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钩藤凶险,林恒帮助苏与拔出钩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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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为了自己的自由,引来多少人,这些人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不杀你,那是留着你有用。你这样的人也配自称杨贵妃,不要玷污我们历史上的美女。”
“杀了我,你又能如何,你还是救不回她。”
刚起身要走,宋言就抓住我。示意我往后看,身后是从落枫镇村落里赶来的村民,最前面的是余唯安和余唯初搀扶着余家夫人,淮叔和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余爷爷赶着过来。
看到村民来了,霓裳忽然开始慌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与,你也要救救我,我不想再被困在这里,我还想回去,接着跳舞,接着唱歌。苏与,求你了。”
村民到围在下面,看着这奇异的花和人。
忽然两支冷箭划破长空,从对面的山崖上射出,朝着我而来,我闪开躲过,但是另一支箭直直的射向我身后花中的霓裳。霓裳被利箭射穿了脑袋,就是从眉间的花钿中射过去。
即使被射穿了脑袋,依旧只能直直的站立在花朵中间,血迹沿着眉心,留到鼻梁,留到红唇。就这样一个可怜的姑娘,就在马上要获得新生的时候,忙着废话,幕后主谋也没问出来。
所有人惊惶的看着四周,我抬手布下结界。看来是有人要杀人灭口,这宋言干嘛不暗示一下。
我转身看看宋言,这缺心眼的笑容又回来了,只见宋言一直看着余唯初,余唯初在?那么是谁要灭口。
他们看到自己镇上的钩藤也满是惊讶。我数数村名老老少少36多人。
“这这,这哪里来的钩藤?上面的花和人,又是什么?”
“这花了的姑娘又是谁?不是我们落枫镇的人吧?”
“谁,居然在当着这么多人,还敢行凶?”
全是问题,宋言紧紧抿着嘴,仰着头,估计是在不停的自我暗示,不要听,不要回答。
余爷爷仔细看看这钩藤和被钩藤围在中间的红花。
“这藤原本就是钩藤,但是有人经过嫁接和培育,寄生在这仙人球席克氏中间,又有人将着女子和盛开的席克氏的花朵融为一体。这钩藤常年用血液浇灌,早已经嗜血成性,所以,当这姑娘坠落下来,钩藤就立刻吸食血液,所以日积月累才变成现在这样的肥大。这样巨型的仙人球和花朵,想必已经在这里有几百年了。”
“什么,这害人的东西已经几百年了?”
“究竟是谁,这么可怕?”
“那培育这花干什么用?”
“这底下的仙人球,吸食足够人的血液,花落之后,花球上就会结出果实,果实都是人的修为、精气、血液凝结能成,可以快速帮助人提升修为,突破阶品。哎,这山脚常年云雾缭绕,这树藤又能擅长伪装,钩藤叶子将这里完全盖住,大家看不到也是正常,夜间或者有人单独路过时,这里面的人开始说话,释放毒烟,迷惑人靠近,自投罗网。”
村民围上去看看,也没见到果实。
我提醒他们该关注的地方:“这花的花瓣已经有八十片变红,只差最后一片,意味着,在你们脚下的冰层下面,有八十具尸身,死者都是女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唯一的幸存者救出来。”
“什么?80人?还都是女孩?”
“这不是丧心病狂吗?”
“何人竟然如此歹毒?”
“还有,容我问一句,现场有落枫镇的居民36人,都在这里了吗?
余爷爷点点头,“没错,36人,大家听到动静,都来了。”
“哎呀呀,这又是谁,跑到我们落枫镇做下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啊。”
“我的女儿呀,两年前采药失踪的,会不会就在这下面?”
“我的妻啊,成婚不到两年,生下孩子失踪,难道也是?”
