曾泽华的相遇只是偶然罢了，虽然他一直关注着MOM实验室，但他们二人甚至都没有面对面说过话。他为什么对曾泽华的事情这样在意呢？林清泽知道并不是单纯的正义感驱使着他行动，像是在人群中搜索着暗恋的女孩的身影，像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引力。
下午三点，林清泽如约来到MOM实验室。
除了已经在实验室等候的孙谦文之外，林清泽还看到了罗浩，他好像经常待在实验室里。从水花市回来后，大概是受罗倩的影响，林清泽对罗浩的印象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冷淡的大一男生，即便脸很臭，却也是被姐姐挂念着的亲爱的弟弟。
孙谦文制定的测试计划并不复杂，大概就是由林清泽佩戴MOM完成多项体能测试，再与其平时的体能测试做对比。除了测试之外，孙谦文更多围绕着摄影和采访做文章。林清泽压根没想到会有镜头对着自己，
可既然答应了人家，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坚持下去。
大概因为采访占用实验室太长时间，罗浩有些不耐烦地从位置上站起身离开了实验室，对此林清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烦了。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在这里采访会影响.他吧..”林清泽示意孙谦文不要打扰罗浩比较好。
“没关系，罗浩是去医院，他和我说了下午要出去让我看着实验室。你玩Nace的话应该听说了吧？他们班有个学生在昨晚玩Nace受伤了。好像...还是作弊玩家。”
“咦？你指的是Nace里的作弊玩家吗？是罗浩的同学？”林清泽有些惊讶。
“还是罗浩的室友，因为罗浩总是睡在实验室，今天早上他的其他室友来实验室找他，我才知道的。”
罗浩的室友是Nace作弊玩家...这是偶然吗？林清泽记得曾泽华说过罗浩对虚拟游戏不感兴趣，所以不太可能是作弊程序的制作者，但如今事情却有了新的发现。作为MOM技术的重要研究人员之一的罗浩与这件事情究竟有没有关系呢？林清泽想，此刻就是和孙谦文坦白的最佳时机了。
“谦文...你是不是说过游戏公司来实验室找过你们，说要解决作弊事件？”
“记得，应该是周三的时候。怎么了吗？”
“事情解决了吗？”
“好像还没有...应该是交给罗浩处理了吧，除了曾学长之外只有他接触MOM最多。学长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谦文，你有没有想过，Nace作弊程序的制作者就是MOM实验室的人？”
“不会吧...实验室里没人玩这个游戏的，但MOM程序好像确实只有实验室的人才能操作...游戏公司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无所谓啦，也不是我们的责任...”
孙谦文的想法是正常的，游戏公司出现的作弊危机不可能由他们实验室来负责，且当年克雷艾特和MOM实验室合作的时候，罗浩和孙谦文都还不是实验室的成员。恐怕除了直接和王合对话过的曾泽华之外，根本不会有人关心这个问题。
“但这件事可能和曾泽华有关。”林清泽下定决心说道。
“你应该知道曾泽华被安部教授安排参加科研工作了吧？但其实...他是被人监禁了！”
“被人...监禁了？”
孙谦文一时间没理解林清泽的意思，曾泽华不是被安部老师安排到研究所去了吗？
“我是认真的。”林清泽强调了一遍。
“所以，学长你是说曾学长是被人关起来了而不是去研究所工作了？”孙谦文问道。
“没错，安排他去工作的安部教授就是关他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帮手，曾泽华说就是MOM实验室的人。”
“我怎么感觉你还是在开玩笑...为什么你知道这些现在才说啊？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曾泽华，是他亲口告诉我的，用的就是这台MOM。”林清泽说。
“所以...你之前才问我通讯功能的事？”孙谦文半信半疑。
“是的，我已经和他联系过三次。你相信了吗？”
“可安部老师干嘛要这么做？”孙谦文不完全怀疑林清泽的话，但他也想不出安部日晓拘禁曾泽华的理由。
“这就是我在调查的事，曾泽华他判断可能和Nace作弊事件有关，但没有确切的线索。刚才听你说罗浩的室友是作弊玩家后，我想这应该是个突破口。”林清泽说。
“你怀疑罗浩是安部老师的帮手？”
“没可能吗？”
“我倒是觉得帮手的话更可能是方学长或是吴学长...”
“我不了解另外两位学长。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件事。”
“等等...学长你直接排除我了？”孙谦文不知是喜是忧。
“不是我排除你，是曾泽华让我找你帮忙的，他相信你。”林清泽严肃地说道。
“是吗...”孙谦文因为林清泽的这句话，心态开始发生了变化。
“那...如果是这样，曾学长岂不是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星期了！...我能和他通话吗？”
“晚上十点，戴上MOM可以和他联系上。”
“那太好了...不过这也太怪了...安部老师拘禁学长这种事...”
