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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杜婕托梦,再闯迷阵斗血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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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与,你尽管放心,保守病患的**,是我们的原则。”

这余唯初言辞恳切,表情也很真诚。

她将我一路送到客栈,查看过杜葭和寻砚的情况,才准备离开。这宋言对谁都漫不经心的,但是见到小初要走,殷勤的赶紧追着出去,一路笑着将人家送达客栈门口。

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忍不住想拦下来问问。

“嗯嗯,咳。”

“苏与,嗓子不舒服?”

“我就不提问了,问了你也不敢说,自己说说吧。”

“不能说。”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山下就是一个陷阱,所以怕你自己中毒乱回答,就不陪我下去。我就差一步就差点小命没了,你还是不是朋友?还有,这个小初,都是谜,昨晚就她愿意出手,今天也是,怎么就那么巧救了我的。你好好清醒一下,是不是中什么美人计了。”

宋言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身体靠着门框,低头玩着一片巨型的手掌那么大的树叶,仔细的在看树叶上的脉络。白发松松散散的,刘海半遮住侧脸,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显得嘴唇很红。

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也不说话。

“苏与,这个叶子,真好玩,有点意思,送你了。”

宋言直接把树叶放我头顶上,转身就要走,让我顶着一片绿叶,几个意思。气得我在他背后打空拳。

转身,林恒他房间的门口,看着我笑,笑起来两个梨涡就像刚刚在迷雾中看到的一样。

“梨涡浅笑万物生”总结的果然没错,仿佛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忽然想起迷雾中的那个声音为我,可有心上人?我回答的有。完了,我一个25岁的小姑娘看上的是一个一千多岁的男神仙。百年之后,我估计就飞灰湮灭,他肯定还是这个少年模样。不行,我要回去的。

我拿着叶子,转身进屋关门了。昨天忙活一夜,又刚爬山回来,又困又累,血压都上来了,心跳也很快,再不休息,会25岁猝的。

我睡着睡着,忽然听到那首熟悉的《长恨歌》,一个女子在院子里带着哭腔在低吟浅唱:“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翠华摇摇行复止,西出都门百余里。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地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

这唱的正好是三军不发,逼迫唐明皇,杨玉环吊死在马嵬坡的段落,这大半夜,又是低声歌唱,又是哭哭啼啼,唱歌像是女鬼索命。

我起身跑到门口,从上往下看,下面的院子中间,烟雾朦胧,一颗银杏树下,一个女子,戴着金冠,冠上的步摇轻轻摇晃,发出叮铃铃的声响,一身唐朝的石榴裙,碧蓝色的上衣,红色的抹胸裙子。女子银杏树下,翩翩起舞,手里的长绸,随着女子的舞动,飞出去,铺展开,又收回来。树下跳舞的女子,随着舞动,扬起偏偏金黄的银杏叶子,腰肢细软,美得不可方物。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院子里跳舞的女子忽然将手里的长绸一甩,挂到了树枝上,这是要自尽?

我赶紧飞身下去。

“姑娘,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背对着我理红绸的姑娘忽然回头。

苍白的脸,白得毫无血色,眼睛里流出的都是血泪,血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嘴角也开始流血,鲜血顺着嘴角就要低落下来。

“鬼啊——”

我拔腿就要跑,却被女鬼轻轻一挥,甩过来的长绸绑住了脚,摔在地上。

“苏与,救我,苏与,救救我。”

女鬼满脸流着血,向着我说话,身上出现很多很多血痕,全身的伤痕,都在流血。

“别过来,你是谁?”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这人看着好眼熟,如果把头上的凤冠取下来,头发散开,可不就是杜婕?

“杜婕,你是杜婕?”

“苏与,是我,快救救我。”

说着女鬼将手里的红绸飞向我,红绸缠绕着我的脖子,蒙住我的口鼻,捂得我无法呼吸。感觉我快窒息了。我挣扎着去解开红绸,结果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难。

突然我惊醒过来,睁开眼睛,脸被什么紧紧的捂住,吓得我伸手去撕开,拿下里一片叶子。扇子那么大的心形的绿叶,被我撕下之后,又紧紧的包裹在我的手腕上,像是活着的一样。刚刚就是这个鬼东西死死捂住我的脸的,害我做了一个噩梦,吓死我了。

现在这东西又紧紧包在我左手的手腕上,这是干嘛,还越来越紧,叶脉大的根部一直在往我的袖子上扎,好在不是尖尖的,不然就真的扎进去了。

气得我一脚踹开宋言的房门,他就像知道我要来一样,坐在桌前,喝茶。

“宋言,你给我的这是什么鬼东西,它还是活的,这是要干嘛?”