“一直以为这是我们救治伤患,有违天道,是老天在惩罚我们,没想到,竟然是——”
“会是谁,几百年来,精心布下这样歹毒的局,这样对我们落枫镇?我们这千年来避世不出,也没什么仇家啊。”
原来这落枫镇传说对了一半,确实有人出生,也会有人失踪,有人进来,也会有人失踪。大家都以为这是一种报应,所以拒绝上门求医问药的伤患。那天救下寻砚和杜葭,那都算是见义勇为,勇于自我牺牲了。
不禁让我对余家多了几分佩服,但是这余唯初必定知道些什么。既然知道我掉下去,就大功告成。为何还要救我?害怕林恒和宋言?
这霓裳死了,又是一桩无头案,还是连环凶杀案。我这撞破这么大一个局,小命怕是难保了。看来刚刚的冷箭是想一箭双雕啊。
当大家都在议论的时候,余爷爷一直在检查杜婕的情况,然后转身看向余唯初,余唯初赶紧上前。
“老朽仔细检查过,杜姑娘全身被包裹,钩藤已经侵入全部的血肉,血液所剩不多了,能坚持到现在实属不易啊。”
我刚想上前问清楚,余唯初自己想解释了。
“苏与,杜姑娘全身血液都快被吸食了,我先为她止痛,减轻她的痛苦。”
余唯初上前,掌心化出莹莹绿光,绿光进入杜婕的身体,慢慢的杜婕痛苦的神情放松下来,然后陷入昏睡。
余爷爷看着我说:“丫头,是你封住这些钩藤和杜姑娘的血脉的吧,好在你封的及时啊。现在还请你切断这些钩藤,方便我们将她带出来吧。”
“所有人退后,我来。”宋言自己主动出手了。我还怕自己下手没有轻重伤到杜婕。
宋言只是走上前去,用手指在我幻化出的厚厚的冰层上,就绕着杜婕的身躯,轻轻的画一圈,然后后退两步,手掌一抬,全身冰封的杜婕就飘了出来。
宋言将披风解开,一甩,就将杜婕包住没然后飞上去接住,交给身后的村民。然后转身,只是抬手,整个冰层飘了起来,升到空中,所有的钩藤,仙人球都被连根拔起。随后右手一掌,烈火从他的掌心出去,将整个仙人球,连同钩藤都在空中烧为灰烬。
事情办完,转身看着我拍拍手,一脸很欠揍的样子,我真的很不能给他两脚,这么厉害,早不出手,害我被钩藤斗得这么狼狈,现在还是一身的血迹。
钩藤被焚毁,但是这下面的森森白骨,全部堆在树桩的四周,树桩早已经被染成血红色,看着格外的吓人。
趴在周围的村民哭成一团。
后来落枫镇派余唯安带着几个人前去处理尸骨,将尸骨埋在枫林里,再将那个血迹斑斑的地方用枫叶掩埋了。
宋言和余唯初将我带进余家,刑棣、林恒和寻砚也赶来了。
刑棣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杜婕,很是自责和愧疚。
“二娘,是为夫的对不住你,不曾好好照料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责难于你。是我的错。”
“公子,不必自责,都是为妾的任性。只是日后姐姐就托付给你了,请你一定要护她周全,此次家中确有奸邪之人,公子还要多多留意。”
余唯初看着眼圈红红的,用手帕掩面出去了,宋言直接将我撂下,也不管我站没站稳,就追着出去了。
哎。
余家夫人也很是心疼,但也只能是哀叹一声。
“恕老身无能,这钩藤已经遍布血肉,无法彻底拔出,就是拔除,也是——”
最后只能眼看着杜婕咽了气,刑棣懊悔不已,痛哭一顿。
我走出屋子,就遇到回来的余唯安。
“苏与姑娘,你这伤可不能大意的,一不小心,这钩藤就会寄居在您的体内,最后将您吞噬的。”
“多谢余家女公子提醒。”
这是余爷爷也出来了,看了看我的脚。
“丫头,跟我来吧。”
我刚想蹦着跟上,忽然被抱了起来。林恒将我抱着跟不近不远的跟着余爷爷。
“苏与,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休息,我原以为带着宋言,不会有事的。”
“苏与,不是你不能离开我,而是我林恒,不能让你有事,知道吗?”
什么意思,这是告白了?男神向我告白了?这么突然的,还是我满身都是血,一身狼狈的时候?