罗浩、方正明、吴建飞三人中必定有一人是协助安部老师拘禁曾泽华的帮凶，为了保证曾泽华的安全，林清泽和孙谦文必须要在不暴露目的的情况下进行调查，两人商量过后，调查三名嫌疑人的任务落在了孙谦文的肩上。
............
江河大学女生宿舍楼。
“哈？你为什么会喜欢那家伙啊？”女生对室友看男人的眼光表示不解。
“他确实不错啊。”
“他绝对是直男。”
“我喜欢直男。”
“他有女朋友。”
“我又不做他女朋友。”
“可他才玩Nace没几天，纯纯一个吊车尾啊，和他组队我们会进不了决赛的！”女生完全不理解室友要拉那个男人进队伍的想法，既然拿不下他，干嘛还要拉他一个菜鸟进队伍降低整体实力。
“我们不是缺一个前排盾士嘛。”
“如果只是要盾士随便拉一个都比他强！”
女生并非不想让好闺蜜与心上人组队，只是她们要参加的可是Nace全国联赛的江北分区突围赛，只要打进前四名她们就能够晋级全国联赛，可若是拉上那个没多少经验的菜鸟，这晋级的概率可就大大降低了。
“我不相信其他人呀。”
女生一听这话可没好眼色，有无数实力不俗的玩家都曾追求过她这个好闺蜜，哪个不比这菜鸟强，况且你也没和那家伙打过游戏啊！
“而且你和泉哥组队，我一个人可不得一路吃你俩的狗粮，根本没法专心比赛吧。”
“你这是借口！”
......
江河大学运动健身馆。
崴脚后的第四天，林清泽开始进行一些康复训练。为了尽可能早的投入训练，也为了赶紧回到培训班上课，他必须保持紧张的态度。
郑芸芸已经一天没给他回消息了，自从早上通过电话后，林清泽只看到她接受了他发送过去的文件，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动态了。
大概是忙于工作吧。郑芸芸从不和林清泽生气，她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生，她对生活对学习都有明确的目标，为了尽可能减轻家里的压力，郑芸芸早已习惯了高效率地运转自己。她不会把精力放在和对象的内耗上。
体育馆的健身房里，林清泽正进行小重量的提踵，通过给踝关节施加适当的压力来提高相应部位的力量，除此之外踝关节的活动度也要逐渐扩展开来。他已经打算把晚上的时间都交代在健身房里，并且还带来了MOM，想要尝试利用MOM进行适应性的训练。
最近来健身房的人明显少了很多，气温逐渐降低可能是原因之一，但参加过体育训练的人都知道在冬季进行体能训练是收益最高的，然而结果却是出现在运动场和体育馆的人数越来越少，泡在宿舍睡懒觉和打电子游戏的学生愈来愈多。恐怕过了冬季之后，江大的红色闪电就要退化成红色蜗牛了。
这样冷清的训练环境倒也落得安静，林清泽能清晰地听到心跳和呼吸此起彼伏的声音，对抗着阻力一次次的来袭他才成为了今天的自己。这种感觉，在那虚拟世界里也能感受的到吗？
“为什么会扯到虚拟世界去...”
林清泽坐在仰卧板上，任由大汗淋漓地往下滴落。原本计划只进行小肌肉群的活动，结果还是没忍住做起大重量的抗阻训练。人的爱好或许各有不同，但结果却都是极其相似的上瘾。
此时，健身房的通道传来拖鞋模糊的踢踏声，随着声音逐渐清晰，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在林清泽的视野里。好像不久前，他也是在这样的地方遇见她。
“你怎么来了。”林清泽问道，那身影正是陈予。
“来找你的。”
说着陈予朝林清泽走去，坐在他一侧的坐垫上。她此行的目的有些特殊，既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有些特别的期待。她要邀请林清泽加入她在Nace中组建的战队。不情愿是因为林清泽的实力明摆着会拖她的后腿，期待则是希望闺蜜能和他发生点什么东西，陈予知道林清泽有个对象叫郑芸芸，可看热闹的谁会嫌事儿大呢？
“加入你的战队？可我根本不会...”面对陈予的邀请，林清泽第一反应当然也是拒绝，毕竟在电子竞技尤其是组队比赛上，实力往往是第一考虑，但他并不具备这一点。
“你放心，我会带你练的。”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这恐怕是陈予最不想干的事儿了。
“为什么非得是我...”
“因为...你有天赋。”
“这样啊...”
林清泽若有所思。
...
没有人会拒绝别人说自己有天赋，于是他就这样...接受了陈予的邀请。实际上他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想法把精力投入在Nace中。
在陈予的催促下，林清泽只好暂停健身房的训练早早回到宿舍，准备登入CSS中与其他的战队成员碰头。这次的训练仅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与林清泽制定的计划大有出入，他最终还是没都能逃过社交的诱惑。
躺在床上林清泽稍作休整，随着Limit系统播报的响起，在他的脑海中，星辰宇宙逐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