“不能说。”

“不说可以,能不能先搞下来?看着怪吓人的。”

宋言拉过我的手,指尖的红光化成刀片,化开包在我手腕上的叶片,叶片被划破的地方居然流出血来。

“宋言,你是不切到我的手了?”

“不——能说。”那个是字被生生咽了下去,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叶子碎成两片,在地面流着鲜血,孩子地面挣扎。这叶子挣扎的样子好眼熟。

“我知道了。是不是我今天山脚下看到的树藤,之前还以为我是中了毒烟,产生幻觉,所以觉得那些叶子在动,难道这是真的,这叶子是活的。”

我在看看自己的手腕,是手腕上的血痕流的血,吸引到这个叶子。

“这个叶子是会吃人血的。杜婕肯定就在山崖下面的树藤里。”

我说着就要往外跑,宋言站着不动。

“走啊,愣着干嘛?”

宋言叹了一口气,指尖点火,将叶子都烧毁了,才跟上来,还不忘记关上自己房间的房门。

为了不惊动更多地人,宋言连朱雀都不带,抱着我就直直的往下飞。然后站在一棵枫树的树冠上,挥一挥衣袖,一整风吹向山下,山下弥漫的烟雾被吹散了。

露出我上午差一点掉下去的山崖的岩石,岩石下面就是那一刻绿藤,绿藤不停的扭动,树叶发出沙沙声。

每一片叶子都很肥大,叶子都很绿,绿的油亮亮的。树藤的每一片叶柄长出的地方都长着一根钩子,钩子是红色的,弯弯的钩子朝着叶子延伸大的相反的方向卷起。

“这是什么树啊?”

“不知道。”

“算了,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也不会说,当我没问。”

随着缠绕成一团的树藤的慢慢的向着四周延伸,中间的被盖住的东西慢慢的露出来。树藤包裹盖住的不是一棵树,而是一个巨大的红红的球。

下面红色的球,像是直直的立着的一朵红色的没有开放的花的,淡红色的肉质的花的萼片慢慢的打开,中间的一片片的,像是红裙一样的花瓣也慢慢打开,花瓣将一个女子包裹在中间。

露出肩膀和面部,一丝不挂的站立在花瓣中间。发髻全部盘起,簪着一朵大大的嫣红色的牡丹花,发间的花瓣层层叠叠。皮肤细滑光泽,圆脸娥眉,和圆圆的肩头,看着圆润但又美的性感,樱桃小嘴和额头眉宇间画着一朵红色的花钿。

站在里面原本沉睡的女子开始苏醒,醒来就开始唱歌。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你就是霓裳?”

下面哀哀切切的唱歌的女子听到我的声音,仰头看着我们。

“姑娘,又是你啊,想不想看霓裳羽衣舞?”

花中的女子开始扭动身子,花瓣全部打开,霓裳穿着一件浅橙色的抹胸衣裙出现花朵中间,随着包裹住她的花瓣逐渐的盛放。

一整朵红色的花完全的打开,花瓣的颜色由最外层想最里层逐渐的边淡,花瓣像是睡莲一样,每一层由20多片细长椭圆形的花瓣组成。这不是睡莲,这是仙人掌席克氏的花朵。花朵下面是长长的带着绒毛的花梗,花梗下面就是仙人球的球体,所有的钩藤也是从球体中长出来的,花瓣像莲花一样的排列,中间黄色的两圈花蕊。

露出了霓裳的下半身,她的下半身和花朵已经融为了一体,身边也还有很多黄色的花蕊。霓裳的下肢被固定在花上,但是上身却在花中开始翩翩起舞,白色的长长的袖子开始在空中舞动,花朵里的花蕊,上面的黄色的花粉四散弥漫开,腰肢细软,动作轻柔,眉眼顾盼生辉。这容颜就和李白笔下的很接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衣裳似云霞,容颜似美丽的牡丹,春风吹拂着她,露珠滋润着她,身旁怒放的花朵也只能衬托她的华贵与尊荣。

“霓裳,你是人是鬼?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杜婕的姑娘?”

“我吗?以前是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杜婕?你说的,是我脚下的姑娘吗?”