到了厢房,林恒将我放下淮叔给余爷爷搬来椅子,坐在我的床榻边。仔细的检查一遍,才将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松开。
余爷爷满头银发,脸上虽有皱纹,但是不多,年轻的时候肯定也很英俊啊。眉眼都是慈爱和心疼。
“丫头,好在你机灵,将它及时的封印了。否则短短几秒就能爬遍全身,入侵五脏六腑啊。”
我被吓得捂住嘴,不敢吱声,谢天谢地,我机灵啊。
“丫头,老朽冒昧问一句,林恒林公子可是你值得托付性命之人?”
几个意思?余爷爷是看出什么了?还是刚刚都听到了,助攻呢?
“余爷爷,这——这个和我的伤有关系?”
“有,关乎性命。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
“值得。”我点点头,羞死人了。
“好,等一会儿,林恒,你亲自帮她取出体内的钩藤,要注入灵力,你的灵力要将整个钩藤包裹住,然后在取出来,记住,全部的包裹住,不能断,断一点点在里面,它都会复活寄生,最后爬满全身血肉的。丫头,等会你自己解开封印。林恒,丫头一解开,你就立刻动手,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必须赶在钩藤苏醒之前。”
我和林恒对视一眼,然后开始准备动手。
“等一下,林恒,我先深呼吸。”
“苏与,相信我。”
“来吧,我数一二三,三就动手啊。”
“一”
“二”
“三”
“啊——”
一根红红的带着血的钩藤,像是蚯蚓一样恶心的东西被抽了出来。感觉脚到小腿,痛到肉都在颤栗。
林恒将钩藤拔出,甩了出去,一截恶心的两根筷子那么长的东西在不停的扭动。
宋言直接一把火烧了。
我刚要将腿冻住止疼,余唯初就抢先一步为我治疗了。这余唯初果然厉害,就几秒钟,不怎么疼了,伤口也凝固结痂了,就只是麻麻的,没知觉。
她还顺手将我手腕的血痕咒也压制住了。顿时感觉浑身轻松多了。
最后林恒抱着我,刑棣抱着杜婕的尸身,宋言扶着寻砚,一起再次告别落枫镇。
“谢谢余爷爷。”
“丫头,是我们该谢谢你,除了那个害人的东西,解除我们落枫镇的魔咒。”
“余爷爷,保重。”
“丫头,保重。”
回到客栈大家各自收拾行李。对面传来刑家悲痛的哭声。
“林恒,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吗?”
“不,这附近有一个春江镇,听说哪里有温泉,修养疗伤最为合适,你愿意我们可以多住几天。”
温泉,还能泡温泉,这回就是妥妥的度假了吧?
“好,多住两天,住到大家都好了,再走?”
“好,都依你。”说着林恒居然伸手摸摸我的脑袋。
我们辞别刑棣一家,刑棣一家也打算启程回去,夫妻二人哭得悲切,这杜婕遭遇不幸,也是伤心,好在母子平安。
“杜夫人,请节哀。”
“苏与,再次感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也将我的妹妹找了回来。”
“杜夫人,不必客气。”
“苏与,刑家在西北的燕君山下的燕留镇,若是以后游历路过,千万要来府上小住几日,让我表表谢意。”
“一定一定。”
当时没想到,只想着春江镇的美景和温泉,却没想到,那一别,竟然是永别。
刑家夫妇回到燕留镇不久后,家里被洗劫一空,所有的金银器物、字画书卷一样不留,全家老小,包括杜葭孩子的孩子,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全家葬身火海。
当地的居民说是看到北境的流寇闯进刑家,只为刑家的财产,抢完放了一把火,短短几刻钟的时间,就消失在雪原上。
这客栈只有吉祥一个店小二,没有如意和他玩闹,吉祥也机灵不起来,高兴不起来了。
林恒收拾完行礼,就来,进门就抱着我要走。
“林恒,我这,没什么问题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还是不要逞强,没事,你又不重。”
宋言看着摇摇头,寻砚一脸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