霓裳说完,脚下原本裹在一起的树藤,哗啦啦的散开,底下露出一具一丝不怪的女人的躯体,全身都被树叶包裹着,只漏出肩膀和脸,但是脸上都是血痕,脖子上也缠着一根树藤,树藤上的钩子刺进了杜婕的脖子里。

肩膀上,手臂、身躯,都是交错的树藤和叶子,钩子全都扎进身体里。杜婕面色苍白,就像血液被不断吸食一样,本来就纤瘦的身躯,显得更在瘦弱。最让人看着心疼的垂直穿进杜婕身体里的一截树桩。树桩从杜婕的背后穿入,插进肚子里,穿过后露出二十多厘米的长度。树桩露出的部分都是血。

“杜婕?杜婕?”我喊着就要下去,却被宋言牢牢抓住。

藤蔓中间的杜婕慢慢的苏醒过来,虚弱的张开嘴。

“苏与,救救我,苏与,我好痛,全身都好痛。”

“你等等,我一定救你出去。”

我伸出右手,幻化出一刀冰刃,看来宋言一眼,宋言只是点点头。

“姑娘,那血藤缠住了就不会松开的,你自己小心。”

霓裳居然会提醒我?下面的杜婕不也是她骗来的?

我刚飞下去,一根长满叶子的绿藤忽然向我伸手上来,我侧身绕开,在树藤中间砍下一刀,树藤被砍开的时候,鲜血飞溅出来。

我赶紧抬手挡住,但是衣服都是血迹。

紧接着两根树藤又腾空而起,朝着我就来,我将手里的冰刃飞向左边的树藤,然后赶紧转身往后飞,想要躲过右边的树藤。

没想到它的速度这么快,立马就绑住我的脚踝,帮缠上,钩子就扎进我的脚上的皮肤里。我被一只拖着被树藤往回啦。

玉笛很是应景的出现在我的手里,我用玉笛横着一挥,玉笛化出的光剑朝着树藤砍去。但是断了的一截血藤依旧死死勾住我的脚踝。

感觉什么东西在我的脚的皮肤下爬动,一直顺着脚要往小腿上爬,我一掌下去,将缠着我的树藤冻住,连着小腿和小腿里的钩藤一起冻上。

刚松口气,又来了三条,我又会一顿乱砍,砍得叶子乱飞,鲜血四溅,累得不行。刚想往外跑,血藤又要追上来了。

“宋言,看戏看够了,就搭把手啊。”

“我也没闲着,蛇都被我送回去了,林间的灵兽也都被我吓退了,不敢过的。笨苏与,血藤的树枝里面都是血液,你把血液冻住,再看看它还能怎么抓你?这样也不至于血肉横飞,看看你,一身血,脏的呀,我还是躲远些。”

我屏住呼吸,全力一挥,整棵树藤包括周围的树林、飘下来的枫叶都冻住了。所有的东西都像被冰封住一样。

霓裳和杜婕也被封住了。这怎么办,怎么救出来?

我将霓裳和杜婕身上的冰解开,我蹲在杜婕边上,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姑娘。

霓裳开口说话了:“她全身的血脉已经和这钩藤成为一体了,那些钩子没碰到血的之后是弯着的卷着的,但是一旦攀住了人,就立马钻进血脉里,顺着血管,一直延伸,她从掉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和这钩藤分不开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唱歌将我们吸引到这里?”

“霓裳只是我在极域的名字,世人喜欢尊称我为贵妃,白居易的长恨歌就是为我而写,李白的也曾为我作诗,你说我是谁?”

“杨贵妃?杨玉环?”

“没错。我与六郎在马嵬坡被迫分离,六郎不忍心真的让我命丧黄泉,所以找了一个与我身形相似女子吊死在树上,然后连夜将我送进极域。这一千多年,我都在等他。我在一家酒楼日日唱着长恨歌,日日跳这霓裳羽衣舞,所以极域的人都误以为我叫霓裳。哈哈,都是些愚昧无知的酒色之徒。”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直一直在等我的六郎,酒色之徒纷纷拜倒在我的舞裙之下,久久不肯散去,挥金如土,都只是想博我一笑。有些人的妻妾自然会新生嫉妒,然后就有一个妒妇,装成一个可怜人,求我教她羽衣舞,教她如何魅惑心上人,她苦苦哀求,跟随我半个多月,我心软就信了,她却将我推了下来,让我和这花融为一体,想我盛唐贵妃,怎会受如此屈辱啊。但是为了等六郎,我认了,那毒妇说,只要我能将八十一女子骗来,等这花的所有花瓣都变成红色的,她就放我离开,昨夜来了一人,如果今天你真的跳了下来,那我身后的这最后一片就红了,你知不知道?就这最后一片。”

果然,她身后最里面那层又片是浅浅的透明的,其他的都是红色。但是这说自己是杨贵妃,安史之乱来的极域,还会唱《长恨歌》,侮辱我智商,欺负我傻?白居易写《长恨歌》那是在安史之乱后50年左右的时候了。还有这细软的腰肢,这是后期减肥了?不怕六郎认不出来?

“意思是八十人已经死在这里?”

“不,苏与,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被钩藤绑住的杜婕哭着哀求。

“放心,你等我,我去找人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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